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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所言有理,可差遣季布等人,带兵三万,前往朝歌支援,大王亲率人马前往荥阳,如此刘邦竖子危矣。”范增很是自信的说道。
项羽遂从范增之计,安顿好彭城诸事,便分兵前往,一路袭击外黄汉军,一路前往支援司马卬等人。
而此时的朝歌城外,汉军驻扎十多日的时间,司马卬就是不出兵来战,只是坚守城内,樊哙本是急性子。
见到司马卬如此,便派兵强攻,但城内一万殷王兵,城外两万汉王兵,根本攻不下来,只得每日派人于城下大骂,但是殷王丝毫不理睬。
汉军帐内,樊哙与卢绾等人皆坐在其中,气氛稍显沉闷,“诸位亦是攻城略地之将领,如今朝歌之事,该当如何?”
卢绾见到樊哙发问,并不知道如何对答,恰在这时,外面忽有探兵来报,樊哙当即领入帐内,询问何事。
原来是霸王已经派人前来救援,今若不将朝歌攻下,霸王军来时,里应外合,汉军将无路可走,因此樊哙心中愈加郁闷。
而旁边的卢绾听闻霸王军至,却显得很是高兴,当下便对樊哙说道:“若霸王军来,司马卬可擒获矣。”
第369章 卢绾撤军惑殷王()
就在樊哙忧愁之际,卢绾突然说出此话,不由得使樊哙稍微有些信心,“副将既出此言,想必已有对敌之法,还请细说。”
“今霸王兵来,吾等将计就计,故作逃走,那司马卬定会派人来追,到时候便可一网打尽。”卢绾很是自信的说道。
樊哙听罢,只觉得可笑,“佯装败走,那都万达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追过来,到时候回去如何向大王复命,卢副将还是另想他法吧。”
“将军莫要不信在下,此次若是司马卬不来追逃兵,回到荥阳,所有的罪责,在下一人承担,将军以为如何?”卢绾突然颇有气势的说道。
樊哙见卢绾如此应承,心中亦是觉得他应该不是欺骗众人,便说道:“既然如此,就由你来安排,吾等定当从命。”
卢绾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而此时的朝歌城中,司马卬接到霸王的将派救兵前来的书信,心中大喜,只待那时,便可将樊哙等人一网打净。
汉军此时完全听从卢绾安排,正常情况下,汉军每日都要在朝歌城外谩骂,亦或是插旗示威,扰乱殷王兵的阵营。
而卢绾掌管军事之后,每日谩骂的小兵皆不让其出营,另外汉旗示威也不在坚持,最为重要的是,汉军每日都拔寨五里,向后退去。
这种事情自然,瞒不过城中的孙寅和魏亨二将,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通知殷王司马欣,准备计议行事,出城攻打汉军。
殷王府中,孙寅神情抖擞,唯有那都万达面色疑惑,在他看霸王军还有十天左右才能赶到,汉军这般撤军必然有诈。
司马卬见都万达面色沉吟不定,遂问道:“军师心中莫非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吾等一起商议。”
都万达连忙摆手,“微臣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想看大王对于汉军撤退的事情怎么办?是攻打,还是与楚军联和,再行计议。”
不待司马卬答话,孙寅当即起身说道:“如今我军以逸待劳,汉军每日撤退,必然松垮,这般从后攻打,必然大胜!”
“孙寅所言是也,本王正准备让魏亨带兵前去追击汉军,此番必可得胜!”司马卬缓缓的说道。
都万达在旁慌忙摆手,“大王万万不可这般,那汉军定然用诈,老臣以为应当等候楚军到来,在做决断。”
“军师年纪大了,做事愈发的谨慎,那汉军撤退能够有什么诈可用,完全是军师被汉军的狡诈吓到了。”司马卬有些打趣的说道。
都万达见殷王并不采纳自己的建议,心中略显着急,“既然如此,大王也应该先派人前去查探汉军的动向,且看是不是有意撤军。”
司马卬想来当日军师就让坚守城中,我却坚持出战,结果与汉军两败俱伤,今军师如此执着,还是应该前去查探一番最为稳妥。
于是乎,司马卬便差魏亨与十多名将士向着荥阳方向探查,看汉军是否有序撤退,亦或是后方将士甚多,如此皆不可出战。
魏亨得令之后,亦是不敢耽搁,向着汉军撤退的方向追去,不过半个时辰,便在一处村庄前停了下来,当即下马询问汉军情况。
那村庄地头正有两名壮汉除草,魏亨稍微整理下衣衫,便大步走了过去,“你们两个,过来,这边有话问你们!”
那两名壮汉如何敢得罪军爷,立即丢下锄头跑了过去,“敢问将军有何话问,吾等知无不答。”一名壮汉向前说道。
魏亨见状,心中尚觉得满意,“昨日是否有汉军从此经过,其军容如何?你们务必要如实回答,某自会重赏。”
那前面的壮汉当即摆手道:“吾等如何敢受赏,昨日确实有数队人马经过,但不知是何人军队,领头者乃是浓眉大眼,胡须络腮,面色颇显慌张,后面的将士皆是丢掉旗帜、灶具而逃,不知为何?”
魏亨从朝歌赶来的时候,自然见到诸多落下的东西,只是不知道是何人丢弃,今听到壮汉如此说,心中豁然明了,想必定是那汉军听闻楚军降至,因此顾不得这么多东西,匆忙向着荥阳赶去,若是回去禀告大王出兵,定能获胜。
“你们前去忙碌吧!”魏亨说罢从怀中取出钱财丢了过去,当即策马赶回朝歌。
而这两名壮汉见状,立即丢下手上的活,向着汉军方向跑去,而卢绾正在营帐中等待着消息,忽听闻有人回禀事宜,慌忙请入帐内。
禀告事情的正是那两名壮汉,卢绾立即命人赐茶,“在庄头路上可否遇见殷王兵马,你们又是如何对答?”
“启禀将军,来者只有数十人,为首的样貌似乎是殷王手下大将魏亨,吾等全部按照将军安排回答,魏亨亦是得意而去。”那壮汉快速回答道。
卢绾听闻此言,心中大喜,当即将周勃和樊哙召进帐下,樊哙全部按照卢绾安排,一直撤兵,心中大为郁闷,今见卢绾来找,情绪稍微好转。
帐内,不待卢绾答话,樊哙首先说道:“卢副将,事情可安排妥当?接下来不会继续撤兵吧,而且军中物资亦是丢弃了不少。”
卢绾连忙摆手道:“撤兵就不必了,今日乃是安排破敌之策,周将军率领五千士兵埋伏在昨日经过的庄内,樊将军率领五千士兵沿着黄河岸绕到朝歌,明日那殷王定来突袭营寨,成败在此一举。”
樊哙闻言将信将疑,不过依旧颔首同意其安排,“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将士兵安排好,明日便率人攻城。”
卢绾安排诸事不提,且说朝歌城中,魏亨回去之后,心情大好,遂将所有的事情全部禀告给了殷王司马卬。
殷王府中,几人坐定,司马卬脸上的喜色难以抑制,“诸位可都听说了,那汉军听闻楚军将至,竟吓得丢盔弃甲,当真是天助我也。”
“大王所言极是,今吾等出兵将汉军击退,便可在霸王面前邀功一番,如此也算保住了楚国的咽喉之地,霸王定会重赏吾等。”孙寅很是爽快的说道。
在场的所有人,唯有都万达沉吟不语,眉头微皱。
第370章 殷王败河内失守()
司马卬居于首位,见众将皆是眉开眼笑,唯有都万达闷闷不语,遂开口问道:“魏将军已从前方得来消息,说汉军丢盔弃甲,难道军师心中还有什么疑虑吗?”
“启禀大王,微臣觉得此定然是汉军诈逃,今楚军未至,汉军完全可以徐徐撤退,何故丢归其家,此不过是障眼法罢了。”都万达缓缓的说道。
旁边的孙寅见状,眉头微皱,“军师此汉军来此,三议其事,皆说不可出兵,而大王亦是义帝所分封之王,难道没有霸王前来,吾等皆不足成事否?”
“在下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大家谨慎行事,莫要被汉军蒙蔽,今大王止有朝歌一城,行事不加谨慎,失守便是亡国。”都万达颇为直接的说道。
孙寅在旁听闻此言,却是有些不善的看向都万达,以为他是在嘲讽自己无能,因此丢失诸多城池,遂不再询问都万达事宜。
“孙将军以为该当如何出兵,本王定会跟随作战,让汉军覆灭于逃亡之路。”司马卬转而问向孙寅。
“末将以为,今城内有一万兵马可供使用,莫不如大王与吾等共同追击汉军,定可取胜,如此大王击败汉军的事情定会传遍天下,使得众诸侯王刮目相待。”孙寅很是笃定的说道,他虽然是司马卬手下大将,但不过是又负盛名罢了。
司马卬亦是觉得有理,当即从城内调出来士兵一万,殷王亲自带领,魏亨和孙寅为副将,前往南下追击汉军。
是日,殷王兵便离开朝歌,此时朝歌尚有几千人马,若是守城还是有把握的,偏偏这都万达是个有主张的人。
在他看来,司马卬不听自己的安排,早晚覆灭,因此在司马卬走后,都万达便命令左右士兵将城门打开,不准把守。
朝歌城外三十里,卢绾带着士兵排列整齐,原来卢绾已经得到消息,司马卬已经出城,这般看来,也就不用装腔作势,扮成逃兵了。
司马卬带领一万士兵,当真是春风得意,行至半个时辰有余,便看到卢绾军队缓缓前行,以为是逃兵,便命魏亨和孙寅率兵前去击杀。
卢绾见后方尘土飞扬,便知道是殷王兵赶来,立即摇旗示意诸军向后进攻,不得后退,魏亨在前,觉得局势有些不对,但两军近在咫尺,便无退军之说,只得与孙寅硬着头皮杀了过去。
片刻之间,朝歌东南杀气冲天,卢绾与魏亨、孙寅交战,战马嘶鸣,踏起一缕征尘,士兵怒喊,遮住半空烈日,两军并无撤退之意。
周勃在庄内听闻卢绾已经与殷王兵厮杀,本想等到殷王兵撤退拦截,如今看来,还是需要支援一波才是。
司马卬身为主将,亦是在阵中来回厮杀,犹如狂龙摆尾,汉军本就有准备,以逸待劳,而殷王兵则是从三十里外赶来,不免疲敝,鏖战多时,汉军略占上风。
孙寅在军中亦觉得情况不对,欲要示意殷王撤军,奈何这个时候,周勃却从小道杀来,司马卬等人心中大惊,慌忙鸣金守兵。
两军交战不提,且说樊哙带领五千兵马绕黄河向着朝歌进发,日休夜行,很是谨慎,在他看来,就算司马卬出兵,朝歌城内防守应当不会懈怠。
因此平常五大三粗的樊哙,这次尤为谨慎,先遣十余名汉将勘察朝歌城的情况,而樊哙军则是在五里外驻兵。
前后刻钟时间,前方的探兵便欣然来禀,樊哙当即请入帐内,遂问道:“今城中殷王不再,城门楼可有士兵把守?”
那士兵当即行礼道:“启禀将军,城门楼非但没有士兵,而且城门大开,行人来往自如,犹若空城一般。”
樊哙听罢,沉吟不语,就在这时,又有士兵来报,说自己扮作平民竟进得城去,城内房舍之间也无任何伏兵。
这次的汇报,使得樊哙彻底茫然,“殷王这竖子,今兵出三十里,竟敢打开城门,城内又无伏兵,城外也无马蹄印记,既然如此,本将军就赌一把!”
于是乎,樊哙心中计定,当即命令士兵起营,直接前往朝歌城,此时的都万达正在城门口上,见到樊哙军来,立即竖起汉军旗帜。
“都万达在此恭迎汉军入城!”声音很是嘹亮。
樊哙见状,心中大喜,原来是城中有人反了,遂安排本部人马进城,把守要塞,与都万达府中叙事。
两人对坐,都万达表现的很是平静,“阁下身为殷王军师,为何在其出城后,开门而降,莫不是殷王不得民心?”
“非也,樊将军,我且问你,汉军撤退,弃旗帜,丢灶具,是否为迷惑我军,然后诱敌深入,一举歼灭,其次派将军前来破城?”都万达并未回答樊哙的言语,反而很是慨然的问起汉军的计策。
樊哙闻言,心中大惊,“军师真乃神人也,汉军行踪皆如军师所料!”
都万达稍微颔首,看来确实是自己对了,殷王的朝歌城丢的不亏,莽夫之性情,终究难成大事,唯有受用于他人也。
朝歌城破不提,且说司马卬见周勃率军从小道杀来,不免有些惊慌失措,当即与孙寅魏亨二人撤退,欲回去死守朝歌城。
卢绾曾安排过樊哙,若是朝歌城中把守森严,便在五里外设伏,万万没想到樊哙竟能占领朝歌城。
司马卬等人率领残余士兵逃到朝歌城外,见到城门紧闭,心中大惊,又观城门口所立旗帜乃是汉家旗,顿时万念俱灰。
此刻卢绾等人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