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任王,此人嘛,就是刘恒,不过此时他才两岁,并未前往就国。
于是乎,刘邦便准备选取能人前往为相,就是本地的代王是刘恒,刘恒年幼,不能前往就国,先派一人代理此地。
经过多方选拔,还真有这么一人,长的是玉树临风,活的是声望敦厚,周围人都觉得他是个干大事的人,曾经也有灭楚之功,此人名叫陈豨。
陈豨这个人也算是坎坷,从小为人老实,跟在韩信部下做事,刘邦没有大的奖赏给他,他也没有多说,今日被拜为赵相,自然欣喜。
他与韩信的关系甚为亲密,不过这点刘邦似乎不知道,有些事情当真是躲不掉,在陈豨任职的路上,还特地去拜访了一下韩信,以叙旧情。
楚国郢都,韩信倒也自在,不过心情很差,因为楚国目前的状况,比他想象中的要差,而且最主要的是,刘邦攻打匈奴的时候,他又出兵十万有余,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压榨,说来韩信和刘邦的关系,当真是微妙,看上去很和谐,但是其中不乏一些关键点。
闲言少叙,陈豨本是韩信的部将,这次来顺便看看韩信,也使得韩信心中颇为感怀,很是高兴的款待了一回陈豨,毕竟除了感谢漂母之外,韩信很少出门。
客厅之中,两人对坐,气氛显得颇有些尴尬,韩信见状,首先开口说道:“陈副将,你今为赵相,日后可要多加小心,因为现在赵地无王。”
“而且你征战有功,若是将赵地治理的规范,必然出事,想来陛下年纪略长,不知对错,处事之间,甚为圆滑。”韩信缓缓的说道。
这番话说的陈豨是有些茫然,“将军此言甚是高深,还请细细说来,某自当躬身听从,绝不敢有违。”
韩信略微颔首,“初陛下定天下,功臣异姓为国者不过九人而已,上次征伐匈奴,八王出兵三十万,不知所踪,反观长安之中,德高望重者莫过于兄长平南王,仅有临淄百里不到的封地,依旧不准就国,何也?得人心。”
“其次赵王张角,某就国来时,张耳身强体壮,未曾想就国而去,月余不到,竟暴毙身亡,而韩王信,本是韩国封地,陛下将他迁至太原,其意昭然若揭,那就是逼反韩王信,太原以北,尽是匈奴之地,马邑城又无要垒,自然会乱,如此陛下兴兵有名,而韩王信却胜败名裂。”韩信缓缓的说道。
陈豨听罢,脸色变得很是镇定,“将军所言甚是,今陛下治国两年有余,没想到异姓王者竟少了两个。”
“不过现下最让人担心的仅有三人,韩将军、英布、彭越是也,某来时,平南王尚在长安学宫授课,其深得陛下信任,应当不会有事,至于吴苪,当初十八诸侯作乱,他都不常参与,素来无大志,陛下亦是不放在心上,如此看来,韩将军小心才是。”
韩信闻言,稍微抿口温酒,“此言甚是,不过今楚国已经无士卒,加上兄长平南王周旋,某应当无事,不过公一路小心才是。”
“韩将军放心,若是陛下怀疑将军,可从中与我书信,某虽在赵国,定会派兵前来支援。”陈豨很是认真的说道。
韩信却在一旁冷笑,“今楚国自秦以来,征战不断,民生哀怨,陛下如何会起疑心,倒是公在赵国,与匈奴想近,况且韩王信尚在匈奴,公独立数年,陛下定会心生疑虑,当小心才是。”
两人谈话多时,才依依作别,陈豨前往赵地上任,此刻也算是风平浪静,陆言身在学宫,时时刻刻将嬴卫带在身边,比自己的亲儿子陆元还要亲近。
不过作为长安学宫的校长,陆言很少教课,他的弟子仅有刘盈、陆元、陆芸、嬴卫,另外刘如意和刘恒、刘肥乃是旁听。
此时天下平定已有一年多的时间,但是刘邦心中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解决,那就是季布和钟离昧的消息。
虽然当初楚汉争雄的时候,没有在意,但是现在刘邦年纪大了,对这种事情相当重视,怎么说现在的吴中沃野千里,弟子数以万计。
万一钟离昧和季布两人前往吴中,就像当年刘邦打着为义帝报仇的旗号一样,钟离昧完全可以打着为西楚霸王报仇的旗号。
当时项羽在秦地的名声虽然不好,但在吴中会稽的声誉很高,毕竟早年间还有举鼎的传闻。
刘邦身为天子,这种消息当即便张贴的满大街都是,钟离昧的消息还没有出来,季布的行踪却先暴露出来。
说来这个季布也算是命运多舛,当然是楚灭之后,事情还要从垓下之围说起,当初从中逃脱的楚将很多,但是最有名的还是季布和钟离昧。
季布为人侠义,加上年轻的时候有过一诺千金的信誉,所以虽然跟随楚国战败,但是大家还都比较欣赏他的性格,并未将其交给刘邦。
开始的时候,则是在汉地四处流浪,苟图衣食而活,没想到中途刘邦下令,谁抓住季布,赏黄金千斤,这下季布真的慌了,只得寻找庇护。
第440章 季布免罪拜郎中()
季布首先投靠的是周家,本来刘邦没有下令的时候,季布住在他家挺好,无忧无虑的,但是长安的诏书颁下来之后,情况就变了。
当时,周家主先得到消息,心中惶恐,立马召来季布,客厅之中,两人叙礼完毕,气氛颇显尴尬,季布倒也爽快,直接开口问道:“公有何事?难不成季布多有叨扰,如此告辞便是,这些时日当真是麻烦了。”
周家主连忙摆手,有些无奈的说道:“公有所不知,汉皇帝已经下达命令,千金悬赏欲要擒住你,事情非常紧急,如今搜查的士卒都已经到我家来了,希望公能够听从我的话,早点寻找安全的庇护之地。”
季布听罢,心中亦是大惊,“汉皇帝竟如此看重某,当真是三生有幸,既然如此,还请公指点一二,布感激不尽。”
“公这身打扮,与跟随楚王时并无太大差别,这般最容易被人发现,今某的计策,虽然粗鄙,但绝对实用,还望公莫要嫌弃。”周家主缓缓说道。
“布本是死人,何况会在乎这点事情,公尽管说来,布何来嫌弃之说。”季布很是畅快的说道,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某的意思就是让公扮作奴隶,前往外地避难,等到风头过去,某便找机会将公接回,以为如何?”周家主很是低声的说道。
季布想来,自己求困潦倒已经得到周家的帮助,今官府已经赶来,若是留在此处,肯定也是累赘,基于此还是离开的好,虽然扮作奴隶,但最起码有条命在。
室内季布沉吟良久,还是答应了周家主的安排,于是乎,周家便把季布的头发全部剃掉,用铁箍束将他的脖子拴住,穿上粗布衣服,典型的汉朝奴隶扮相,然后将他放在运货的大车中,里面已经有周家的几十个奴仆是和季布一同卖给鲁地的朱家。
周家卖奴隶的时候,已经嘱咐过多次,其中有楚国将士,当初有一诺千金之语,朱家这么仔细琢磨,心里便知道此人定是季布,便将季布买了下来安置在田地里耕作。
朱家对待季布还是相当客气,家主也曾告诫自己的儿子道:“田间耕作的事,都要听从这个佣人的吩咐,一定要和他吃同样的饭。”
一家老小那里敢违逆家主的话,自然是对季布百依百顺,从来不敢得罪,但官府的告示不是随便贴着玩的,赏千金捉季布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鲁地。
这下朱家人也慌了手脚,想来最近的地方就是汝阴侯夏侯婴家了,他和刘邦是好朋友,若是从中周旋,或许可以救活季布一命,也算是朱家的阴德了。
因此,家主便乘坐轻便马车到洛阳去了,而现如今的夏侯婴,自从消灭楚国之后,留在封地,很少出门会客,日子过得也算潇洒,平常也喜欢接待客人,这也是古代王侯将相舒服的地方,只要有封地,完全不用劳作。
当日,家主就拜见了汝阴侯夏侯婴,当地人称滕公,也是一种尊称,夏侯婴见朱家人不远长途而来,大为感动,便留在家里吃了几顿饭,喝了几天酒,待到家主要走的时候,终于想起来了自己的使命,便有意谈起季布的事情来。
客厅之中,酒过三巡,夏侯婴微醉,家主便乘机对夏侯婴说道:“今天下皆是季布的千金之赏,敢问季布犯了什么大罪,陛下竟这么着急的要抓捕他?”
夏侯婴略作沉思,这才缓缓说道:“楚将季布多次替项羽击败陛下,今天下安定,陛下心中怨恨,故而一定要抓到他才肯善罢甘休。”
朱家说:“原来如此,不过我早年听闻季布有一诺千金的事迹,公觉得季布为人如何?难道真如告示上所说的一般,不堪入目?”
夏侯婴闻言,当即摆手,有些怅然的说道:“他是一个有才能的人,否则的话也不会多次打败汉家士卒,为项羽取得多次胜利。”
家主当即抿口温酒,表情略显惋惜,“当初秦末大乱,做臣下的各为自己的主上差遣罢了,季布受项羽差遣,这完全是职分内的事,打败汉军更应该夸赞其中心,何来如此不堪条例尽数污蔑季布耶?项羽的臣下难道就要全都杀死吗?”
“现在陛下不过是刚刚夺得天下,未曾想就开始凭着个人的恩怨去追捕一个人,当真是再向天下人显示自己的器量狭小!再说凭着季布的贤能,汉王朝追捕的又这般急迫,如此一来,中原无容他身之处,定然会北上匈奴,亦或是南下前往会稽,招兵买马,岂不是汉王朝的隐患?”
“难道陛下不知道,这种忌恨贤良而去资助敌国的举动愚蠢至极,当初伍子胥所以要鞭打楚平王尸体的原因,难道陛下不清楚,公身为开国功臣,不应该寻找机会向皇上说明某?否则的话陛下只会一错再错!”
夏侯婴在旁听得仔细,而且这话明显是为季布辩解,而且鲁地之人皆知道朱家的家主是位狭义之人,心中便觉得季布一定隐藏在他那里。
于是乎,便在酒桌上颔首,“公所言极是,某明日便上谏书,劝慰陛下,以礼相待季布,使其不终日惶惶。”
夏侯婴在朱家人走后,果真按照朱家的意思向刘邦奏明了这件事情,刘邦听罢亦是觉得有理,便将英布赦免,不再追拿。
长安城中,百官听闻这个事情,都非常欣赏季布,觉得他能屈能伸,夹缝之中求生存,朱家也因此在当地出了名。
刘邦听到民间皆是夸赞季布的声音,想来这个事情是大众的思想,身为陛下不若顺水推中,给天下人一个面子。
因此,便将季布召到殿上,询问其是否知错,季布当即表示,那个时候确实是自己犯了方向性的错误,没有跟随陛下打天下,致使得现在心中后悔,表示服罪。
刘邦听罢,心中大喜,觉得这老小子会说话,而且知错就改,当下便认命其为郎中,职责就是管理宫殿的治安,季布的结局还算完美。
但是有一个人就不一样了·,他的结局稍微凄惨了许多。
第441章 钟离昧含恨自刎()
与季布相比,钟离昧就比较悲惨,首先他仅仅是西楚霸王手下的悍将,其次,他投靠了最不该投靠的人,此人便是韩信。
这个事情还要从韩信封王说起,当初陆言与张良计谋将韩信改封楚王,这点大家也都没有争议,就是刘邦也觉得妥当。
然刘邦下达追拿钟离昧和季布的通缉令时,从地方得知,钟离昧就在楚国,而且有韩信庇护,无人敢动他半根寒毛。
这个时候,刘邦也开始逐渐重视起钟离昧的事情了,而且他还和韩信同在楚国,如此不由得刘邦不去深思此事。
楚国虽然前些年征战不断,但终究是地大物博,恢复一年半载,亦是和齐地相差无几,遂召来陈平议事。
陈平现在的地位虽然不高,但是上次白登山之围,多亏了陈平方才解脱,因此对陈平愈加信任,加上萧何忙于政务,张良陆言几乎属于半归隐状态。
未央宫中,陈平来到殿上,见到刘邦当即上前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不知此番来找微臣合适?”
刘邦赐座备茶后,面色稍微沉稳,“今楚国地大,钟离昧尚在楚国,而韩信亦是楚国人,朕觉得二人堪忧,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陈平听刘邦这般说,心中自是明了,肯定是怀疑韩信有谋反的迹象,况且韩信性格高傲,陈平早就对其有偏见,当初陆言的事情,陈平至今还在耿耿于怀,虽然仅牺牲了郦生,但现在想想,搞不好平南王也会被解决。
现在刘邦要制裁韩信,陈平自然双手赞同,煞有其事的说道:“陛下所言不错,然楚地多精兵,陛下不可轻易提出此事,否则必动干戈。”
“卿言是也,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