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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难以与陈豨匹敌,唯有趁此机会,将赵王安排过去,正好与陈豨形成制衡之策,那时代王就国,也无任何隐患,陛下以为如何?”陆言缓缓的说道。
刘邦听罢,亦是觉得有理,“陈豨竖子,朕早就对他心存疑虑,没想到子玉与朕心中所想无异,不过如意身边派遣哪位大臣合适?还请子玉指点。”
陆言在旁,并未当下说出口,如今大臣都在长安立业,哪里肯前往赵地为相,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也不能就这么放着,陆言沉吟良久,方才说道:“这个事情吗,陛下亲自做主就行了,朝中权贵哪个还敢不服从你的命令,微臣不好说,就先起身告辞了。”
言罢,当即向着宫外走去,刘邦有些无助的看着陆言,“子玉,子玉!没想到这小子也怕惹事,朝中肱骨应该不难选择。”
于是乎,刘邦便将朝中三公九卿的官牌全部放在身前,不管正副,共有十二位大臣,刘邦左右把玩,心中觉得既然是肱骨,而且还要德高望重,随即将九卿排除,瞬间还剩下三位。
“萧何在长安处理政事井井有条,不可前往赵地,如此乃是失了治国的良策,况且萧何的威望已经无人匹敌,留在长安最为稳妥,樊哙乃是朕的妹夫,长安的秩序还需要他来维持,也不能前往赵地,看来只有周昌这个老家伙了。”刘邦沉吟自语道。
最终刘邦终于下了定论,欲让周昌虽赵王一同就封,解决目前的事情,至于戚夫人则是留在宫中,日后回国。
周昌本为汉御史大夫,办事也算谨慎,忽闻刘邦召见,不免有些惊讶,当即身着常服,前往宫中拜见刘邦。
君臣礼毕,两人对坐,气氛稍显尴尬,刘邦稍微抿口温茶,有些不在意的说道:“周昌啊,今如意已经就封赵王,身边缺个相国,你觉得如何?”
“陛下的意思是让我前往赵地治理百姓,离开长安?”周昌有些茫然的问道。
刘邦略微颔首,“朕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召你前来询问事宜,而且这件事一定得麻烦您,想来朝中难有您这般德高望重的人物了,公若是去了赵地,百姓定会和谐富足,何乐而不为呢?反正公无论如何也要为朕去辅佐赵王,去担任他的相国,共同治理赵地。”
周昌听罢,这明显是降职啊,当即哭着回答道:“昌从一开始就跟随陛下,陛下为什么单单要在半路上把昌甩给了诸侯王呢?”
刘邦拍了拍他的肩膀,颇为感叹的说道:“朕非常了解这是降职,但是朕私下又实在为赵王担心,再三考虑,除公之外,其他人谁也不行,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公就为朕勉强走一遭吧!”
周昌见状,无法反驳,只得被调任为赵国相国,周昌受命之后,亦是颇为用心的呵护如意,刘邦在位时,颇为安定祥和。
第448章 陈豨宴客高祖疑()
刘邦的家事就目前来说,已经处于平衡阶段,反正高祖建在,再厉害的后宫女子,也要唯皇帝马首是瞻,不敢有半分的逾越,毕竟人家是开国皇帝。
而赵代燕三地,与匈奴毗邻,从高祖定天下开始,就从来没有安定过,先是韩王信,后又藏荼谋反,使得刘邦对此三地特别重视。
但是陈豨过去之后,赵代明显平静了许多,然而这又使得刘邦心中泛起了嘀咕,这么安定,肯定是你陈豨想要厚积薄发。
说来也巧了,陈豨在代地也听说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韩信被囚禁在长安,虽然是侯爵,按照道理也应该前往淮阴才是,留在长安,明显是刘邦心中警惕于他。
于是陈豨心中也是胆颤心惊,他在破楚的时候功劳也不算低,今又将赵代安定,功劳也不算太小,可是陈豨却担忧自己的功劳太大。
毕竟当初和韩信谈话的时候,他曾告诫自己,一定要小心刘邦,说陛下处事左右不定,功高者赏过必罚,因此不可在边疆多建功业,免得惹祸上身。
边疆这种地方,不是随便就能立功,但有时候有军功也不算太难,毕竟匈奴来访的时候,将他击退,随便杀几个人,这就是军功。
因此陈豨在赵地屡立军功,颇得人心,致使得当地人不知道代王是刘恒,只知道代相是陈豨,不过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导火索。
陈豨反叛说来也是迫不得已,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周昌与刘如意入赵说起,当日周昌受到刘邦的安排之后,并未推辞,直接向着赵地赶去。
而去赵地需要经过代地,周昌本来年纪也不小了,想来和陈豨是故交,经此地不过去拜访一下也说不过去。
刘如意年纪尚小,诸事都听从周昌的安排,两人便顺路去了代地,陈豨听闻周昌从长安赶来,赴任之前来代地拜访。
二人算是故交,陈豨便前往迎接,不过似乎排场搞的有些大了,千辆马车,百余随从,纵使与当今帝王想必,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此华丽的场面,若是挂上天子的龙旗,大部分人肯定会认为乃是天子出行,王都外,周昌见状惊讶不已,只得强作镇定。
两人叙礼毕,陈豨虽然是主人家,依旧屈于下座,让周昌居于首座,“陈公多礼了,某不过是小人,如何受的如此大礼。”周昌有些惭愧的说道。
哪知道不待陈豨开口,旁边的宾客首先说道:“周老先生不必客气,代相为人宽厚恭谨,不仅对宾客,就是一般的百姓也是如此谦逊。”
“陈公如此,天下之人应当敬之爱之。”周昌故作附和的说道。
当日的宴会气氛还算融洽,但周昌却表现的很不习惯,这么大的场面,就是长安都很难见到,陈豨不过一个小小的代相,竟然敢如此僭越,实在可疑。
宴会结束后,周昌回到赵地,当即写了封帛书,命人快马加鞭送到了长安,此时天下既定四五年,并无任何战事。
刘邦素来信任周昌,听说他有书信送来,当即命人拆开来看,书曰:“臣赵国相国周昌顿首而拜汉天子,臣奉命前往赵地就封,路经代郡,所见所闻甚是忧心,故而作书一封,交于陛下审度。”
“今代郡虽王为恒,然百姓只知陈豨,臣与豨乃是故友,途径代郡时,见代相宾客满室,出行千乘,与当地百姓以兄弟父母相称,深得民心。”
“且当初陈豨身为韩信部将时,为人低调,其性格难辨,然今代地百姓皆说陈豨温良谦恭,屈己待人,无丝毫将相之风,古今往来,若无二心,岂会如此行事,况陈豨已然名利双收,这般作事想必心有不轨,望陛下明察,臣周昌顿首再拜。”
刘邦读罢书信,心中捉摸不定,遂将萧何请到殿上,询问陈豨原来的性格,萧何当初掌管军中后营,对于将军私下的作风颇为了解。
案牍前,刘邦直接把周昌的帛书递给了萧何,“相国,你且看看,平时陈豨为人如何,你可知道,当初朕见他奉公守法,也就没有多问,才派去赵地,现在看来,还是朕考虑不周啊。”
萧何接过帛书,略微看了一遍,“启禀陛下,那陈豨平时贪财,并无这般德行,而且对待百姓从不以礼。”
“那相国觉得陈豨的做法所谓何事?难道欲谋国?”刘邦很是低声的问道。
“这个不好决定,不若陛下先派人查清陈豨是否有过错,然后召到长安,责备询问也无妨,今代地多亏陈豨打理,少了许多祸患,免动干戈的好。”萧何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而刘邦只是在旁边摆摆手,“他若是真的谋国,动了干戈又能怎么样?当初我信任他才让他监管代地,如今倒好,欲要反客为主。”刘邦颇为生气的说道。
“但是这周昌的帛书只是一面之词,况且陈豨目前并无过错,吾等若是将其擒来,岂不是惹得天下人非议。”萧何有些劝慰的说道。
“比起陈豨,朕更愿意相信周昌,不过这个事情还是有些缘由比较好,就烦劳相国秘密彻查此事,一定要找到陈豨有罪的证据,无论大小,一律呈上。”刘邦很是认真的说道。
萧何自不敢多说,当即躬身行礼道:“谨遵陛下之命。”
萧何接到刘邦的指示之后,办事也挺利索,分别派出诸多探子前往代地,又命人前往陈豨以前的军队彻查。
有些人当真是不查不知道,查了吓一跳,别看陈豨现在礼贤下士,爱民如子,代地人民非常拥戴他。
但是在这之前,陈豨曾近受贿过楚将的财物,助其隐匿,还有就是陈豨的宾客众多,就像战国四公子那般,食客千人。
这些人不乏鸡鸣狗盗之人,因此诸多事情都和陈豨有关系,大部分都是陈豨有意庇护,拿钱解决,不走官方办事途径。
诸多违法乱纪的事情被萧何查得一清二楚,慌忙禀告给刘邦,刘邦看罢陈列的罪状,不免大怒,“没想到陈豨竖子,竟目无法纪!私自庇护门客,朕必须亲自斩杀此等小人!”
第449章 高祖带兵伐陈豨()
萧何素来注重黄老之学,上次匈奴出兵已是有损汉军,如今若是在窝里横,岂不是更给了匈奴可乘之机,今见刘邦大怒,慌忙跪拜道:“启禀陛下,诸事还需从长计议,能够将陈豨招来,最为稳妥。”
刘邦听罢萧何言语,怒气渐消,“卿言是也,还请相国派人前往代地,将陈豨召回,看他作何辩解。”
“陛下如此,甚是英明,臣即刻去办,绝不与那陈豨喘息机会。”萧何很是认真的说道,然而此番召人家入长安,明显就是喘息的机会。
萧何本与韩信交好,今韩信被囚禁长安,萧何心中无能为力,而陈豨又是韩信的部下,因此萧何想从中周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刘邦这边的命令刚刚下达,萧何便派人前往代地,说来萧何后勤部门做的好,但在陈豨的这件事情做的有点瑕疵,也是陈豨谋反的隐患点。
那使者到了代地之后,并没有诱导陈豨入长安的意思,而是直接把诏书递给陈郗,很直白的告诉陈豨,“不好意思,你这边犯的事有点多,陛下想召见你回长安,打算教训你一顿,至于后果,暂时还不清楚。”
陈郗听了使者的话,心中大惊,又看到萧何所列的罪状,更是惶恐不已,哪里还敢入长安,韩信本是楚王,加上平南王兜着,才能确保人身安全,我若是过去了岂不是找死。
因此陈豨并不打算前往长安,当下便将使者请入府内,好生款待,酒过三巡,陈豨这才摆正身子慢悠悠的问道:“使者前来,可知那陛下心情如何?”
“这个微臣并不是很了解,只希望代相能够早日入京,不过今代相过错虽多,都是小错,就算回到长安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使者缓缓说道。
陈豨在旁略微颔首,“此地常有匈奴来犯,代王尚在长安,某若离开,难免有乱,不若某先写一封书信,由使者转呈陛下,是时不行,某安排好代地事宜,便前往长安请罪,不知使者意下如何?”
那使者终究只是小官职,如何敢违逆代相的话,纵使他现在有错,但陛下还未说出惩罚方法,因此事情还得由着代相。
“既然如此,就暂且按照代相所说,臣回到长安定会尽心转达,不敢有所隐瞒。”使者很是认真的说道。
于是乎,陈豨便在府上写了一封悔过书,交给了使者,那使者自是连夜送到长安,以免耽搁生事。
刘邦在长安久等陈豨的消息无果,没成想只有一封书信,颇为震怒,信都没有拆开,直接在殿上烧掉。
目前刘邦就像见到陈豨的人,就算寄来满殿的珠宝也没有用,多亏萧何从中周旋,想来陈豨能够送来悔过信,说明心中还有陛下,这个事情还有的商议。
然这个事情过去没有多久,长安便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刘邦的父亲刘太公去世了,除了高祖去世,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更重要。
因此刘邦便下令全国诸侯必须前来吊丧,当然了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要还是为了让陈豨前来,然后就像韩信那样将其囚禁。
但是陈豨因为早些时候的事情,心中尚有疑虑,没想到这刘邦又来请自己前往长安,陈豨自然是不愿前往,便声称得了重病,不能起床。
刘邦在长安听闻此事,只是叹息,诸侯割据一国,三番两次不肯前来长安,定是心中有反意,便准备亲自攻打代郡。
然这只是高祖的想法,若是贸然出兵,肯定不妥,首先第一条就是师出无名,人家陈豨目前还没有反,高祖若是出兵,就是逼他反,这样一来,高祖就处于被动的地位,所以刘邦一直踌躇不定。
身为汉家皇帝,稍微对陈豨施加点压力,所有的事情就是顺理成章了,同年八月,刘邦让陈豨交出有过罪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