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章邯瞬间明白赵高的意思,当即将赵高请进客厅,备问其中缘由,两人和陆言的关系都比较好,所以不谋而合。
“周围没有别人,还请赵掌印但说无妨。”章邯为赵高斟满一杯清茶说道。
“此事和焚书有关,殊不知李斯进言说平南侯办事不公,现在已经被王上囚禁,今日我前来也是王上所指示,但并不让我对你说出其中缘由,不过碍于平南侯的情面,我暂且全部说与你听,希望你能在王上面前稍微周旋几句。”赵高缓缓的说道。
章邯有些无奈的皱眉,“平南侯此去监督焚书的事情似乎也没有什么把柄,李斯又是如何进谗?”
“这个事情也是李斯早有谋划,前些时候学宫之事也是如此,时候也不早了,校尉且随我一起去见王上吧。”赵高说着有些疲倦的起身。
两人也不在多说,这种事情只能看嬴政如何问了,到时候随机应变也无妨,而嬴政此刻在椒兰殿的心情很是淡然。
不到片刻,赵高便带着章邯来到咸阳后宫椒兰殿,“启禀王上,章校尉带到。”
嬴政摆了摆手,示意章邯近前答话,“章邯,你随陆爱卿一同前去监督焚书的事情,那陆爱卿可有什么地方不妥。”
章邯眉眼来回晃悠,只是低头,“启禀王上,平南侯去了两郡,在碭郡身体不适,休息了半月,所有的事情都是安排臣等去做的。”
“你是说陆爱卿根本没有巡查各地,而是只在两郡游玩?”嬴政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赵高努力的向章邯使眼色,可是章邯视若不见,“似乎正如王上所说,不过碭郡的书籍都是平南侯一人监管。”
章邯话罢,殿内很是安静,嬴政只是端起一杯温茶稍微喝了一口,“启禀王上,平南侯终究是年龄尚小,一时贪玩也是应该,或许他是因为麻烦所以才随便安排章校尉认真去做焚书之事。”赵高在旁边斟酌着说道。
“陆爱卿什么人我颇为了解,你们先回去吧,明日再议。”嬴政脸色不善的说道。
此刻嬴政心中也是有些抱怨,这陆言明显是把焚书的恶名甩锅给自己,但是为了思想的大一统,这个锅应该是李斯和陆言背的。
现在陆言出去焚书,天下传过来的消息都是骂自己的,这样的话,要平南侯出去监军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
赵高见到嬴政的表现,根本就看不透,章邯说罢话才看了一眼赵高,赵高则是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章邯下殿之后当即来到张苍府上,目的只是为了告诫陆言这些天谨言慎行,陆言在府中也是焦灼,听说章邯前来立即备茶。
客厅之中,章邯和陆言对坐,尴尬的气氛很明显,章邯身为武将,虽然让嬴政找过去谈话,但是并不知道嬴政的意图。
稍微喝了口温茶,索性把和嬴政的对话全部说给了陆言,不知道嬴政的脸色,几句话说的陆言更是茫然。
“章校尉辛苦了,想必明天朝堂之上会有结果,让校尉费心了。”陆言有些感谢的说道。
“侯爷哪里话,这些都是应该的。”章邯恭敬淡的答道,各作辞别。
次日清晨,朝堂之上唯有陆言不在,李斯见状喜上眉梢,昨日便有人说陆言被囚禁在府中,看来此言非虚。
正在李斯浮想联翩的时候,嬴政也从大殿后面走了过来,几名侍臣随后,向下看了一眼,便在中央做了下来。
君臣叙礼完毕,嬴政向着李斯看了过去,“相国,焚书的结果调查的如何了?”
虽然表面上是问焚书的事情,实际上则是询问关于陆言事情的调查结果,李斯略作思考,当即走出队列。
“启禀王上,其余郡县皆有序进行,大部古籍已经烧毁,唯有碭郡所焚烧的不足其他郡守的三分之一,很是蹊跷。”李斯淡然的说道。
此时只是为了追究陆言,就算其他郡守没有全部焚书,李斯也不计较,他和章邯的关系界限比较清楚,并不想将其拉下水。
“你可搜到其他古籍?”嬴政脸色变幻不定的说道。
“在郡守府处搜到很多的书籍,另外根据当地郡守描述,陆言还灭火救书,可见陆言并没有把王上的旨意放在心上。”李斯紧接着说道。
嬴政终于有些不悦,让陆言监督焚书不利也就算了,没想到还做出如此的事情,确实有些过分了。
“依照相国的意思,该如何处理?”
“削官去爵,关押廷尉司。”
第152章 因督察逢难入狱()
李斯的提议倒是使得张苍有些焦躁,想上去说两句为自己的徒弟解脱一下,但是李斯的话语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缝隙可钻。
“启禀王上,若是因为这件小事情就削了陆言的官位,未免有些过了,暂且下牢狱之中即可。”张苍想着还是站了出来说道。
“御史,这本是王上的命令,陆言违背王上的命令本来就是重罪,削了他的官职有什么不对,难不成他犯错之后吾等还要纵容他?”李斯很是淡定的说道。
张苍和李斯的学问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只得退到一旁,等候王上定夺,李斯也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先将陆言关押廷尉司,侯爵之位暂留,至于碭郡焚书之事且由章邯去办。”嬴政揉了揉额头说道。
“王上圣明。”李斯有些得意的说道,大殿之上也没有一人敢求情,搞不好谁为陆言求情,李斯也不介意多让一人受刑。
当日下朝之后,陆压直接被带到了廷尉司,而全程陆言都是处于茫然的状态,旨意上面的罪名已经不是监督焚书不力,而是抗旨。
望夷宫中,胡亥已经多日没有见到陆言,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听到宫外的人说,嬴政因为焚书的事情暴怒,将陆言收押在了廷尉司。
胡亥本来想去求情,但是听到嬴政暴怒,只得将求情的事情放下来,毕竟嬴政生气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也不知道胡亥从哪听到的消息。
至于廷尉司的廷尉早已经不是蒙毅,而是变成了李信,毕竟蒙毅已经接受了兵马俑的制造,加上章邯离开咸阳,所以出现了一系列的人事变动。
其中李信主动请命接管廷尉司,并没有什么单纯的目的,只是为了自己老的时候生活轻松一点。
听说陆言被押到廷尉司,李信脸色也是露出了些许笑意,正所谓不是冤家不碰头,李信素来心胸狭隘,上次陆言封赏,让他整理兵马,心中很是不爽,后来又听说次于王贲之后,又被封为平南侯,心中郁气更是无处发泄。
不过还好廷尉司有规定,对于一些不服从管教的罪犯可以殴打,也使得李信可以抒发内心的嫉妒情绪。
陆言这才被关在的是一件狭小的房间之中,周围都是土坯,唯有一道木栅栏隔开牢狱之间的位置。
再一次穿上牢狱的衣服,陆言的心中稍微平复了许多,上次陨石坠落是奉常司的所有人,这回稍微孤单了一些。
“当真是伴君如伴虎啊。”陆言有些无奈的说道。
哪知道旁边有个老者正看着陆言,那老者身穿牢狱的衣服,头发凌乱,又很多的白发夹在其中,很是狼狈。
陆言只觉得全身发冷,随即向着一旁看了过去,那老头故意收回目光,又在竹简上写起了书法。
“陆子玉,廷尉大人有审。”就在陆言思索之间,外面的人突然喊道。
稍微整理一下衣衫,陆言便被狱卒带走,人生的大起大落着实有点快了,到如今陆言还没有见到王上,竟然就被抓到了牢狱之中。
不过现在的陆言还比较放松,他尚且以为廷尉司依旧归蒙毅管,所以表现的有些无所谓。
等到了廷尉司大堂,看着首位上的李信,陆言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不明白是吧?”李信有些嘲讽的说道。
“蒙上卿哪里去了?”陆言颇显淡定的问道。
“章邯调走皇陵坑室,蒙上卿补上,而我就理所应当的接任了廷尉司,这一切还都是你的功劳呢。”李信笑着说道。
“那真是恭喜了,如今我已经认罪,不知道李廷尉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陆言依旧表现的很是淡定。
李信看到陆言如此嚣张,心中很是气愤,当即命令手下的几名侍臣将陆言按倒在地上,“陆言抗旨不遵,不服管教,给我打!”言语中颇显气氛。
“李信你敢动私刑!”陆言这次稍显慌张。
见到陆言如此,李信抚须做回了自己的位置之上,“我怎么不能动私刑,只要不把你打死就行了。”
“你敢!”陆言自从来此还没有这么对待过,心中很是恼怒,可惜现在还不是法制社会,弊端还很多。
李信没有回话,只是对着旁边的侍官摆摆手,两人按着陆言,拿着手臂粗的木棍对着陆言就是一顿狠打。
整整二十棍,和军棍相比力道稍轻,陆言脸色涨的通红,知道此刻不便发作,还是忍一时为妙。
“平南侯?如何?心中可服气?”
陆言根本不答话,因为打的着实是让人有些发懵,李信在陆言周围转了两圈,脸上的笑意更浓。
“侯爷又如何,就算是太子爷来到这里也是一顿痛打。”李信很是得意的说道。
见到陆言有些发懵,李信当即命人用冷水泼了一下,身体上的疼痛才稍微减轻,“再打十棍扔回牢房。”
就在侍官要动手之时,扶苏当即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躺在地上的陆言,眉头简直就是一股绳了。
扶苏心知廷尉司换成了李信,倒不是害怕陆言被打,只是想过来安排两句对陆言照顾周到点,没想到进来就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李信,尔敢,子玉都已经认罪,你为何还要行刑。”扶苏上前护住陆言说道。
旁边的李信心中也是打鼓,扶苏不出意外是下任继承人,所以李信稍微有点担忧,“启禀公子,只是这陆言不服管教罢了。”
“命人将他送回去,好生照顾。”见到扶苏不回话,李信紧接着说道。
旁边的扶苏这才起身稍微瞥了一眼李信,“若是子玉有什么闪失,你等着后果吧。”言语中尽是恨意。
李信立即点头,保证下次一定好生看待陆言,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只希望扶苏公子放心就行。
经过一番低头认错,扶苏心情才稍微好点,“你且去忙吧,若是再有什么意外,我暂且不说,父王也不会放过你。”扶苏说罢直接甩袖离去。
留下李信慌忙擦了一下额头上的虚汗,命人收拾一下廷尉司大堂,便回到案牍面前批阅文件去了。
第153章 遇程邈峰回路转()
牢狱之中,陆言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痛打二十大板,那滋味简直不可描述,上厕所都是一个问题,只能趴在牢狱中,翻身都是问题。
刚才出去的时候还是一个相貌清秀的男儿,没想到不到一时片刻,变成了父母都认不出来的狼狈模样。
整个阴暗的狱中,除了陆言就是隔壁的老头,陆言只是看他在那里胡乱的涂画,便试图向着旁边爬了过去。
“老先生,你在干嘛呢?”陆言有些无聊的问道。
那老头忽然抬头,有些疑惑的看着陆言,“小子,你是在叫我吗?”陆言垂首,这里就两个人,不叫他还能叫鬼啊。
“正是,我出去的时候你就在涂写,为何现在还在写书。”陆言看着老者身后的大堆竹简说道,心中更是充满了好奇。
莫不是哪位秦朝大家被抓了进来,想写些东西留给后世,和他搞好关系,说不定这老头有什么好东西还要我带出去也说不准。
“我这写的都是新书体,你一个小娃娃不懂,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那老者有些兴趣的问道。
“王上要焚书,派我监察,稍微不力便来到此处与老先生作伴。”陆言语气有些萎靡的说道,简直就是废人的模样。
老者也是放下了手中的墨笔,“这点倒是和我有点相似,我本咸阳的胥吏,也是因为将文书弄丢关在了这里。”
“敢问老先生在这里多少年了?”陆言只能和老头谈话转移一下注意力,要不然这屁股就更疼了。
“我啊,时间不长,也就十年了吧,老朽名叫程邈,你小子叫什么名字。”老头淡淡的说道,可能是很长时间没有聊天,所以特别善谈。
陆言刚要说话,但是听到程邈这个名字,加上他是胥吏,陆言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说来这程邈可不是一般人,他可是隶书的创始人,隶书的由来便和他有关。
殊不知,胥吏在秦朝又叫做隶人,所以程邈写的竹简书法称之为隶书,陆言趁着微弱的光线向着另外一边看了过去。
那竹简上的墨字,结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