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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东郡中部的一个村落之中竟然还有朗朗的读书声,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如今焚书令下发已经诸多时日,几乎可以说已经完全结束。
没想到这村落之中竟然还有人读书,说句不好听的简直就是大逆不道,陆言行入东郡中部便听到如此读书之声,似乎还是屈原的诗经。
陆言慌忙对着英布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过去处理,英布反应极快,带着几名侍官便向着村落赶去。
胡亥坐在马车之上,并没有听见书声,陆言故意将马车的速度减缓,“公子,前方路途坎坷,马车行慢无妨?”
“既然坎坷,子玉也来车上坐会儿吧,剩下的事情交还给侍官就行。”胡亥在车中颇为担忧的说道。
“要不公子出来走走,前面有个村落,也好进村休息,吃点东西。”陆言慌忙说道。
胡亥对陆言还算比较言听计从,当即下来马车,随陆言一同向着村子之中赶了过去,与此同时,英布也从村子中走了出来。
陆言眉头微皱的看着英布,示意侍官将胡亥安排下去,这时英布才上前来禀告事情。
“侯爷,村中的人我动不得。”英布有些无奈的说道。
“难不成是皇亲国戚,如何动不得?你且说来听听。”陆言有些冷笑的说道。
“他说他是平南侯的师叔,名叫浮丘伯。”英布对着陆言附耳说道。
原来搞了半天,这教书的先生竟然是自己的师叔,怪不得英布还要让他几分薄面,陆言无奈,稍微摇了摇头,看样子还要自己亲自去拜见。
村中的木屋内,并没有几个孩童,全部都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都是自愿跟着浮丘伯学习知识的弟子。
第174章 夜深问道浮丘伯()
在这种无名村落遇见浮丘伯也是缘分,立即命令英布前面带路,亲自面见自己的师叔,顺便慰问几句话语,也算是尽了同门的职责。
木屋之中的由于英布刚才已经来过一次,有些不算虔诚的学者已经离开,此刻里面只剩下师徒五人而已。
除了刘交之外,剩下的便是穆生、申公、白生三人,见到陆言进来诸生面色不变,仍旧各自读着手中的诗书礼仪,本质上说都已经是禁书的行列。
不过陆言也不是太在意,当即上前对着浮丘伯行礼,“师侄陆子玉拜见师叔,不知师叔进来身体安好?”
浮丘伯脸色很是摇摆不定,想要上前挽礼,又恐在自己的学生面前失礼,只是有些发愣的站在陆言的面前。
陆言反应极快,立即命令英布先将四位徒弟带了出去,浮丘伯还算比较配合,只是对着四位徒弟挥了挥手。
“子玉师侄,不知你为何会来到这东郡?”浮丘伯有些坦然的问道,同时收起手中的书籍,以免两人尴尬。
“王上有令,让我用新法治理东郡,应该说是任命为东郡郡守吧,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但子玉现在还不清楚东郡的状况。”陆言有些疑惑的问道。
浮丘伯知道此处不是谈话的地方,当即携手将陆言带到自己的寒舍备茶,古代携手一般表示非常的呵护,并不像现在大家所说的超越兄弟的那种什么感情。
而此刻刘交四人只能站在浮丘伯的门外,穆生三人的脸色都是很不善,陆言年龄和他们相仿,得到浮丘伯如此礼遇自然心中不服气,纵使他是侯爷也不应这般。
“刘师兄,这般未免有些过分了吧。”白生说罢甩手就要向着屋内走去,还好刘交一把拉住了白生。
如今刘交年纪亦是十九不到,面容圆润,有种不可多得的福相,“白师弟,不可,子玉为人温良恭谦,我略有所知,按照辈分诸位都要称他为师兄才是。”
听到刘交的话,三人脸色很是疑惑,“师兄此话未免欠妥,他身为平南侯,怎么会是吾等的师兄。”穆生冷静的问道。
“子玉从师张苍,刚才他称老师为师叔也是此种原因,张师伯和老师俱受教于荀祖门下,这般接待也不未过。”刘交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三人听到刘交如此说,也稍微冷静下来,聚在门前等候,旁边的英布见到诸生不再暴动,也当即示意侍官退下,去照顾胡亥公子休息。
寒舍之中,陆言与浮丘伯对坐,“师叔不知道在此教书多少年了?”陆言躬身为浮丘伯斟满温茶说道。
“自从离开咸阳之后,便一直隐居此地,教一些诗书礼仪罢了。”浮丘伯稍微叹气的数道,也有四五年的时间了。
陆言稍微皱眉,“难道师叔不知道如今已经焚书,如果有人当众谈论礼仪诗书可是要斩首的。”
“这个我知道,此村周边无人,若不是子玉前来至今还没有人知道这里有村落可以习诗书,学字画。”浮丘伯很是淡然的说道。
前些时日来的时候师傅并没有给出具体的办法,如今师叔在这里不妨请求他老人家出谋划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欲治理东郡,不知道师叔可有何良策,若是能够为民着想,子玉感激不尽。”陆言心中想着当即说了出来。
“我学的尽是一些无用之功,子玉何必求我,莫非来的时候师兄没有嘱咐几句?”浮丘伯倒是满心疑惑的反问道。
这个事情哪能随便公开,辱没师傅名声,“家师说此事简单,让我随机应变,如今见到师叔,只是想请师叔帮忙拿定注意,还请师叔谨决。”陆言说着当即躬身行大礼。
浮丘伯当即挽起陆言,“东郡有卫国,但是只要分配好良田,减少税收的话,使民众食能果腹,此乃第一步,卫君角若是与子玉配合,减少城中奢侈之风,乡绅效仿,风气有变,此乃第二步,东郡无匪宼,但耕地尤为重要,尤其水利,应当作为重中之重,此乃第三步,师叔愚见,子玉以为如何?”
“言受教了,不过子玉还是希望师叔能够随我一同前去濮阳城,颁布其中法令,以长者身份,传道授业。”说罢又是一拜。
“容我三思,明日商议如何?”浮丘伯略有疑虑的说道。
此刻已经是深夜,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两人再谈论什么东西,但是身为学生,没有老师的教导,是不能随便离开的。
就在四人有些困倦的时候,陆言也从寒舍之中走了出来,并不显得有多少疲倦,看见眼前四位,又是寒叙一番才离开。
而胡亥不喜欢住在此等村落之中,众位侍官无奈,只得在村口安营,英布在四周巡逻,防止贼寇。
陆言也没有多少要求,只是谈论了一天没有吃饭,还没有走到胡亥的营帐便闻到一股肉香,其中掺杂着清酒的味道,很是引人胃口。
“算了,还是先去吃顿饭吧。”陆言心中暗道,有些不情愿的向着胡亥的营帐走了过去。
胡亥多少有些纨绔子弟的感觉,见到陆言进来,当即请他入座,“子玉,为何一日的时间都不见你的身影?”言语中相当的热情。
“见到故人,随便说了几句话,公子今日晚宴为何如此丰盛?”陆言毫无介怀的坐在胡亥的对面,礼仪什么的暂且不顾。
“侍卫长虽然将撵车留下,但是诸多的食物佳肴都带了回来,子玉可喜欢?”胡亥满饮手中的清酒,很是爽快的说道。
“多谢公子厚爱,子玉自然是不敢拒绝。”吃饭间,依旧不忘阿谀奉承两句。
而寒舍之中的浮丘伯依旧抿着温茶,四名弟子跪坐在其面前,“老师心中可是有什么心事,为何看上去如此闷闷不乐?”刘交有些担忧的问道。
浮丘伯只是摆摆手,“你们四人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有事情安排。”语气很是意味深长,刘交等人躬身行礼,相继退出屋内。
“子玉,你可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浮丘伯坐在室内暗道。
第175章 卫君角亲迎平南侯()
当日陆言承蒙胡亥公子款待,虽然喝了些许清酒,加上夜深天气微凉,早晨醒来的时候,酒味全无,全身倒是舒畅了不少。
而浮丘伯思虑良久,最后决定跟随陆言前往濮阳城,清晨天气稍冷,刘交穆公四人已经在浮丘伯的门外静候多时。
几人都是放心不下浮丘伯,早早起来想要看望自己的老师,古人心诚犹如是也,听到门外有声音,浮丘伯有些疑惑的推开一侧竹门。
“你们四个进来吧。”浮丘伯有些倦累的说道,四人颔首,并排坐在浮丘伯的对面,丝毫不敢有任何的僭越。
刘交上前为浮丘伯斟满温茶,“老师,有什么事情您就说出来吧,吾等定会心随师父。”申公低声说道。
“为师要随子玉前往濮阳城,帮助其治理东郡,以弘扬法家之思想,你们四人如何决定,我也不会多加干涉,且都随你们。”浮丘伯缓缓的说道。
四人相视,默默无言,同时下拜,“吾等愿意随老师前往。”听此言,浮丘伯脸上也是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营帐之中的陆言揉了揉迷糊的双眼,本来想回内室,奈何胡亥挽留,陆言只得在帐内留宿一夜,早晨喝了一碗热茶,便去村中拜访浮丘伯,希望其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结果。
没想到浮丘伯竟然亲自来到陆言所居之所,听到英布禀告,陆言立即整理衣衫向着居所赶去,还好六人在门首相遇。
“师叔有礼了,不知道师叔心中以为如何,可愿随子玉前往?”陆言当即开门见山的说道。
“子玉所邀,自然不敢怠慢,随你前往濮阳城自然也无碍,只是不知道何时启程?”浮丘伯亦是淡然道。
陆言听后心中甚喜,“师叔先用膳,半个时辰便出发,午时便可到达濮阳城。”说罢立即命令英布安排酒食,虽然浮丘伯身有大才,但是在此地方仍旧是三餐难定。
随后又客气几句,陆言快速回到营帐之中,毕竟还有一个老佛爷没有安排,上次百越之战的时候还好,现在胡亥的纨绔之气当真是严重。
东郡野王县之中,卫君角显得有些仓促,因为前方来报,陆言要在濮阳城落脚,而卫君角只能收拾行李先在濮阳城安排食宿。
卫君角按照秦王命令,早在几年前已经迁到野王县,听这个名字大家也是有几分见解,没错,就是寓意野王,很明显再说其不是正统。
还好两县城相距不是很远,在陆言赶来之前,卫君角已经开始在濮阳城安排诸多的事务,就目前来说,卫君角并不知道陆言前来所为何事。
濮阳城外,已经有诸多的百姓在恭迎平南侯,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濮阳野王一带治安很乱,由于卫国的存在,使得六国余党经常在此扰民。
胡亥虽然懒散,但还比较听从陆言的话,仓促起身,不待陆言吩咐第二遍,便很有自知之明的走上马车。
还没有过午时,陆言等人已经来到濮阳城外,卫君角亲身恭迎,丝毫不敢怠慢,陆言为了表示尊敬,也是徒步而来。
不管怎么说,人家现在也是一国之君,虽然有名无实,但是必要的礼节还是不能少的,一个是侯爵,一个是君主,陆言先躬身行礼。
而马车上的胡亥有些不情愿的下马车,丝毫不给卫君角面子,只是在陆言的身后站着,陆言拉了一下他的衣角,胡亥并没有任何反应。
卫君角见到胡亥如此,自然是心生不悦,也不向胡亥行礼,卫君角能忍,但是胡亥不能忍,当即走到陆言的前面。
“汝乃小国之君,为何见我不行大礼。”胡亥口中略有埋怨的说道。
卫君角稍微甩了一下衣袖,“我与汝父齐平,何故要为你行礼,莫不是天下有父为子叩首的不道之事。”
“吾为帝,先诛尔等!”胡亥很是气愤的说道,随即带着手下的几名侍卫向着城内走去。
陆言听到胡亥如此说,当即捏了一把汗,如今嬴政依旧为帝,胡亥说出这样的话实属大逆不道,还好周围的人都装作没事发生的一样。
“卫君失礼了,身为其伴读,实在是子玉之过。”陆言也是慌忙为卫君角致歉道。
还好卫君角对陆言的印象还不错,当即挽手入城,只当胡亥的话是玩笑而已,没有和他一般见识。
城中已经备好酒宴,按照次序陆言坐在左首位,至于浮丘伯则是在右首位,胡亥由于很反感卫君角,所以并没有出席此宴。
陆言并没有先行提出所来之事,稍微看了一眼卫君角的脸色,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殿上的莺歌燕舞,很是自在。
“卫君,子玉有一事想今日说明,望卫君见谅。”陆言轻声说道。
卫君角当即挥手撤去殿上的歌姬,表情稍微变得有些正式,“平南侯但说无妨。”言语之间很是和气。
“此次王上派我前来就是为了治理东郡,其中皆用新法,不知道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