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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言少叙,临淄城外的一个茶馆之中,坐着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正在饮茶,相貌颇为端正,不过却有着一丝的地痞特性,俗话说就是流氓气息。
看到英布从城外送粮种回来,立即走上前去,英布看到眼前男子有几分流氓气息,以为是败家子,也就不屑于与他答话。
“我说这位老兄,在下都已经等候多时了,你就这副态度对我吗?难不成你们家侯爷就让你这般礼贤下士的吗?”那男子抱臂摸着下巴说道。
英布心中自然疑惑,这小子竟然知道自己跟在侯爷门下,“你说吧,有什么事情吗?先自报一下家门姓名。”
“我只报与侯爷听,别人我懒得与他说道。”那男子略显嚣张的说道。
“你这小子当真是有点意思,想见侯爷是吧,那就跟着我走吧。”英布知道这人油嘴滑舌,也不和他繁琐,当即带回临淄侯爷府中。
此时初春,陆言正在院中饮茶,自从郡守以及各县县令来访之后,也使得之后陆言的院内清净了许多,唯有几株花草摆在其中。
英布脸色有些不爽的从门外进来,而那男子只是跟在英布的身后,陆言在院内见到如此情形,不觉有些惊讶。
“兄长,你不是送粮种去了吗?后面那位是?”陆言眉头微皱的问道。
不待英布说话,那男子直接走向前来,“在下东郡阳武人陈平是也,特来拜见侯爷,还望侯爷恕罪。”
陆言听后只是点头,看这一身流氓气质,应该就是曲逆侯陈平了,此人少时喜读书,有大志,其计谋后世与张良齐等,简称良平之计安天下,和刘邦有几分相似。
不过这人最擅长的都是离间计,此法乃是他的招牌计谋,按照道理说这人此时应该尚处于四处游学的状态,等到天下大乱跟随魏咎任职啊,怎么无缘无故出现在了临淄。
不过既然来了,好生招待才是,“兄长,还请备茶,来者即是客,莫要怠慢才是。”陆言慌忙起身说道。
英布只是挠头,虽然说来者是客,但是这人混在集市上就是流氓,何必如此善待,因此英布只是立在门首迟迟不动。
“我说老兄,只是备茶而已,何必如此怠慢,不能因为看似流氓地痞就这般待我啊。”陈平有些嘟囔着说道。
“两位稍等,布这就去。”英布看他一脸委屈的模样,只得去备茶水。
陆言当即邀请其在院中坐下,旁边的温茶可以暂用,“不知先生为何会来我这种地方,难不成有什么事情?”
“我少时居住在东郡,其中乡民苦不堪言,唯有部分能够吃饱饭,穿暖衣,去年东郡新法,使得情况大为改善,平知是侯爷新法,故来拜访侯爷。”陈平很是认真的说道。
“原来如此,可是先生家中缺衣少食,本为东郡人,出现如此情况,子玉应当担责才是。”陆言有些疑惑的说道。
陈平连忙摆手,“侯爷误会了,平少时喜欢黄老之学,权谋术数,家中兄长见我有几分才华,便让我出门求学,游历数年,自认为腹中有些许才华,特来拜在侯爷门下,只希望侯爷重用。”
“既然腹中有才学,应当前往咸阳求学,为何来我处矣,莫不然我写封书信交于王上,为先生取得一官半职如何?”陆言抿口茶道。
陈平脸色飘忽不定,心中想要接受这等恩惠自然不差,然而咸阳城中有几人如侯爷这般礼贤下士,若是不跟在侯爷身边学习,纵使腹中有些才华,如何斗得过李斯那帮人。
而起李斯和侯爷素来有嫌隙,这些众人几乎都了解,我若因为侯爷送入咸阳求官,定会受到李斯打压,现如今侯爷虽然暂时留在临淄,我观他并非是池中物,早晚成大事,不如辞了这门请求,追随其左右便可。
陈平心中想着,也是敲定了注意,“平才疏学浅,为官做不了大事,不如跟在侯爷身边,鞍前马后也是心甘情愿。”
两句话说的陆言有些皱眉,这小子从东郡跑来并不为别的,莫不是因太平盛世想靠我养着吃饭。
陆言并不像战国四君子那般,家中养着食客万千,不管有没有才华,反正也落得一个礼贤下士的名声。
若是今日收留了这陈平,到时候来个王平、李平怎么办,还是给他些盘缠,让他四处留学才是,也间接告诉天下,陆言不养食客。
就在陆言思索之间,英布也从门外端着茶水进来,听到陈平要跟着侯爷,心中自然不悦,慌忙将茶放下,亦是坐在了两人旁边。
“老兄,你又有什么事情吗?”陈平有些尴尬的问道,此时正和侯爷商量着正事,这英布坐下算个什么情况。
“莫要叫我老兄,我叫英布,以后叫我侍卫长就行,我刚才听闻你要跟着我家侯爷,但是我家侯爷不养闲士,敢问你有何能耐?”英布有些不屑的问道。
第191章 涉间回朝述边防()
陈平听到英布所说,刚要反驳,但反观陆言并没有阻止英布的意思,怕是侯爷也想我显露才华,不如在此展示一番也无妨。
“侍卫长护侯爷周全,不过乃力也,我护侯爷周全,乃智也,如今侯爷有英布侍卫长,无非现下安全,若是有平在,可保侯爷一世周全。”陈平略微得意的说道。
英布虽然不聪明,但也不傻,见到陈平如此说,心中自然不爽,这分明是在说自己只是一莽汉而已,正要发作,哪知道陆言竟在一旁笑了起来。
“兄长莫要着急,我只觉得他说话有意思,不知先生如何看待朝中之局势,可否分析一下?”陆言为其斟满一杯新茶问道。
陈平有些恭敬的接过新茶,“多谢侯爷赏识,如今朝中看似只有两派,武将文官,在陈平看来,赵掌印这些宦官才是朝中的蛀虫。”
听到陈平如此说,陆言只是略微皱眉,不过并没有打断,只是示意他继续分析下去,而英布则是摆弄着茶杯,并不知其意何在。
“朝中文官以相国李斯为首,纵使侯爷有天大的本事,如今始皇在位,就算找出李斯再大的差错,王上都不会过重的责罚,老臣终究是老臣,都是统一四海的肱骨,宁愿其告老还乡,也不愿杀这些肱骨。”
“如果陈平所猜不错的话,侯爷落到如此地步亦是李斯从中做了手脚,就算东郡新法有大功,毕竟不在朝中,如何比得上闲言碎语,王上听信李斯谗言,便将侯爷拘束在此地,以观后效。”
“反观赵高,如今侯爷落难,他却并无过问,其中心思很难琢磨,身为官宦无子无嗣,此生不为己,谁人能信,还望侯爷不可过分结交,以至于玩火自焚。”陈平很是有条理的分析道,陆言也是觉得有理。
“那先生以为现在应当如何?”陆言听得起兴,便当即开口问道。
“平不在朝堂,自然不知,但是侯爷多结交武将,将自己身份化为武将一列,文官就算口腹蜜剑,只对后代君臣有影响,王上自幼熟读兵法,深知武将之重要性,自然不会随意自毁门户,可见侯爷心思缜密。”
当日和陈平谈论朝中局势,竟然滔滔不绝讲了一个时辰,英布在旁边听得迷迷糊糊,倒是陆言精神饱满。
“先生之言,子玉受教了。”陆言当即躬身行礼,表示尊敬。
“侯爷无须多礼,如今这段时间好生在临淄修养就好,朝中或有未决之事,自然会想到侯爷,如今以侯爷之身份,唯有谋反之罪,或可绊倒侯爷。”陈平故意压低声音说道,陆言虽然知道此话无理,但是也没有多加责罚,毕竟确实是这个道理。
看到有些昏睡的英布,陆言有些无奈的用手拍了拍肩膀,英布有些惊慌,当即端正身姿,“侯爷有什么重要事情安排吗?”
“以后兄长必须以先生之礼对待陈平,不得怠慢,莫要因为先生如此模样,便有所疏忽。”陆言对着英布叮嘱道。
“侯爷莫要担心,刚才我观他言行,确实有些真才实学,布以后尊敬便是了。”英布稍微有些惭愧的说道。
陈平性格大大咧咧,自然和英布相处的来,也算是在临淄安顿了下来,为周边乡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公元前二百一十五年夏,涉间奉蒙恬吩咐,从边疆赶了回来,原来由于陆言所实行的一系列措施,使得长城建造有所怠慢,特来回咸阳禀告。
当然蒙恬的意思不是新法差,而是希望秦王增兵攻打匈奴,长城修的慢没有关系,只要匈奴骑兵远离边疆,晚几年修好自然不是问题。
自秦汉之乱过后,匈奴始终是潜在的隐患,加上其后汉朝和亲,使得匈奴气焰嚣张,虽然距离西晋还有百年,但是因为汉朝的和亲,也是五胡乱华的一个缘由。
闲言少叙,嬴政听闻涉间从边防处回来,亦是出殿迎接,当时嬴政修缮长城的时候,派出三名大将,其中主将蒙恬,两位两名副将便是苏角和涉间,素有兵法才学。
咸阳宫殿之中,涉间备说匈奴之事,李斯等人在队列中不敢答话,而武将之列自从陆言不再,大家都很团结,一直保持沉默。
原来匈奴长居草原之上,趁秋收时节,前来中原掠去财物,燕赵等国早就筑起长城,而秦皇此次不过是将所有的长城连在一起。
匈奴善于骑射,每次匆匆来中原,秦皇还没有下令出兵,那群匈奴早就掠得诸多财物而去,每次秦军到时,早就一片狼藉。
于是李斯献策将所有的长城连在一起,先令蒙恬派兵把守,在攻打匈奴的同时,然后修缮长城,此乃一举两得也。
然而进度本来是和朝中安排一致,听闻扶苏新法使得民夫有所减少,所以修建慢了下来,蒙恬素问扶苏忠厚,自然不敢写谏书参骂扶苏,只得派将回咸阳,说明其中原委。
朝中听闻涉间所述,无人出列应答,嬴政俯视下列,竟无一人说出对策,只是皱眉,却又不好发火。
张苍已从东郡归来,听闻此事,联想到府中所造弓弩,其虽不如韩国所造之弩强劲,但是携带方面,不需要用车推动,如此之弩,对付匈奴简直就是物尽其用。
不过直接在朝中说出是工匠所为的话,陆言自然不会被嬴政召回,必须将这功劳推到陆言的身上,方才使得陆言离开封地,召回咸阳。
“启禀王上,此事重大,一时半会实难决策,不如明日上朝吾等定会给出化解之法。”张苍突然出列说道。
李斯见状只是皱眉,身为法家,崇尚黄老之学也就算了,这个时候又出头,明日若是没有办法,这个事情谁担待的起。
殿上的嬴政亦是觉得有理,对付匈奴小国,一天的时间足矣,“既然张御史如此说,那就明天在朝商议对策。”
当日下朝之后,内史滕等人随着陆敬全部赶到张府之中,张苍在朝上说只需要一日的时间,说不定早就有了谋划,所以前来打探消息。
第192章 试弩箭起意陆言()
涉间久居边疆,心中尚不知如何防范匈奴,今日张苍却在朝堂之上夸下海口,说是一日的时间便有对策,虽然不服亦是好奇。
张苍回到府上没有多久,诸多武将陆续赶来,涉间也在其中之列,张苍见到涉间脸上表现的很是恭敬,略显惊讶。
在咸阳之中,何人不知边疆生活艰苦,秦将在那生活,多少都会使得别人敬仰,涉间皮肤古铜色,脸上尽是风沙所吹的印记。
张府客厅内,除了内史滕外,排在第二位的便是涉间,另外王离、章邯等依次而坐,至于陆敬应该说这就是他的本家。
自从和十公主成婚之后,并未另建造府宅,而是将张府部分院落用墙隔开,自成一户,反正和陆夫人的相比差不多吧。
反正陆家人过来之后,张府便被分成三处府宅,但是正门只有一个,当初张苍已经答应陆言,陆敬婚后所需皆有张苍提供,所以现在心中纵使不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几位将领相互叙礼,最终全部看向了主座上的张苍,“张御史,今日早朝上,御史说只需要一日的时间便可寻出对策,想必心中早就有了打算,还请说来听听吧。”涉间首先开口询问道。
“诸位稍等,一会儿便可知晓是否可行。”张苍略作神秘的说道。
涉间眉头微皱,“你可不要耍我们啊,否则我们便告知王上,说你欺君罔上,况且讨伐匈奴乃是大事,如此轻易用事,总归不好。”
正在几人说话间,外面的侍官突然走了过来,手中所拿之物正是陆言前些时候设计的古代弩,虽然算不上小巧方便,但是携带起来绝对没问题。
说起弩箭,还要从三家分晋说起,当时韩国土地最小,韩君便下令召集各方能工巧匠设计兵器,用来防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