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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都已经成为了他的障碍。如果他们不能主动离开。那么少不得高杉晋作要政变一回,因为它已经有足够的力量了,而现在这些人愿意自己主动离开。而且还是羊送虎口的离开,高杉晋作就算表面不表示。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政治斗争永远都会把所谓家国,所谓民族绞碎的一塌糊涂,在政治利益,政治纷争中有的只有敌人,有的只有临时的盟友,永远都不可能有两肋插刀的朋友,所以高杉晋作既不无耻,也不下作,他只是做了他应该做的事情。而此刻驻扎在京都的长州人,则开始了掩护性谈判,这一招是日本人惯用的一招,这边和你谈,那边突然打你,打一个时间差和措手不及,珍珠港事件就是这种战术的最明显例子,而这种举动实际上是从战国时代羽柴秀吉强袭备中高松城流传下来的,这边和毛利家保持着谈判,那边转脸就来一个中国大返回,被坑了一把的毛利家显然把这件事情写进了自己的军事教材里面,以至于到二战时代长州风气影响下的日本军部,还是使用上了这一招。
&们无论如何都要觐见天皇陛下,我们的藩主竟然蒙受幕府这样的不白之冤,而且幕府如此专断无理,我等实在不堪忍受,所以一定要让天皇陛下为吾等讨一个说法,为我藩主正名。”这是长州三家老对前来交涉的询问长州人上洛原因的公卿的说法。说毛利敬亲受了不白之冤这是因为在池田屋以后,德川家茂给毛利敬亲下了一份申饬书,同时也是一份解释书,其实就是对池田屋事件的详解了,这样做一来是给长州人下马威另一来就是把责任摘出去,而三位家老就是以此为借口同时也以幕府擅自处理长州人为由上洛的,到了京都以后自然是三位家老还是要用这样的方法来对外搏求大义的支持。
这边三家老还在扯皮,而另一边久坂玄瑞则开始带着手下人开始朝着御所前进,绕路是不可取的,因为大部队移动绕的太久最后一定会被发现,殊为不智,在稍作侦查以后,久坂玄瑞还是选择了蛤御门为自己跌首要突破口蛤御门突破以后后面还有两道门,只要接连穿过着三道门,那么御所就会成为不设防状态,天皇唾手可得,而只要天皇入手,之后不论幕府亦或是萨摩有多少的援军都会变得没有丝毫的意义,投鼠忌器这四个字可不是开玩笑的,这样长州人就可以全身而退不会有丝毫的问题,所以整个行动说到底就是一个突然性,和一个快速性,只要做到这两点,基本上就和胜利不远。
只是很可惜在历史上长州人的动作是很快,但是西乡隆盛的速度更快,萨摩人的援军在长州人就要攻入御所内部之前好死不死的感到了,而且伴随着会津人带着天皇视长州为朝敌的消息前来,长州人接连失去了战斗的优势,以及战斗的士气这么一搞,除了失败也难有其他的选项了。而现在长州人则是根本没有快速进军的可能了,我不是松平容保,对长州人上洛的目的还是不能明确下来,直到等到长州人开了枪才反应过来,匆匆前往御所请求天皇批准反击,我现在已经做好了全部的反击准备,所差的就是口实,也就是长州人开枪罢了,只要长州人开枪那么迎接他们的将会是无边的地狱与血海。
久坂玄瑞带着队伍走在路上,感觉到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街边上零零碎碎的只有几个行人,街边店铺大都已经关门,一反常态,虽然他也很清楚长州人领兵上洛这种事情在进度也不是常态,之前萨摩人乃至幕府上落的时候京都也曾经出现过这样的场景。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他说不上来是怎样的感受,但是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面开始像走马灯一样的回顾自己的人生,这样的回顾就像丰水期的瀑布一样,直泻而下无人可止,久坂玄瑞狠狠得摇了摇头,把这些纷乱的思绪全部都摇散了,“离蛤御门还有多远”久坂玄瑞问自己的身边人,“大概还有两个街道左右。”身边人回答。“嗯,让大家都小心一些。”陷入不知名状态的久坂玄瑞说出了这句大概他从来都没有真心实意讲过的话。而这一次他的言语中却饱含了一颗真心。一份难得的温柔。
两条街后,蛤御门前,浩浩荡荡的长州人队伍总计一千三百人带着大筒排开在了蛤御门前的街道中,蛤御门口四个手持配好刺刀的夏普斯步枪的武田家士兵满脸严肃的看着这支庞大的队伍。他们的手在颤抖。心在狂跳。但是唯独缺少畏惧。因为他们清楚在他们的身后有这个尚没有被发现应当如何使用的可怕武器。“停下,这里不允许再靠近了。”手里持枪的武田武士高声断喝,长州人的军阵一阵沉默。军队交锋前往往都是死一般的沉寂。这种沉寂是死神收割生命前最初的序曲。
&灭幕夷,匡扶陛下。”这时在长州人的军阵中响起了一声,这一声喊就如同激起千层浪的石头一般,瞬间点燃了长州人的情绪,“哦”一阵混乱却又提气的爆喝此起彼伏的响起,在这声音的刺激下,长州人的军阵动了起来,排山倒海一般朝着小小的蛤御门冲了过来。“啪”一身脆响守在门口的武田家武士打响了手里的武器,紧跟着,就看见蛤御门的门口一个很像火炮一样的东西的被推了出来,守在了门口,同时本来被遮蔽住的一条长长的裂缝也突兀的出现在了长州人的眼前。站在后面的久坂玄瑞看着这一幕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对,蛤御门这里有防备了,今天本就有些混乱的他立刻就想要中止行动,但是接下来的一幕的让他觉得这个世界崩塌了。
&哒哒??”伴随着加特林机枪独特的响声,作为机枪鼻祖的它,开始用风暴一般的子弹收割人命了。一个机枪手大概最喜欢看见的就是密集阵型,狭窄环境,如果能够一次性把这两样全部都弄上那就更好不过了。而此时此刻蛤御门前就是这样的一幕。“啊”,“啊”仿佛稻田里的水稻,冲锋在路上的长州人瞬间就被加特灵机枪所扮演的镰刀收割去了自己的性命,冲锋路上血花四溅,前面的人刚刚到下,后面的人便在弹雨之中被打成了筛子,弥漫的血花甚至一度变成了血雾,浓厚的血腥味瞬间把蛤御门前街道的空气沾染上了血的味道,本来长州人层层叠叠好几十排的人不过瞬息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满街道的尸体,以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集起来的血溪。
傻了,久坂玄瑞傻了,他的身边这时只剩下了带上来的大筒和炮手,这些炮手也已经呆滞了,数息之前还是一只军队此时依然全部化了野鬼,无数的尸体就再一次层层叠叠的堆了起来,这已经不是一场战斗了,而是一场屠杀,纯粹的屠杀。久坂玄瑞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哗啦,哗啦”这个时候他的身后再一次传来了脚步身,久坂玄瑞瞬间睁圆了眼回首一看,是长州人的支援部队。
三家老在听到了枪声以后立刻撕破了脸然后转身就指挥队伍往战场赶来,而他们三个人本人则是选择了远离战场,在他们看来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战争,没有丝毫的悬念了。是的确实没有丝毫的悬念了,长州人的支援部队刚刚出现在了视野之中,蛤御门后的三途川的渡口再一次打开了大门,当真是肉眼可见的速度这一支援军中的大部分人也成为了累累尸骨中的一员。“轰!”“轰!”在恐惧之下长州人的大筒毫无目的性的轰鸣了起来,“啪”,“啪”一时间蛤御门上砖石四飞,终于从门后传来的枪声停了下来,惊恐的长州人张开了双臂你拦着我,我拦着你,彼此你推着我我推着你,满脸的惊恐,谁都不敢再进一步。
久坂玄瑞?久坂玄瑞的脸上已经挂着无法相信的眼神倒在血泊之中了,他的肚子上插着属于他自己的肋差,主将身死,惨重伤亡,长州人已经失去了全部的战意,他们在后退,缓缓的后退,“哒哒哒”这催命一般的声音,“逃命啊”鬼嚎的一般的声音突然响起,“杀啊”此时此刻埋伏在街道两旁的赤犬队,新选组以及其他的藩兵突然冲杀了出来,失去了战心战意的长州人在慌忙的逃命中被这些如狼似虎的战士再一次打击,最后只剩下寥寥几人逃出了生天,可是这样的人有能活多久呢?心惊胆战,噩梦不断最后也不的久活。
长州三家老还带着马上就要胜利的心态信马由缰往自己在天龙寺的本阵返回,可是当他们返回的时候看见的只有一片狼藉,天龙寺已经被毁一旦,而等着他们的只有一把把冷艳的步枪瞄准了他们头颅,他们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投降。禁门之变,这是一次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码事的事件,这将为长州,为幕府为整个幕末带来了不可逆转的变化。站在几个街道以外,桂小五郎听到了这密集的枪声,他不愿意看,也不想去看,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结果,武田信茂如此有准备,必然已经是没有任何长州人转寰的余地了,可是在十几分钟以后当他听到了长州军全军覆没的消息,还是让他瞬间惊得坐到了地上,之后他默默地找到了几松,收拾好了全部的金银细软,离开了京都,只是在离京的道路上他在一次看见了那个人,那个人骑着马满脸笑意,似乎正在等着他,那人便是武田信茂。
第二十九章 扫尾()
&护大人,好雅兴是来看我长州人的笑话的吗?”京郊,驿道上桂小五郎看着带着几个随从骑在马上的武田信茂问道。桂小五郎看着武田信茂,眼神里透出来的是深深的仇恨以及一丝不可抗拒的畏惧,而站在他深厚的几松则是低着头看着地上。“看笑话?有什么好看的,人都杀光了。”我看着梗着脖子的桂小五郎笑呵呵的说道。桂小五郎看着马上笑呵呵的桂小五郎,眼睛之中的仇恨之光更是浓厚。“那守护大人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呵,若是为了在下一条贱命,那随便拿去。”小五郎很光棍,他很清楚这一战以后世上将在没有敢于露头的尊攘派了,除非世道再一次发生巨大的变化,否则尊攘派就此将会进入历史的坟墓,而作为一个尊攘派,心中的信念就这样的被彻底击碎,桂小五郎的心里也已萌生了死志,而且桂小五郎此刻心中还在疯狂的转动着一个信念,那就是把武田信茂刺杀在这里,这样的祸害,决不能再留于世上,不然对长州人,对于一切和幕府不对盘的人而言都是一个噩梦。
心中暗动,手上的动作自然也就出现了,缓缓地他把自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刀柄上。“要你的命?没有必要,来到这里是只是为了说一件事情罢了。”骑在马上人的眼光自然能更远点,小五郎的小举动自是在我眼里。“哦什么事情,能够劳驾守护大人亲自来和我说。”小五郎紧紧的握住了刀柄。“桂小五郎,这一次我留你一命,你最好选择就此和几松小姐归隐山林,不要在做什么以卵击石的事情了,否则我们下次再见大概就不是今天这般模样了。”去掉了久坂玄瑞。西乡隆盛,但是在未来的敌对名单上有本事的敌人依旧没有减少很多,大久保,桂小五郎,高杉晋作,井上馨。山县有朋,这些人都可以说是一时人杰,如果说这些人杰只是一盘散沙那还好说,可是偏偏还有一个神原诚,把这些人的能量集中起的话,对于之后的进程一样不是一件好事情,所以能够拆分一个就拆分一个,这边是我来到此处的目的。
桂小五郎对我的话自是不在意的,可是听到了几松以后。小五郎还是下意识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女子,几松紧紧拉着他,脸上没有畏惧,反倒是坚毅,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可是小五郎明白,寄送这是告诉他不要在意自己。可越是如此便越是在意,小五郎最后还是松开了刀柄。“守护大人打得好算盘,就这样便打算将在下赶出这个舞台吗?守护大人我桂小五郎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家国二字绝不会忘,此去离开京都,我小五郎必有一日要取大人的性命为今日长州英魂报仇雪恨。”桂小五郎直视着我的眼睛如此说道。
果然如此,每一个在历史上留下名姓的家伙他们的心智都不是可以轻易撼动的。指望通过什么巨大的打击就此让他们陷入沉沦显然是不现实的,显然今天这一趟我算是白跑了,其实讲句心里话我也未尝不是有一颗看看这个历史闻名的家伙到底在遭遇这样失败以后的表情,只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能够对这些人形成的刺激。“那既然如此,我们就来日战场再见了,桂先生一路走好,不送了。”要我性命,报仇雪横?现在天平已经朝着我们在落下了,历史的趋势已经在朝着一个不可知的方向滑落,我可以丝毫不畏惧的说道,桂小五郎终其一生不再可能报仇雪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