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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女闻言后,眸子一亮,对他的周密计谋,感到折服,连环相扣,把始毕可汗等人都算计其中,还真有成功的可能。
“行,我去一趟草原!”青霜咬唇答应,虽然草原上很危险,但是她为了罗昭云的安危,也只得去冒险一试。
萧依依道:“送给罗公和薛世雄将军的信函,我来派人去送,肯定不会耽搁时间。”
罗昭云点头道:“明日我便出发,尽量拖住突厥大军,等待你们那边的好消息,否则,中原真的危矣!”
。。。。。。。。。。。
“呜呜呜——”数十支低沉的牛号长角吹动,划破天际,响遍三军。
紧接着,“咚咚咚”几十面兽皮大鼓,开始沉雷般轰鸣,突厥勇士在结阵,准备攻城。
一百人为一个方队,由百夫长指挥,配备一架云梯,形成一个进攻小团体。
十个方队组成一个独立方阵,由千夫长统领;两个千人队,由一位骨都候指挥;五个千人方阵,由一位大当户管辖;万人队由大都尉统领。再往上,还要大将,负责数支万人队,组织虽然简单,以人数多寡来配比,但非常的实用,一点也不紊乱。
雁门郡城有一面靠着山岭,地貌限制,无法列开方阵,所以三面被围,每日都要进行一轮轮的猛攻。
这一日清晨,突厥人尚未发动袭击,杨广亲自来督战,观察敌情,顺道鼓舞三军士气,否则,凭着仅存的粮食和武器、兵士,难以坚守下去了。
当杨广站在城头,看到下方乌压压的铁甲人潮,正在集结布阵,骑兵在奔腾,卷起沙尘烽烟冲天,使得突厥大军的上空,尘土飞扬,杀气腾腾,看上去非常有震撼力。
这是突厥人一种心理战,在结阵时候,往往用一些骑兵在四周来回奔跑,马蹄捶打大地,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使将士们热血沸腾,盛威浩大,加强士气,同时打击敌军的抵抗信心。
“被重重包围了,援军还没有到吗?”杨广看到人山人海的突厥骑兵和步兵,有些心灰意冷,皇帝的威严和自信荡然无存,觉得自己这次插翅难逃了。
“启禀陛下,暂时都没有到,不过,太原、上党一带的府兵,应该能够先一步到来,只是人数若少,肯定不敢单独来救,要汇聚各路大军,才敢过来解围。”裴蕴说道。
“废物,一群废物,几万人难道就不敢来救吗,哪怕冲进城内,帮助守城也行,眼下城内的军士都没有多少,快死光了。”杨广既气愤又无奈,急的快落泪了。
就在这时,下发有突厥大将眼尖,发现了了城头有大隋的官员出现,立即挥动令旗,提前发动进攻,顿时间,十万控弦之士,发动箭袭,向雁门郡城的墙头垛口万箭齐发。
咻咻咻!
一阵尖锐声响起,划破长空,完全罩住了城头。
“陛下小心,突厥人放箭了。”
杨广手忙脚乱,开始往城下逃跑,但是箭矢射来,官员和将士们自顾无暇,纷纷躲避,不少人惨叫声起,杨广的黄袍太长,慌乱中踩到自己的长袍裙角,整个人跌倒,顺着石头阶梯就滚了下去。
第四百九十三章 困龙消志()
杨广摔倒在地,扭到了脚踝,疼痛难当,但是箭矢无情,仍然铺天盖地落下来,几次险些射中他,吓得他连滚带爬,头上的束冠也丢掉了,头发披散下来,极为狼狈。
这时候,忽然有小孩子的哭声传来,杨广抬头一看,正是早晨随他来到城门的小儿子杨杲,刚才在城门下,跟随一部分臣子等待,万箭齐发之下,太过突然,大臣和侍卫们都没有心理准备,危险中往往第一考虑是自己躲避,杨杲年纪太小,连跑带爬,吓得大哭起来。
杨广情急之下,父亲的慈爱涌现出来,踉跄着身子跑过去,抱住了小儿子,然后蜷缩在石梯下面,躲避流矢。
他听到怀内的孩子哭声,自己也感到一阵心酸和悲凉,十年大业,最后就轮到这种下场,要困死在这雁门郡城,随时突厥大军都能够城坡,到时城内的人会遭到屠戮,谁也无法活命了。
前些日子,杨广还信心满满,意气奋发,感觉自己完成了宏图大业,将要千古留名,四海之内,再也没有敢对大隋敌对、叫嚣的邦国,全部臣服他的英武统治之下,就在这种幻想中,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重创,一下子粉碎了他的梦。
眼下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了,意志一下子颓败下来,感觉到生死无常,自己忙碌了十年,都没有好好享受一下,整日为社稷操劳,想要干一些大事,殚精竭虑,耗费神思,经常批阅奏折到很晚,杨广此时觉得,那些日夜忙碌的狂拼有些不值得,人生苦短,当尽情挥霍才是潇洒无忧。
顷刻,有大内侍卫、千牛备身们找到了杨广的藏身位置,手持盾牌围拢上来,呼啦啦的甲叶响动,把杨广和赵王杨杲保护在其中,算是暂时躲过了眼前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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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郡崞县城,是雁门郡最南端的一个城邑,再往南就是太原郡了。
整个雁门郡都处于山脉夹缝之中,崞县更是如此,像是一个葫芦口,东西两面是山,两山之间夹平川,一条滹沱河由北向南流经此狭长平原地带,故而古人说此地“千万桑田总战场,百二河山尽赤土”,历来为兵家所必争,故又有“三晋之锁钥”之称。
杨暕统领着三万人马,曾是五路军的后军,目前坚守崞城,心思复杂,他身边跟着元武达、许弘仁两位将军,望着北面的雁门关,各怀心事。
“也不是父皇如何了,能否坚持下去?”杨暕在感慨,但是无人知道,他是希望自己父皇坚持下去,还是坚持不下去。
元武达话里有话道:“殿下,自从皇太子归天后,陛下迟迟没有设立储君,按理说,嫡长子已故,二皇子完全可以继承皇位的,但陛下却犹豫未决,眼看皇长孙都成长起来,殿下处境有些不妙。”
“哼,何止不妙,这几年都快将我囚禁了,不让本王参与任何军机大事,以前那些向我示好的大臣们,估计早就把我遗忘了。”
当初杨昭死后,文武大臣皆以为杨广会立杨暕为太子,所以全都主动示好,登门拜访,表示会效忠未来的诸君,这也无可非议,毕竟杨广子嗣少,杨昭一死,二皇子杨暕理应顺接大统的资格。
可猜忌日重的杨广,担心自己活着的时候,权威下降,而且对二儿子的嚣张跋扈、不懂谦逊的性格感到失望,几次顶撞他后,杨广就没有心思再立杨暕为太子了,所以这件事,一直悬而未决。
朝中大臣摸不着头脑,私下在揣思圣意,有些人分析,觉得杨广有意要等皇长孙成长起来,传位皇孙,这样自己还能继续多在位,而下一个继承者年纪轻,又不着急继承大统,所以两者之间,矛盾就会少很多,不必担心等不及要篡位的问题。
许弘仁压低声音道:“殿下,援军已经有几支队伍赶来,即将抵达太原郡与雁门郡交界地忻口,在那里整军,突厥大军要从雁门郡进攻太原郡,忻口处的雄关是最后一道屏障,若是我军从崞城撤退到忻口,立足把握更大,而且,掌控那几路大军,兵力达到十万,一旦前方雁门郡全部沦陷,我们便在太原拥立殿下,到时候,利用各路大军阻抗突厥进入中原,殿下功劳声望就会水涨船高,驾驭群臣了。”
杨暕眼神一动,不过很快摇头道:“现在去往忻口的路都被突厥大军截断,我们要撤军,就得突围而出,生死难料,等后方援军从忻口出关,抵达咱们崞城,再做定计吧。”
他犹豫不决,一是担心突围中存在巨大风险,二是多年处于杨广的威压之下,这次要篡权,心中没底,担心其父在前面若不死,挺过来,自己的处境会更加不妙。三是杨侗、杨侑在东都、西京都开始留守辅政,自己若掌控兵权后,能否消灭这两个侄子仍是未知数,太多变数,让他一时不敢当机立断。
元武达、许弘仁相互看了一眼,暗叫可惜,二人都是禁卫军中的将军,私下也听说各地叛军四起,很不太平了,要是杨广在这样折腾下去,他们也没有好日子过,都会跟着送命,看不到前途,希望怂恿杨暕一搏,他们有从龙之功,升官发财不说,也能早些让朝廷知晓叛乱之事,不至于朝廷灭亡,他们这些卫士和武将都跟着遭殃。
第四百九十四章 强势归来()
忻口处于雁门郡与太原郡之间,处于崇山峻岭之中,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中原阻挡草原铁骑南下的屏障之一,只不过这个忻口关并非大型雄关,素日里也罕有草原骑兵前来叩关,所以并没有雁门关那么重要和出名。
屈突通、宋老生、杨士贤、宇文士及、裴虔通、陈祾、李建成等将军、武官、郎将陆续赶来,足有六七路人马,少的有几千人,多的有两三万,组合在一起,凑有十万大军。
但又一个问题来了,没有皇命下达,没有亲王跟随,名义上就缺少了一个指挥三军的统帅。
武将们各自带兵而来,都不想草率地交出兵权,把自己的队伍推向前面成为炮灰。
所以,不少府兵郎将对出兵突厥,以弱击强,并没有多大斗志。
这些将军内,有多少人是真心来救杨广,还真不好说。
屈突通身为大将军,在官衔和职位方面更高一点,脾气有耿直,救驾心切,所以,带着本部人马打先锋,率先出忻口,跟突厥的铁骑对抗,三万人马跟敌方数万铁骑对抗,并没有取得明显的优势,激战一昼夜后,损失七八千人马,又退回忻口。
如此一来,其它兵马的郎将们,更不敢主动出击,再等更多的援军到来,否则,十万人对抗突厥几十万铁骑,都心中没底气。
“要是杨公在世,若需能击败如此规模的突厥大军!”屈突通有心无力,几万人马,要横扫数十万突厥大军,有些不现实,只是拼死效命、打算为国捐躯而已。
“屈将军,慎言,杨公一家成为禁语,若是被言官听到,肯定要奏你一本。”青衫谋士立即嘘声相劝。
“这都什么时候,那些言官、御史有个屁用,都躲起来了,有本事让他们现在就去圣上面前参奏,他们敢出去不?”屈突通当初曾在杨素麾下效命,虽然对杨玄感等人没有多大好印象,但是对于昔日的老上司,还是很敬佩其带军才能。
“要是罗成将军在,也许能有办法!”青衫谋士轻叹一句。
言之无心,听者有意;屈突通闻言也有感慨和惋惜,那个大隋少帅,有不少传奇的带军经历,若是他还健在,也许真能想出退敌之策,可他也听闻,罗成已经在一年前就出事了,至今生死不明,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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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峻的山岭官道上,飞奔着十九骑,人如虎,马如龙,长弓在腰,全副武装,铁甲生寒,在阳光下闪烁熠熠冷芒。
在十八骑之前,有一位少年飞将军,一身亮银锁子甲,白色披风,骑着一头素白战马,乃是名马白龙驹,呼啸乘风,速度极快。
他手中提着一把亮银枪,此乃最新的兵刃,燕云堡的工匠大师炼化了一个天外陨铁,结合一些铬、锡等矿石,熔炼一炉,打造出来,接近三米长,通体银白色,在枪锋下的红缨处暗藏五个倒勾,又称五钩神飞亮银枪,锋利无比,无坚不摧。
这个年约二十五岁的年轻男子,面如冠玉,眉清目秀,本是极其俊俏的翩翩公子,但是一席生冷的铠甲全副武装,双眼深邃,鼻如悬胆,英气逼人,充满了一股驰骋沙场的将帅风范。
“驾——”罗昭云催马扬鞭,快速穿过山道,沿途还能看到一些零散的援军队伍,在徐徐向北推进。
由于时间紧迫,所以罗昭云并没有停下来这些援军队伍打招呼,而是埋头赶路。
“咦,我没有看错吧,按个人,好像少帅罗成!”有来自西北边关郡县的队伍,曾在多年前,在罗昭云麾下从军,记着他的模样和身形。
“不会吧,不是说罗成将军已经在东北阵亡了吗?”有士兵疑问。
“不是阵亡,而是遭遇奸人伏击,下落不明,也许,这次真的回来了。”一名队正解释。
“圣上被困,突厥铁骑入关,这是我大隋危难时候,罗将军归来了!”
一些援军队伍中开始传开消息,渐渐地,一些校尉、都尉、郎将都听说了,不知真伪,唯有加速前进。
忻口关。
“来者何人?”雄关内侧有驻军大营,辕门口有塔楼,也有墙头,瞭望兵发现了二十余骑呼啸而来,大声呼喊询问。
“大隋将军,冠武侯,罗成是也!”
“罗成?罗将军!”辕门口许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