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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想,以前倒是写过一些类似作品……”罗昭云赶鸭子上架,已经在搜刮那些在大学期间背的诗文了。
虽然这样盗窃古人的诗作有些可耻,窃取了古代文豪的劳动果实,有侵权的行为,但是让罗昭云自己做诗,那想破头也绝对做不出脍炙人口的名句来。
但凡写下传诵千古绝句的诗人,哪一个不是天赋极高的文学家,那样真正的大文豪,往往都具备与生俱来的灵感,百年难出一个,妙手偶得之,不是普通人能写出来的。
罗昭云不认为自己具备很高的文学天赋,所以应时应景,只能借用古人的作品,谁让自己穿越有优势呢!
连灵魂穿越这种奇异的事都发生了,挪用一下古人的诗作,已经不算大事了。
“拿笔来,罗某想到了一首曲词……”罗昭云心神一动,让才女准备笔墨纸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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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人比黄花瘦()
萧依依闻言后,露出神光异彩,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面色感激道:“多谢了,秀盈,准备笔墨纸砚。”
“是!”婢子秀盈离去片刻,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端来了文房四宝。
罗昭云扫了一眼,笔有几种款式,大小不一,但是都是上等的紫毫笔,笔杆雕镂花纹,饰以和壁,缀以隋珠,古朴精美;笔头圆润,洁白纯净娇柔,似含苞欲放之玉兰,美观挺拔。
这种毛笔在隋唐时候很出名,产自宣城一带,唐人有诗云:‘每岁宣城进笔时,紫毫之价如金贵’,称赞的就是这种笔。
他提起一根细笔,此时萧依依亲自为他磨墨,漆黑的墨汁很快就散发一种类似檀香的气味。
罗昭云捻了捻生宣纸,这种纸张也是上等品质,经久不脆,少蛀虫,耐老化,不会褪色,因此宣纸有有“纸寿千年”之誉,主要材料青檀和稻草、棉料等按比例混合制成。
萧依依就蹲坐在罗昭云的侧首,距离很近,目光殷切地关注着对方的提笔和润墨的姿势,对着空白的宣纸,翘首以盼,想知道,下一瞬息,他会写出什么佳作来?
罗昭云看了身穿男装却又俊美无暇的萧姑娘一眼,只要移前少许就可触碰到她的芳体,俯首下视,她那明亮的眼睛在修长弯曲的眉毛下顾盼生妍,长秀洁美的脖颈更是线倏诱人,雪肤外露少许,淡淡的幽香吸入鼻尖。
萧依依等了须臾,不见他下笔,抬起了头,美眸又盯向罗昭云的面孔。
此时,罗昭云与她的目光相投,儒雅一笑,彬彬有礼,然后开始下笔了,这几年由于苦练枪术,手指含劲,又学了几年隋朝楷书,笔上功力不俗,如龙蛇起陆,苍劲有力。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这是宋代才女李清照的一首《醉花阴》,也算比较脍炙人口,又跟重阳有联系
李清照做这首词时候,刚婚后不久,抒发的是重阳佳节思念丈夫的心情。传说清照将此词寄给赵明诚后,惹得明诚比试之心大起,遂三夜未眼,作词数阕,然终未胜过清照的这首《醉花阴》。
李大才女以用黄花比喻人的憔悴,以瘦暗示相思之深,传诵千古,经久不衰,肯定有它独特的内在美,高超的艺术性。
萧依依看着罗昭云笔落词成,一个字一个字跟读一遍后,又重新默读、朗读,咀嚼几遍后,眼神一亮,对罗昭云的才华越发钦佩了。
“好曲词啊,而且这种词牌和格律,都与当今长短句有所差别,但是更加精妙,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描述的太好了。”萧依依微笑感叹,不管词适不适合演唱,就是这种意境,足以打动许多文人了。
“这首可以吗?”
萧依依沉吟了少顷,无奈摇头道:“这首诗词是不错,名动京城不在话下,可要唱起来,哪怕重叠两遍,长度可还是不够,而且词过新颖,哪怕是名句,但外围的百姓却听不透这内涵,影响力波及不到更多人,会场气氛就无法带动起来,还是无法胜出。”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罗昭云心中忽然会意,这是大型演出,而不是诗词朗诵比赛,名句虽好,但用错了地方,你指望打动那些普通长安民众、国人,让未读过几天书的人,听懂你诗词的高深内涵、寓意,那是不可能的。
最好是那种朗朗上口,俗雅共赏,老少皆宜,又不失去内涵、意境,让懂不懂诗词,学没学过古文的人,都能被感染,这才是最重要的!
难怪萧依依找了不少才子,都无法做到,因为她要考虑的出发点,超出了以往作诗的要求。
偏偏妙音阁以琴技著名,肯定要以此为特色,推出一项震撼观众节目,将高雅的琴音,与通俗的商演结合,本身就有了冲突,不好协调。
萧依依多少也有些黯然,她很清楚,这首曲词,已经算是上乘了,比她收录的那十几首曲词都要高出一个档次不止,可即便如此,还是无法满足她的所需。
画舫外,细雨绵绵,秀盈已经关上了漆红色的雕纹木窗,外面风雨声,仍吹打着窗棂。
舫船楼阁内,萧依依和罗昭云都陷入了一种沉默,各有心事。
罗昭云在穷极所思,想着适合那种场景的词句,时而皱起眉头,时而苦思冥想,时而仰头不语。
萧依依在一旁,深深的注视着他表情的变换,那种深思,眼神充满了睿智和成熟,跟他嫩稚的少年脸型并不相符,这种差异感,让她对罗昭云生出不少兴趣。
只不过,现在难关未解,她也有些心不在焉,情绪低落,或许刚才把希望投在罗昭云的身上太多,现在把他都难住了,萧依依觉得,整个长安城,恐怕也找不出什么人来,比这少年的诗词写的更妙了。
难道这次自己会输吗?一败涂地,人气下跌,日后面对铜雀楼的倾月,红袖薇的凤婵,难以抬头吗?
她心中非常不甘心,毕竟这一年来斗法,都不相上下,谁也难不住她,三女凭着满腹才学、绝色容貌、超然气质、公关手腕等,从没有压过她,可这次,如此大场面,重阳佳节,全城瞩目,一旦落败,影响太大了。
就在这时,罗昭云回过神来,眼神闪过一丝明亮神采,微笑道:“有了,这一首歌词应该适合此场景。”
萧依依被惊醒过来,闻言也是兴奋异常,玉手主动拉住了他的胳膊,好奇地问:“什么诗词,快写出了,让妾身一睹为快!”
罗昭云故作神秘,微微一笑,摇头道:“写出来,还无法表达完整,必须要唱出来才行。”
“唱出来?”萧依依愣住了。
“不错,我来唱,你跟着弹琴和弦配乐,听听它的曲词与意境如何?”
萧依依听他要亲口唱词赋,似乎是他原创,不禁来了兴趣,点头道:“这个不难,你尽管唱来,妾身自会抚出琴曲来和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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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逍遥一叹()
罗昭云微微一笑,嘴角扬起一个微笑的弧度,开口道:“姑娘准备后,在下便要开口唱了。”
“可以了,让妾身也聆听一下罗公子的唱功如何,嘻嘻……”萧依依掩口一笑,心情转佳一些。
因为她的歌声与琴技,在长安城已经打出了名气,敢在她面前唱歌的人太少了,都怕班门弄斧,如今罗昭云自告奋勇要唱给她,使萧依依感到新颖和好奇,兴趣更浓了。
其实他唱的好不好,萧依依并不多在乎,只要所唱的曲调和词能打动她就够了。
罗昭云干咳一声,又饮了一杯茶,润润喉咙,调整好嗓音,以一副深沉的深情清唱起来:“岁月难得沉默,秋风厌倦漂泊,夕阳赖着不走,挂在墙头舍不得我。
“昔日伊人耳边话,已和潮声向东流,再回首,往事也随枫叶一片片落……”
萧依依可是弹琴作曲的高手,几乎一听到别人唱的大致调,就能跟着奏出曲子,甚至还能根据自己的感觉,随时加入,随时修缮,现场挥发,毫无突兀之感。
刚听到两句,这种曲词的文风不是古体乐府,而偏于近体的乐府,有些民歌的特点,但是词曲的优雅和意境,要比北朝口头民歌要强出爱多了。
还有那股唱腔和音调,与众不同,闻所未闻,却又非常抓住人的听感神经,以萧依依这种作曲才女都顿时被吸引住了。
“爱已走到尽头,恨也放弃承诺,命运自认幽默,想法太多由不得我。”
“壮志凌云几分愁,知己难逢几人留,再回首,却闻笑传醉梦中。”
“笑谈词穷,古痴今狂终成空,刀钝刃乏,恩断义绝梦方破,路荒已叹饱览足迹没人懂,多年望眼欲穿过,红尘滚滚我没看透。
“自嘲墨尽,千情万怨英杰愁,曲终人散,发花鬓白红颜殁,烛残未觉,与日争辉徒消瘦,当泪干血盈眶涌,白雪纷飞都成空……”
罗昭云唱起了在大学时候,最喜欢的一首《逍遥叹》,深沉的唱出来,嗓音恰到好处地演绎了这首歌,有一股英雄落魄,看破世间恩怨的意境,淡薄宁静,苍凉雄浑,傲红尘的感觉。
萧依依先是蹙眉,很快眼神露出前所未有的神采,这一首曲词,让她大吃一惊,因为完全脱离了曲词的约束,与当世格格不入,但悦耳动听,词曲好像变得自由自在,不受拘束,仿佛得以逍遥一般。
那词中的意境很淡雅,听的人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充满了一种沧桑感慨。
当罗昭云唱完之后,萧依依仍不能自拔,依旧沉浸于这个曲调之中,凭着记忆重新弹奏了一遍。
在第二遍中,已经非常的流畅自然,她竟然随手发挥,加上了和弦音,声音比刚才更动听了。
到了第三遍,这首曲子似乎已经脱离了刚才的那种感觉,变得有了一种古意,甚至有了灵动之音。
罗昭云坐在一旁,默默地关注着萧才女,心中暗自钦佩,她的琴技果然高超,举一反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那首逍遥叹的基础上,似乎在一点点添加自己的灵感、理解。
三遍过后,萧依依满脸兴奋地蹦跳起来,拉住了罗昭云的胳膊,有点手舞足蹈了,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守在门口处的婢子秀盈,早已听得如痴如醉,此时见到女主子如此失态,啼笑皆非,感受到她的高兴情绪,似乎这首曲词,达到了她的要求。
“萧姑娘,这一首曲和词,还过得去吗?”罗昭云微笑着问。
“很新颖,用词方面虽然不符古语,却也很有意境感,这样听起来,雅俗共赏,只不过,我还要回去诸多改善一下,把曲词和调子再调整一番,还要重新编一下前奏,后期编舞、场景方面,都要开始着手了。”
萧依依迫不及待站起身,长衫勾勒出她明暗凹凸的背影,是那样迷人,眼波荡漾,象池中水纹似的一闪一闪,黑白分明地瞳眸,仿佛秋天地湖水一般清澈,丝尘不染。
罗昭云见能帮上她了,心中也多少有些开心,在萧姑娘为难关头,帮上一把,结个善缘,以后自己暗中在此坊内打造‘宁氏酒楼’后,或许能从她这里取到不少经,借鉴一番,拉些人手。
所以这次邂逅萧依依,仗义出手,罗昭云也是有着自己的考虑,不仅仅因为对方的美貌和才女之名,一时犯了痴迷。
“那事不宜迟,萧姑娘心中急迫,不妨早点回去操弄修改,我就此下船就可以了。”
萧依依的确有些心急,因为听过这首词曲之后,仿佛如获至宝,开口道:“请罗公子将词写下来,妾身回去再仔细捉摸一番,等修改过后,再请罗公子到妾身兰吟小筑内做客,介时依依再为罗公子抚琴吟唱,做第一个听众,如何?”
“甚好,那罗某就等候萧姑娘的好消息了。”罗昭云也站起身来,还礼告辞。
画舫在河渠内缓缓游动,得到萧姑娘的口令后,靠到了岸边。
罗昭云刚走出几步,停顿一下,说道:“关于词曲之事,若有人问起,请萧姑娘暂时为在下隐瞒下来。”
“哦!”萧依依愣了一下,想不到他不想借此出名?
要知道在大隋时候,雕版印刷术尚未发明,有没有报纸文刊登载,许多才子要想自己的名声迅速传播,青楼就是最直接的扩散、扬名地之一,这也是为何历史上才子多出入青楼的一个原因。
许多俳优歌姬也都相当的才华,不是什么差诗作她们都会传唱,不入她们眼的,懒得理会,就好像那个时代的传媒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