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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威下意识的转头说道:“你们这些文人就是喜欢掉书袋真没意思我好像见过你,你是曹家的人?”
中年文士笑了笑说道:“杨指挥真是贵人多忘事,某家是曹仪去年在东京城的樊楼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哦。”
杨威恍然大悟的说道:“哦想起来了!你不是调任耀州观察使了吗?怎么会在咸阳县?”
“曹家在咸阳有些产业由曹诗接管,但是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居然做了欺男霸女的事情,家严嘱咐我把他带回耀州的府邸管教!让杨指挥见笑了。”
在杨威惊讶的眼神中曹仪对云舒说道:“还请云小兄弟见谅。”
摸了摸鼻子说道:“曹观察多礼了,事情过去就翻过去有什么好在提的?云舒正要前去曹府拜会,现在巧遇曹观察真是天意。”
曹仪点头道:“如此真是巧合,我也正要去接家侄,贤侄同往如何。”
“如此甚好,曹观察请”曹仪也不上车,迈步向城中走去,云舒错了半个身位跟随其后。
杨威莫名其妙的对老道问道:“他们俩是怎么回事?”
“你都不知道我如何知晓?”老道无奈的说道。
得问道于盲了,杨威无奈的摇了摇头牵马跟上,车队慢慢的向城中进发,他们还要在咸阳逗留几天,京兆府各地的粮食正在源源不断的向渭水码头汇集,等粮食全部到齐变走漕运向河南府运往平安村。
这一切都是杨威暗中操作的,只有他这样的老手才能让别人毫无察觉,但是此次遇到曹仪恐怕曹家的那位掌柜已经向家中禀报了情况。
想瞒住这些人是不可能的,曹家的后台不光是曹皇后,而是那位去世的家祖曹彬,当年的十万大军灭南唐,次年又克金陵,决策伐北汉和攻辽,生平唯一一次战败乃是当年炎宋分兵三路攻契丹,他为东路军主将,因孤军冒进、兵疲粮乏撤军,至岐沟关被契丹军击败,致炎宋全线溃退,降右骁卫上将军。宋真宗即位复任枢密使。死后谥号武惠。
这样的一位猛人虽然死了,但是他的家族在炎宋的地位却愈发的高了起来,再加上曹彬的孙女是赵祯的皇后曹氏,曹家便更加的如鱼得水,没人愿意得罪。虽然如此,但是曹家依然也不能进中枢两府。
即便如此曹家的消息却是最为灵通的,宫中的事情她们多少也知道一些,比如云舒与衮国公主的事情,赵祯曾经无意中对曹氏说起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曹氏奇怪官家为何会把自己最中意女儿嫁给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子?
曹家人对云舒的一路追查发现他并不简单,炎宋的外戚将门最大的特点便是团结,拉拢自己人用以对抗文官集团,外戚多将门,将门多外戚乃是炎宋的特点。
炎宋的外戚不得领兵,但是一旦遇到大的战事如当年的“咸平之盟”炎宋只会也只敢用这些将门。当年的黄袍加身让老赵家对武将门阀已经彻底不信任了。
只有外戚这种有血脉联系的武将才能彻底放心使用,即使他们“黄袍加身”也不会得到文官的支持,军队常年由文人把持,士兵只认枢密院的调遣,而枢密使一般是由文官担任,所以这就是一条死路根本走不通。
所有的外戚其实都在期盼着收复燕云之地,因为太祖的那句:炎宋不封王爵,但是收复燕云者封王赏爵世袭罔替!这种世袭罔替的爵位对所有的武人外戚都有者致命的诱惑。
炎宋封爵是死后的殊荣,而且是递减式的,皇子封王者,王爵仅止其身,而子孙无问嫡庶,以其中最长一人,封公,其余子孙不过是承荫入仕,为环卫官,然后以序迁转。
曹彬死后被追封为济阳郡王,长子曹璨则是什么爵位也没有但是他却官至河阳节度使、同平章事这样的重要职位,前提是那时的他还不算是外戚,现在则是挂着河阳节度使的名头赋闲在家。
弟弟曹玘被封为吴王,却是因为他是曹皇后的父亲当今国丈。
曹氏嫁给了赵祯让曹家获得了荣耀的同时也相当于被打入冷宫,表面威风却无实权。但是他们在炎宋并不是一无所有,他们有自己的一张网。
家族的三代以外的子弟并不在炎宋外戚的范围之内,而且还有收养的孩子和他们供养的寒门子弟,这些人入朝为官名义上与外戚毫无关系自然无碍。
曹家的掌柜曹川已经把云舒手中持有金牌的事情告诉了曹仪,所以曹仪才会“巧遇”云舒。作为一家中的大老爷曹仪对云舒极其的敢兴趣。
云舒跟随在曹仪来到曹府,府门洞开,家丁护院已经站在门外迎接了,曹仪是曹家现任家主曹璨的长子,也是下任家族的最佳人选,由不得下人不尊敬。
“大伯来啦!小侄有失远迎,失礼了!”随着说话声曹诗衣冠不整的匆匆跑出来。
曹仪骤起眉头沉声道:“大白天的你为何如此衣冠不整匆匆而来?难道才起床不成?”
曹川连忙解释道:“小少爷昨夜亲自去京兆府采购献给大老爷和家人的礼物午夜才回来所以”
听到曹川这么一说曹仪笑骂道:“你这小猴子就知道讨好人,这位是云小官人,你们应该见过了吧?”
曹诗大笑着说道:“当然!小侄昨夜便见过云兄弟与他相谈甚欢!他还说今天要来拜会曹家长辈的,是吧云兄弟!?”
“没错,曹兄为人豪爽不羁甚合云舒性情,相谈甚欢!”云舒笑着对曹仪说道,这么一说就相当与把一切都翻过去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章心机()
云舒坐在曹家的书房借喝茶的功夫中环顾四周,让他惊讶的是曹家的书房与王富贵家的一般无二,只是稍微大一点装修的好一点仅此而已。看来王富贵的祖上也曾经是官宦人家。
正在云舒打量书房的时候曹仪也在观察着他,眼前的少年人居然如此年轻就被官家看重一定要打探一番,想起妹妹对自己说过:“云舒必有奇异,官家常常提起他,无论是吃饭还是打拳又或是与公主闲聊。“
让曹仪惊讶的并不是官家对云舒的态度,而是官家居然开始打拳了!官家并不是以为有恒心的人,而且耳根子软,从王相公有意向他推荐变法,官家不是避而不谈就是左右而言他就能看出。
现在一个没有恒心且耳根子软的人突然开始坚持打拳强身健体了,这仅仅只是公主的劝谏吗?显然不是,据说官家的拳法是从杨威这里得到的,而杨威一直跟着云舒现在正在自家的花厅坐着呢!
云舒的茶都喝干了也不见曹仪说话奇怪的问道:”曹观察唤云舒前来有何事情?“
曹仪惊醒过来说道:“此次是想问问贤侄买粮一事,我很好奇为何贤侄买粮数量如此惊人?而且有官家的金牌在手?”
一个谎言的说出接踵而来的不是平息,而是一个有一个谎言,只要是撒了谎都是如此,不断的用下一个谎言掩盖上一个以此循环下去,直到无人追问或是谎言被戳破。
聪明人尤为难骗也尤为好骗,他们善于发现言语中或是细节上的破绽,同时他们也对自己智商的自信更容易相信自己的判断。
不断的围着无可奉告这条真理慢慢的和曹仪兜圈子,从风土人情扯到炎宋局势,从下水道扯到东京城最后云舒满足的从书房中走出感叹道:“见过大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书房中的曹仪却郁闷的喃喃自语:“这小子怎么这么多问题?简直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居然连东京城的樊楼都不知道。还是什么文宗子弟?”
但是随后和曹川的闲聊中得知云舒在京兆府的手段又是一整疑惑,曹诗小心的说道:“大伯你不觉得奇怪吗?有如此手段的人居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而且大伯咱们今天的目的是什么?”
曹仪细细一想便板起脸来说道:“云舒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机,你再看看你?!整日的逗猫遛狗没个正行!”
曹诗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的大伯,这和自己有什么干系?心中默默的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帮他出谋划策了。
曹仪无子待曹诗这个最小的侄儿如同亲生儿子一般,并且他从小便展现出过人的才智,但却玩心太重加上老太太的疼爱便成了有名的混世魔王。
在家中父亲对曹诗管教的极为严苛,而大伯却总是百般回护,在这个家中恐怕曹诗最亲近的并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曹仪这个大伯了。
云舒带着一帮人在曹仪的一再挽留下告别,前来拜会已经达到目的,久留无益,怎么能让回过神来的曹仪追问下去?云舒这次从曹仪的嘴中成功探听到许多有用的消息已经是完美的胜利。
他之所以成功其实是建立在曹仪大意的基础上,谁曾想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聊天还会带节奏?曹仪从开始便把自己摆在了俯视云舒的位置上,年龄是他最好的保护色,再加上出色的演技和恭维,让曹仪完全没有看破,但是以后恐怕是没机会再骗他了,聪明人是很少犯同样的错误。
杨威见到云舒的表情就知道曹仪被他阴了,笑容中满满的透着阴险。
现在的云舒没空理会杨威和老道一探究竟的追问,正和苏洵两人对账,渭水码头的粮食越来越多,堆积如山杨威找来的官船是虽然是正经的漕船,但是数量却没有预期那么多,云舒把自己的担心对船老大说了出来。
船老大一身的短打,正在收拾船上的油布,听到云舒这么问哈哈一笑的说道:“小郎君多虑啦!这船上的油布下面才是装粮食的地方咧!”
说完怕云舒不信还特意叫人拉开了油布,看着深深的船舱云舒尴尬的说道:“如此甚好!”
他哪里知道这漕运的船只装满粮食之后便会沉入三分之二的船身在水中,细细想来便明白了,这和后世拖沙子的船是一样的,船身沉入水便可更好的保持稳定。
虽然记账对账只有两个人,但是云舒和苏洵的配合却不慢,苏洵打的一手的好算盘配合简单的借贷记账法飞快的整理账目,而云舒则是运用后世的加减乘除四则运算计算着数据报给苏洵。
当第二天傍晚曹仪来到码头送来粮食的时候发现,所有的粮食已经装船准备起运,就差自家的粮食没装船了。
曹仪皱着眉头走向云舒苏洵二人语气不善的说道:“贤侄身附差遣怎可如此不用心?这么写粮食都要登记造册的,岂能装船了事?”
苏洵躬身行礼说道:“曹观察,所有粮食都以过称登记,这是账册。”
曹仪惊讶的接过苏洵的账册细细查看,苏洵在一旁一一解释,为了方便炎宋人的习惯云舒并没有在这本账册上用借贷法记账,而是用了传统的四柱清册。
曹仪随机抽查着账册上的记载,但是船上的数量多少甚至所用钱财都是分毫不差,于是惊讶的对苏洵问道:“尔等为何速度如此之快?难道你们请了京兆府的马度支等人?”
在他看来如此快的速度必然是用了大量的人工和熟练的账房,听说京兆府的程珦与云舒关系极好,由此看来因该是京兆府的度支来帮忙了。
但是出乎曹仪的预料,苏洵一辆茫然的问道:“马度支是谁?苏洵不曾见过,这些都是苏洵与”
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打断了苏洵话,眼看着又要被人卖了云舒当即打岔道:”曹观察还有事吗?这里风高浪急的,观察还是早早回去吧,不然生病了小侄不好交代。“
曹仪计上心来的说道:”既然如此本官就先走了,诗儿你与云贤侄相交莫逆,一定要配合好他,不可怠慢!诶呦这里的风还真大!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
看着演技派曹仪离开的背阴云舒不得不佩服,姜还是老的辣,曹诗与云舒年岁一般而且打着交割的名头,自己根本无法拒绝。
事情果然如云舒预料的一样,当曹诗搂着自己的肩膀一脸的贱笑的时候真的很想一拳印在他的脸上。
恶人还需恶人磨,杨威见云舒一脸嫌弃和曹诗狗皮膏药的模样二话不说一手把曹诗拎了起来狞笑着说道:”曹家的小少爷,你因该认识我吧!来和洒家亲近亲近如何?“
这话一出别说曹诗,就是一旁的老道都是一阵恶寒,你一个大男人和你亲近个屁啊!看着众人的眼神杨威尴尬的把曹诗扔出去说道:”你就回去吧,告诉你大伯有我杨威在,定然不会短斤少两!怎么你的眼神是在表示怀疑我说的话吗?“
在杨威狞笑中曹诗跑的像个受惊的兔子,曹川则是无奈的苦笑道:”杨指挥见谅,小老可没有那意思,您随意,哈哈,随意!“
曹家的粮食是最多的,也是这次买粮的意外收获。他们定然是知晓一些事情,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