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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镇的军营驻扎在四周,周围大片围起来的地方,则是普通百姓的住处。
沈冰解释道,“在这里,哪怕是一个贩夫走卒,也必须是荆州军的家眷才能做。”
马忠点点头,眼前的这一切,让他有一种淡淡的熟悉感。
当初武猛校尉营那个浪荡军不就是这个吊样吗。
刘备一生奔波,终于有了如今的家业,但是他最根基的老营,还是当初跟随他流浪时的模样。
马忠进城不久就和胡东分别,临走的时候,他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要是军候以后听说了什么,可千万不要意外。自然有人记得你的功劳。”
胡东猛然一个机灵,他这时候才想起来,这公安镇内还有另一个人物在呢。
难道他们……
胡东不敢再想下去了,像躲瘟神一样,赶紧带人离开。
等到胡东走后,沈冰纳闷的问道,“别部,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进来了,何必还要节外生枝。”
马忠摇摇头,“越是这种情况越是大意不得,咱们现在不能有一丁点儿失误。起码得让他知道,咱们进城的事情若是暴露了,他绝对不会好过。”
沈冰对马忠的谨慎有些不以为然,但想想他以往的那些战绩,又觉得马忠能有今天,绝不是偶然的。
马忠向沈冰问道,“你的人知道你要来吗?”
沈冰说道,“之前给他们透露过这个意思。”
马忠听了,问了一句全然不相关的事情,“沈右御之前来过公安吗?”
沈冰摇了摇头,正色说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要冒险,就是拿着整个孙夫人城的未来冒险。”
这话倒很在理,沈冰作为孙夫人城的密谍头目,一旦她被人抓住,那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
就算孙尚香相信沈冰不会透露任何消息,不对她的手下展开清洗,那些和沈冰单线联系的密谍会在惊惧之下四散而逃,将本来严丝合缝的情报网,变得千疮百孔。
马忠看看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吩咐道,“找地方住下吧,不然等入夜了开始宵禁,那我们就藏无可藏了。”
沈冰听出了马忠对她手下密探的不信任。
不过她自己心中也有疑虑,只能不太肯定的问道,“那别部觉得,我还要联系他们吗?”
马忠有些无奈,“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马忠没想到,公安军镇内竟然仍旧维持着当初浪荡军的格局。
马忠对这种模式实在太了解了,这样的格局虽然看着混乱,但其实外松内紧,组织严密。
不了解情况的外人,一不留神,可能就要吃个大亏。
沈冰想了想,“那我去找严司马吧。”
说着,给马忠解释一下,“严司马原本是孙夫人亲军的司马,是孙夫人安排在刘禅身边的人。咱们直接去找他吧,可以少接触一些人。”
马忠赞道,“善!”
沈冰自然也不能亲自去见面,她安排了手下一个机灵的家伙,去拜访严司马。
严司马现在是世子府中西席,负责教导阿斗读书。作为很高级别的密探,沈冰自然有和他直接联系的诸多方法。
谁料,等了没多久,那个派出去的家伙就脸色难看的回来。
“怎么?”马忠和沈冰齐齐问道。
两人的心情都是一沉,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沈冰派出去的那个家伙谨慎的四下看看,才说道,“听说前两日,严先生忽然染病过世了。”
“嗯?”
马忠和沈冰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是警惕,“是真病死的还是有什么蹊跷?”
那个家伙摇摇头,“小人不知,不过听街坊说,自从严先生死了,他的儿子就伤心过度,说不出话来了。”
沈冰听了眼中一亮。
马忠明显觉出沈冰知道了什么,不过他明智的没有追问。
朱刚烈战斗的路数刚猛,心思却很细腻,他轻咳了一声,“别部是我们孙夫人城的柱石,没什么不能对他说的。”
沈冰这才察觉,连忙对马忠说道,“别部不要误解,我并没有别的意思。这其实是我和一些高级密谍的约定,恐怕是严司马临死有过嘱托,让他儿子向上传达什么话。这件事别人去都不成,只有我亲自去,严司马的儿子才会告诉我点什么。”
马忠点点头,“这么说,沈右御准备去严司马家里走一遭了?”
沈冰谨慎的问了一句,“怎么,别部觉得不合适吗?”
马忠还未说话,负责护卫的张达就质问道,“沈右御,这是不是太冒险了?这个严司马死的怎么这么巧?”
沈冰本来就缺少应变的能力,听到马忠的人质问,干脆把这个皮球踢给了马忠,“我之前就说过,要听马别部的意思,不知道马别部怎么看。”
马忠心中无奈,还用看么,天都特么要黑了。
不过是不是有问题,总要接触下才知道。
马忠说道,“咱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是要依靠之前的密谍。就算有问题。我们抓了拷问一番,也比两眼一抹黑强。”
有了马忠这几句话,沈冰也有了决断。带着众人直接以吊唁的名义去了严先生的府上。
严先生的住处离刘阿斗的世子府不远,之前派去联络的人向那个方向一指,“两位大人注意了,那边有个角楼,我之前来的时候,有不少士兵从那里出来巡视四周。”
马忠仔细瞧了瞧,把那个位置牢牢记在心里,对那个家伙夸赞道,“你倒有心。”
(本章完)
第396章 接头()
那人连忙应道,“别部过奖。”
马忠向沈冰说了一句,“这人倒伶俐。”
沈冰信口说来,“此人名叫郭山,一直是当死士养着,没想到还有做探子的机灵劲儿。”
郭山显然没有想到自己这样一个小人物,都被沈冰一口说破姓名,心中激动不已。
这时,严先生的府门外一个老仆将众人拦住,他见这些人都是生面孔,小心的问道,“主家正在治丧,不知各位前来,有何要事?”
马忠上前答道,“正是为吊唁而来。”
那老仆见马忠等人手中没有礼物,反倒带了一票凶神恶煞的护卫,心中难免有些嘀咕。
不过这些人来势汹汹,不是他一个老头子能够拦得住的。
他赶紧回头对着门里喊了一声,“小六子,赶紧去和小主人说一声。有贵客临门。”
马忠不由哑然失笑,这个老汉竟然在这么多人精面前,玩拖延时间的把戏。
他没有说话,沈冰也只是默默等着。
严司马毕竟是她的手下,如今身亡了,沈冰作为他的上官,前来吊唁也是应有之义。
过了一会儿,一个满脸哀戚的年轻人迎了出来。
见到马忠等众,微微有些愕然。
他也不言语,只是拿手往里一请。
马忠向他微微点头,随后带着众人直接进入宅院中。院子中正在治丧,这位严先生显然不是什么富裕的人物,看上去有些寒酸。
严公子将人引进去后,堂中站起一个人来。
此人身体富态,衣着华丽,不紧不慢的问道,“小龄,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严公子如同未闻,跟着一块进来的那个老仆连忙解释道,“张管事,这些人都说是来吊唁的,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来意。”
张管事听了,直接把目光落在马忠等人身上。
马忠和沈冰对望一眼,对出现在这里的这个张管事,都有些疑虑。
马忠笑着拱手反问道,“不知道阁下是何人?”
那个张管事有些不满,微微皱了皱眉头,倒是那个老仆提醒了一句,“几位,这乃是世子府中的张管事。严先生死了之后,世子甚为哀痛惋惜。世子怕治丧的时候,严家被城里的兵痞骚扰,特意让府中的管事,前来帮衬着。”
马忠听这老汉绵里藏针,带着点儿警告,知道他是把自己等人误解成前来打秋风的了。
马忠看了沈冰一眼,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假如这位严司马真的是死于非命,那么这个张管事很有可能就是专门负责盯着这边的暗探。
就算他真的无害,那么马忠等人的身份又有些麻烦了。
他们明面上的假身份是刘封的人,偏偏对面的张管事是刘禅的人,两边正是针锋相对的不同阵营。
马忠的这个假身份说给谁,别人都会带点忌惮,唯独让刘禅的人知道了,会引起极大的反应。
这里是世子刘禅暂住的公安军镇,你刘封的人跑来干什么?
而且还跑到刘禅刚死的老师那里去吊丧,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
一旦引来世子府的注意,穷追不舍,那马忠他们绝无侥幸之理。
众人没想到刚进了公安镇就遇上了这么大的麻烦,心中都是惴惴不安起来。
可是现编一个身份也不容易。
因为公安是军镇,几乎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是和荆州军有瓜葛的,绝对不会有来历不明的人物。
什么远方表亲来投,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编造身份,只怕三两句话的功夫就被盘问出来了。
朱刚烈已经在给马忠使眼神示意,询问要不要动手。
马忠沉吟着还拿不定主意,沈冰已经从袖中抽出一封帛书,“我等是来讨债的。”
“讨债?”那个张管事眉头一皱,将手一摊,“拿来我看。”
马忠一示意,张达上前取了帛书递到了张管事手里,张管事将那帛书摩挲了两下,随后慢慢展开。
看完之后才不动声色的说道,“原来如此,这严家倒是欠了你们好大一笔钱啊。”
马忠暗道,显然这沈冰对接头时会遇到的各种状况,早有应对的法子。
张管事将帛书向严公子一递,“小龄,你来瞧瞧,别是有人听说你父亲去了,捏造了文书,来讹诈你家钱财吧。”
这几乎是市井上最经典的讹人桥段了。
那个严公子这才沉闷的将帛书接过,仔细看了一遍,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站起身来,仔细观察了沈冰的耳朵和喉咙,接着向后一引,示意沈冰去后堂说话。
张管事摇了摇头,“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
不过他又郑重地看了马忠等人一眼,“严先生素来为世子所敬,你们俩家的债务我不插手,但是如果你们对严家逼迫过甚,世子不会答应的。”
马忠心道,这刘阿斗人还不坏嘛,可惜遇人不淑,你这个老师却是个大间谍。
或许是帛书上的债务太过麻烦,张管事没再追问几人的来历。
过了一会儿,沈冰出来邀请马忠和朱刚烈同去后堂,范疆、张达约束着那些带来的死士都退回院子里静守。
等到了后堂,严公子面带悲伤的对着两人一拜,“小子严龄,见过马別部,见过朱校尉。”
沈冰在旁说道,“我已经和他说过我们的身份了。”
马忠知道沈冰不是草率之人,倒也没有怪罪的意思。
两人和严龄回了礼,沈冰就说道,“严龄,你接着往下说吧。”
严龄这才点点头说道,“家父这次本来只是偶感风寒,可惜前些日子在世子府里的时候不慎落水,这一下病上加病,只扛了几日就撑不下去了。”
说到这里严龄声音都有些哽咽。
沈冰叹息一声,安抚道,“严司马大才,本来应该在主公左右辅佐的,可惜耽误在我手里。”
严龄对沈冰深深一躬,“沈右御对我严家有大恩,赴汤蹈火尚不顾身,何况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
接着严龄继续说道,“父亲临死的时候,特意嘱咐我,说他死之后,孙夫人城必然会有人来探望。但是他掌握的消息太过机密,只能告诉沈大人。”
(本章完)
第397章 严龄()
沈冰现在急于掌握公安军镇和世子府的情况,当下也不客套,“你说吧。”
严龄知道的其实也不多,“父亲弥留之际给我说的并不多,只是说,他在世子府又发展了别的内应,如果起事之日,只要以红巾裹臂,自然有人响应。”
马忠听得微微皱眉,这算什么情报。
马忠平日里最不喜欢这些难以掌握的信息。
他直截了当的问道,“你父亲既然在世子府做老师,那么平日里想必也和你聊起过里面的事情。世子府的地图,能给我画出一份吗?”
严龄听了惭愧,“怕是做不到。”
“画出一部分呢?”马忠追问。
严龄这次才有点不自信的说道,“有些格局,我倒是大致知道的,就怕不那么准确。”
马忠不容分说的命令道,“画来看看。”
沈冰已经给严龄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