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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龄这次才有点不自信的说道,“有些格局,我倒是大致知道的,就怕不那么准确。”
马忠不容分说的命令道,“画来看看。”
沈冰已经给严龄介绍过马忠的身份,因此严龄也没什么抵触,直接取了纸笔,在桌子上描描画画起来。
可惜,毕竟是依靠严司马的只言片语凑成的图画,很多地方都是空白。有些院子的位置,严龄也有些吃不准。
比如说世子府中屯兵的院子,他一口气画出了三个可能的地方。
马忠仔细看了一遍,将上面的内容记牢,接着把那张图放在火盆上引燃烧掉。
刘阿斗这个世子府可不小,该有的亭台楼阁一样不缺。看样子是征用的本地豪强的府邸。
马忠接着又问道,“这些日子,公安镇内的兵力调动有没有什么异常?”
严龄又答不出,这些日子他一直守丧,对外面的事情了解的并不多。
马忠皱了皱眉,向沈冰问道,“如果我们要混进世子府,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沈冰这回就有底气的多了,她的人在刘阿斗身旁经营多年,早就安插了不少人手。
“别部勿忧,刘禅小儿身边的七个管事,有两个是我们的人。护卫里,也有一个军候是主公的亲信。我可以让他们安排我们混进府里去。到时候让他们,把咱们安排在自己人手底下不成问题。”
马忠一听,哎哟,我方对敌人渗透的如此给力,那完全可以利用一下啊。
如今廖化正在城外翻江倒海的要找自己,那何不藏在世子府里,等到廖化找远了,自己再出手挟持阿斗?
这样一来不但有了更充足的时间准备,而且还可以在出城后,减少自己的麻烦。
马忠把自己这个想法和沈冰一说,沈冰也大为意动。
马忠又想起一事,问道,“外面那个张管事是怎么回事?”
严龄老实答道,“这确实是世子府派来的管事,他说的那些事情也都是实情。公安是个军镇,虽说平日里讨生活做买卖的也都是士兵家眷,但还是有不少横行霸道的兵痞。这些人平日里为非作歹,赶上人家有红白喜事,就会纠集了人马前去闹事。直到主人家拿出钱来,破财消灾,才肯干休。”
“嗯。”
马忠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张管事在那帛书摩挲的事情来。
他隐隐有点不踏实的感觉,连忙叮嘱了沈冰一句,“等会儿让人盯住这个张管事,我总觉得有点不踏实。”
朱刚烈半天没插上嘴,这会儿开口道,“我去安排吧。”
人出去一会儿,接着就回来了。
“那个张管事说是天黑路远,已经走了。”
马忠说道,“罢了!可能是我想的有点多。”接着又问严龄,“你家里或者周围,可还有什么别的耳目在?”
严龄摇了摇头,“除了张管事时常来盯着,很少见有什么别的人出现在跟前。”
马忠心里这才踏实了一点。
沈冰小心的问道,“别部,我这就让人联系那两个管事,尽管把咱们安排进去吧。”
马忠点点头,“速速去办。”
接着又对严龄说道,“今晚我和手下的人就在你这里暂住一晚吧。”
严龄忙说,“我家里的两个仆人忠心耿耿,除此以外再无别人。你们尽管在我这里住下便是。”
能在刚进城就能找到地方落脚,马忠很是满意。
接下来要面对的局面可以说的上险象环生,马忠必须得让自己保证充沛的精力。
马忠把手下人分派了。
严家本身不大,这么多人只能在客房、柴房中将就着挤挤。
严龄让出了自己的房间,不过马忠无福享受,最终是沈冰独住在那里。
第二日一早,出去联络的郭山就从严家的后门引进来一个中年男子。
这人显然是来惯了严家的,像是回自己家一样,溜达着就去了客房。
等见到了沈冰,这人脸上一脸的悠闲才尽数收敛去,慌忙跪倒在地,“没想到是沈右御亲临。”
说到这里又见到了主管刑罚的朱刚烈,语气更是谦恭,“劳动两位大驾,卑职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
沈冰笑吟吟的说道,“李稳,你是我手下的老人了,何必这么见外。外面的消息,你听说了吧?”
李稳直起身子,忧心忡忡的说道,“卑职听说了,孙夫人城已经被赵累占了。听说夫人在零陵也吃了败仗,情势好像不太乐观。”
沈冰面上不动声色,笑道,“无妨,事情还在夫人的掌控之中。不过也是该让荆州军乱一乱了,咱们一直以来筹划的那件事,可以做一做了。”
李稳听了有些吃惊,“沈右御三思啊,这里可是公安军镇,守卫极为森严。咱们若是在这里发难,恐怕很难成功的把那孩子带出去。”
沈冰微微皱眉,“那你是什么意见?”
李稳显然也有些自己的主张,他连忙劝道,“我听说江东军和荆州军打的十分胶着,江东军的水军强盛,没道理不来攻打油江口,威胁荆州军的水军。等到那时候,赵累一定会设法把刘禅转移走。那才是我们的机会啊!”
沈冰听了心中一动,这倒是个老成持重的法子。
可惜江东军和荆州军已经打不起来了。
沈冰沉声道,“这不是你需要考虑的事情,按我的吩咐去做就好了。”
李稳闻言,也不沮丧,“请沈右御示下。”
(本章完)
第398章 弄险()
这个计划沈冰已经筹划了许久,自然有一套成熟的方案。
不过现在孙尚香势力下的三人重新站队,马忠成了新的扛把子,沈冰自然要先看马忠的脸色。
“别部,这件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说着向李稳介绍道,“这是马別部,是主公下的第一大将。”
李稳听了有些诧异,这沈冰和朱刚烈是孙尚香从小玩到大的班底,是什么样的人物竟然能后来居上?
李稳见朱刚烈一脸平静,显然对这个说法心服口服,心中对马忠有了一些畏惧。
“见过马別部。”
马忠仔细打量了他一眼,试探着问道,“你能安排进去多少人?三十人可以吗?”
李稳听了,皱眉微一盘算,直到马忠有些不耐烦了,才勉强答道,“方法倒是有一个。”
“哦?”马忠来了兴趣,世子府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地方,安插个把人手都受人瞩目,何况三十人之多,“你准备怎么做?”
李稳似乎有些顾虑,半晌才慢吞吞的说道,“世子府的后院,有一个地牢,是张管事在管理。前些日子他上街抓了不少兵痞,都监押在里面。靠着重重勒索,倒是发了一笔横财。那里看地牢的,有一个是我的人。”
“张管事?”马忠闻言,眼睛微眯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李稳也觉得自己这个法子太过弄险。
说出来就有些后悔,连忙改口,“卑职失言。”
马忠摇头一笑,“失言也是说给我听了。”
接着默默盘算起来。
马忠想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极妙的法子
如果能够藏在世子府地牢里,那恐怕廖化将江南一地掀翻了,也找不出马忠的半点痕迹。
任谁也想不到,这帮家伙竟敢胆大包天的藏在牢房里。
马忠慢慢的蹙起了眉头,如果没有那个张管事的话。
这个家伙的言谈举止,让马忠有点捉摸不透。
如果一旦出了岔子,他们这帮人前脚进了地牢,后脚被人直接锁在里面。
那马忠就成了秦汉三国第一逗比了。
马忠摇了摇头,“不妥。”
李稳见自己的主意不合上官的心思,连忙赔笑,“卑职失言。”
马忠否决了李稳的意见,坐在那里却越琢磨越觉得值得赌一把。
于是,在沈冰开口之前,马忠又问了一句,“那个张管事,你了解吗?”
李稳一怔,明白马忠又起了心思,连忙答道,“大人,他原本是糜家陪嫁过来的,做事做的好,这才被选在世子身旁。”
“是谁举荐的?”
“回大人,是糜竺举荐的此人。”
马忠又追问道,“他的为人秉性如何?”
李稳想了想,说道,“这家伙出身糜家,按理说算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了。可惜后来糜竺破家扶持刘备,他也只能跟着颠沛流离。所以让他养成了一点毛病,性格极为贪财,几乎一点一毫的好处都被他放在眼里。”
马忠松了口气,贪财的人是比较好对付的。
马忠和李稳正说着话,外面忽然传来一个清亮的嗓音,“怎么客人来了都没人招呼,严龄呢?”
李稳听了心头一惊,连忙提醒屋里的众人,“这是汪管事的声音,他怎么也来这里了。”
沈冰听了似笑非笑,轻轻一击掌。
外面那男子听到后堂有动静,皱了皱眉,斥喝道,“神神秘秘的,这是做什么?”
说这话,脚步利索的向后堂而来。
李稳见沈冰从容,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莫非……
正疑惑着,后堂的帘子被撩开,露出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正是世子府里的七管事汪州。
汪州扫视一圈,见到里面的李稳也有些吃惊。
他和这位二管事职权重叠,平日里冲突不少,没想到竟然也出现在这里。
汪州和李稳对望了一眼,彼此都心中雪亮。
随后汪州看了看上首的沈冰和朱刚烈,这才长吸一口气跪倒在地,“不知卑职有何错处,劳动两位大驾。”
马忠瞧了好笑,这两位管事来了不问青红皂白就先问罪责,看来朱刚烈就是孙尚香阵营里的纪委啊。
朱刚烈冷淡的说道,“你无罪。起来吧。”
马忠很明显的就能看到汪州松了口气,接着汪州重新又对沈冰和朱刚烈见礼。
又对着二管事李稳鞠了一躬,“二哥,往日里得罪了,没想到你也是沈大人的手下。”
二管事也有些哭笑不得,唏嘘道,“往日里,我见你年纪小,还时常打压你,想不到咱们两个才是同道中人。”
马忠暗道,看来沈冰组织密谍的确是很有一套的,光着单线联系这一条就很不简单。
做间谍的可没有抱团取暖,相互掩护这一说的。
沈冰也给汪州介绍了马忠。
汪州同样也惊讶无比,不知道这位傲气的沈姑娘,什么时候也有了服气的人。
李稳脸上带了一丝笑意,他对马忠说道,“既然汪管事也是咱们的人,这事儿就成了大半了。”
汪州来得晚,不知道他的计划,李稳又重新讲了一遍。
汪州听了直咂嘴,对李稳说道,“二哥,你倒老辣,这个法子可有点凶险。”
李稳苦笑,“三十来个人,你说怎么安排?”
汪州听了大笑着摆手,“不是这个意思,咱们被在世子府,等的不就是这么一天,本来干的就是掉脑袋的事儿,不是成功就是身死,哪能怕什么风险。我是看你考虑的不够周详。”
李稳连忙问道,“七弟,你怎么说。”
汪州冷静的说道,“这好办,等到人进了地牢,我们就找个机会,杀了张管事。到时候二哥你力荐我去看守地牢,我再来个当仁不让,那时候地牢不就和咱们家的客房一样了么。”
马忠顿时对汪州这家伙刮目相看。
让他拿不定主意的正是这个张管事,但是如果直接把这个麻烦干掉了,那其他的都将迎刃而解。
汪州有句话说的对,劫持刘阿斗这样的事情,本身就风险极大,一步不小心就会身首异处,这种情况下显然只能拿出性命来赌。
(本章完)
第399章 留守儿童()
几人计议已定,朱刚烈就带着手下的那些死士出门。
李稳和汪州也从后门悄然离开。
随后不久,等到奉刘禅之命来这里照看的张管事一登门,严龄就脸如死灰的迎了上去,“四叔救我!”
张管事一脸诧异,“小龄,你这是怎么回事?有什么话站起来说?”
严龄顿首不已,“四叔,昨晚我仔细看那借据,才发现父亲的手迹竟然是伪造的。可是小侄已经把所有的家底都掏出来,给了那帮无赖。还望四叔帮忙,将那些钱财追讨回来。”
张管事一脸震怒,“竟有此事?!”
严先生是刘禅的启蒙老师,刘禅性情和顺,一点也不像八岁的孩子,平时不调皮打闹,读书也很认真,十分乖巧懂事。
严先生深得刘禅尊敬,千叮咛万嘱咐让张管事办好他的丧事,谁想,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而且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