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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园?”
马忠或许有自己的计划,但是在自己屡次三番的干扰之下,执行的肯定非常不顺。
一开始是兰园,接着是竹园,随后又到了梅园。
那些反贼又是怎么知道马忠劫持了世子在梅园的呢?
廖化一边思索着一边四处打量,很快他就发现了一脸惊惶手执风筝的二管事李稳。
他的目光冷淡的看了李稳一眼,“你过来。”
李稳竭力假装无辜,心惊肉跳的对着自己一指,“廖主簿说的是小人?”
廖化说道,“没错,叫的就是你。你过来。”
听廖化说到这个份上了,二管事终于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
他倒也光棍,立刻起了那幅手足无措的样子,大声喊道,“好叫你知道,我李稳哪是能受你诓骗的。”
廖化一听冷笑一声,老子弄不死马忠,还弄不死你。
他见李稳站的离刘禅有些距离,猛然握住背后的弓,抽出一支箭来,将躲闪不及得李稳射了个对穿。
马忠见廖化陡然发难,赶紧后退一步稳住阵脚,这才怒声喝道,“廖化!你不顾这孩子的性命了吗?”
廖化却充耳不闻,他抬头一开那风筝失去约束,线轴一个劲转动,赶紧一个飞扑将那风筝线轴抢在手中。
他手忙脚乱的试图收线,却弄的整个风筝摇摇欲坠。
廖化回头对着那些管事们大吼道,“谁会弄这东西?”
那些管事看二管事刚刚遭了横祸,谁敢这时候出头,廖化问了三遍都没人敢答话。
廖化冷声喝道,“一帮没用的废物,全都给我拉出去杀了!”
廖化这话一出才惊得那些管事人人跳脚,纷纷嚷嚷道,“主簿大人,小的会耍风筝!”
廖化那番话本就是虚言恫吓,他也不计较许多,胡乱点了一个,“你!立刻牵着风筝去竹园。”
那管事赶紧屁滚尿流的上前取了风筝。
接着廖化对自己手下那些郡兵说道,“好,有这个东西就可以把那帮乱贼引到竹园,你们早早的快去埋伏,一定要把马忠的那些帮手赶尽杀绝。”
马忠离得不远,而且抢风筝的事情就是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光凭廖化漏出来的只言片语,马忠已经得知了廖化的谋算,心中不由一震。
(本章完)
第445章 童年阴影的威慑力()
同样心里有些变化的,正是荆州军公安军镇的功曹杨仪。
他没想到廖化的反应这么快,这么敏锐。
两人同样得到情报,在杨仪还纠结于对方人手的时候,廖化却及时的找出了内奸,还果断的设计了陷阱准备一举坑杀那些乱贼。
这样的头脑和行动魄力,完全不是他这种文士所能达到的。
杨仪本就是心胸狭隘之人,被廖化这般盖了风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尴不尬起来。
这时,正好廖化又找杨仪前来借兵。
两人虽然说话不是很投机,但毕竟都是荆州军的臣子,廖化手中兵少,反贼又颇悍勇,如今只能靠借点荆州水军才能担保万无一失。
杨仪被廖化借上门来,心中恚怒,疑心廖化是借机耀武扬威,正不知该怎么回绝。
马忠已经怒吼起来,“廖化,你胆敢再胡作非为,一心和我作对,那我就杀了这个小子,和你们玉石俱焚!”
杨仪听了此言,心中暗叫及时,当即义正言辞的回绝道,“主簿,你糊涂啊!现在是计较那蝇头小利的时候吗?就算趁机吃下那几百人又能有什么好处?还是要给这个悍匪一点盼头,不然他真要是一时惊惧狂悖,做出狼心狗肺的事情来,那我们悔之何及?”
杨仪这番话让廖化怨愤不已,他手中的那些军候听了,脸上都犹豫不决。
毕竟害了世子性命这样的罪名,谁都不愿意扛着。
廖化盛怒,“你不愿意去,我自己去!不趁机翦除他的羽翼,若被两拨人合流,他手中有兵,恐怕更加势大难制!”
廖化含恨走了两步,终究是不放心杨仪,又回头叮嘱道,“功曹,这是个亡命徒,你千万要看紧此人,不然万一出了事情,我可要来找你要人。”
杨仪嘿然不语,瞧都不瞧廖化一眼。
马忠见廖化负气离开,不由得又忧又喜。
忧的是,怕沈冰、项声他们这支兵中了廖化的埋伏,一败涂地。喜得是,这个家伙走了,光凭一个不知道自己根脚的杨仪,显然好应付的多了。
马忠顾不得多想,等廖化的背影消失,又迫不及待挟持着刘禅前行。
杨仪笃定马忠不会伤害刘禅,因此只是不紧不慢的跟着。
而且马忠这边人越多,行动越周密,越证明了马忠并非是不顾一切的亡命悍匪,不会无脑的逞意气之勇。
杨仪心中有了盘算,一边跟在刘禅身旁,一边旁敲侧击的想要打听情报。
杨仪生性矜高,虽然没把马忠看作寻常莽夫,但是一个刺客,想来也不会难缠到哪里去。
现在来说,能够在世子府中做出这样的手笔的无非就是那两家,曹操和孙权。
这马忠无论是口音还是相貌,更像是江东军那边的人。
江东军如果想要做出这番事来,还真不麻烦,毕竟孙夫人可以作为内应,埋下很多伏笔。
杨仪的这番猜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唯一让他疑惑的就是,他这个明眼人已经看明白,孙刘两家不可能再打下去了。
那孙权何必再要多此一举的劫持刘备的世子,激怒荆州军呢。
任杨仪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是马忠为了收走孙夫人城的势力,给自己干的私活。
孙权这会儿也冤着呢。
马忠和杨仪周旋了一会儿,旋即发现这个能给诸葛亮做长史的家伙,确实很难对付。
杨仪嘴上虽然都是温言软话,但是他手下的水兵却如形随形的跟随,离的近的不过才几步的距离。
何况二管事一死,马忠再次变得孤立无援。
他身边数尺就是无数的长枪。甚至马忠有种错觉,只要他一眨眼的功夫,就会被杨仪的手下刺穿。
再加上杨仪不断地软化马忠的意志,马忠甚至觉得应对这软刀子的杨仪比应对廖化还要疲惫。
好在马忠知道杨仪的命门,倒也不惧。
他停下脚步,对刘禅说道,“世子,你的这个手下很有想法啊,我看他是想要冒险把你夺回去。等会儿要是一不小心,害了你的性命,你做了小鬼千万不要怨我。”
刘禅听了吓得嚎啕大哭,马忠又在他耳边充满邪恶的提醒道,“这个家伙要是为了功劳,不顾你的死活,你可要记住他。来,抬起头来,你看看他的脸,他叫杨仪。”
杨仪听了马忠这些涂了毒的话,不由得猛然变色。
一双眼睛凌厉了起来。
这时,刘禅也在马忠的诱导下抬起头来看杨仪,杨仪被刘禅的小眼神一看,心中就有些发慌。
君毕竟是君,臣毕竟是臣,乳虎也是虎!
万一要是因此被刘禅记恨上,那杨仪未来的仕途可就彻底完蛋了。
杨仪非常明白,这段被劫持的经历,对于已经开始懂事的刘禅来说,绝对是深刻无比的童年阴影。
那自己在这次事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绝对是会被刘禅记一辈子的。
只要表现的好,那就是可以吃一辈子的资历。
如果给刘禅留下糟糕的印象,那可就玩儿蛋了。
马忠恰在此时,对杨仪轻声说道,“杨功曹,刘家的世子就在这里,你是要做滕公,还是要做张释之?都在你一念之间。”
杨仪听了神色木然,这才知道自己招惹了一个大麻烦。
滕公夏侯婴那不必说了。
当年,刘邦挺嚣张的去打项羽,结果在彭城被项羽打的屎都出来了。
刘邦因兵败不利,乘车马急速逃走,在半路上驾车的夏侯婴遇到了刘邦的一对子女,就是后来的汉孝惠帝和鲁元公主,就把他们收上车来。
马已跑得十分疲乏,敌人又紧追在后,刘邦特别着急,有好几次用脚把两个孩子踢下车去,想扔掉他们了事。但每次都是夏侯婴下车把他们收上来,一直把他们载在车上。
期间刘邦无数次威胁要杀死夏侯婴,夏侯婴都对此无动于衷。
最终,夏侯婴得到了孝惠帝和吕后的深深的敬爱。
这里就不得不说一句了,为什么兖州之乱的时候,夏侯惇那么无脑的弃了重镇濮阳,宁可舍了曹军的老本也要去保护曹操的孩子?
没理由。
这就是根植于血脉的天性!
当主公的孩子处于危机的时候,那种天赋使命和人生价值,瞬间就在他血液中激活了。
是的,敬爱的夏侯惇叔叔就是敬爱的夏侯婴老叔叔的玄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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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446章 我能治国()
张释之则是汉初的另一个牛逼人物,他严于法纪,刚正不阿,是汉朝名臣。
张释之一开始是在汉宫廷秘书处当秘书。
后来有一次,汉文帝去上林苑动物园看老虎。汉文帝看的兴致勃勃,就把上林苑的园长叫来,拿着禽兽的名录问了十余个问题,结果上林苑的上林尉左顾右盼抓耳挠腮,落得个这也不知,那也不知。
这时候旁边的一个小吏代替上林尉的回答了汉文帝的问题,条理清晰,内容详实。
汉文帝对他十分赞许,觉得当官的就得这样,像那尸位素餐,不合格的上林尉有什么叼用?
于是汉文帝想要下圣旨,把这个干练的小吏晋升为上林令。
前来写圣旨的就是这位张秘书。
张释之一听就摇头了,极力反对道,“**丝就是**丝,不能因为他们有能力就提拔他们。这些有能耐的,八成心眼不好,秦朝就是这么亡的。要是他们因此有了盼头,都勤勤恳恳,精于业务。那天下不就乱了吗?”
汉文帝听了,笑了笑,说道,“好。”
于是,没有提拔那个颇有能力的小吏。
——文帝曰:“善。”乃止。
但要知道,汉文帝一直以来,都是个很有内涵的人。
他做的事,要仔细咂摸。
比如说他为了呼应废掉肉刑的民间呼声,将罪人打成肉泥的事情……
他的性格极为复杂难测,司马迁在《儒林列传》中说“孝文帝本好刑名之言”,在《礼书》中又称“孝文好道家之学”,实际上,儒学的复兴也是汉文帝时期打下的底子。
深读历史我们就会发现,汉文帝并不像史书上美化的那么傻白甜,而是有着很成熟的思考,堪称雄主。
张释之就显然把这些事情都想的太单纯了。
出了上林苑,汉文帝驾车回宫,让张释之陪乘。路上,汉文帝问张释之秦朝执政的失败之处,张释之把自己想法掏了掏心窝子。
汉文帝对张释之非常满意,张释之也很高兴,两人君臣相得,其乐融融。
等下车的时候,文帝对张释之勉励道,“你既然这么会治国,那你就去替我看大门吧。”
“啥?”
张释之当场就傻眼了。
whatthe****?!
坦白说,汉文帝给的职务并不低,公车令,秩六百石,正儿八经的正县级干部。
但、但特么的张释之以前是谒者仆射啊!
秩比一千石,好说歹说那是可是个副厅级干部啊!
虽说职位清闲,但是作为秘书处的秘书,能经常在皇帝左右冒头,也能发表政治观点,这是个很有潜力的岗位。
那公车令呢?这是负责看守皇宫最外面司马门的官员。
虽说威风凛凛,——负责巡夜。
又有实权,——收发快递。
但我好像进献的是治国之道啊,陛下你弄啥呢?
我能治国!我能治国啊。
……
随后张释之老哥木然的搬了个马扎,每天在司马门外守着,时不时发个牢骚,“我能治国。”
过了不久,等大朝会的时候,张释之看到官员们在司马门来往,也会擦一擦被吹的风尘仆仆的脸蛋,嘟囔一句,“我能治国。”
到了郊祭的时候,皇帝带着文武百官出司马门,张释之茫然地看着,嘴唇嗫嚅着,远远的瞅。
一直到了年关,那些秩禄低下,没资格进宫的小官们纷纷把自己的拜表,交给把守司马门的张释之。
小官们都笑嘻嘻的问,“公车令,你当真会治国吗?”
张释之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
他们便接着问道,“那陛下怎么安排你来看大门呢?”
张释之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之乎者也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