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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樊军侯不由想到,如今这武猛校尉营,岂不是个很好的摊子……
张汤拧着眉头还要说话,岑狼把手一摆,将张汤的话拦住,向着不远处的马忠直愣愣的问道,“司马,你怎么说?”
几个军侯闻言心花怒放,都在心中齐齐叫好,让你装逼,这次我们就要当着外人的面打你的脸!
马忠一愣,觉出了这个问题的棘手。
樊军侯和贺景都一脸殷切的望着他,几位军侯脸上则有些戏谑。
马忠轻咳一声,脑子飞速的运转起来,嘴里先想到什么说什么,“我听说这次咱们不是白来,建昌长还有答应我们的酬劳,不知道原先商定的什么?”
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做完任务去交任务肯定是没错的,有丰厚的金钱和声望奖励,想来军侯们不会反对。
张汤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粮食,大量的粮食。”
马忠闻言忽然灵机一动。“既然建昌欠了我们人情,不如我们就在建昌城下大开军市如何?”
“大开军市?!”军侯们齐齐的叫了一声,互相看看,都有些意动。
马忠微笑道,“不错,我是军中司马,自然要为军中筹措钱粮。以前这事儿没人管,现在我来了,却不能不多操点心。”
(本章完)
第50章 马忠的意志!()
王厉害在旁听得心惊胆战,司马大人这些日子不出手,如今看来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竟然一上来就想拿财权!
有句话说的好,责任越大,权力越大。
那些军侯打仗在行,蛮横拿手,但是论起政治斗争的本事,加起来也不够王厉害一个手指头。
王厉害听得出,他们却都茫然无知,一个个喜出望外。这个军司马看着挺讨厌的,想不到竟然知道自己找事做。
多这么个愿意找钱粮的苦力,谁不乐意?
百里川还有些埋怨,“大人这话怎么不早说,这些日子倒去偷清闲。”
马忠哈哈一笑,“本想向潘将军自荐,既然事情都赶着来,那也顾不得了。借着岑狼军侯这话,我正要说说自己的打算。”
四大军侯都被大开军市的事情撩的心里火热,都催促道,“尽管说来。”
马忠清清嗓子,却先向樊军侯和贺景一礼,“事涉内务,还请两位客将退席。”
樊军侯心道,我这说进兵鄱阳的事呢,你这歪楼歪到哪儿去了。
当下就有些不乐意。
马忠又道,“稍后,我们武猛校尉营定然给你一个交代。”
樊军侯见他们不再推诿,这才满意的带了贺景出去。
马忠见他们出了帐子,捋了捋头绪,一句废话不说,上来就抓住了几位军侯的心思。
“首先,就是关于战利品的问题。”
军侯,们一愣,心道,这事上他能有什么主张。
“我昨日亲上战场,才知道几位军侯赢得那么不容易,可是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我们得到了多少?”马忠看了张汤一眼,“我刚才在一旁听了,不过得了一月支用的粮草,七八百匹粗麻,金银铜钱有些,但大军一分,那点数目也上不得台面。添了许多妇人,女童,还多出几百张嘴的嚼用。”
张汤点点头,“差不多是这些。”
马忠继续说了下去,“死了这么多人,得到的收益却很有限。等我们赶到鄱阳,所获路上又用去七八。即便有所补充,再打一场,也要元气大伤。长此以往,我们能落个什么下场?”
几个军侯心有所感,都不说话。
从武猛校尉营成军以来,大小恶仗数不胜数,然而实力却始终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即说不上窘迫,也谈不上壮大。
但这样下去,怎么是个头。
岑狼闷声闷气道,“所以才要你这个司马,我们当年短视,现如今看来,独制郡县才是正路。”
张汤、蒙果等人都附和。
哪怕只有一县之地,有了这些土地的供养,再招募兵勇,安置好随军家眷。武猛校尉营就如龙入大海,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忧心的了。
马忠注视着岑狼,缓缓道,“孙江东心如铁石,岂是一个司马的幌子就能安他心的。”
几人没想到马忠竟然把话挑明了说,不禁都是愕然。
王厉害额头上更是冷汗直冒,心中有些焦急,我的大人,怎么这就掀了桌子,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
岑狼冷哼了一声,张汤却沉稳道,“司马大人,你的意思是?”
马忠心中早有主张,当即道,“我有一法,叫做‘曲线独制’。”
“曲线独制?”
军侯们摸不清头脑,张汤也有些稳不住了,“司马,这是什么意思?”
马忠正要在潘璋回来之前,先把诸位军侯说通,当即耐心解释道。
“你看,我拿金瓯寨做个例子。我们打下金瓯寨,得到的收获是一月支用的粮草,七八百匹粗麻,一些金银铜钱和女人。但是这是一座城寨啊!我们拿下了一座城寨,却只能弄走这么点东西,你们不觉得可惜吗?”
百里川听了直咂嘴,可惜这种事情就算不舍得又能怎么样。
一月支用的粮食,说来轻巧,光是肩扛手提就得用多少人手?武猛校尉营又不是纯粹的军队,带上剑和斗篷就能走,还有大量的家眷,以及锅碗瓢盆的生活用品。这些哪一样不得用人力。
“我们打下这金瓯寨,走了也只能把这座空城扔在这里,烂在这里。这里是建昌的地盘,没有孙江东发话,我们擅自占了,就成了下一个金瓯寨反贼,图个什么?若是诸位厌倦了浪荡军的生活,想安稳在这里过日子,那建昌长倒是欢喜,只是你们能承受得起孙江东的重税吗?”
几个军侯长嘘短叹,只觉得这日子过得好难。
岑狼最是直肠子,当即问道,“那司马有什么主张。”
马忠左右看看,见再无不相干的人,这才压低嗓子道,“我们要养贼自重。”
几人猛然一惊,岑狼当即有些怒色,“胡闹!平不了贼,谁还用我们,这建昌身后也有大郡。岂是我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张汤知道马忠不会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后面怕还有主张,当即喝道,“岑狼别插话,听司马大人说下去。”
马忠向张汤点点头,对着岑狼意味深长的说道,“金瓯寨自然要平的,不平我们怎么能拿犒赏,别人也不敢再用我们。没错,我们是官军,自然不能随意的进入别人治下的郡县。但,那些反贼可以啊……”
百里川的年龄最小,脑子最灵活,很快就想明白,眼睛亮了起来,大赞道,“妙啊!”
岑狼、张汤、蒙果还没询问,百里川已经抢着把法子说了出来。
“司马大人的意思是,假如我们把金瓯寨的反贼打败,驱赶着任由他们往庐陵,或者豫章去。既能对建昌长有个交代,拿了犒赏,也不失信于天下。还能追着这些贼子再去拿一份赏赐!”
马忠对百里川的理解能力表示了充分的肯定。
“一个任务怪,我们可以凭借着打熟的套路,刷很多次,拿很多份奖励,这就是惯常的副本刷法。留个生蛋的鸡,总比杀了吃肉强吧。”
几个军侯瞠目相忘,如同拨云雾而见青天,都觉得自己以往的人生简直就是活错了,活累了。
只有岑狼愣了半天,这才讷讷道,“这也、这也太不要脸了……”
“岑狼你住口!”张汤、蒙果、百里川齐齐呵斥。
马忠平静的说道。
“所以呢。”
“从今天开始。”
“少杀人吧,活着的人总比死人有用处。”
见几个军侯忙不迭的喜滋滋连声许诺,马忠咧开嘴,露出一个无声而难看的笑容。
你们终究要按我的意志而活着。
……
(本章完)
第51章 低配版木牛流马()
“多几个像金瓯寨这样的反贼,咱们也就有了稳定的收获。土地是财富,人也是财富。到时候咱们再派些人密入贼中,好好治理……”
这话有些太无法无天了,秘密控制这样一支力量,和纵兵劫掠也没什么不同了。
但武猛校尉营中都是些真正无法无天的虎狼,听了此言只是默不作声。
马忠这才继续道,“这就是我所谓的曲线独制。”
四军侯对视一眼,见无人说话,张汤轻咳一声,“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马忠点点头,“自然,将来的日子还长,现在最重要的是增加咱们的本钱,多多编练兵卒,积蓄钱财。以后别说独制郡县,就算像贺齐那样开府也不是不可能。”
马忠说着,向王厉害招了招手。
王厉害赶紧拿出了马忠早先画好的一幅图,马忠接过展开,“我们浪荡军十分依赖物资,但是能够拿走的又有限,因此我琢磨了这几天,制成一物,有了此物,人不大劳,浪荡军能运送的物资十倍不止。”
马忠自信的拿着手中的纸示意了下。
众军侯听了惊骇,十倍人力的运输,那是什么概念。百里川最是上心,凑过来瞅了一眼,不由奇道,“这是何物?”
就是一辆小推车而已……
马忠翻版了猪哥的神器,果断的把名字也抄了,“此物唤作木牛流马。”
“这能用吗?”百里川看着图上那只有一个轮的小车有些怀疑。
重点就在这一个轮上。
南方开发的极为落后,到处都是丘陵密林,普通的大车是很难行走的。这一路沟沟坎坎,两轮的车顾得了这一侧,顾不了那一侧。
而且载着重物颠簸,车轴极容易折断,坏在路上。
马忠笑道,“虽然是低配的,但做一个试试不就知道了。”
当年的百万小推车,可是创造过奇迹的。
百里川喜不自胜,“那成。”
抓着图纸,就要去找工匠打造一辆。
张汤见百里川要走,伸手一拦,“急什么,奋武将军府那边怎么答复,还没个章程。”
百里川一听,直接有些孩子气的看马忠,“那你说吧。”
张汤闻言当时就有些皱眉,今天让马忠借题发挥了一把,虽说让他们心里亮堂不少,但那毕竟是个外人……
有主意拿来参详还好,怎能让他定夺。
马忠已经很不客气的说道,“当然要去!鄱阳贼声势太大,就连奋武将军府都亲自出手了。这可是一笔大买卖,我们如果能抓住机会,将鄱阳贼肢解拆散,四处纷崩,这些人迟早落入我们手里。”
岑狼、蒙果这些打老了仗的军侯,都有些迟疑,将鄱阳贼打崩,又不伤他们的元气,谈何容易。
而且自己这点人,在奋武将军面前,都不够正眼瞧的,怎么能做到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
百里川一点头,“那就这么办吧。”
你滚蛋!
岑狼等人大怒,小破孩子就是不靠谱。
马忠达成了最大的目标,去不去鄱阳和贺齐会合并不重要,他很恰当的摆好了自己的姿态,“这也是说出来给诸位参详。至于去不去,要什么条件,还得几位多斟酌。”
百里川一听有理,答应道,“好,那我再想想。”
你特么滚蛋!
众军侯不淡定了,这小破孩儿到底行不行。
马忠说完就向几位军侯告辞,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把自己的计划发酵一下。
王厉害跟着马忠出了议事的竹楼,顿时长长出了一口气。
见四下无人,连忙问道,“大人,我有些想不通。”
“嗯?”马忠看了看他,示意他接着说。
王厉害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看得出,大人并不喜欢这个武猛校尉营。老实说,我也不太喜欢。”
“然后呢?”马忠说道。
王厉害看着马忠平静的脸色,一时竟不知道要不要开口。
马忠一笑,知道了这位心腹顾虑,凑近他低声道,“我必将风字营斩杀尽绝,一个不留!”
王厉害得了马忠的明话,这才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大惑不解的问道,“那为什么大人还这么不遗余力的,加强武猛校尉营的实力?”
马忠听了,微微一笑,他看着王厉害笑道,“你知道狗这种动物吗?狗和狼最初并没有什么区别啊,在人驯化之后,才开始懂得为人所用。如今我对付武猛校尉营的人,无非也是这样驯化的路子。驯化,往往都是从投食开始的。我给他们好处,他们果然像狗一样乖乖听话了。”
马忠的话很淡漠。
他说的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太多的人却看不清楚,只知道为得到好处沾沾自喜,却不知渐渐就会被这莫名多出来的东西所奴役。
王厉害听了连称受教,他犹豫了一下,左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