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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之前马忠把吴郡贵女都留在孔角他们所在的后营,倒没受颠沛流离之苦。
解烦兵和并州兵的大战也是在营外小谷中进行的,营地几乎没受到什么冲击,那陆瑾儿只要和大家待在一块,想来无事。
马忠略一思索,心道反正自己已经准备的完备,正好借这个机会向江东军展示一下自己的斤两。
现在的江东是赤裸裸的丛林法则,藏拙固然重要,但要守护好自己的地盘不被觊觎,也要时不时展示自己的牙齿。
马忠说道,“正好,我营中有些薄酒,就请陆将军去营中一叙如何?”
“这?”陆绩听了有些迟疑,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马忠又笑道,“要是陆将军有什么不便,那我让人把瑾儿送过来也成。”
陆绩听了,再不犹豫,温声应道,“好!本就是为她来的,那我就走这一趟吧。”
陆绩瞧了瞧马忠清一水的近千骑兵,淡淡一笑,“我腿脚有些陈年旧疾,恐怕跟不上你的速度,还是跟着我手下的儿郎一起走吧。”
马忠见陆绩神色从容淡然,既不为这煊赫的兵威作色,又没有打听这些战马是哪里来的,不由得大为佩服。
要按正常人的想法,说是解烦营用三千步兵不但打败了同样规模的朝廷兵马,最后还能俘虏了千匹战马,这谁能信?
唯一说的通的也就是马忠投靠了朝廷,得到了朝廷的赏赐,这才拥有这样的实力。
但是这个话题一问出来,很可能两边就要立刻撕破脸了。
陆绩这是存心不加理会。
马忠心中也有些明白,看来在陆绩眼中,能把陆瑾这个小侄女接回去,比其他的什么都重要。
陆绩要带着兵马过去本也是心照不宣的事情,马忠连忙应道,“自该如此。”
两边遥遥说完了话,陆绩身后的亲兵便推着小车重入阵中。
马忠已经知道了陆绩没有威胁,当即将手一挥,示意几位别部把队伍往回带,自己则轻轻策马来到陆绩阵前。
本已经合拢的圆阵重新裂开,陆绩疑惑的问道,“都尉这是何意?”
马忠笑道,“卑职是粗野之人,文事不成,就在周公瑾帐下效力。从来也没见过什么学问渊博的人物,这次难得见到陆家主,有心和陆家主多聊几句。”
江东军中朱武陆文,这都是很有渊源的。
马忠这话一出,陆绩隐隐有些惊讶,“都尉的意思是?”
马忠抱拳笑道,“卑职冒昧了。”
说着轻轻策马向陆绩这边走来。
范疆、张达二人手执仪仗,自然跟在身后,那些军正队的士兵却被马忠留下,只他们三个慢悠悠的进入陆家的军阵之中。
陆绩显然有些吃惊,这样坦荡的态度和胸襟实在让人佩服。
眼见马忠越走越近,那些结阵的士兵都赶紧回头打量。
可是陆绩并没有什么回应,这些士兵只能放马忠进来。
陆绩身旁的薛东警惕的上前一步,挡在陆绩身前。
陆绩温和的说道,“不必如此。马忠有这样的器量进入我的军阵,我们难道反要失礼?”
薛东听了,这才缓缓后退。
马忠心中有恃无恐,不说自己兵马在侧,陆绩根本不敢扣下自己。
光是陆瑾儿还扣在自己手里这一条,就让他毫无风险。
一个宁可大费周折带着兵马渡江,也要把陆家的孩子都带回去的温和长辈,哪里会拿血亲的性命冒险。
陆绩盯着一脸坦然的马忠,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你和朝廷也不过是虚与委蛇吧。”
马忠听了失笑,他反问道,“朝廷?难道我马忠这么像是不忠不义之辈?非要去投奔什么朝廷?”
陆绩听了越发奇怪,“你没有投奔朝廷,哪来的这么多战马?而且这些战马都个个都雄壮有神,看上去训练的也还不错。”
马忠听了得意的哈哈大笑,“怎么?难道不能是我马伯阳从朝廷手中缴获的吗?”
陆绩听了浑身一震,他双手扶在小车上,认真的把马忠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才不敢置信的多问了一句,“朝廷的兵马?”
马忠笑道,“不错!我之前,嗯,奉东路军大都督之命带着兵马首先来抢攻历阳,试图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谁料历阳城还没打下来,朝廷的兵马倒是来了……”
陆绩本来就是心思玲珑的机巧之人,这会儿听了不由唇角露出一丝微笑,这地洗的漂亮啊。
本来是劫持了吴郡子弟窜过大江的事情,这么一提反倒合理合规的很。
马忠接着说道,“那张辽倒也狡猾,不知道从哪里谈听到了我们的消息,紧跟提前躲在昭关外面,等着引我们过去。好在我们识破了他们阴谋,风字营军候公仇虎很是用心,把敌人的情况掌握了个清楚明白。”
陆绩听到这里,又是一怔,“你等会儿?你说的是张辽?当年追随吕布的张文远?!”
马忠得意的一笑,“不是他还是哪个?除了并州狼骑,我还能从哪个身上俘获这么多的良马?莫非还得是曹贼的亲军虎豹骑?”
陆绩听马忠说完,半天没能消化的了刚听到的东西。
并州狼骑?张辽亲自带领的?还打败了?这些战马都是俘获的?
(本章完)
第760章 壁垒森严()
马忠在陆绩眼中不过是个晚辈,他那些小心思,陆绩哪会不明白。
他收拾了下心中的震撼,对着马忠微笑道,“又想让我替你扬名,又不舍得拿给我看,天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马忠被陆绩说破心思,他嘿嘿一笑,也不矫情了。
他随手递给了薛东,薛东拿着恭敬的拿着交到了陆绩手中。
陆绩入手一沉,拿在手上颠了颠份量,随后打量了许久,又看了看里面的“司空”铭文。
这才示意薛东还给马忠。
“看来不但是张辽头上的金盔,还是曹操亲自赐给他的呢。”
马忠并不奇怪,曹操经常喜欢把身上的衣服啊,配饰啊,武器啊赐给亲信的爱将。
当年韩信有句话叫做,“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
曹老板多大气的人,表示吃穿我都包了。
马忠当初拿到金盔看到上面的“司空”铭文时就明白,这八成是曹操送他的。
马忠拿回金盔,依旧让手下捧了。
陆绩瞧了一眼旁边捧刀的力士,不由微笑道,“这又是什么说法。”
马忠老脸一红,吩咐手下将刀收起。
面对陆绩这样坦荡温润的态度,马忠倒觉得自己的心思有些无趣了。
陆绩见马忠收起宝刀,也不追问。
他思索了一会儿,揶揄道,“我听说江东纨绔口中的大魔王马忠,曾经和张飞在桃山生死相搏,最后单手就将他生擒。这莫非是张飞的宝刀。”
马忠听了有些尴尬,他拱拱手笑道,“诚如所言。”
陆绩听了来了兴趣,“拿来看看。”
马忠也不扭捏,让人取了“新亭侯”刀给陆绩观看。
陆绩看过,又是赞叹不已,“有这样的赫赫武勋,在江东军却只是一个小小的别部司马,真是让人唏嘘。”
接着想了想又问道,“我记得你只是解烦营的别部,这个历阳都尉是什么说法。”
见前面的解烦兵已经开动,陆绩说完示意队伍跟在后面。
陆绩也换了另外一辆更舒服些的长车,坐在上面,顺便招呼马忠也坐过去。
马忠坐下之后就解释道,“历阳一地实在牵涉到太多的事情。这里的局面也不是打败了历阳军就能改变的,历阳当地的豪强、当地的百姓才是能否稳住历阳的关键。”
陆绩听了感慨道,“是啊,不然孙权也不会让东路军直接留在历阳坐镇了。
抵挡青徐联军什么的,这都是笑话。
但凡我们江东军北上,整个徐州都会骚动不已。恐怕青州兵到了徐州就得被死缠烂打的留下,镇压当地的叛乱。曹操当年屠徐州,实在是招惹下了太多的麻烦。”
马忠知道这位心里和明镜一样,当即也不多绕弯子,“是这样的。周大都督觉得,这历阳要是始终在当地人手里攥着,终究和咱们江东人不是一条心,于是打定了主意对历阳边剿边抚,于是,任命卑职做了历阳都尉。”
陆绩笑了笑,“周胤还有这个魄力?”
马忠和陆绩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说的太透。
马忠虽然对陆绩的印象很好,也很佩服陆绩的学问人品,但是陆家毕竟还有一个陆逊在。
有那个毒蛇一样的家伙横卧在那里,马忠并没有和陆绩谈太多军务,反倒是讨论起了星象和玄学。
马忠提出的地球是个圆形的理论,和陆绩的浑天论有异曲同工之妙。
陆绩和张衡都是主张“浑天如鸡子,天体圆如弹丸。地如鸡子中黄,孤居于天内。”
陆绩的认识虽然有限,但作为蝼蚁般的渺小人类,能通过自己的总结,认识到这么庞大的世界大致是个什么样子,这就很了不起了。
光是能意识到大地是鸡蛋黄一样的球形,而且敢做出这样的判断,就足以让马忠这个现代人有找到知己的欣然。
马忠又详细的给陆绩介绍了炼气、筑基、金丹、元婴等境界。
两人的交流虽然驴唇不对马嘴,倒也其乐融融。
陆绩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他带来的那两千多士兵,听着前面马蹄声沉闷如雷,都个个变色。
那薛东暗自啧舌,在江东地界,哪见过这么强悍的骑兵部队。
如今瞧马忠这坦荡,坐在自己营中的模样。
莫非他真的没有投靠朝廷,莫非他真的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俘获了这么多的战马?
薛东正心思烦乱着,忽见前面一大片木质的营垒,那营垒坚壁森然,大量的长枪探出,仿佛刺猬一般。
好坚固的防守!
薛东暗暗惊叹,不愧是在柴桑之乱,顶住那么多倍敌人狂攻的解烦营。
他连忙向陆绩回报,“将军,前面就到了。”
马忠正和陆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有些奇怪的反问道,“这么快?怎么会呢,我记得还有一段距离的。”
陆绩听了马忠的话,也有些疑惑的看着薛东。
莫非真是薛东弄错了?
薛东看到陆绩那疑惑的眼神,心中有些委屈,我薛东忠心耿耿这么多年了,亲眼看见的那还能有错?
他向前摇摇一指,“那不就是你们解烦营的大寨……”
话未说完,薛东的嘴巴就再也合不上了。
他手指的那片坚固的营垒,正像活物一样向前蠕动着。
“这是?!”薛东赶紧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薛东的反应自然也引起了车上两人的好奇。
陆绩喝令前面护卫的士兵把视线让看,就见前面一座坚城硬寨正向众人缓缓逼近。
甚至就连里面的望楼,箭塔,都在向前挪动。
陆绩大吃一惊,愕然的看着马忠。
马忠一瞧立刻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营里的那帮家伙看样子是把木浮屠推到了前面来了。
现在离的还远,众人看不到营地下面的轮子,也看不到那一辆辆大车靠拢组成的密集阵线,更看不到那望楼箭塔下面挪动的四马大车。
这样一座移动的城堡,在他们眼中自然如同神迹一般。
马忠见了笑笑,向陆绩解释道,“诸位莫慌,这是我解烦营中的步兵。”
(本章完)
第761章 明智的选择()
陆绩的目光有点直,现在步兵长这样了?
他回头看看自己的那两千多步兵,心道,我是不会该多出来转转了。
随着那移动的营地渐进,那些在马上颠的有些受不住的士兵都欢呼一声,打马凑了上去。
骑兵一到跟前,那坚固的壁垒就像是鱼鳞一样裂成了一块一块,接着等到骑兵队伍进入了阵中之后,重新像是被抹平了一样,仍旧密实狰狞。
“了不起啊!”陆绩口中赞叹,“马忠,你不愧为善守之将。就连行军也能做到牢不可破。”
马忠心说,你这就夸的有点早了。
当初张辽只是随便挖了几个沟,就把老子的移动城池死死的困在原地不能动弹。
这种移动方式不但缓慢,而且华而不实,除了在野外遭受突袭的时候,原地固守待援,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大用。
马忠客气了两句,吩咐张达道,“去给李肥说一声,陆将军是来接他侄女儿的,不必这么兴师动众。赶紧让火头军多准备些肉米,好好款待一下陆将军。”
张达应声去了。
过了没多久,就见那道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