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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丁凑上来低声说道,“主人让我过来问问,你知不知道尤突特使的一些事情,另外,他还想知道特使的霹雳车现在什么地方?”
“嗯?”
马竞皱起了眉头,这些事情可不是他一个闲散公子能够知道的。
虽然出于权衡的目的,特使和马家这边走的比较近一点,但是马竞一向被马谈排斥在权力层之外,特使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让他沾手。
“他什么时候要结果?”
那家丁答道,“越快越好。我家主人说了,最好让我回去的时候,带回点消息回去。”
“怎么催的这么急?”马竞觉得有些难办。
不过马忠打听尤突特使这件事情,本身就让马竞觉得有些糊涂,马竞还真捋不清楚这里面的思绪。
莫非马忠准备借用特使的力量?
旋即马竞否定了这个想法。
以马竞对马忠的感官,他绝对不是病急乱投医的人,也绝对不会在这种要紧的时刻才来找自己打听。
马竞这会儿把马家的希望,全部都押在马忠身上了,马忠的要求,他当然要尽可能的满足。
“那你在这里等会儿吧,我去帮你打听打听。”
那家丁自然不敢多言。
马竞出门之后斟酌了一番,他们长房这一支,平时也没什么人能撑起门面,在族中担任要职的更是稀少。
要是打听,只能找些同辈的年轻人,看看他们有没有从父母那儿无意中听到什么有用的。
马竞见事情和马家无关,心中毫无戒备,大咧咧的寻了四五处地方打听。
可惜,并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只是知道了特使姓鲍,别的就一无所知了。
打发马家的家丁走后,马竞心思有些不宁,缓步出了房门,在月下踱步。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阵火把缭乱,不少人向自己这院子走来。
马竞心中一警,当即迎了出去。
接着就听有人拿着火把一照,远远的大叫道,“前面的是马竞?”
马竞答道,“是我,你是哪个?”
又听有人厉声喝道,“拿下!”
马竞心中一慌,大惊失色,脑中飞速想到,“莫非是今天一起去的伙伴有人出卖了自己?”
他心中忐忑,不敢分辩,任由来人上来押了他就走。
道路越走越远,马竞看着周围景致,顿时慌张起来,这分明是去后院祠堂的路,平时只有祭祖和家里处置严重犯了家规的人时,才会动用。
马竞虽是问心无愧,依旧吓得两股战战。
等到了祠堂,里面已经是灯火通明。
在宗族排位面前跪在第一个的就是这一代的族长马谈,底下依次是家里的几个长老,就连马增、马振、马演他们三个也赶了回来。
这三人见马竞被推搡进来,抬起头来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其他的几位长老竟是连正色都不瞧他。
马竞这会儿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对着祖宗牌位跪在地上,声音颤颤的问道,“小子马竞,不知道冒犯了哪条家规,惊动了这么多长老。”
“唉。”马谈叹了口气,“老三,你来说吧。”
马竞一怔,看向了素来急公好义的三长老马勉。
马勉脸上涨的通红,他狠狠的瞪了马竞一眼,大声说道,“马竞,你是长房长孙啊,究竟被马忠灌了什么**汤,竟然要出卖我们马家!”
“什么?”马竞脸色一白。
马勉厉声说道,“列祖列宗都在跟前,马竞,你给我老实交代!”
马竞听了,咬了咬牙齿,大声说道,“小子一切都是为了家族,绝对没有半点出卖家族的心思。如有虚言,天诛地灭。”
听到马竞说话这么决绝,二长老马鸣脸色稍缓,正要问问三长老是不是弄戳了什么。
谁料三长老哈哈一笑,脸上早就气的变形,“马竞啊,马竞。我以往真是看错你了!来人啊,去把那几个小崽子带进来!”
马竞心中一惊,连忙望去,就见几个垂头丧气的青年被带进了祠堂。
发现马竞正在看他们,一个个都躲躲闪闪的,满脸的不好意思。
马竞的一颗心却沉了下去,因为这些,刚好是他之前打听特使事情时,找过的那些玩伴。
0923 为何害我?()
马勉注视着马竞怒道,“现在你可有话要对我说?”
马竞心道,就算自己打听特使的事情,可这对马家也没什么危害啊,何必如此小题大做?
他疑心族长一系的人要借机陷害,哪里肯就这么认罪。
马竞坚持道,“小子实在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也实在不知道到底哪里损害了咱们马家的利益。”
马勉嘲讽道,“咱们马家?恐怕咱们不是一个马家吧,你的马家是马泰的马家,而不是宗家的马家。”
马竞脸色一变,当即抗辩道,“三长老何出此言?!”
马勉也懒得再和他对质,直接对那些年轻人问道,“我问你们,之前马竞是不是找你们打听过什么事情?”
这些人被叫到一起之后,早就被讯问过,此时哪里敢不承认。
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点头,“打听过。”
马勉又故意当着众人的面问道,“那你们说说,马竞找你们打听的什么事情?”
那几个年轻人当着马竞的面有些抹不开面子,一个个唯唯诺诺。
马勉直接点名了,“马平,你来说。”
马平抬头想看看马竞,结果发现族长和各位长老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当即吓得浑身哆嗦。
他连忙磕磕巴巴的说道,“马竞晚上来找我,让我帮着、帮着打听打听尤突大帅的特使在哪里?还有,还有特使的卫队和霹雳车屯扎在什么地方……”
马平说完,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深深的低下头去。
马勉目光一扫其他几个,“你们呢?还不老实交代。”
其他几人间马平开了头,又都是一些早就交代过的问题,哪里还敢拖延,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说道。
“马竞问我特使的事情,还有霹雳车。”
“也是这么问我的。”
“可我除了听说特使姓鲍,别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祠堂里围坐的都是马家有头有脸的人物,听到这里,都脸沉如水。
马谈缓缓开口问道,“马竞,我来问你,你打听特使的消息做什么?特使带来的霹雳车,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马竞虽然不知道是哪里出了疏漏,但是他很确信自己打听个外人的事情,不会对马家造成什么危害。
他也算心思灵巧之辈,当即抗辩道,“族长,小子打听特使的原因,不是已经明明白白了吗?小子为的自然就是特使的霹雳车,咱们马家一场危机近在眼前,我暗暗想着,若是能得到特使的霹雳车,那我们岂不是如虎添翼?何况小子只是想想,计划还未成熟。本想着先打听打听情报,等有了腹案,再报给族长知道。”
二长老马鸣听了紧皱起了眉头,当即呵斥道,“怎么?你和马忠侥幸在宋家哪里得手了一次,一颗心就野了?还敢打特使的主意,真是岂有此理!”
马晨也不悦道,“这件事的确鲁莽,咱们如今处境本身就难做,要是敢动特使,恐怕整个泾县都要来落井下石。”
马谈倒是冷静,他知道若仅是如此,马勉不至于一回来就大张旗鼓的要开祠堂审问马竞。
他看向马勉,“想来,三长老还有别的话说。”
马勉冷笑一声,对马竞愤怒的一指,“他哪是为了咱们宗家,他是为的马忠!”
马竞心中一沉,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马竞还未出声,马晨就在旁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牵扯到了马忠?”
马勉当即把事情详细道来。
“今天我领了族长的命令,去马泰那里问话,顺便探一探马忠的虚实。谁料我到了马家,发现有大量的青壮正在修造工事。整座大宅已经被挖的沟沟坎坎,到处箭楼土山林立。”
听到这里众人皆是色变。
修造工事修到了宅子里,马忠这是已经有了和泾县豪强死战的决心了啊。
这个人,远比他们想的刚毅果决!
黄鸣是负责宗家这边防务的,听到此说,如同醍醐灌顶,他立刻打断了马勉的话向马谈建议道,“族长,明日的形势还很难说,咱们也该如此,才算万全!”
马谈摆摆手,“先听他说下去!要是现在就闹出太大的动静,别人就算没心思,也得对咱们生疑了。”
马勉继续说道,“我见他家顽固,当即说道,就算是山川险固,也不如万众一心。与其依靠这些东西,还不如来咱们宗家一起商量下该如何应对。”
众人听了都纷纷点头,暗赞马勉说话得体,切中要害。
“除此之外,我还敲打了他们一句,就算他们把宅子修成万仞之城,恐怕也挡不住特使带来的霹雳车。”
马勉说道这里,所有人都脸色大变,一个个愤怒的看向马竞。
马竞也脸色灰白,终于知道了霹雳车这回事儿到底是怎么来的。
“这时候马忠过来想我打听霹雳车的事情,我自然不肯开口,谁料马忠竟然放下狂言,说自然能够知晓。”
“我回来之后,立刻让人去询问,白日里所有见过马忠的年轻人的动向,结果只有你马竞去各个院里打听霹雳车的事情。”
其实就算马勉不说,刚才提到霹雳车的时候,众人心中也隐隐有了猜测,只是他们心中还有些难以相信马家的长房长孙,竟然会被一个支族弟子所用。
马晨愤怒的喝问道,“马竞,你还有何话说?!”
马竞这会儿早就大脑一片空白。
他万万没想到,一件毫不相关的事情,里面竟然藏了这么大的陷阱!
他现在满心的又是疑惑,又是愤怒。
马忠!他为何要害我?!
可马竞就算挠破头也想不到,马忠陷害自己对他有什么好处!
马忠难道是疯了吗?
一些支持马竞的族老、长者,见到马竞木然无语的样子,都心中失望。
不知道马竞为何铁了心站在马忠这边。
马勉冷笑道,“你们以为仅仅是这样吗?若是马竞只是简单的和马忠内外勾结,我也不至于召集诸位大开祠堂。可马竞做的只是这么一点点吗?他,还欺骗了我们所有人!”
0924 背水一战()
听马勉说的如此严重,众人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目光不时的往马竞这边瞟。
马勉严厉的的看着马竞,“今日族长向你问话,几次三番催问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你是怎么告诉我们大家的?你告诉我们说的没有半句虚言!可是呢?”
马勉扫视了众人一圈,“可是就在今日,我去见马忠的时候,马忠却扬言,当初和马竞约定的是,必须是族长亲自登门,他才相见,还责怪我们不守约定!”
马竞听了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都支撑不住了。
这可是他最后的底牌和最后的秘密!
只要仍旧保留着和马忠的秘密约定,那马竞根本不怕这一时的失利。
因为马竞相信,随着宗家的自顾不暇,一定会求到马忠头上,那时候自己嘴里的信息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
谁想到,这件最私密的事情,却被**裸的捅到台前。
莫非是马忠见宗家派长老过来,以为自己已经开始行动,并且还失利了?、
不会这样!
不会这样!
马谈目光凌厉的看着马竞,大声喝问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讲?你和马忠到底有什么约定?”
马谈这会儿大为光火,马竞不但隐瞒自己,而且隐瞒的事情竟然还和他有关。
那马忠竟然狂妄到要自己亲自登门相求,这是何其嚣张的态度。
马谈见马竞一副早就崩溃的模样,却死活不肯开口多话,当即怒道,“今日还有谁陪他一起去的马泰那里,都给我出来!”
在周围围观的马家子弟中,立刻被人推出来五六人。
这五六个脸色惨白,都抖抖瑟瑟的看着盛怒中的马谈。
马谈冷哼一声,“其他人呢?”
马晨在旁沉吟了一下,说道,“其他人怕是还在自己院里,要不要去叫人把他们提来?”
马谈冷哼道,“不用了,问他们也一样,料他们也不敢再维护这个贱种了!”
马竞听了马谈的话,惨白的脸上涨的通红,恨的简直要把嘴唇咬破。
那些跟着马谈同去的子弟,终究没有马竞这样的坚持。
当即就有人扑通跪倒在地,大声说道,“族长,我也不知道马竞是这种人,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