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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典型的浪荡军士兵,全家老小都收容在山字营中,跟着他流浪过活。今日一旦被敌军冲垮营寨,就是满门覆灭的下场。
步昭根本不相信这个守兵的胡言乱语,他冷笑一声没有接话。躺回席子没一会儿,想了想,决定给那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些威胁,这样自己或许很快就能得到自由。
他一骨碌爬起身来,对守兵说道,“去!告诉马忠,我步昭问他要个说法。”
见这小子对司马如此不恭敬,那个士兵勃然大怒,要不是李四征早有吩咐,要好好看着他,早就一枪戳过来了!
步昭见那守兵变了脸色,根本不搭理自己,这才面色有些不快的说道,“你们司马想来也是想见我的。”
那守兵早被李四征吩咐过,知道这话不假,只能强忍着怒气说道,“老实等着,你胆敢踏出帐门一步,弓箭可不长眼!”
步昭双目一睁,正要说我看谁敢。
动作一大,肩上的创口又一抽搐,从白白的裹布上渗出鲜血来。
步昭顿时有些英雄气短。
他们是真的敢啊。
……
离他住的地方不远,另外一人也被外面的欢呼惊动。
他倒没什么忌讳,慢悠悠的挑开帘子出了帐篷。
他仔细的听了听守卒的欢呼,又在他们脸上瞧了瞧,这才问道,“是和哪里的兵打的?”
那几个守卒都是些老弱,没有直接参战,一时含糊着也说不上来。
“功曹,这我们就不晓得了,要不我让人去问问?”
张平想了想,微笑道,“不必了,正要去见你们司马,你去帮我通报一声。”说完自顾自回了营帐。
他好像已经完全忘了自己和马忠之间的那些争执。
不一会儿,前去传信的小卒来请,张平正了正衣冠,跟着此人往中军大帐而去。
路上的时候,正好遇到另一伙人押解着一个眉目俊朗的年轻小将,张平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和声问道,“肩上的伤好了吗?”
步昭狐疑的看了张平一眼,他是孙权的外戚,长大成人后就直接在徐盛那里锤炼,对江东的大臣了解的并不多。
张平温和的笑笑,“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我和令兄乃是知交好友。”
听说是兄长的好友,步昭这才神色正了正,恭敬的问道,“不知阁下是哪位?”
能够和交州刺史步骘做知交好友的,显然不是寻常吊丝。
张平说道,“我是张家的张平,张伯之。现在在孙江东帐下担任功曹。”
张家,朱张顾陆里的张。
步昭跟着徐盛日久,早被传染了一身不可救药的傲气,对这张家倒不感冒,因此淡淡的答道,“原来是张功曹,这点伤,小事而已。”
说完,继续往中军大帐大步而去。
步昭这么不会聊天,张平显然也没有笼络他的心思,沉思着自己的事情,也往中军帐而去。
引路的士卒通报过之后,两人前后进了大帐。
张平一进帐子就脸上带笑,亲亲热热的说道,“贤弟,正好有事找你。”
变脸之快,让帐内众将措手不及。
张平话音未落,就见步昭昂然站立,看着首位上那个脸上带了几分薄情负义之相的年轻男子,直愣愣的问道,“你就是马忠?”
马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道,“坐!”
步昭冷哼一声,看都不看帐下亲兵添上的坐席,厉声喝道,“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连徐将军的骑队都敢袭击!你可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祸?”
马忠平淡的说道,“哦?”
底下陪坐的几位军侯闻言,脸上都露出一丝诡秘的笑意,彼此间眉来眼去,等着看步昭的笑话。
张平是什么样的人精,一看这架势,也不等马忠让座,自顾自和王厉害凑了一席,没事人一样笑眯眯的看着马忠怎样应对步昭。
步昭见马忠浑不当回事,心中有些恼怒。
还不等他发作,马忠已经平淡的开口,“把他的席子撤了。”
话音一落,帐下亲兵立刻走上来撤走了刚布上的席子。
“你!”步昭的脸上气的通红,刚才让他坐他还嗤之以鼻,但是明目张胆的又撤掉,却是有些让他挂不住面子了。
马忠继续吩咐道,“来人!取纸笔来。”
这下张平也莫名其妙,不知道马忠这是玩的哪一出。
待帐下亲军取来纸笔,马忠冲步昭一努嘴,“给他!”
步昭接都不接,下巴微抬昂然看着马忠,眼中露出一丝轻蔑,“马忠,你想让我写什么?替你向徐将军求情吗?”
此话一出,营中众将顿时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蠢蛋!你家徐将军的兵,早被我们打垮了!还徐将军,死了那么多兵,我看呐,他现在也就值个校尉!”
岑狼之前受了步昭不少气,这时候当然趁机冷言冷语,
步昭却对岑狼的挑衅嗤之以鼻,只是拿眼看着马忠。
马忠脸上露出一个邪邪的笑意,“什么写信给徐将军?当然是写信给你那漂亮的姐姐了。不让她在孙江东床上苦苦哀求,怎么好求回你那条狗命去!”
“你!”步昭脑中一懵,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接着勃然大怒,脑门的青筋都气的突突直跳。
他二话不说,就攥着拳头猛地向马忠冲了过去。可还没能靠近马忠的身边,就被范疆、张达拦在身前。
众武官见步昭暴起发难,不但没有丝毫的惊慌,反倒下意识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步昭身上带伤,又失防备,范疆张达偏又在王厉害的军正队中历练,平日里最擅拿人。
两人单对单对上步昭都不逊色,何况他俩打惯了配合,不出三个会合就把步昭放倒在地,脑袋紧紧的压在泥地上。
马忠继续邪邪的笑着,“若是你那漂亮的姐姐不好求孙江东,也可以直接写信给我啊。只要软语好好求我,我何惜你一条狗命?!”
一旁正满脸假笑的张平简直像是被一道雷劈了一样傻在那里。
尼玛!
他刚才是不是在耍流氓?
他是不是当着我的面调戏孙江东女人了?
他是不是要逆天啊?!
(本章完)
第181章 龙傲天的封印方式()
张平后悔的捶胸顿足,肠子都要青了。
老夫好不容易准备不要脸面,过来凑个近乎,贤弟我都叫了,你特么当着我的面作死。
这岂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步昭满腔愤怒,几乎要烧尽了他的神智,身子拼命地挣扎着,“狗贼!胆敢侮辱我姐姐,我今日就和你玉石俱焚!”
范疆、张达见步昭挣扎的狠,只管将他的脑袋向地上按去,步昭呜呜的叫骂着,口中不知塞进去多少泥土。
马忠脸色一冷淡,“拉下去。”
范疆、张达二话不说,拖起他就像拽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不一会儿,两人将步昭扔给绕帐的亲兵,回来冲着马忠点点头,继续侍立左右。
马忠脸上的邪笑尽收,换上了一副温和爽朗的模样,对下首几位武将说道,“如何?”
那几位武将都笑道,“司马妙算。”
他们对司马大人的神奇已经麻木了,无论马忠拿出什么鬼招数,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马忠满意的点点头,“这种龙傲天自尊心都是蛮强的,如此一来,也就不担心他去找步夫人告状了。这里的事情只要孙江东不插手,咱们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张平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顿时擦干眼泪,整理了下捶乱的衣襟,破涕为笑道,“原来贤弟是为了解决射伤步昭的后患。”
马忠点点头,“不错。孙江东宠爱步夫人,我等虽是外将也有所耳闻。步昭又是个年轻气盛的,我们哪能把自己的性命大意的寄托在他身上。所以才要彻底激怒他,让他仇恨我,让好好的记住今天,让他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这样才能免得他说漏了嘴。”
张平点点头,果然如此。
只是……,龙傲天是谁?
张平沉吟了一下,对马忠说道,“我和他的兄长步骘交好,对步昭的事情也有所耳闻。步刺史不止一次夸过他这个兄弟聪明无比,性情坚忍。我想司马的这个激将法瞒不住他多久。他若是想明白了,只怕还有麻烦。”
“是吗?”马忠有些意外,这么说这个龙傲天还是很有资质的。
马忠心思一转,就哈哈大笑道,“来人,把步昭再拖进来。”
张达亲自出帐去办,步昭被捆绑着踉跄的拽进帐子,双眼仇恨的看着马忠。
马忠懒洋洋的看着他,“老子刚才用的激将法,你这个蠢蛋果然上当了。”
张平有些无语,贤弟你要不要这么直白啊。
激将法?步昭一怔。
马忠继续邪笑着说道,“那是因为我担心你这个废物去找你漂亮的姐姐撒娇。你是大美人儿的弟弟嘛,哪个男人好意思为难你,哈哈哈。”
步昭被马忠再三羞辱,心中痛苦的像是刀割一般。
张平简直要崩溃了,你特么这是要把龙傲天玩坏啊!
我是想让你和他和好来着,大家都不装/逼,好好做朋友啊……
步昭的俊脸扭曲着,咬牙切齿的说道,“狗贼如此辱我!我步昭在此立誓,一定要凭自己的真本事,将今天所受的羞辱百倍奉还。”
马忠眉头一挑,似笑非笑道,“听上去像个男人。”
接着一摆手,“赐酒!”
众人不动,都看岑狼。
岑狼笑骂了一句,从身上解下一个皮囊,起身递了过来。
步昭身上还捆着绳索,岑狼瞧了马忠一眼,马忠毫不在意的说道,“松绑,放人,他的衣甲马匹都还给他,我留他有什么用?”
张达上前解开了他的绳索,岑狼把酒又往前一递。
步昭抿着嘴唇紧咬牙关,铁青着脸看着马忠,毫不理会岑狼的动作。
岑狼哈哈笑道,“不管你怎么想,这时候来点酒,不挺是时候吗。”说着把酒囊往他面前一丢。
步昭沉默片刻,脸色数变,接着缓缓的从地上捡起皮囊“咕咚咚”猛灌了几大口!
随即双目泛着骇人的光泽,死死看着马忠,“难道你不怕我找你报复?!”
龙傲天真要憋个大招,来找麻烦,确实有点头疼。
但这时候马忠哪会理会这个毛头小子,语带邪笑的说道,“我不在乎你,我只在乎你漂亮的姐姐。”
虽然明知道眼前这个家伙只是为了激怒自己,但是步昭仍然恨不得把手中的酒囊狠狠的砸在那张带着一丝薄情负义的脸上。
他紧紧的攥着酒囊,接着诧异的摊开手,怔怔的看着那上面缀着的铁饰的绑绳。就在那熟悉的铁饰上面,是一个粗犷的小字,姜!
这、这是?步昭不敢置信的看向岑狼,声音嘶哑的问道,“你这酒囊从哪里来的?”
岑狼一伸手,要讨回来,“当然是从死人身上捡的,你当每个人都喝的起酒吗?”
步昭心神一震,脱口而出,“这分明是姜军侯的酒囊!?”
徐盛人嫌狗憎的“万人敌”天赋摆在那里,步昭和其他大将的部属打过的交道并不多。姜科他却是认得的,一身武艺不凡,又慷慨大度,轻生死、重义气,和步昭之间聊的也算投机。
前些日子姜科从宋谦那里偷来一囊好酒,路上遇到步昭,还非要分给他喝两口。这个家伙难道已经……
步昭攥着姜科的酒囊愣在那里,神色无比复杂。
众人也想知道到底是不是徐盛发动的袭击,马忠说道,“正好,将抓的那些俘虏带上来问一问,有没有个军侯姓姜。”
不一会儿十余个俘虏被带到大帐前面,张达随意点了三个带进营帐。
“说吧,你们是谁的人,为何胆敢犯我武猛校尉营。”
张平听了猛擦汗,三四个营头的校尉营,如今明明是江东军食物链中最低等的存在好不好。
现在但凡扯旗单干的,至少都要挂个“将”字,打你一个校尉营,何来胆敢?
那三个俘虏早已丧胆,哪敢硬撑,就有一人抢着答道,“小人乃是宋将军的部属,跟着王军侯来的。”
马忠一愣,不耐烦的喝道,“哪个宋将军?什么王军侯!”
那俘虏战战兢兢答话,“宋将军就是将军宋谦,王军侯就是军侯王瓯。”
马忠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竟然还有别的势力参与进来。
马忠故作轻松的说道,“是嘛,王厉害,你把名字记下来,老子迟早和他们秋后算账。”
那俘虏大着胆子答道,“大人,王军侯已经被你们杀了。”
“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