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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亦不知也,莫不是上马用的凳子?军旅中人熟悉马性,撑手一跃便可上马,陛下万金之躯当乘车盖,不必在意骑马之术,陛下还是乘车去吧。”满泰说道。
司马衷想起了,马镫好像是南北朝时期才发明出来的,在之前骑马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因为还没有发明马镫,马镫虽然很小,作用却很大,它可以使骑士和战马很好地结合在一起,把人和马的力量合在一起,发挥出最大效力。马镫是骑马时踏脚的装置,没有它,当马飞奔或腾越时,骑士们只能用双腿夹紧马身,同时用手紧抓马鬃才能避免摔下马来。
司马衷看了看马背上的马鞍,心道果然如此,说是马鞍,其实就是一块绑在马背上的皮革加锦垫,只不过是装饰华丽一些。拒绝了人肉凳子和马车,司马衷双手一撑锦垫,虽然有些吃力,但总算是骑到了马背上,没有高桥马鞍的前后固定和马镫的左右支撑点,全靠双腿夹紧马腹来保持平衡,司马衷僵直了腰背,浑身都不自在。
在这大热的天骑个没有踏板的摩托车总比坐个没有空调和减震系统的面包车要强些吧,就当是出来溜溜风了。满泰和侍卫们也骑马随行,不过他们见皇帝跑得很慢,也都放慢了速度,司马衷一路和满泰聊一些闲话,用了大半个时辰才到达水泥厂。
还有两里路的时候,司马衷就下马步行,不是他刻意低调进厂,而是他实在是蛋疼的紧,十几里路下来他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双腿保持着夹紧的姿势一个多小时,血液不畅让他下马时差点摔一跤,满泰赶忙扶住司马衷,这才没有丢人。
自己选的逼,跪着也要装完,司马衷怀疑自己的大腿内侧都磨出血了,但是一国之君连骑马都不会,传出去可不让人耻笑?难怪看满泰和侍卫们都是罗圈腿,想要训练一只骑兵部队真不是这么容易的,没个几年的骑马经验,上阵只有被砍杀的份。
侍卫们牵马,司马衷和满泰走在通往水泥厂的大路上,三丈宽的水泥路上满的骡车和马车,熙熙攘攘的人赶着车或是挑着担把石灰石运到了厂里,然后把空车赶回去拉石灰石。
工人们一片忙碌,却都面带会心的笑容,遇到熟人还高声叫喊打招呼,十来个武侯像交警一样维持秩序,见有胡乱插队和反向驾车的上去就是一顿鞭子,被打的工人也不气恼,知道是自己的错便连声告罪,乖乖的按秩序赶路,还暴起反抗?傻子才这么做,月薪三百文加粮食和宿舍的好差事,看你走了去哪儿找。
水泥厂正大门是用水泥砖砌起来的,外面用木模子涂水泥抹平,虽然和后世泥瓦匠所作相比之下显得很粗糙,但是在这个时代已经显得大气磅礴,据说城楼都没这个结实。
第二十六章 口罩()
杨济还骚包地命人把门楼做了个飞檐,檐下是司马衷手书所做的“大晋水泥厂”牌匾,瘦金体行楷既工整又飘逸,不似隶书那样呆板,对书法了解的文人官吏在此都要欣赏许久,无不佩服皇帝新创的,还有一些书法爱好者专门来看这几个字,以求写出那种神韵,隐约兴起了一股瘦金体行楷热。
“来者何人?厂区重地不得擅入,赶紧出去。”正准备跟随工人们一起进厂去看看,司马衷几人却被门房拦了下来,要是其他平民百姓过来要就被门房轰走了,但他见司马衷几人身上都是上好的锦衣,而且气度不凡,便客气地说道。
但是客气也得看对谁,对待皇帝便成了大不敬,要不是司马衷拦住了满泰,这货差点一个大耳刮子扇了上去,你一个小小的门房敢挡皇帝的驾,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司马衷也翻了翻白眼,不是对这个门房,而是对这个警卫统领,微服私访懂不懂?要低调!
“杨尚书可在厂内?”司马衷露出个笑脸对门房问道。
“尚书大人正在里面,不知这位大人有何吩咐?”门房也看出来这几人不好惹,便弯腰颔首回道。
司马衷摘下一块龙纹玉佩递过去道:“你把此物交给杨尚书,就说故人来访,对了他切莫声张。”
门房双手捧过玉佩,冷汗都流了下来,敢佩戴龙纹玉佩的人不是皇亲就是国戚,眼前之人极有可能是一个藩王,刚才自己可是要赶走一个尊贵的大王,幸亏没有像往日那般骂骂咧咧,否则人家碾死自己就像碾死一只臭虫般容易,以后可不能狗眼看人低。他还不知道司马衷就是当今天子,若是知道了恐怕吓也能吓个半死。
在大门等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杨济就和几个建设部官员匆匆赶来,见司马衷还在门口候着,一个个赶紧上前施礼。
“陛下万岁,老臣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陛下恕罪。”杨济满头大汗,惶恐说道。
“这不怪你,是朕想亲自看看水泥厂的进度,这才没有通知你,你也不要多礼了,带朕去看看厂内设施吧,不要打扰工人们正常工作。”司马衷挥了挥手,笑着说道。
“诺,老臣遵旨。”
一行人进了大门,沿着水泥路来到了水泥厂的生产区域,那里是一个个的水泥窑,在每个窑上面建了一个遮阳挡雨的瓦棚。工匠们把运来的石灰石等物配比之后放进窑里煅烧,烧好取出再用斗车运到装配区,再由工人把成品装进麻袋,存放在防水防潮的仓库中。
经过杨济的讲解,司马衷才知道水泥厂为何能这么快就建成投入生产。杨老大人先建了几十个水泥窑,一边烧水泥一边用烧出来的水泥修大路,同时再建剩下的水泥窑和厂房,并且许诺工人们早日完成有赏,多管齐下这才在一个月提前完成任务,工人得到赏赐的五十文钱,各个喜得合不拢嘴,要知道以前就连做苦力挣钱的机会都没有。
工人能够挣钱,工厂能够提高产量,你情我愿的发展当然很和谐,只不过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样子也太过狼狈。司马衷就在厂区里巡视了一圈,身上就落满了灰尘,他可知道长期吸入这些灰尘的后果是什么,硅肺算是轻的,肺癌肺结核什么的在这个时代可是不治之症。
水泥厂家属院,也就是一排排的茅草房,男丁们在厂区里做一些运矿烧窑的体力活,健壮的妇人们在装配区装一些成品,剩余的年轻女人和老幼则在家里洗衣做饭缝缝补补,工作的工人能在厂里吃工作餐,她们做饭也就是养活家里的老幼,所以朝廷补助的粮食也够吃。
“你,去给朕找一个妇人过来。”司马衷对随行的一个低级官吏说道。
那人领命便去了家属院里,杨济满泰等人却是满脸疑惑,皇帝难道饥渴到如此地步?连乡下村妇都不放过,各世家大族的闺房小姐还不是任他挑选,还是说陛下有这样的特殊癖好?司马衷可不知道他们几个有这样的想法,否则他定会大呼冤枉,劳资一身正气看起来是那种人么!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布衣的女子就被带了过来,她见到几位大官在此,慌忙跪地道:“民女刘氏见过几位大人。”
这个女人姿色还在中上,不施粉黛,显出一种朴素之美,应该是那个官吏故意找来的,不过司马衷却没有注意这些,他上前扶起这个战战兢兢的女子,轻声道:
“你不用害怕,找你来只是请你帮忙做一些针线活,你可愿意?”
“此乃民女之荣幸,大人请吩咐。”女子见司马衷态度温和,笑容让人如沐春风,砰砰直跳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差人取来了一匹布,一副桌椅和针线剪刀等工具,在司马衷的指导下,女子裁裁剪剪缝缝补补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做好了老王所述之物。司马衷拿起这个做工细致的口罩,戴在自己脸上试了试,大小正好也不妨碍呼吸。
“陛下,您找人来就是做这个?此物有何用?”杨济对自己误会了司马衷感觉很愧疚,一想到刚才猥琐的心思,顿觉老脸一红,不过他认为皇帝肯定不会无聊到做一个兜嘴袋,司马衷近年来的新发明还真没有没用的,或许这一小块布也有什么大学问呢?杨老大人激动起来。
“杨爱卿站在厂区深吸一口气,看看有什么感觉?”司马衷对杨济说道。
杨济不明其意,但仍然照做了,现在正是水泥出窑灰大之时,杨老大人做了个深呼吸,立马呸呸地吐起来,司马衷让万莅端来一杯水递给他,轻拍着他的后背问道:“如何?”
“灰入口中,咽干舌燥,还龇牙。”杨济如实说道。
“杨爱卿可知长期吸入此灰会有什么后果?”司马衷问道。
“老臣不知也陛下明示。”杨济很实在地说道。
“轻者咽痛多痰,重者咳嗽不止,转为肺痨。”司马衷面色凝重道。
“啊!竟然如此严重,这可如何是好?”杨老大人有些慌了,肺痨就是后世的肺结核,在这个时代可是不治之症那些工人患上这种绝症,他实在是无法做到,但是水泥又是大晋的战略物资,停止生产显然不可能。
“杨爱卿莫慌,朕这不是有了解决之法么。”司马衷拿着那个口罩,得意地说道。
让杨济戴着口罩再去感受下呼吸空气,果然和之前大不相同,虽然身上还会落有灰尘,可是口鼻之中却干干净净,再也没有了那种干痒龇牙之感,这是司马衷要求的双层布口罩,效果当然不会让人失望。
“陛下心系百姓,真乃仁德之君也,大晋定能中兴。”杨济这下是真的服了司马衷,口罩虽是小道,可是他这个建设部尚书却没有考虑到,天子不仅研究出了高炉水泥这样的国之利器,就连保护底层工匠的办法也都考虑的如此周到,真是让这些臣子惭愧。
于是司马衷和杨济商量了一下,决定成立一个工作服生产线,就在家属院中招募会做针线活的妇女,用统一的布匹制作口罩、手套、制式防尘工作衣和布鞋,因为司马衷见有些工人还穿着草鞋,长期直接接触水泥对皮肤也会有伤害,既然做了防护,干脆一次做好。
第二十七章 闹市飙马()
赏了这个女子五贯钱,并让她做了一条生产线的线长,女子千恩万谢非要给司马衷磕头,不接受她便不起身,司马衷只好受了这一拜,说了几句鼓励她的话,他这才离开水泥厂,回了洛阳城内。
城内街道两边酒肆林立,店铺小二和摆摊商贩的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地摊上多是一些瓜果蔬菜、牲畜家禽、农具陶瓷等物,店铺里则多是粮食布匹、肉类药材等日常物品,还有一些专是女士出入的绸缎铺子胭脂铺子,和出售短剑宝弓的兵器铺子,以及玉石古玩这样的高端商店。
司马衷漫步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有在地摊上讨价还价的农妇,也有在胭脂铺里试用粉妆的大家小姐,有在小摊上吃烙饼喝羊汤的工薪阶层,也有三五成群游历青楼的富家子弟,偶尔路过的马车掀起了遮帘,露出一张让人惊艳的面容。
“若问古今兴废事君只看洛阳城”,承平数十年的洛阳焕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在这公元三世纪,哪怕统治阶层重农抑商,哪怕人口不足前朝的二分之一,它依然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西方虽然有了统一的罗马帝国,但是它已经在走向衰弱,中央之国自汉以来就养成的剽悍之风他无惧于外在敌人。
司马衷也不是没逛过街,不过古代的街市还是头一次见,他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这儿瞧瞧那儿看看,来到大晋快一年了,他还没见识见识这里的风土人情。
整日待在皇宫里难免有些烦闷,而且不接地气就想要把国家治理好,还是有些不现实的,哪怕是皇帝也得亲自体会民间疾苦啊,否则时间长了难免会说出“何不食肉糜”之类的神句。
花了五十文钱买了几斤黄桃、杏子、绿豆糕等零食,黄桃不似油桃那样核大肉少,也不似毛桃那般生翠寡味,大热的天,撸起袖子啃一口汁多肉美的黄桃,和在宫里吃切好的果脯相比,还是别有一番滋味,只是这绿豆糕又贵又不太甜,感觉有些不值。
司马衷边走边让舌头尽情享受这无农药无色素的原生态水果,却被一旁的“吸溜”声打扰了兴致,满泰一手拿两个桃子啃的不亦乐乎,美其名曰“为陛下试毒”,但你都吃了八个了,能不能给朕留点?司马衷觉得这个家伙有点不厚道。
“驾!”正在这时,街头两匹快马一前一后飞奔而来,马上是两个十四五岁的小青年,这时候街上行人虽然多在两旁,但是在这几米宽的路上飞驰还是很危险的,这不,百姓们应该是习惯了这样的场景,纷纷慌忙躲到两边。
司马衷哪里见过在街市上飙马的,他拿着半拉桃子正好走到了一个瓷器摊子前,上午大腿磨破使他行动不便,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