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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又没说铜矿只有这一种探法。”司马睿理所当然的说。
“那您是如何探知的?”牛七挠头想想,似乎殿下还真没强调过只有那一种探法,于是问道。
“看你现在踩的花好看么?”司马睿指了指牛七脚下说道,只见一丛紫红色的小花被他踩得东倒西歪,花茎为均四棱形呈棕红色,轮伞花序密聚成穗状,叶上还长着白色长绒毛。
“好看,可是跟铜矿有什么关系。”牛七摘下一朵,仔细看了看后懵懵的说。
“当然有关系,此花名为铜草花,只生长在藏有铜矿石的山野,此处有如此茂盛的铜草花,其下必有储量不菲的铜矿。”司马睿十分笃定地说道,这也都是前些年那个高人告诉他的。
“前方可是琅琊王殿下?”正在这时,几个公人拥着两个官员策马来到山坡下,为首一个官员对他们喊道。
“正是本王。”司马睿把手里的铲子递给了牛七,捋下了袖子,整了整衣襟后淡淡回道。
“殿下稍候,我等这就上山来。”那个官员说道,一行人就向山上走来。
待几人走近,司马睿才看到刚才说话的那个官员是个中年文士,另一个官员则面白无须,应该是一个宦官,于是问他们道:“不知二位找孤何事?”
“殿下,下官是颍川郡守陈凖,此次前来主要是这位刘大人要见您。”中年文士对司马睿行礼后,看了看旁边的宦官说道。
“大人不敢当,奴婢只是宫里的一个小宦官罢了,见过琅琊王殿下,陛下有旨琅琊王接旨吧。”姓刘的宦官谦虚了一下,对司马睿说道。
“哦,不知是有何公务?”司马睿奇怪的说道,皇帝怎么会突然给他旨意,莫非是王府中出了什么大事?
“非也,此乃陛下一道中旨。”刘黄门笑着说道。
“臣弟司马睿接旨。”既然是中旨,那便不是什么公事,司马睿松了口气朝洛阳方向拱手说道。
“陛下有旨,曰:琅琊王睿,来京见朕,不必拘于礼仪,直接进宫即可,钦此。”刘宦官从袖袋里取出一卷黄色锦帛,打开后缓缓念道。
“臣弟司马睿领旨。”司马睿又拜了一拜,这才接下中旨。
“殿下您看是不是即日启程?陛下还在宫里等着呢。”刘黄门传了旨对司马睿说道。
“刘内监与陈大人先行吧,孤随后就到。”司马睿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和几个浑身灰土的随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陈凖和刘宦官笑着表示明白,便先行告退了。
司马睿见几人都走了,这才回过头来静静看着牛七,牛七有些心虚地低下头,不敢正视司马睿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偷偷抬眼瞟了瞟司马睿,见他还是盯着自己,牛七便有些扛不住了,扑通一下跪倒在司马睿面前慌道:
“殿下恕罪,小人……小人再也不敢了。”
“孤就知道是你这个奴才走漏了风声。”司马睿眉头皱了皱,有些生气地说道。
“小人也是见殿下行善事却不留名,这才在陈郡守询问下,告知了殿下身份,哪成想会引得天子注意,小人并没有到处去说殿下明鉴啊。”
牛七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就怕司马睿以为他整日以琅琊王府的身份在外浪荡,他知道殿下最讨厌仗势吹嘘的下人。
“唉,算了,这次罚你把工具都背回去,你可愿罚?”司马睿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他对牛七还是挺了解的,看来皇帝召见或许有别的原因,殊不知司马衷从后世而来,对他这个东晋开国皇帝来了兴趣罢了。
“小人谢殿下。”牛七大喜,知道这是司马睿原谅了他,这点惩戒对他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近十万退役军人,除了两三万决定回乡务农外,其他六万余人都选择去铁厂工作,在做好了退役登记后,老兵们就被分批遣送到司州,在临时宿营地做过休整之后就开始做工,不过不是开始炼铁,而是在工程队的带领下做工程。
“要致富,先修路”,运输线做不好,期间消耗就大,运输成本就高,无论是对朝廷还是对民间,都会造成不小的损失。
若是修路,则水路最佳,比之陆路更快捷也更省,但是经建设部的技术官员勘察之后发现,洛阳到魏郡颍川并不适合修水路。
因为这都处于中原偏北地区,水系并不像南方那样发达,所以只好把官道翻修一遍,以陆路做主要运输线。
水泥厂在一万多工人的全力运作下,生产储备了的成品水泥,此时都用在了翻修洛阳至魏郡的官道,以及洛阳至颍川的官道上,工程队分成两个分队,一南一北双向进行翻修工作。
近卫军退役老兵直接在工程队的带领下,参加了修建陆路的工程,开始了他们由兵转工的换岗之路,其他军区由于路途稍远,所以退役军人由负责的军官按批次送回司州。
经过几日的赶路,司马睿一行人也来到了洛阳,他也只是年幼时在洛阳住过几年,今天见到京都的繁华,尤其是生意火爆的玉饮阁,他心里有种想要享受一下生活的念头,可是摸了摸兜里的余钱,只好抿了抿嘴别过头去。
“陛下,琅琊王司马睿觐见。”司马衷一个人在书房看奏折的时候,万莅进屋禀报道。
“宣他进来。”司马衷放下折本说道。
不一会儿,依然是一身蓝衣的司马睿在万莅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见司马衷端坐在上位,他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臣弟司马睿,参见陛下。”
“免礼,赐座。”司马衷挥了挥手他坐下。
“不知陛下召臣弟过来有何吩咐?”司马睿也是第一次见官帽椅,于是学着司马衷的样子端坐在高椅上,上身绷得笔直。
第五十章 金墉城()
“不急,先喝碗酸梅汤解解暑。”司马衷让宫女给他上了一碗饮料。
“这就是传闻中的冰镇酸梅汤?”司马睿一口饮尽,有些回味的问道。
“正是,你从城内回来就没去玉饮阁尝尝?”司马衷让宫女又给他续了一碗,问道。
“臣弟,臣弟……”司马睿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开口。
“手里没有余钱了吧。”司马衷轻笑一下,看他面色有些窘迫,便体谅地说:
“你的情况朕都知晓了,你这日子过得不易啊,一个上国藩王还亲自去颍川探矿,也不怕累么。”
“陛下欲建铁厂,臣弟无力资助,实在是心中有愧啊,只有一手探矿之术还能尽点绵薄之力,哪里谈得上累呢。”司马睿还在纠结没帮上忙的事,四王之乱时他还只是个琅琊王世子,没兵没钱只能在府里干着急,现在接了老子的班,手里依然是空空如也。
“你能有这份心,朕很欣慰,不过你也不要自责,你探矿的能力远不是金钱能换来的。”司马衷肯定地说。
“陛下谬赞了,臣弟这也只是微末小技,为天子征伐天下、开疆拓土,才是男儿当做之事。”司马睿握了握拳头,有些激动的说,即使沉稳如他,也有热血的一面。
“呵呵,你可不要小看了这探矿之道,铁乃是大晋稀缺的物资,无论是军事还是民事都离不开铁,你若是能在此处做好,对大晋也是大功一件。这样吧,朕敕封你为建设部右侍郎,专职勘探一道,如何?”司马衷想了想说道,司马睿以一王侯之身任一部三把手,别人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何况朝中大臣公卿对他满是好评。
“臣弟谢陛下厚恩,必竭力相报。”司马睿起身一拜,并没有像目前的风气那样推来推去,看得司马衷暗暗点头。
他不喜欢那样有些做作的风格,朕给你封官,你推辞了几遍才接受,或是不接受,你是名声响了,皇帝封官都不要,衬托了你多能多厉害,朕的面子搁哪儿放?
甚至有些人装比装过了头,皇帝真的不再邀请他们入朝,或是有些人入了朝也只会清谈不干实事,只能做一些不的差事,他们就在江湖之远各种讽刺朝堂昏暗,弄得司马衷很是烦躁。
“朕再给你百分之一铁厂股份,届时盈利分红就直接拿着吧。”对这个让他很欣赏的堂弟,司马衷也不会吝啬,虽然司马睿是真心想帮忙做事,可若是让他也成为股东,他的心里就会有一种归属感,司马衷觉得干实事也需要物质上的奖励。
“这……这如何使得,臣弟不能要。”司马睿一惊,铁厂百分之一的股份价值数万贯,何况现在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如此大礼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赶忙拒绝道。
“给你你就收下,好歹也留点家底儿,别的藩王都想方设法捞钱,你倒好,碰到穷苦庄户还要倒贴,朕在京城给你置了一座别院,平日办公就不要跑那么远啦,有空就进宫来聚聚。”司马衷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建设部右侍郎的薪资虽然不少,可一个爱做公益的王侯用钱之处还有很多,所以他对司马睿嘱咐了一遍。
“诺,臣弟谢皇兄。”司马睿眼眶微红,对司马衷也愈发感激,二人血缘已经隔了几代,不似司马玮那样同父的亲近,可皇帝待他如普通人家的兄长一般他终于再次体会到了亲人的温暖。
司马睿拜别后,司马衷便轻笑一下看奏折,到了天黑就如往常一样和几女闲聊吃饭,而此时皇家冷宫金墉城内却是一片血雨腥风。
金墉城还是那么阴森冷寂,从附近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加快脚步,坊间传言那里以前死过嫔妃,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幽幽的怨念让在这里值守的宦官也都一阵发寒,不过现在他们都不害怕了,因为他们都静静地倒在了血泊中,一动不动。
近半年都被囚禁于此的贾南风,早已不见了当初为后时的风光,金墉城里虽然在生活上没有苛待她,可是被困的苦闷和突然的转变,还是让她原本有些富态的清减下来,经历了一番风雨,看起来反而少了那种风尘浪荡气息。
她在昏暗的烛光下,对着铜镜不紧不慢地化上了那许久不见的妆容,脸上看不出表情,全然不顾身后那急得满头大汗的男子,门外二十多个黑衣人警惕地观望着四周,没发出一点响动。
“姐,咱们快走吧,若是被巡查侍卫发现,咱们就死定啦。”贾谧见她还是没动身,忍不住焦急的说道,旁边一个面色苍白的无须男子却没有如此,他温柔的看着贾南风,眼里满是宠溺。
贾南风像没有听到似的,依然细致地打扮着自己,她拿起一片鲜红的唇脂,均匀涂抹在那两片薄薄的嘴唇上,微风拂过,烛影闪动,如血般妖艳。
“皇后娘娘慢慢来便是,如您这般娇媚的女子,那位却视之无物,若是能让小人一亲芳泽,小人拼了命也会保娘娘周全。”这时门外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见贾南风的样子舔了舔嘴唇,一脸淫笑地说道。
“张统领,你!”贾谧大怒,颤抖地指黑衣人,却发现拿他没什么办法。
另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则脸色瞬间变冷,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就朝张挚挥去,速度之快让张挚一惊,赶忙出鞭挡了一击。
“住手。”眼见二人就要拼斗起来,贾南风缓缓开口了,白面男子也不言语,收起了软剑,站回贾南风身后,只是目光依然冷冷看着张挚。
“哼!董猛,名字倒挺威武,可惜你是个宦官,一个没根的家伙着什么急!”张挚也收起了兵器,冷哼一声对白面男子讽道。
“再敢对娘娘出言不逊,吾必杀你!”董猛声音有些尖锐,不过却让张挚这个刀门第五高手有些心悸,他现在才发觉自己小看了这个宦官。
第五十一章 隐藏高手()
“咯咯,张统领果然武艺不凡,若是你能除掉宫中那位,本宫任你处置,如何?”贾南转过身来风嫣然一笑,媚眼如钩地对张挚说道。
张挚不禁咽了一下口水,眼珠子都快掉进贾南风胸前的那条深沟里,不过他还是强忍着鼻血喷涌,打个哈哈说道:“皇后娘娘说笑了,小人不过是刀门一个小统领罢了,您身边不是有如此高手么,何须小人献丑呢。”
“宫中大内高手岂是他能比得过的?传闻你们刀门门主精通刺杀,若你能请他出手,本宫再找一些家父的旧部,届时改换江山,你想要什么,本宫就给你什么。”贾南风上前揽住了他的脖颈,一步步引诱道。
张挚呼吸有些沉重,身为刀门的三统领,他占有的女人绝不是少数,可是在贾南风面前,他却感觉身子有些紧绷,不仅是因为她的容貌,更让他冲动的是她的身份——天子曾经的女人。
“小人,小人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只是门主恐怕不会参与此事,小人也无能为力啊。”张挚想到门主的禁令,不禁打了个寒颤,头脑也变得清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