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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小人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只是门主恐怕不会参与此事,小人也无能为力啊。”张挚想到门主的禁令,不禁打了个寒颤,头脑也变得清醒起来,慌忙推脱道。
“咯咯,那张统领也不用为难,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去找本宫便是,我们现在启程吧。”贾南风轻笑一下拂过张挚的脸,转头对贾谧和董猛说道。
张挚和二十几个刀门杀手清除了值守的宦官和暗中的侍卫,一行人倒也没遇到什么阻碍,从胡同小路躲过巡夜的武侯,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城墙下,打开事先挖好的地道,贾南风等人就逃出了洛阳城。
城外一座有些荒芜的庄园内,几个下人备好了车马,贾谧交付了事先约定的佣金尾款,张挚点了点就带着他的部下离开了,临走还恋恋不舍的多看了贾南风一眼。
“哼,真是虎落平阳啊,以前这样的草莽,我贾长渊何曾放在眼里。”贾谧见张挚等人离开,愤愤的说道。
“你也不用发牢骚了,如今我们贾家失势,已经不复当初了。”贾南风面色冷然,咬牙道:“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装疯卖傻这么多年,骗过了天下人,我贾家好歹也是大晋开国勋戚,他却一点也不念旧情,本宫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姐,大内真的有你们所说的那种高手么?我怎么不知道。”贾谧问道。
“你除了整日与你那狐朋狗友厮混,还知道什么?皇家可不是你看起来那么简单,没有些底牌,皇帝岂不是说被暗杀就被暗杀了?”贾南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
“宫里我也去过不少次,怎么没见那些高手?”其实贾谧交的朋友,大部分时间也都是讨论文学装装逼,偶尔出去欺负欺负别人,不过现在他也没有反驳,而是问道。
“漏泽园里的那几个老太监你总知道吧?”贾南风说。
“知道啊,他们少说也有六十岁,一个个身躯佝偻,老迈孱弱,先帝怜惜他们为皇家辛劳一辈子,这才建漏泽园供他们养老,可这高手跟他们有何关系?”贾谧疑惑的问道。
“他们就是大内高手,先帝留给他的保命符。”贾南风面色有些凝重的说。
“什么!这怎么可能!那些老太监……”贾谧大吃一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几个老人,就是传说中的大内高手。
“别说是你,就连本宫也是在一个偶然机会下,才从先帝和父亲谈话中得知的,当年刺杀先帝的刀门前任门主,就是被他们几个击杀的。”贾南风
“那我们岂不是奈何不了司马衷,唉!”贾谧叹了口气,有些沮丧地说。
“小公子莫急,奴才好像发现了个问题。”这时一旁默不作声的董猛开口了。
“什么问题?快说。”贾谧眼睛一亮,赶紧问道,贾南风也看向了董猛。
“据宫中传来的消息,皇帝好像并不知晓宫中有大内高手,他似乎只是把他们当成普通宫人,身边的护卫还都是那些军汉。”自贾南风十几岁进东宫后,董猛就入宫做了宦官,对这些情况了解的也更多一些。
“你说的很有可能,不过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会暗中保护他的,想用杀手刺杀恐怕没有机会。”贾南风摇摇头,不过依然目光坚定地说:“但是不管怎样,本宫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董猛贾谧和几个随从骑着马,贾南风则坐着一辆马车,几人带着金银钱财和行李,就一路往北赶去,天不亮就过了河东郡,到达了并州地界。
“陛下,金墉城里的废后贾氏,昨晚逃了。”一大早,司马衷正在宫内花园里练拳,满泰急急忙忙过来禀告道。
“哦?逃了就逃了吧,朕本来也没打算关她多久。”司马衷解下手臂上的绑带,淡淡地说,当初奸夫程据已经被处死,贾家的人也都被罢官,与那个女人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夫妻一场,关一阵子以示惩戒也就罢了,没必要造太多的杀孽。
“不对,金墉城有侍卫有宦官,她怎么逃脱的?”司马衷突然想起什么,问道。
“这正是末将想要说的,金墉城值守的宦官和末将派遣的暗中侍卫,都被人杀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满泰面色凝重地说道,那些侍卫连发出信的机会都没有,可见杀人者手段之强。
“什么!是贾氏做的?”司马衷眉头一皱问道,那些侍卫和宦官都是无辜的人,若是他早些放了贾南风,他们也不会就这么送了命。
“从目前情况来看,应该是如此,贾谧和贾氏的近侍董猛也都不见了,极有可能是他们营救贾氏时所为。”满泰沉声回道。
“混蛋,这些人真是胆大妄为,金墉城紧邻皇宫,为何到今日才发觉?”司马衷厉声问道,那些人能杀死侍卫救走贾南风,皇宫的安全也就不能保证。
“陛下恕罪,二十几个侍卫和宦官都是被一击毙命,贾谧等人定不会有如此身手,肯定是找了他人来营救,今早侍卫换班时才发现异常,末将已派人加强了守卫,必能保卫皇城安全。”满泰赶紧跪地,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有不了推卸的责任。
第五十二章 漏泽园()
“算了,贾谧前一阵子就在变卖房产,想来已是蓄谋已久,你的警卫工作不能马虎,以后定要谨慎一些。”司马衷也知道警卫工作的不易,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谢陛下体谅,末将必竭力守卫皇城,谁想伤害陛下和娘娘,就得从末将尸体上踏过去。”满泰心里其实也很冒火,死的侍卫都是他的袍泽,他做校尉之时就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比司马衷更想把凶手抓出来。
“把那些侍卫和宦官都安葬了吧,每人家里发一些抚恤,钱一定要发到家属手里,唉。”司马衷吩咐说,想到又是十几个家庭破碎,不禁叹了口气。
“诺,陛下,末将查验了死者的伤口,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满泰想起了什么,对司马衷说道。
“有何可疑之处?”
“侍卫中三个身手最好的人伤口相同,都是被钝器震碎了府脏而死,胸口或是背上都有一道紫痕,应该是被人用钢鞭所杀。”满泰摸着下巴说道。
“钢鞭?那又如何?”司马衷奇怪地问。
“据末将所知,使钢鞭者甚少,能把钢鞭使得如此之好的高手更是凤毛麟角,咱们可以从兵器上入手。”满泰说道。
“嗯,你说的没错,锦衣卫眼线可以多留意一些,若是发现了可疑者,便宜行事。”
司马衷吩咐了几句,二人就离开了,只是他们都没注意,几丈外一个正在修剪花枝的老宦官眼中精光一闪,随后便收起了剪刀篓筐等工具,佝偻着身子回了皇宫西北角的漏泽园,可若是让习武之人看到,定会发现他的脚步稳健,完全不似表面上那般老迈。
他来到园内一间简陋的瓦房,打开房门,只见里面有三个同他一样白发的老宦官,和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宦官,其中一胖一瘦两个老人正在南边下棋,另一个长眉老者则在北边闭目打坐,两个小宦官也跟着他身后闭目调息。
下棋的胖老者见他回来,开口问道:“玄海,可有什么情况?”
“是刀门的人出手了,他们……”玄海放下篓筐和剪刀,走到棋盘边坐下后说道。
“哼!他们又想兴风作浪?大晋可不是战国,容不得他们放肆!”胖老者双眼一瞪,冷哼一声道。
“玄湖,能不能听他把话说完,你怎么这么爱打岔呢?”对面的瘦老者无奈道,这个三师弟几十年的坏毛病怎么就是改不了,他叫玄河,在四人中排行老二。
“我这不是着急嘛,玄海你接着说。”玄湖拍了拍脑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们只是派了一些小鱼营救贾氏,看来还没有伤害皇帝的意思。”玄海没有在意玄湖的打断,对几人说道。
“那咱们也不能大意,若是皇帝有点闪失,咱们可担待不起。”玄河点了点头说道。
“先帝似乎没有告知皇帝咱们的存在,前些日子他还差宫女送来了冰镇酸梅汤和津贴,完全把咱们几个老家伙当成了普通人,不过他的心地确实是善良,定是一位仁君啊。”玄湖说道,还从棋盘下拿出一个钱袋掂了掂。
“那咱们更应该保护好他,尊主可是说了,咱们的机缘就在他身上,从他登基一年来的作为来看,完全不是前二十几年那样痴傻,藏拙之计居然瞒过了我等的眼睛。”玄河说着,眼中有些疑惑,一个从小就开始装傻的人,那得多大的毅力啊。他不知道的是,现在司马衷的灵魂来自后世。
“那是必然,尊主让先帝立他为太子,肯定有他的道理,否则先帝怎么会犯着覆国之险,把江山交给一个痴傻之人,不仅是咱们,大晋的国运也都紧系他一人身上,老朽也很期待他接下来的动作。”一直闭目打坐的长眉老者也睁开了眼,微笑着对几人说道,他就是四老中的大师兄玄江。
“大师兄,两个小子修炼的如何了?”玄海见两个小宦官还在吐纳气息,于是问道。
“遇到瓶颈了,可能需要去磨砺一番。”玄江有些无奈地说,修炼一道想要进展实在是不易。
“唉,也不知道清颖那丫头现在过得怎么样,三个孩子就属她资质最高,尊主带她离开五年了,境界说不定已经超过了咱们几个老家伙。”玄河叹道,唯一的女弟子被那个人带走后,他们心里也很怅然,十几年的相处,他们待她就像孙女一样。
“现在我等不可掉以轻心,必须护住皇帝周全,找个合适的机会把盒子交给他吧。”玄江说道,几人都点头同意。
司马衷还真不知道皇宫里隐藏着几个高手,他来大晋的时候,先帝已经驾崩了几个月,就算是先帝临终前对他之前的惠帝有过交代,现在的司马衷也是一脸懵逼,他压根就没获取过惠帝的记忆,只不过是别人都以为惠帝开窍了罢了。
转眼就到了八月末,司马衷要处理一些积压的政务,所以没有亲自去与王敦卫乐等人聚会,而是让满泰给几人带个口信,得知卫乐几人都没事后,司马衷也放下心来。
杀死侍卫营救贾南风的高手依然没有消息,新创的锦衣卫和留守京城的情报局暗线,都没能查出蛛丝马迹,司马衷虽然有些烦躁,可还没有忘记以国事为重,两条翻修的官道,他都十分留意。
九月初,雍州冯翊郡粟邑县西北部平原上,一个五千余人的队伍缓缓向洛阳方向行进,天气虽然已经不是那么炎热,可是他们的马匹都用来驮运粮草,一个个军士也都汗流浃背,不过却没有一个人脱下身上的甲胄,速度不快,队形却不见散乱。
“唉,猛地要离开军伍,想来还真有些不习惯,与那些异族厮杀了半辈子,闲下来手都痒痒,真不知道上头怎么想的,劳资一把力气,怎么就不能上战场啦。”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用袖子抹了把汗水,有些不舍的说。
第五十三章 粟邑被屠城()
“你他娘的说什么屁话,不懂就不要胡咧咧,这叫精兵政策,是天子体恤我等征战多年,特意下诏让咱们退役享福,你个混球别不知好歹,陛下对我等军人恩泽深厚,你有意见?”旁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兵骂道,看服饰还是个排长。
“谁敢说天子的不是我跟谁急!我这不是牢骚两句么,天子给咱们这些厮杀汉饷钱加了一倍,伙食待遇也是以前想都不敢想,乃是前所未有之圣君,我这不是想多杀几个异族,报答陛下的圣恩嘛。”大胡子眼睛一瞪,急忙说道,他对天子可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弟兄们跟你的想法都一样,本来找个舍不得饷钱借口想留在军中,没想到陛下仁德,筹钱又建了铁厂让我等有工可做,如此一来,我这心里是愈发难受了,唉。”这个排长叹道。
“你们可别小瞧了这铁厂工作,咱们若是多生产铁,大晋就能造兵器,异族就不敢犯我边疆了,以后做工之时也不可懈怠。”前面一个汉子见他们聊的起劲,也扭过头说道。
“我等解甲归田到也没什么,只是连累了周将军,本来一个参将甚至一个校尉都能做的事,非要让周将军来遣送,督军和夏侯司马真不是东西,呸!”大胡子看了看前军那个和他们同甘共苦的周将军,有些愤愤不平地骂道。
“小声点,传到督军耳朵里,小心小命难保。”排长朝四周看了看,拍了大胡子一下提醒道。
“怕什么,反正劳资退役了。”大胡子满乎地说。
周处也知道他这个倔强的性子容易得罪人,这不,作为一师之主将,竟被督军和司马发配来遣送退役军人。也都是他太过耿直,容不得那两个西北军区大佬贪污军饷,否则也不会到处受排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