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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采尴尬的说:“赵连长两日前带着新兵连二百人和七连二十人出发了,估计要到三日后回来。”
“哦,这个赵长顺,本事大了,竟然敢带着新兵连出去撒野。”
见沈嘉开心,刘文采附和道:“可不是嘛,自从你离开后,赵连长五日一小胜,十日一大胜,他们最远还到过界藩城附近,这些日子光交上来的首级,就有一百多号,这都赶上一场大阵仗了。”
“我不是说了不要首级嘛,这小子怎么还惦记这东西,他们在外面,这么做容易暴露踪迹。”
“教官,别提了,赵连长自打吃了几顿肉,就开始惦记上了,鞑子的首级是可以换银子的,任谁也不会扔掉啊。”
沈嘉颇为无语,赵长顺这家伙,平日里话不多,但认准的,很难劝得住。不过看在他兢兢业业,辛苦外出还带着新兵的份上,沈嘉捏着鼻子也就认了。
“新兵咋回事?怎么还被拖上战场?”
刘文采几日不见,警惕性高了许多。听到沈嘉问起,刘文采四下看了一眼,悄悄说道:“沈教官,我们去营帐说吧。”
到了营帐,刘文采说:“你不在,新兵难免心浮气躁,觉得天天练队列,没啥意思,都想去外面试试看身手。后来一连长刘武见赵长顺连续十几日天天都有收获,于是建议赵长顺分成两队,每队各带二百新兵外出执行任务。”
沈嘉有些气恼,赵长顺似乎没有明白他的作战方式与常规部队完全不同。他如此冒失的将常规部队拉过去,很容易出事。
“赵连长就这么同意了?”
“哪能啊,我们磨了一晚上嘴皮子,赵连长才同意的。恰好那些天铁岭失陷,鞑子在抚顺以东地区活动频繁,战斗方式与之前发生了变化,赵连长人手有些欠缺,这才同意新兵加入。以后几日,赵连长干脆将活动范围扩大至铁岭附近,每隔五日左右都是两队人马同时出发。”
沈嘉点点头,如此说来,赵长顺针对战场形势做出积极调整,反而应奖励才对。让刘文采召集所有连长开会,不一会,营帐内呼啦一下进来三十几号连长,沈嘉一脸苦笑,心道自己怎么忘了这茬,现在队伍人数三千六了。
营帐内站不下,不少人还在外面。无奈之下,沈嘉摆摆手,招呼大家在校场上找了块空地。
“刘武,招兵工作暂停吧。”
刘武最近心情极好,闻听沈嘉之言,满脸笑容说道:“早就停了,最近队伍内出了些小问题,我们商量一下,还没有形成决议。”
“都有什么问题?”
二连长李福来是负责内部会议的,他凭着记忆说道:“新兵连摸透了训练,消极怠工时有发生,老兵们甚至还动用了肉罚,为此引发了一些争议,此外。。。”
李福来停下话茬,向四周看了一眼,迟疑的说道:“士兵觉得一些连排长吃饭时派人打饭,坏了规矩,而且有吃独食的嫌疑,另外士兵对连排长的怨言普遍较大。”
“是谁破坏食堂规矩的,给我站出来!”沈嘉心里一团怒火,立规矩容易,守规矩很难,一旦被破坏,势必要花更多的时间去弥补。
躲在角落的六连长祖明犹豫了半天,站出来说道:“教官,我们出生入死,在战场上带头冲锋,多吃几片肉这没什么吧,各位新兵连连长顶着日头,带着大伙挥汗如雨的训练,多吃一块肉,有些兔崽子就出口怨言,我觉得这是战士们故意蔑视连长的权威。”
沈嘉压下怒火,尽量用心平气和的语气问道:“还有谁这么想的?”
等了一小会,站起来约莫十几位连长,各个昂首挺胸,似乎对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太多严重。看着眼前这一幕,沈嘉颇为后悔,但世上没有后悔药,此时只能见招拆招。
“刘武,去讲台附近急集合,停止一切训练。”
随着一声急促的哨声响起,校场上所有士兵快速涌向讲台附近,按连队排列集中。沈嘉走上讲台,手里提着一把扩音器。一箱扩音器是在机舱里找到的,沈嘉一直放在营中,不舍的用,毕竟电量有限,只能用突击车蓄电池充电。随着一团士兵数量增加,光靠嗓子已经无能无力了。
“同志们,在京城,光荣的四连接受了皇帝的检阅,这代表着所有将士的荣耀,更是对那些不幸牺牲的同志们最大的缅怀。我们生活在一团,伴着一团成长,一团的经历,将会陪伴我们每个人一生。当我们老去时,我们可以大声的对子孙后代讲,老子曾经杀过建奴,老子为了民族和国家,奋战在第一线,老子冲锋时勇往直前,失败时不言放弃,陷入困顿时,老子从未抛弃同伴,这就是我们每个战士奋斗一生!追求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只要我们坚信胜利,命运将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
讲台下一团新兵安静的听着,虽然很多人对民族与国家并无感触,也对沈嘉所阐述的荣耀与光荣体会不深,可他们还是被沈嘉极富煽动性的一腔热血慢慢感动。
“团队的胜利和个人的荣耀,与每一位连长,排长有点关系,但更多的,是每一位普通战士浴血搏杀而来。在我的家乡,一个被称为长津湖的地方,我们族人的军队,为了阻击来犯之敌,没有后勤,他们身着单衣,提前埋伏在冰天雪地中,当战斗打响时,至少两个连队的战士部被冻僵在白皑皑的积雪中,再也无法起身。正是他们的勇敢和坚韧,让我的族人成功击败敌人,并取得了决定性胜利。在那场战斗中,没有连长,排长和普通战士之分,他们是一个整体,被我们铭记永远。”
沈嘉压抑着怒气,缓缓说道:“胜利来之不易,每一个人,每一份力量都无比重要,也许在今天,你的同伴是一名非常普通的战士,但明天在战场上,你的同伴将是你的左膀右臂,也是你最信赖的伙伴,只有他们会和你战斗到底,冲破黑暗,走向光明,走向胜利!”
“胜利!”
刘武带头喊了一声,紧接着喊声迅速连成一片,所有人都在高喊:“胜利!胜利!胜利!”木墙附近看热闹的隔壁营兵被新兵的气氛感染,他们挥舞着胳膊,也加入到怒吼声中。
等了许久,人群安静下来,沈嘉环视四周,缓慢而有力的说道:“刚才出列的几位连长,绕校场跑四十圈,分两次执行,如有违反,立即送往采石场,对于那些隐匿不出的人,我建议你自己站出来接受惩罚,否则被我找到,惩罚加倍;从今日起,食堂就餐,任何人不得搞特殊;所有连队,不分新老,今天下午至明日,重新选举,选举秩序由刘文采执法队负责。”
人群一阵哗然,他们万万没想到沈嘉竟然如此血腥,将整团从上至下血洗一遍。面对沈嘉态度强硬,不留情面的做法,有埋怨的,也有观望的,更多的则是满怀期望叫好的人。
沈嘉也是无奈至极,政治工作并不是他这个年纪就能搞懂的,在伞兵部队时,他也只是雾里看花,不识庐山真面目。目前已经出现了队内思想混乱的征兆,除了队伍规模扩增迅速的原因外,缺乏合格的政治干部,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后世的美军,他们更是将“正义之战”及“国家利益至上”等理念灌输其中,对激励战士斗志赢得了先声夺人的效果。沈嘉觉得美军这套可以借鉴,反正建奴做的坏事,背锅绝对没冤枉他们。
“现在我宣布,以连排为单位,即刻出发,随我一起向高尔山进行越野跑步,受罚的连队,由副连长带队,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推诿,违者立即逐出军营,发往采石场!”
半个小时后,抚顺百姓惊奇的看到城内驻军喊着整齐的口号,精神抖擞的向城外开去。大街上的百姓一脸担忧,交头接耳,互相询问,他们以为附近又出现了新战事。大规模的驻军调动惊动了抚顺同知萧基,引起他的警觉。萧基紧急备轿,匆匆赶往贺世贤大营,询问驻军调动缘由。贺世贤一脸从容,淡淡的说这是新兵营进行正常的越野训练,并没有驻军调动。萧基对贺世贤的话并不相信,他爬上城墙,远眺许久才疑虑渐消。
对于一团大部分战士而言而言,越野训练往返距离更远,比校场训练更累。但今日,没有人抱怨,因为沈教官带着几个人跑在最前面。穿过南门,绕着空旷城外跑了半圈,三十多个连队,分成四路,开始沿着高尔山大路慢跑。迎面徐徐来风,不时吹起绿叶哗啦啦作响。路上尽是口号声,此起彼伏,浓郁的气氛点燃了战士的激情,原本步伐沉重的士兵,被同伴拉着,搀扶着,鼓励着奔向终点。
在最后的四分之一路途中,道路坎坷,但一团长久以来形成的凝聚力开始发挥出优势。上至连长,下至普通士兵,所有人相互鼓励,喊着加油的口号胜利抵达终点。迎着午后炙热的阳光,甩着湿漉漉的汗水,一团士兵以一种昂扬的姿态证明了他们的强韧。
一团没有休息,长跑之后散步回城最好。到达山下时,已到了饭点,沈嘉下令队伍重新集合,以连排为单位,快速向城内进发。一个小时后,一团士兵赶回大营。几乎所有人都在夸赞今天的这顿饭吃的香。所有连排长,以及沈嘉齐聚食堂,以及校场,同时开饭,一起欢笑,士兵的疑虑也在一场艰苦的体能训练后烟消云散。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六章 实验失败()
铁岭丢失后,后金在铁岭附近的掠夺性政策,又产生了大量新的流民。几个月前,抚顺密集的建设浪潮制造了大量就业机会,众口相传之下,铁岭流民纷纷涌向抚顺。以同知府萧基主导的城墙修缮计划,城内损坏道路改造计划吸纳了很多流民劳力。
更多的流民,则是在沈嘉民兵甄选下,从事采煤,采石,农田水利建设,以及木工,机械齿轮和冶炼制造。有人力是好事情,尤其在关外这种流民众多的地方,人力费用很低。在年内,沈嘉可以靠抚顺城的军粮完成大部分工作。而明年,沈嘉就不得不考虑自负盈亏,同时还需要向陈策,贺世贤提供部分军械支持。
好在陈策是个明理的人,他对沈嘉的组织能力颇为信服,也懂得预先取之,必先与之的道理。在粮食支取的问题上,陈策异常开明,反倒是贺世贤,他猜不透沈嘉目的何在,时不时唠叨两句。
水泥制造时,要粉碎石头和筛选,这是极耗人工的事情,大量牛,骡子被征用购买,用来拖拽石碾子磨碎碎石,还有不少工人,挥舞着大锤敲击,整个碎石场到处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沈嘉非常怀念二十世纪的动力,可现在,自己连一台最简单的纽可门蒸汽机都搞不定。就在刚才,机械组设计的第一台蒸汽机模型实验,因为气密性问题,一名工匠中途被蒸汽烫伤。尽管负责人刘进继续督促实验,但最终的结果还是令人失望。气缸中的活塞一动不动,没有产生任何动力。
刘进是一名名气不响的杂工,他从事过木匠,泥瓦匠以及铁匠等多种工作。有一次沈嘉路过机械组时,看到他将几个木制齿轮模型组装成不同方向的传动装置,沈嘉大为惊讶,于是亲自提名他为蒸汽机的主设计师。刘进三十五岁,即便在巨大荣耀面前,他依然有些拘束不安。直到沈嘉将一块委任令牌塞到他手里时,刘进这才确认自己不是做梦。
此后刘进在工作中焕发出巨大的热忱,虽然他不懂蒸汽机,可他却将温晴交给他的纽可门设计原理图纸钻研的倒背如流。沈嘉一度相信,自己找对了人。可两个月后,第一次简单的蒸汽模型实验失败了,沈嘉在沉思,刘进有些不安,他试图解释,但又有些畏畏缩缩。过了一会儿,倒是沈嘉说这个不怪刘进。等了许久,沈嘉的眉头慢慢舒展,他感觉自己有些操之过急,毕竟来到这个时空的日子并不长。
“刘进,你再检查检查,也许活塞气密性不足,导致蒸汽无法推动活塞移动,或许你可以尝试用麻布包裹活塞试试看。”
“沈大人,小人也是这么想的,我这就去弄,如果快的话,说不定明日就有结果了。”
一旁的孙元化对沈嘉的想法颇为惊异,他觉得沈嘉那套用蒸汽顶开茶壶盖的理论,有些似是而非。不过长久的西学东渐,让他对新事物充满好奇,他还是决定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沈世侄,抚顺目前只有四门旧炮,未来防守,火力不足,徐师在通州练兵时,也曾说起火炮乃军中利器,断不可无。这几日我在抚顺看到工坊林立,设施齐整,反正我闲着无事,不如由我帮你制造些火炮如何?”
“孙叔,不是我不想,一来我现在没钱,买不起那么多铜,另外我认为当务之急是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