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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见沈嘉说的郑重,便知道他又有了新想法。三人进入衙门,找了处僻静的屋子,让亲兵守卫在屋外,这才开始讨论。
“尤叔,携带七日口粮,你带两千骑兵与我的团,走趟开原如何,不知道尤叔有没有这份胆量?”
啪的声,沈嘉后脑勺又被抽了巴掌。童仲揆微微惊,正要开口,却不料尤世功骂骂咧咧的说:“他娘的,别给我来激将法,别以为老子没看过《三国》,说书人在茶馆最喜欢讲这个,你去抚顺看看,谁不知道诸葛亮怒激黄忠的故事。”
见尤世功生气,童仲揆连忙劝道:“尤帅,别跟这臭小子般见识,咱先说说开原的事情如何?”
尤世功气呼呼的说:“打就打,老子有什么好怕的,铁岭距离开原七十余里,快马个时辰就能赶到,只是铁岭至开原河道众多,柴河河面宽数丈,水深丈余,绝非易事。”说罢,尤世功目光转向沈嘉。
“尤叔说的是,我计划是尤叔带着骑兵先走,如果能夺取桥梁那最好,万不行,紧随其后的工兵连用民船负责架桥,我想问题应该不大。再者,建奴新败,大部分残兵徒步逃往开原,我们只需要赶在他们前面即可。”
童仲揆想了会,补充道:“我让参将吴文杰率领两千步卒与你同前往,只要拿下开原,铁岭必高枕无忧。”
沈嘉笑了笑,心想童仲揆盯着对面的建奴,却忘了旁边的科尔沁蒙古,如今这两股势力已经合流,铁岭想要高枕无忧,谈何容易。
“如此多谢童叔美意,时间要紧,我们这就安排,在城北会合后出发。”
圆月初升,大地笼罩在银白色的月光下。明军手持火炬,在北门集结完毕。尤世功十分钟前就已迫不及待的出发,沈嘉则派出团内的传令兵,要求抚顺驻军在三日内送批物资到铁岭。呆呆的看着夜空,沈嘉盘算着个更大的计划。如今突击车在手,指不定什么时候朝廷收回,在这之前,沈嘉决定让突击车物尽其用。
向各营发布作战命令后,由营和二营,以及工兵连组成的前锋部队在李福来的率领下开始出发。明军的第站是城北二十里处的平顶堡,这是座军堡,在几年前的战争中早已毁弃。在此之前,明军要渡过柴河,柴河上的石桥成为明军进军的关键。建奴败逃,士气低落,沈嘉干脆下令明军举火而行,故意营造大军压境的气氛。数千火炬星星点点逶迤百米,在辽阔的夜空下格外壮观。
个小时后,尤世功派人来报,说明军已夺取柴河大桥,沈嘉大喜。连忙催促团提高行军速度。抵达柴河后,看到河面上摇摇欲坠的小型石桥,沈嘉为突击车很是担忧。工兵连连长吴化勇是个有心的,他出发前在铁岭拆了堆门板,渡河后,吴化勇搜集大批渡船,正临时搭建条简易渡桥,以便突击车渡河。个时辰后,突击车渡过柴河,明军加快速度,趁黑向开原赶去。
明军大摇大摆的追击搞得建奴人心惶惶。为了拖住明军前进的步伐,让溃兵退回开原修整,八旗军临时在平顶堡组织三千余骑兵,意图阻击明军。最先抵达平顶堡是尤世功,连续不断的胜利,使得明军士气正旺。尤世功探清敌人部署后,立即指挥两千骑兵,义无反顾投入到战斗。皎洁的月色下,杀声震天,曾经怯于野战的明军,突然反常态,在八旗军的数次冲锋下竟然稳稳守住了阵型。尤世功颇为惊愕,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明军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随着李福来率领的营,二营的增援部队赶来,明军士气大振,李福来集中生力军,举撕裂了八旗军在平顶堡的防御,胜利的天平开始倒向明军。久攻不下的八旗军有些胆怯,攻防易位后,八旗军试图利用工事抵抗明军反击。平顶堡城墙早已毁弃,八旗军只是临时修筑了简单的防御。下马作战,工事防御起到定作用。不过随着李福来的营压上,躲在防御工事后的八旗军尝到了手榴弹爆炸滋味。团士兵更擅长步战,没多久,下马防御的八旗骑兵很快在步兵的强攻下,放弃阵地匆匆向北逃亡。
尤世功趁机组织骑兵从两翼包夹,八旗军大败。等到沈嘉抵达平顶堡时,尤世功已经散开在五里之外,四处收人头。沈嘉担心尤世功的安危,与吴文杰商量后,遂率领团先行出发,尽快与尤世功会合。而吴文杰率领两千步卒则押送俘虏,缴获的物资,继续向开原行进。
事实证明,沈嘉的担忧是多余的。连败两次的铁岭八旗军,已彻底失去了往日勇气,而愈战愈勇的明军,心态早已不是之前。连番较量之下,逃亡的八旗军见到明军的火炬,往往是望风而逃。连续数个小时急赶,沈嘉终于在距离开原城十里外的处小镇与尤世功会合,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大波明军突然来到小镇,安静的气氛顿时被打破,鸡飞狗跳,人嚷马鸣,四周片喧闹。这年头兵荒马乱的,镇上的百姓本着多事不如少事的念头,纷纷躲在家中,不肯露头。明军也不叨扰,布置岗哨和游骑后,明军找了几处柴草堆,将干草铺平,躺在街道两边开始休息。喧闹声变得时有时无,马夫们将饲料洒在各处,让战马边休整,边填饱肚子。连续数日奔袭,战马掉膘掉的厉害,未来的日子可不好熬。
“老李,你那边的战马如何?”说话的是个干瘦的老头,他是负责军中战马饲养小吏。
“刘大人,普遍不好,尤其是沈守备的战马,大部分都有旧伤,又经过半月来回作战,这马瘦的都没膘了。”小吏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身悄悄离开。
第次见到支不扰民的军队,小镇百姓颇为惊奇。不久由几位老者组成的代表前来与尤世功接洽。尤世功累得要死,全部打发给沈嘉。沈嘉困乏无比,偏偏又无法推辞,只好硬着头皮接待。
“敢问将军从哪里来?”
“老丈,我们是大明边军,从铁岭过来。”
“铁岭?大明?王师来了,是王师来了!”老丈眼圈红,带着三分哽咽朝四周大喊。
沈嘉连忙劝说:“老丈,士兵们都在休息,还请老丈小声点。”
老丈连忙捂住嘴,生怕吵醒了熟睡的明军。很快沈嘉了解到,这老丈姓曹,世居此地,自两年前开原丢失后,百姓在后金的盘剥下,勉强度日。曹老丈原以为今生无望再见王师,谁知王师近在眼前。沈嘉打着哈欠,静静地听完曹老丈的叙说,然后请曹老丈为明军烧些热水,弄顿热饭,说罢沈嘉让军需官奉上百两白银。
个偏远之地,点热水根本不值几个钱,更何况明军自带粮食,只是苦于无人做饭。曹老丈被沈嘉出手阔绰惊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啥时候明军吃饭还付过钱了。曹老丈反复推辞不肯接受,沈嘉硬塞给对他,曹老丈红着脸接了,赶紧回去与小镇的百姓商议安排。。
第一百三十二章 攻占开原()
。
个时辰后,参将吴文杰率领千五百步卒赶到。抵达驻地后,吴文杰抱怨俘虏和物资太多,实在带不动,现在是晚上,还找不到民夫,除了就地掩埋外外,吴文杰不得不派五百明军押送俘虏和物资先行返回铁岭。尤世功和沈嘉了解后也是无奈,兵力捉襟见肘,只好凑合着应付。休息个小时,明军在小镇吃完早饭,挥师赶往开原。
抵达开原时已是午后。连夜赶路让明军有些困乏,可是在胜利的驱使下,明军反而精神奕奕,士气高昂。
开原城在凌晨时分迎来了仓皇北窜的岳托和巴布泰。负责开原城防的是努尔哈赤同父异母的弟弟巴雅喇。巴雅喇闻讯赶来,见到岳托后大吃惊,始知明军前锋已至开原几十里外。
开原属于后方,兵力配属只有区区两千人,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残。面带难色的巴雅喇将困难告诉岳托,岳托拖着病躯,将剩余的两千兵马尽数交给巴雅喇。巴布泰不善军事,此时只能依靠镇守开原的叔祖父巴雅喇。巴雅喇素以打硬仗著称,岳托迫切希望他能借助开原城击退明军。三人商议之后,不久城内八旗军四处调动。此时城内百姓,富户,女真贵族都不知道城外的情况。巴雅喇认为守城是军人的事情,百姓知道实情只会徒增烦恼,他干脆将失败的消息封锁起来。
巴雅喇两年来直驻守开原,他从未见过明军炮火犀利。他依然固执的认为明军野战不堪击。巴雅喇下令将岳托两千骑兵与开原城内的两千步卒重新编组,随后巴雅喇带着三千士兵出战。
巴雅喇近乎于自杀的行为吓坏了巴布泰,他拽住巴雅喇的袖子说什么也不肯放手。巴雅喇怒道:“混账,若不是你在铁岭临阵脱逃,明狗哪能突袭至开原,你自己是个没胆的懦夫,不要把别人也想像成你那样!”
说罢巴雅喇气冲冲的策马离去,巴布泰气的脸色通红,他找不到借口拦下叔叔。不得已,巴布泰只好去寻病榻上的岳托。岳托闻听巴雅喇的想法,大惊,企图阻止巴雅喇的行动,但刚刚站起来就脸色蜡黄,旧伤复发。
岳托溘然长叹,脸色极为颓废,他捶胸捣足悔不该当初。巴布泰小心翼翼的问起原因,岳托慢悠悠说道:“昔日先大汗曾言巴雅喇鲁莽好斗,不可将军国大事托付与他,数年来巴雅喇只是驻守开原,兵不过两千,就是怕他犯下大错,谁知末了,倒是我不经意间成全此事,悔不该当初啊!”
巴布泰惊,连忙道:“这如何是好,明狗已至开原,再撤就只能去辽源或者蒙古。”巴布泰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岳托,却听岳托不疾不徐的说道:“走吧,女真人命值钱,满打满算我们就十几万户,要是都死光了,靠什么东山再起呢,离开最起码还有机会。”
巴布泰点点头,他完全赞同岳托的看法。
个时辰后,八旗军整兵三千,出城两里列阵拒敌。八旗军怪异的举动惊的沈嘉以为在做梦,他掐下胳膊,这才确认真的是天上掉馅饼。沈嘉没有客气,他连续三发速射,其中两发击中密集的人群。看着敌军阵前腾起的烟尘,沈嘉阵兴奋。紧接着尤世功声令下,明军如离弦的弓箭冲向八旗军。沈嘉稍迟疑,没有赶上锋线,还好团的几个营,都是下马战斗,遂掩护着突击车向前冲锋。
第二发炮弹准确无误的击中负责指挥的巴雅喇,当场炸的连尸首都找不见。与八旗主帅巴雅喇倒下的还有指挥旗,满脸错愕的八旗士兵看着血腥的爆炸现场,大脑片混乱。很快,些人想起铁岭城下犀利的火器,顿时面如土色,他们扔掉武器转身逃跑。
主将死,八旗军阵陷入混乱,而明军正挥舞着大刀呼啸而来。形势异常紧急,急需决断。阵中牛录将领经验丰富,他们果断下令撤退。但现实是残酷的,充满不确定性。主将战死,危险转瞬即至,撤退引起恐慌,迅速导致阵型溃散。牛录将领极力约束,试图有条不紊撤回城中。只不过努力化为泡影,明军骑兵排山倒海般压过来,仅仅个照面,八旗军便湮没在明军进攻的潮水中。
城外八旗军彻底陷入混乱,失败的阴霾迅速挤入八旗士卒的心底。三千八旗士卒被隔离在护城河外,他们连滚带爬,试图逃回城中,然而横冲直撞的的明军在人流中纵横驰骋,每至处便有无数八旗士卒倒在血泊之中。当最初的紧张和慌乱消失后,八旗军重整心态,企图寻找同伴与明军且战且退。明军骑兵数量不多,经验丰富的八旗军很快意识到这点。
就在八旗军试图站稳阵脚时,沈嘉带着团赶至战场。随着步卒的加入和手榴弹的使用,密集的八旗军受到致命的范围杀伤。八旗军撤退的希望彻底被明军掐灭,胜利的天平逐渐向明军靠拢。
开原城守军发现情况不妙,也不等大军返回,便直接关闭城门,这下更是绝了八旗军的退路。失望,恐惧和面对绝境的惨叫,以及无处不在的明军,开原城外注定将成为八旗军的伤心地。头颅滚滚而落,尸体遍地,鲜血横流,硝烟四处弥漫,双脚踩在泥泞的地上,带起令人作呕的血腥。城墙上的守军惊恐的看着眼前幕,心中顿吸口凉气,什么时候明狗变得这么厉害。城墙上的开原守军群龙无首,惴惴不安,人们不时转身看看,试图找到坚守的希望和意义。
城外的战斗接近尾声,只有尤世功率领骑兵在追逐逃兵,其他明军将目光重新投向城门。六营营长牛大勇自告奋勇,主动请战,说要快速拿下城门,沈嘉对六营表现颇为嘉许,随即将破城的任务交给牛大勇。
半个小时后,在参将吴文杰组织下,千步卒佯装攻城。说是攻城,实际上明军连攻城器械都没有准备,他们只是为了配合六营夺取城门。在沈嘉炮火的掩护下,举着盾牌的六营士兵,迎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