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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故意装得可怜,否则让这老狐狸白拿成习惯,以后自己可要亏大发了。
陈策不管,继续附耳道:“臭小子,别废话,要粮食自己去拉,每半年给我三百枚,这是老夫帮你解围的所得。你要是再啰里八嗦,信不信老夫现在就把你压往京城?”
陈策眼中尽是戏虐,气的沈嘉怒火中烧。这老狐狸,说翻脸就翻脸,丝毫不顾及往日情义。
陈策和沈嘉在一旁嘀嘀咕咕,萧,贺,尤三人早既是疑惑,又是无聊。忍无可忍之下,贺世贤大声道:“陈老大人,这小子是不是那里得罪你了?你今日拽着他嘀咕个没完,这酒菜都要凉了。”
“嘿,这臭小子毛病多,想必你们也吃过他的暗亏,这还用我说?”
尤世功忽然插话道:“这可不是嘛,这小子当初在沈阳城外,故意开着铁甲车猛冲猛撞,让我们一车人在全军面前吐的一塌糊涂,老子的脸都丢尽了,张世总拿这个笑话我,臭小子,我说的是真的吧。”
听到尤世功说起往日趣事,众人哄然大笑,沈嘉一边尴尬的笑着,一边苦思陈策老狐狸到底哪根筋不对,今天非要跟自己过不去。
一旁的萧基闻听往事,再联想到自己数日前被兵痞盘问之事,不由得怒目看向沈嘉。
一旁的老狐狸陈策哈哈大笑,对众人说道:“这臭小子,数日前趁我生病去我府上,见了我的小儿子,最近突然传出一个笑料,不知各位可知?”
所有人一脸疑惑,当然沈嘉除外。
“有人传言我老蚌生珠,近五十岁还能生下小儿陈武,气煞老夫也!”
沈嘉一愣,心道自己不过随口一说,怎么传的如此之快。沈嘉连忙道:“老大人,这纯属谣言,你看我们大伙都无人知晓,恐怕是子乌虚有之事,莫不是老大人你杜撰出来的?”
“嘿你个臭小子,你还想抵赖不成?魏良裕都一字不拉的告诉我了。”
他娘的魏良裕,还是个锦衣卫呢,这口风,堪比大喇叭。
沈嘉道:“老大人,我也是发发牢骚而已,你莫当真,再说也无人知晓是不?”
“呸,你以为我是你,这名声都顶风臭十里了,老夫可是洁身自好!”
“啊,陈老大人,你这可就不地道了,我的那些纯属谣言,你都知道的。再说,你五十得子,说明你老当益壮,越活越年轻,放眼大明,有几个能像你这般生龙活虎的?”
贺世贤和尤世功被沈嘉古怪的语调惹得哈哈大笑,连一旁的萧基都忍不住面带笑意。
“臭小子,任你油嘴滑舌,刚才我说的,没得商量,你要是不答应,老夫自有办法收拾你。“
沈嘉一脸苦笑,心道这老狐狸蛮不讲理起来,果然混蛋十足。嘻嘻哈哈一阵,沈嘉答应了之前的条件。
一旁的萧基见沈嘉又是的轻描淡写的跨过了这道坎,心里顿觉有些气恼,他正打算再说两句,突然听到沈嘉喊:“楼下那个孙子是谁啊,竟然在调戏我师妹。”
众人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纷纷离座站到栏杆旁边朝对面看去。
只见一名风流倜傥的小生带着两名家奴,正背对沈嘉一行人,手指微微卷曲,似乎在勾引温晴过来。
与娇蛮可亲的温晴在一起的还有两名女子,却是端庄秀丽的吴诗涵和巾帼飒爽的曲小乙。三个女子并站一排,秀色各有千秋,让一旁的吃瓜群众大饱眼福。
那名风流倜傥的小生继续朝三名女子指指点点说着什么。而此时沈嘉等人被对面的喧哗声吵得听不到对话,只能时不时听到人群中的哄笑声。
“沈世侄,温姑娘咋回事,要不要我去把那个油头粉面的家伙给赶走?”
“贺叔,不用,温师妹可不是好惹的,我们等着看热闹好了。”
果然话音刚落,随着楼下人群一阵哄笑,温晴一脚就踹在那个青年的肚子上。这青年啊的一声惊叫,摔了个仰面朝天。温晴正要上去再踹,却见青年身后的两位家奴挡在面前,温晴这才悻悻的退下。
躺在地下的青年羞愧难当,尖着嗓子大叫一声:“萧安,你上去把这三个臭娘们给我拿下,送到府上去。”
“畜生!”
咦,奇怪,貌似谁喊畜生。沈嘉转头向左右看去,却见一旁的萧基憋的脸色铁青。
楼下那名叫萧安的家奴听到公子吩咐,开始还有些为难,待得躺在地上的公子催促时,萧安身型一闪,立刻对着温晴冲了上去。
吴诗涵吓得花容失色,与曲小乙一起拉着温晴正要躲避,却见一旁的甘亮不知何时挤了过来,一把抓住萧安的手腕。
地上的公子已经站起来,他倾尽全力歇斯底里的吼道:“萧贵,干掉那个爱管闲事的,快给我把这三个娘们带回府里。”
沈嘉不禁被这个青年逗乐了,心道这老兄也不看看旁边多少观众,竟然想要当街强抢民女,难道他觉得自己是抚顺同知不成。
沈嘉正要笑话萧基,有人在他鼻子下面强抢民女,却不料气急败坏的萧基对着楼下一声怒吼:“混账,你给我住手,你们把这个混蛋给我带上来!”
萧贵仰头一看,却是自家老爷,连忙应声。
楼下的青年公子此时也看到了萧基,脸色顿时变的惨淡起来,这青年公子咕唧了半天,当着众人大声朝楼上喊了一声:“爹!”
这声爹叫的如此突然,原本还有些喧嚣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而一旁坏笑的沈嘉,则是见缝插针,突然挤到正前方,大不咧咧的应了一声:“乖孩儿,赶紧上来吧!”
楼下的众人突然看到一个少年露出半个脑袋,自称是这男子的爹,众人顿时就笑喷了。
“嘿你这臭小子,你给我等着,我这就过来收拾你。”
青年公子拨开人群,快速冲入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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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开业二()
萧基原本脸色铁青,闻听沈嘉的戏弄,脸上顿时挂上一抹猪肝红,他伸手拽住沈嘉衣袖,嘶吼道:“你今日存心消遣老夫是不是?你明知萧明则是我孩儿,却还故意捉弄他,你诚心的是不是?”
一旁的陈策和贺,尤两人见势不妙,连忙上去拉住萧基。三人一边数落沈嘉的不是,一边替沈嘉向萧基赔罪。
“喂,萧大人,你也没说地上那位青年是令公子啊,再说令公子强抢我师妹,子不教,父之过,你来评评理,到底是我错了还是你错了?”
萧基被沈嘉问得张口结舌,事情经过被众人看在眼里,即便沈嘉故意占他便宜,可从法理上,自己却先失一着,谁让自己有个坑爹货呢。
青年公子萧明则已经上来,见到萧基脸色不好,他顿时大气不敢乱出。
萧基慢慢冷静下来,不再与沈嘉纠缠。反倒是沈嘉一脸坏笑说道:“令公子骨骼清奇,玉树临风,说话又是气势十足,实在是我辈楷模,我打心眼钦佩啊!”
“你谁啊,敢在我爹面前托大自称‘我’,你是不是混得不耐烦了,爹,你不好下手,让我来收拾这小子,我保准揍的他满地找牙。”
现代人沈嘉对于古人的谦称,一直是想到了就用用,着急了就甩开,好在众人也不在乎,却不想今日被萧公子当场抓住把柄。
陈策,贺世贤,尤世功等人早就远远的躲在一旁。这是萧基的家事,只要沈嘉无事,他们作为朝廷命官,不好参与进去。
萧基本来已经怒气渐消,只是萧明则这句话,让萧基内心积攒的火气如烈火烹油,熊熊燃烧。
见众人无人搭茬理会自己,萧明则以为众人怕了他爹,于是嚣张的说道:“我爹是抚顺同知,怎么样,怕了吧,今日你。。。”
刚说了一半,忍无可忍的萧基一巴掌抽在萧明则脸上,萧基怒吼道:“闭嘴,你这混账东西,老子的脸被你丢尽了,这些都是你的叔伯,还不好好拜见!”
说完,萧基随手一指,噔噔噔怒气冲冲下了楼梯。
留在原地的萧明则半边脸肿了起来,原本大而圆的眼睛,因为淤肿眯成一条缝。萧明则很不是味儿,但迫于礼节,只好拱手向陈,贺,尤三人呐呐的作揖道:“小侄萧明则,不知各位叔伯在此,请各位叔伯恕罪!”
陈,贺,尤三人大度的了挥了挥手,表示不碍事。
然而一旁的沈嘉却揶揄道:“萧世侄,你爹刚才说了,在座的都是你叔侄,你还没拜过我呢!”
萧明则被眼前这少年搞得哭笑不得,干脆板起面孔一脸不屑的回敬道:“就你?长毛了没有,还想做我叔伯?你问他们同不同意?”
说完,萧明则随手指了指栏杆附近的陈,贺,尤三人。
沈嘉顿时被这小子给气笑了,于是道:“他们肯定同意啊,你说是不是陈大人?”
说罢,沈嘉转头看向陈策,同时给陈,贺,尤三人使了个颜色。三人本不想搅进去,不过见萧基的公子颇为混账,于是三人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萧明则呆立原地,他实在没想到三位德高望重的叔伯也会坑他,萧明则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啼笑皆非。
“萧世侄,你倒是行不行啊,给我句准话,你再这样拖沓,我告诉你爹去。”
萧明则还真吃不准他爹有没有让他参拜沈嘉。想了一会儿,骑虎难下的萧明则只好黑着脸向沈嘉请安。
“萧世侄,你做事出人意表,果然是同行啊,那三位女子是我未婚妻和师妹,还好你今天没动手,否则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不信你问问他们三位。”
萧明则也是聪明人,他知道眼前这少年似乎在跟自己套近乎,连忙点头,希望应付一会儿赶紧离开。不过听到楼下三位女子与这少年有关,萧明则眼中一亮,忍不住细细打量眼前这少年一番。
“萧世侄,我不打扰你了,我叫沈嘉,以后有空来找我,逛青楼,听评书,看戏曲,我都喜欢,貌似你比我大不了几岁,有空多来玩玩。”
沈嘉一口一个萧世侄,旁边三位听的极为恶寒,纷纷忍不住别过头去。萧明则也不言语,赶紧转身快速下楼。
“喂,我说你小子,上次我给你介绍我京城的闺女,你总是顾左而言它,为何你又要去逛青楼,来来来,你跟我好好说道说道。”
沈嘉一呆,突然想起似乎有这一茬。不过看到尤世功鬼斧神工的面孔,再想想尤小姐歪瓜裂枣的几率,沈嘉憋得脸色通红,硬是不知如何回应。
陈策今日一直不爽沈嘉,此时见有机会,于是凑上来道:“尤老弟,我来做媒,我不信这小子能逃得过我的如来神掌,你回家去,给我准备一份谢礼就行了,其它包在我身上。”
“啊,陈老大人,不行,你这是盲婚哑嫁,我连对方见都没见过,怎能随便娶她。”
陈策呵呵一笑,捋着胡子道:“我们不都这么过来的嘛,我的结发老妻未进门前,我也不知道她长啥样,后来也不是过活了一辈子?就你能耐多,还非要见面,你去关内看看,大明有几个未出阁的女子会让你这色胚子一睹芳容?你尽想美事了。”
沈嘉急道:“老大人,在我家乡,男女必须见面同意,才可以决定是否婚娶,我是按老家规矩来。”
“屁,你再支支吾吾,看老夫不抽死你。还用你老家来压我,你以为你是谁,你在大明,就得按照大明的规矩来,否则别怪老夫不给你面子。再说,两位总兵做媒,还不够你臭屁的?你说是不是贺世贤?”
贺世贤背对众人,正提着酒壶,一口接着一口抿着着淡淡的米酒,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对面,似乎在惦记对面店中吹嘘的美酒。对面的嘉禾坊已经开业,熙熙攘攘的人流将店门堵得密不透风。门前拖出的排队长龙,延伸出几十米远。
陈策想找贺世贤搭台,却不料贺世贤心思神游在外。沈嘉被陈策挤兑到墙角,再下去恐怕要缴械投降。沈嘉眼珠子乱转,他发现贺世贤似乎对嘉禾坊格外上心,于是沈嘉计上心头,大声喊道:“贺叔,你是不是想喝酒了,对面门店是我开的,我拿几坛过来如何?”
“沈世侄,你早说嘛,非要偷偷摸摸藏到这时候才告诉我,你看对面人潮如山,我正犯愁如何进去。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怕老子喝酒不给钱?”
沈嘉连忙摆手道:“哪能啊贺叔,这经营门店乃是商贾之流所为,我可是守备,不是怕被人说闲话嘛!”
贺世贤眼睛一瞪道:“呸,就你那芝麻大的官,不过是朝廷奖赏而已,再说你的名声啥时候好过了?你还在乎这个?好了,不跟你废话了,给我拿几坛酒过来,今日就跟你不计较了。”
沈嘉一脸委屈,心道这帮憨货们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