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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嘉等的心焦的时候,门外有敲门声传来。应允后,轻盈盈进来四名女子,长相秀美,十足的美人胎子。贺氏兄弟一边招呼,一边将向沈嘉介绍。也不过如此嘛,还没有我家小乙漂亮,沈嘉略微有些失望。每人身边一名女子,开始向四人殷勤的倒酒。沈嘉尝了一口米酒说道:“不是说你们会唱小曲嘛?你们谁先来?”
“奴家翠玉,会弹些曲子,待会瑾兰姐姐会过来,奴家就不献丑了!”
沈嘉哦了一声,再看看旁边的温晴,见她正摸着身边小姑娘白里透红的脸蛋。沈嘉假装惊道:“原来各位姑娘可以摸啊,那在下就不客气了,看我的禄山之爪!”说完沈嘉张牙舞爪,开始袭向几名女子。四名女子吓得花容失色,围着桌子一边求饶,一边绕圈。
“沈小弟,不可!”贺正廷一脸尴尬连声劝说,倒是一旁的贺正武笑个不停,拍手叫好。
来青楼就是找妹子玩的,喝酒有啥意思,哪有追妹子有劲。沈嘉盯着几名女子一脸坏笑,几名女子慢慢察觉沈嘉只是跟她们玩闹,于是娇声笑语不断,热闹非凡。沈嘉的新玩法让贺正武一脸惊奇,他对着哥哥说:“哥,来青楼还有这种玩法?我真是大开眼界啊!”
就在沈嘉玩的不可开交之际,门口进来两名女子。其中一女子娥眉凤眼,面似娇花,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这女子身着淡雅月白色襦裙,腰间围着一条碧色束带,恰好将完美的胸型衬托出来。沈嘉微微一愣,心道这女子倒是漂亮,打扮得体,又不似风尘女子那般脂粉味重。
沈嘉停下玩闹,正欲细细观察时,女子身后突然闪出一名抱琴的女子。抱琴的女子看到沈嘉,突然惊叫道:“是你?”
“不是我!”
沈嘉答的有趣,这女子噗嗤一笑说道:“原来公子就是昨日驾车的官员,奴家还以为是哪个纨绔子弟在此间胡闹,下面的姐妹们都被你吓着了!”
沈嘉老脸一红,说道:“我想起来了,昨日车前一名女子跌倒在地,貌似就是你?”
“哪里是跌倒,都是姐妹们故意把我推出来的,不曾想被公子好心扶起,奴家叫杏儿,是瑾兰姐姐的丫鬟。”说罢,杏儿向沈嘉介绍旁边的瑾兰姑娘。
温晴早就有些不耐烦,见这名女子跟沈嘉又攀谈上了,不由得怒道:“你慢慢聊,正廷哥,咱们换个房间去听小曲。”
沈嘉连忙拦着温晴重新落座,不多时,瑾兰摆好琴,弹了一曲关睢,颇具虞山派琴风。温晴有过练琴的历史,对曲子听得颇为入味。这个时代娱乐活动不多,贺氏兄弟也是听着高兴,唯有沈嘉听了半天,如同牛嚼牡丹,坐立不安。
就在沈嘉昏昏欲睡之际,突然房门被推开,进来一名男子淫笑着说道:“原来瑾兰姑娘在这里,我说今日怡春院弹曲的人怎么都没有了,柳荷姑娘一人唱曲太过单调,需要一个弹曲的,怡春院就你最好,随我去吧!”
说罢,色眯眯的男子伸手过来,向瑾兰姑娘的胸前袭去。瑾兰在青楼多年,这种把戏见过太多,她轻巧的拨开男子的手道:“薛公子,奴家这边有客人,若薛侯喜欢听奴家弹曲,改日再来,我一定陪你如何?”
薛公子脾气有些大,听完瑾兰的话,他一边向屋内看,一边大喊:“什么客人会比我重要?”
“哟,这不是丐帮帮主嘛,没想到今日你也来青楼了,好说好说,在下薛濂,阳武侯就是我,怎样,今日这瑾兰姑娘,先借我用一用如何?”
一旁静立的瑾兰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自己不是货物,无论被谁借来借去,都不是什么好话,更何况自己卖艺不卖身。
对于别人称呼自己丐帮帮主,沈嘉并不在乎。他自己经常开玩笑,当玩笑寻到他身上时,他反而借此一乐。只是薛濂的后半句话,实在有些过分,沈嘉忍不住讥讽道:“原来是薛公子,失敬失敬,在下沈嘉,抚顺东洲堡守备就是我,至于这瑾兰姑娘,不好意思,在下不借,我爹是李刚,彼此彼此。”
“屁大的官也敢在本侯面前放大气,你以为你是谁,信不信老子明天就送你去北镇抚司诏狱。”薛濂抠了一通鼻屎,随手一弹,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温晴一阵恶心,连忙转过头去。
一旁的贺正武听得奇怪,不由得偷偷问贺正廷:“哥,沈小弟姓沈,他爹姓李,沈小弟这是糊弄人?这也太不专业了吧?”
“闭嘴正武,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贺正廷骂了贺正武一句,转而面带忧色的看着沈嘉。贺正廷只是一名挂不上号的小吏,这个场合下他还不如沈嘉身份高,尽管心中着急,但贺正廷表面上却守着尊卑波澜不惊。
“薛侯,你能耐大,在下佩服,那你现在就去找锦衣卫抓我啊,快去啊,我在这等着呢,你要是不去,就是我孙子,快去告官啊,孙子!”
这一声声孙子叫的无比刺耳,偏偏薛濂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论到口舌之利,十个薛濂也不是一个沈嘉的对手。况且薛濂的吓唬没有生效,反而被咄咄逼人的丐帮帮主气的恼羞成怒。薛濂后退几步,一把抓起瑾兰胳膊,二话不说就要拖出门去。薛濂的突然举动,将屋内的女子吓得惊声尖叫,瑾兰更是不愿离开。蛮力拖拽下,瑾兰束发散开,她披头散发,满脸泪水,一旁的丫鬟杏儿更是拽着薛濂哭求。
“我的爷啊,你这是干什么啊,你有事跟我说啊,干嘛非要自己动手,怡春院的姑娘们不听话,我收拾他们就是,劳薛爷你亲自动手,这不损您的威名嘛!”说罢,快步进来的曹妈妈伸手就要掰开薛濂的右手。
薛濂怒火中烧,此刻眼中只有敌人和仇人,那还管什么老鸨。见有人要抢自己手中的猎物,薛濂红着眼睛,挥起左胳膊就朝边上抡去。只听得哎哟一声,老鸨捂着眼睛滚到在地下,如同杀猪一般破着嗓子嚎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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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质询()
老鸨的嚎了一嗓子惊动了楼下,店里伙计纷纷赶来探个究竟,门口立刻被堵得严严实实。此时的薛濂双目红赤,死命的拽着瑾兰姑娘的胳膊,将其拖在地下,其状甚惨。贺氏兄弟和沈嘉欺身上去欲解救瑾兰,却不料薛濂大吼道:“你们都给老子退下,一个风尘女子,老子亲自来请她,已经是给了她十万分面子了,你们敢上来,信不信老子在这小娘们脸上划个印子!”
说罢,薛濂从靴子上抽出一把锃亮的匕首,朝众人不停地比划着。屋内诸女惊作一团,不少人失声痛哭,地下的老鸨哀嚎了几声,忽然听到薛濂要杀人,猛地扑过来大喊:“薛公子,瑾兰姑娘与你无冤无仇,请公子放她一马,待会我让瑾兰姑娘当场敬酒赔罪如何?”
薛濂抖了抖匕首说:“给老子滚开,此地没你的事!”
屋子里两方僵持不下,披头散发的瑾兰早已不复妆容,泪水挂满双颊,明知无望,却还在苦苦哀求薛濂放开她。薛濂被瑾兰的哀求吵得不耐烦,扭头看着瑾兰道:“别啰嗦了,今晚陪老子玩一宿,老子给你开个苞,以后荣华富贵,任你享用。”
薛濂使出蛮力,单手与瑾兰撕扯。薛濂全神贯注盯着正前方,却不料身侧窜出一人,反手勾住自己左手,轻轻巧巧夺下了匕首。
“师妹小心!”
“温妹妹小心!”
当啷一声,温晴转身将匕首扔出老远,而身后的薛濂却用胳膊企图勾住她脖子,想锁住她的呼吸。温晴看也不看,反向肘击。薛濂吃痛,放开瑾兰,双手捂着肚子痛苦的弯下腰去,嘴里还骂骂咧咧。对付这种人,温晴一向是不留情面,借着机会,温晴挥出手肘,又重重砸在薛濂背上。
哎哟背上骨头众多,温晴重重的肘击,自己也吃痛不已。沈嘉过来,查看温晴没有受伤,这才放心。薛濂的几个狐朋狗友也到了门口,偏偏被一众看热闹的人堵在外面进不来。老鸨则趁机拉着瑾兰躲到一旁,沈嘉捡到机会,对着地下的薛濂狠踹。平日里作威作福的薛濂那受过这种打击,顿时就给打闷了,薛濂不停地在地下翻滚躲闪,嘴中更是污言秽一股脑倾泻而出。
“正廷哥!”沈嘉给贺正廷使个眼色,贺正廷会意。沈嘉拉着温晴,贺正廷催促着贺正武,四人挤出门口,头也不回的穿出大门外。而地下的薛濂,则捂着脸在地下不停地翻滚嚎叫。
四人上了马车,想到尤文辉熟门熟路,应该不成问题,于是便朝尤府赶去。回府不到半个时辰,东城兵马司副指挥使投了拜帖,尤世功有些奇怪,心道自己自己什么时候跟五城兵马司打交道了。到前院接待副指挥姚崇,寒暄之后,姚崇将尤文辉带至尤世功面前,尤世功这才知道了事件的前前后后。
土木堡事变,勋贵集团未能在关键时刻克服宦官干扰,以及其他因素影响,自此以后,他们便游离在皇帝的视线之外。在景泰,天顺年间,勋贵集团甚至连京营都无法掌控。勋贵集团把持的军中职位,甚至由边军将领代替。明朝中后期,文官和宦官,皇帝的三方矛盾逐渐上升,勋贵这才重获权利,慢慢变成变成了隐身人。但这种隐身是相对的,勋贵们仍然是左右朝局,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表面上朝中大事很少有勋贵们参与,但每次关键时刻的权力更迭,总能发现他们的身影。像移宫案中,阁臣刘一燝掖左,勋臣张维贤掖右,在这样一种戏剧性的冲突下,将朱由校从李选侍的挟持中抢了过来。
别人可能不明白这其中危险,但尤世功在大明官场摸爬滚打十几年,不可能不明白。果然尤世功弄清事件过程后,当场就甩给尤文辉一耳光。看着怒不可遏的尤世功,副指挥姚崇说:“尤将军,您的儿子并没有过错,听现场的人叙述,殴打薛濂的人是另外两名男子,想必尤将军也认识,不如把人交给我,我好回去交差。”
尤世功眼睛一瞪,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没人,老子没见过。”
“尤将军,这样不好吧,闹腾到最后,下官就得报给刑部,要是让黄尚书批驳,这事情可就没法收场了。”
看着神色倨傲的姚崇,尤世功心道自己只是个边将,在京中势力单薄,硬抗不是办法。想到此处,尤世功说:“指挥使大人,薛大人可愿意接受其它方式的补偿?”
姚崇一脸难堪,谁不知道阳武侯薛濂是京城一霸,可偏偏还有个不开眼的人出来招惹他,这不是找死么。边军将领不懂京城规矩,情有可原,也罢。姚崇上前一步,悄声对尤世功说:“尤将军,对方只要打人者的一条胳膊,其它都不在乎,如果尤将军想趟过这趟水,我建议你早点打理好现场的证人。”
“如此多谢指挥使大人!”说罢尤世功将两张银票塞进姚崇手里,姚崇面有难色,尴尬的接了,这才带人离开。
回到屋中,尤世功将尤文辉又狠狠臭骂一顿,不料尤文辉年纪渐长,脾气也大了,竟然顶撞了一句。这下了不得了,尤世功找到一根藤条,在院子中追着鬼哭狼嚎的尤文辉追打起来。尤文辉仗着年青,窜的跟猴子一样快,这可把尤世功给气炸了。
“孽畜,今日不打断你一条腿,老子就不姓尤!”
追了两三圈,尤文辉显然没料到他老爹气息悠长,身上顿时挨了十几下,疼得他龇牙咧嘴,忍不住惨叫起来。不一会,沈嘉,贺氏兄弟赶来,却被尤世功呵住。后院中的尤夫人被丫鬟扶着跑来,她抢到院中死死拉住尤世功,哭着让尤世功要打连自己都一起打了。
“自古慈母多败儿,你这么惯着他,迟早有一天要吃大亏。”尤世功恨恨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去了屋中。沈嘉,贺氏兄弟也跟着尤世功进去。院中只留下尤夫人和尤文辉。尤夫人一边心疼的问起事件过程,一边查看自己儿子的伤口。
“这个姓沈的,一来家里就不得安然,先是和香莲的事情,弄得家里鸡飞狗跳,这如今又将阳武侯给打了,他一个人疯就算了,这是要让我们尤家一大家子陪他去送死吗?不行,我要和你爹去说一说。”
对于母亲的气愤,尤文辉不好开口。这是他爹和他娘的事情,自己插在中间,实在是尴尬。脱离挨打的境遇后,尤文辉借口偷偷溜走,行至后院小径,却被尤香莲堵了个正着。
“大哥,我听说爹爹又揍你了,你又干什么坏事了?”尤香莲抿着嘴,眼中尽是笑意。
“哎,说来话长,还不是因为青楼的事情。”
“什么,你又去青楼了?上次夫人不跟你说了嘛,爹爹回京的时候,让你你不要去青楼的,你这是明知故犯,怨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