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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那泥塑小小开了个玩笑道:
“上次在下无理,那一刀不知毁了香火积累几何,且容我一柱香,一柱香的慢慢奉还,日久见人心就是……”
阴土之中的庙宇,宋娘子感受着那新进的稀薄香火,看着那位白气充盈,还有心思玩笑的沉静少年,在心中暗暗打消了避难而逃的心思。
这偌大家业她可是好不容易积攒下的,若是此刻舍庙而逃,也得不偿失,倒不如就和这莫测的少年同舟共度一次。
李祀在宋娘子前虽是轻松,可是计算着出了她查看范围后,脸上也浮现出浅浅的阴郁表情。
不过倒不是很浓烈,若是阴神作祟,以自己现在的底牌即便对方是一只红位鬼神,李祀也觉得可以击杀,不过好不容易积攒下的这点家底就要挥霍一空了。
而按照宋娘子所言,这次是至少波及一村的大事,李祀并不觉得这是杀灭幕后阴神就能避免的简单事情。若是找老太爷商量,却又太荒谬了些,所谓神鬼之论,于凡人终究虚妄。
一边思量着如何解决,一边往回家去,等到踏入小院,却满目整洁。
无论是堆在角落的几个烧开水料理牲畜的大木桶,还是那些堆放的角料柴禾,都被搬运的无影无踪,整个院子被扫过,虽然说不得点尘不染,但终究算是一派净洁。
李祀一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快步进去,到了屋子里,那小小的屋子也是洁净非常。
不过看着那些微微湿润的水渍,就知道才打扫没多长时间。本来也没有多大的一个小茅屋,根本就藏不住人,李祀转了转视角,就看到夏草和小凉这两个始作俑者,对坐笑眯眯的伸出两只手在对拍玩闹。
看着李祀疑惑望过来,小草甜甜笑着道:“我们是田螺姑娘啊……”
李祀:“……”
他以一种不可置信的诡异神色,望着小凉问:“你……乐意和她一个小丫头玩这种事情?”
小凉挑了挑如烟波一样的秀雅眉头,然后在极快的时间变脸,委委屈屈的问道:
“李祀哥哥为什么不给小凉讲这个田螺姑娘的故事……”
夏草听着这位小伙伴的语气,顿时觉得心疼的不得了,赶紧哄着,然后陪着小凉一起怒视李祀。
李祀无奈的对夏草道:“你先出去下,我和你小凉姐姐有事要说……”
夏草终究是个懂事孩子,听李祀说的认真,也不任性胡闹,乖乖应了一声出去。
屋里就只剩下两人,小凉还是委屈样子,李祀却没有心思陪她玩什么角色扮演游戏了。
直接开口询问:“在现在这个大环境下,什么势力或者情境能造成白村整个村子灭亡……”
“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问我咯?”小丫头完全不屑回答。
“好好好,不问你,反正不管你信是不信,现在有一股能屠村的人马,九成是冲着夏草来的,反正她小凉姐姐也不心疼……那就让他们把夏草抓走好了”
李祀作势就要推门出去,然后就听见后面一声冷笑:
“我要是愿意,随便什么法子,都护得住她们俩孤儿寡母,赐一生平安富贵……
反倒是你所言不虚,那么你在这村里苦心经营的人脉,就要毁于一旦了,以后再想找个周围人都顺着你的地界安心过日子,也是不容易,所以愁的烦的都是你……
来我这里讨要个主意也是寻常,可是李祀,你这么一副哄骗五岁孩子的白痴语气作态,是给我看咯?或者是在这村里被宠的久了,竟是不知道自己的分量了……”
李祀不用回头,也能想象出这姑娘清冷神色中的嘲讽,一个不肯承认自己是卧龙的诸葛孔明,也依旧是诸葛孔明。
李祀就算是一脸谄媚恭敬的向她求个富贵,要个主意,甚至是跪下要一条青云之路,都不丢人。
李祀作为穿越者,太知道后世多少惊才绝艳之辈,面对着浩瀚青史,都以李祀身后这小女孩的门下走狗自居,并引以为荣。
可是在李祀印象里,他宁愿她永远是那个萌萌的,楚楚可怜的怪脾气小姑娘,所以心底一股执拗让他不想回头后低头,不想捅破两人都心知肚明的那层身份窗户纸。
于是他不回头的训道:
“这屋子收拾的确实挺干净的,可是我院子里多少东西都是有用的,下次不许再瞎给我放,不然到了用时,找都不容易……下次再带着夏草胡闹,我就打你屁股了……”
言罢,李祀抬脚迈出去,小凉在屋子里隐约是能听见他在教训夏草……
看着李祀那挺拔清绝的背影迈过门槛,小丫头不再是那清冷彻骨的淡薄神色,
脸上有些小矫情的起身,迈着小步子,把李祀很早就起来熬好,此刻正暖暖软软的白粥盛了一小碗,拿在手里捧着。静静发呆
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噗呲一笑,然后无奈的嘟嘟嘴,小声自言自语
“喏……这次算你及格了……可是你对小凉的态度也太凶了,还威胁我……
要不是这白粥煮的好,我才不要帮你呢……”
想到李祀刚才那言语,小姑娘白皙的脸蛋儿上浅浅一红,轻声道:“连我都敢打……居然就解决不掉这点小事大不了,来千万人,杀千万人就是……多简单……”
一个从小在一个仙境桃源长大,被新老两辈奇绝男子教育长大的懵懂小女孩,两只白白小手捧着李祀家里唯一一个小青瓷碗,慢慢咽下去一碗白粥,很暖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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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马寨,刘玄德回乡后,再七个时辰,有人出寨子,一队乃五十名气焰彪悍的大土匪。
按照自己当家的命令,是要去白村附近的几个村子洗劫加杀人,毕竟秋收时节,寨子里一要粮食二要钱财,更不能缺了大寒天里暖床的娘们儿,所以这五十几个汉子眼里都带着兴奋的光彩,想起接下来的杀人放火,浑身都觉得舒坦。
不过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擅动分毫,就五十人恭敬且安静的在石头脊背上等着。
直到一个身高两米,气势奇伟的男人,披着那一身他从一只大黑熊身上徒手活扒下来的皮,
一手拎着一个巨大酒坛,一手拖着背后一杆丈八铁矛,一开始慢慢踱步,似醉非醉的摇晃。
走了十几步后,速度加快,再二十几步,速度更增,到了那石脊背八百米的最后五十米,这提酒拖铁矛的男人,这短时间的速度,竟然不比山寨里的好马慢。
铁矛和突兀碎石摩擦出的声音,由于速度太快,竟然尖锐的爆鸣声都有。
看着那汉子一人独行,奔向一条和他们不同方向的路。
这群就知道杀人吃肉的粗人,由衷叹服,
只有他们踏马寨的大当家,才敢以一人战一村百人……气吞万里如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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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在写,不过写完得明天了吹牛逼要不得,我这段真不敢写快。
24 张小爷的铁矛锋利(三)()
李祀说了夏草几句,她和李祀混的极其熟,皱着小眉头,一字一句的吧那些杂货都被放在哪里交代清楚,然后抱怨了一句:
“杀猪的,你平日自己住着脏兮兮些也就算了,可是小凉姐姐一看就是爱干净的,怎么受得了……”
“嘿,你个小没良心的……”
听夏草那一本正经的声音,李祀笑着要打。
小丫头笑着避过去,踩着步子出门,冲着李祀招手再见。
李祀注目凝神,觉得还是要和老太爷商量一下,毕竟他老人家才是这村子的主心骨。
于是冲着屋里招呼道:“小凉,我出去一下,尽快回来,你乖乖看家……”
没有回应,李祀也不在意。
一边思量着怎么能说服老太爷,一边出门,其实他还算庆幸和那老人关系自来捻熟,否则换成别的孩子去说这话,少不得被当做胡闹发疯。
小凉吃了一碗粥之后,觉得周家老爹婆娘腌制的咸菜就着这白粥吃起来很不错,在小小的屋子里踱步片刻。
找了件外披的袍子,把那一身小裙子换成利落的马服,走到院子中拴马的地方,伸手拍了拍那一匹壮马,它是鲜卑上次和幽州交易马匹的时候,那使者感激促成此事的孔明,特意送来的……
就要上马而走,却顿了一下,拎着一根木棍,在院子的泥土地上划着。给李祀留了一句话。
“日午之前回来,记得中午要做煎鸡蛋……”
做完这件事,小凉才放心的扔掉木棍拍拍手上马。
说来也奇怪,如此性烈的一匹马,却仿佛知道它背上的人怕啥一样,一点都不敢飞奔,只刚刚好以小凉不怕的速度走着。她都不必去碰缰绳,稳妥的很。
小丫头也不管它速度如何,只是没隔一会儿才勒缰导一下方向,其余时间也就任它慢悠悠的走,她则拿出胡萝卜来慢慢的啃。吃的很慢很慢,倒像是她拿剔透的小白牙去磨胡萝卜一样。
等到胡萝卜啃了一根半,那骏马终于托着她到了附近村郊的某处。
四下无人,黄草稀疏,土地干硬,落叶混黄
小凉拿出一枚发黄发润的骨质哨子,鼓着腮子吹起来。
“吁吁……”
因为这哨子构造独特,所以声音悠长,绕转不绝,声传千米。
不多时,远处有马奔来……片刻到了近前。
只一匹马,马上的人倒是特殊,一个古稀年纪的老人,一头银发雪色,还不到肩膀,一身戎装贴在他精瘦的身子上显得很干练。
腰间一柄半个手臂长短的刀子,看着吞口磨的发亮,很显然有些年头,是陪着这老人浴血过的。
老人迅速下马跪地,姿势利落标准,就算是跪着,也有军人的肃杀气息。
小凉笑笑道:
“一恍然,就是多少年了,当年陪着师父远走匈奴的幽十八骑,就只剩下排行第十三的你还活着,真不知道是你的幸运还是不幸……”
“师父死前把你留给了我,真不知道是你的幸运还是不幸……”
“但是至少,若胖叔叔是你的新主人,肯定尊敬惶恐的,不会让你一个前辈老人家跪在寒风中这么久……”
“不过,他肯定也不会让你死前有提刀杀到匈奴单于,或者乌桓头领面前的那一天……”
“所以,终究你还是幸运的……”
老人以一个规矩姿势单膝跪地,一言不发,不动如山……面对着这个喜怒无常的新主人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不过听到最后这句话,衰朽的脸上,那双眼睛里还是有藏不住的炙热。
作为大汉军人,或许不懂诡谲政局,不知百姓疾苦,不管谁权倾天下。
但是阴山以南的大汉边境,凉并幽三州,数千里兵锋长线。
几十万军人,哪个不知冬夜铁衣寒,明月照边城,哪个不是到死都想着往更北的地方,
多出一刀,多射一箭,多砍蛮夷一头颅。
四十多面前,他就已经不卸甲,却远离了边塞,可是多少夜都铁马杀声入梦来。
年过古稀的老人,埋头更低,声音决绝。
“十三,敢为主人死战……”
“你在我来这地界之前,就已经被我先行安排过来了,逗留了整整四个月,有什么趣事儿,不妨说来听听……”
孔明弯腰捡起一片青黄叶子,拇指食指捻着叶梗转动。
“主人所在之地,青郡图县管辖,附近无人在意的几个破落村子……按照官府规定,是归属养禾乡…而这养禾乡,在图县西北………”
那个几十年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叫幽十三的老人,在接下来事无巨细从地理位置到官员势力,再到经济情况,都极其系统条理的介绍一遍。
当年他还跟着水镜先生的时候,就曾以大豪马商的身份来往于匈奴和并州一年,结交那些三四流权贵,笼络各个阶层的人手。
他就将整个匈奴各部旁支末节的复杂关系,风土人情,甚至还有那个首领家姬妾的肥瘦,做成了一份长达七十万字的奏报。
这位新主人给他四个月,收集情报的范围才不到五分之一的幽州,实在是容易的很。
但是他却没有半点得意或者邀功的心思,只是在孔明沉思的时候,僭越的抬头望了望这个新主上。
记得她当年接收自己情报网络和性命的时候,才刚十岁。
孔明察觉到这老人的目光,平静的道
“按照你的情报推演,大约两年,决定黄巾成败的一场大战,就要在幽州开始,到时候你做先锋,
至于那些黄巾兵马,你是乐意杀掉或者收编作为你几年后北击匈奴的炮灰都随意…
还是当年那句话,你若是到了80岁,还扛的动刀,…我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