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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祀想了想:
“我若是把村边的荒地开垦权跟县里要下了,收纳流民,以薄税养孤,是否可行?”
“你有这么大的分量和面子?”
“我觉得还是有的……”
这次小凉没打击,只是点头同意道“倒确实有……”
李祀笑眯眯补充:
“而且流民中的羌人,或者兵痞,暴徒,甚至是流亡之人,都算善战,而且敢战。你说,我宽仁待之,最多过个一二年,有没有人,愿为我李祀而战?”
小凉嘲笑道:“能拉起多少人?够干什么吃的?”
李祀看似玩笑的调侃道:
“败董卓,降刘虞,杀公孙瓒,暂盟袁绍,安抚乌桓,连幽并二州而虎视天下,
以吕布为锋,铁骑如潮,视天下如敌,一一席卷之……我觉得……当然是不够的”
看着小凉那呆呆的诡异表情,李祀哈哈大笑。
然后铺开一张白纸,轻声道:
“不过现在收拾个刘备还是够的啊……”
此一日,乌草白鹿四村之长李祀,向乡中状告,罪民刘玄德,暗通踏马寨土匪,杀人数百,罪大恶极。
小凉素白如玉的纤细手指,轻轻捏起一枚带着水珠的青果,如拈翠玉。带着几分空灵意味
想着李祀刚刚那牛皮大到天上去的胡言乱语,轻轻发出一阵清越的欢快笑声
以自己才能听到的语气道
“有这气魄,我才欣赏,不过幼稚了些,毕竟不管在我还是胖叔叔,甚至是郭奉孝的策划中,
可是都要董卓权倾天下一时的……”不过眉眼间的高兴,一点都藏不住。
李祀为何会知道这些不该是一个村野孩子能知道的人物,于她而言真的无所谓。
只要他有这志向心思,就很好。她就可以把她扶到一个高高的位置。
就可以跟在她诸葛孔明后面,在她的王座之下。
时不时唠叨几句,煮些白粥。
“嘻嘻嘻”小姑娘想到这里,笑的眉眼弯弯。然后语气莫名的和李祀说道
“我对你多好”
李祀哄着她顺着她道:“是啊,好的很”
32。气死()
李祀的告书是和村约一起递上去的,两日之内就到了图县官员的案头。
吏事小官匆匆扫过那一张由几百村民联名的举荐书,和由老太爷动笔的给李祀表功之文
但是却把李祀起草的那一份状纸搁在眼前,仔细看半晌,却仍无法批复,因为刘玄德和踏马寨这两个词,实在是敏感。
天知道每次土匪来去后,多少金银跑到他上官口袋里,而上面对于踏马寨的存在,又是何等宽容默许。
刘备虽然面上只是个浪荡草民,可是他和张飞的交情,知道几分内幕的都清楚,而且和县里也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谁知道是不是那些大人和土匪间调和沟通的灰色代言人。
一个不小心,做错了批断,就是一身骚。”真是头痛啊……”
在家里点着油灯的吏事小官揉了揉脑袋。
干脆玩起了推脱功夫,叫来下人把这有关几封文书都密封了,在头上写道
“杂难之事,下官未敢自专,凡请县丞大人定夺……”
叹了口气后,就让底下人连夜给县丞大人送去。
一边那跟了多年的长随,因为亲信缘故,也敢说几句
“大人为何不利落驳回,也算卖给刘玄德一个人情,日后好相见……”
“唉……要是平日,我自是要这般做的,可你知这次踏马寨弄出多大的风波,即便是上面仍想屯匪自肥,也少不得要拉出几个人杀来秀秀……你又怎知他刘玄德能安然过去……”
“他刘备这种行事,自然有一时得意,
我需结交,所以自然不能
应了这叫李祀的小子……
可是说不清啥时候,上面人眼里,他刘备就变成个装尿夜壶……
大人嫌脏了想扔……我却护着……
嘿嘿,是不是不知好歹了些……
所以啊,能推就推,香了臭了的,和你家老爷我,不挨着……”
一旁的下人对着这小吏奉承道:
“老爷您真是高……”
“高个屁,挖空心思求个平安罢了…哎,对了,把这个李祀的状纸抄一份给刘备送去,他若不死,就得记我一份恩情………”
……
吴县丞家中,等着那仆人连夜把密封的公文送来,夜里还未就寝的吴安,随手从案头拿起,打开后翻了翻。
嗤笑了声,摇摇头,这手下人的小心思,自然是瞒不过他的,可怕得罪了人,就到处推事,这也并不讨上官喜欢。
“吴三,你说怎么办……”
县丞吴安隔着几张薄薄的纸敲打着桌子,问向跟了自己好多年的家仆。
吴三神态恭敬,小声提醒道:
“这叫李祀的,和庞大先生……似乎据说,有几分救命的情分在……”
吴安点头:
“你有大运数,被那人找去办事,自然要比外人多清楚些事情,至于你说话我是信的……”
“所以他李祀要开垦权,给了也无妨,就是我上边那位县令,也没什么说的,但是刘备……处理起来确实麻烦……”
“吴三,你要知道,已经落为民的皇室宗亲,在我们幽州地界,格外特殊几分……谁在处理这些皇室在民间的庞杂枝干时候,都得想想,咱幽州的刺史,也是姓刘的……”
“要不,您也推?”
吴三小声谏言。吴县丞喝了口茶水摆摆手
“不,不推啦,说这话主要是给你说一声,牵连,牵连二字最重要……你知道哪条狗背后有能要你命的主人,所以不管对人对狗,只要它不想咬你,不妨客气些……
可是一个庶民皇族,天下不知多少……谁也没多在乎,命也同样贱……
再者横是不能让我再推到郡守那里吧…不过就是一百来条贫民贱命罢了…也值得辛苦那些差人快马?让李典史去养禾乡处理刘备一番吧,李祀……李祀……这运气真是好的让本官有些嫉妒,就算他承我份情……”
半晌,吴县丞突然问了句:“你可知那人……”
精壮汉子的吴三,脸色瞬间惨白,言语有些结巴
“小人不知……小人不过有运气隔着马车帘子和那人说几句话,不敢抬头见那贵人一眼……”
“哎,怕什么,好事,能说几句话就是好事,
就像是那贵人是来差遣我吴安……而不是县令……那就是好事啊,以后就是到了郡里,就冲着我帮贵人办过私事,
即便我青郡太守,也会给我个客气笑脸的……”
“是……”吴三低头应道。
……
养禾乡,刘玄德家,面如冠玉的高大刘备脸色难看,死死攥着那一张送来的纸。
“竖子小儿,敢欺我刘玄德……”
“欺你刘玄德,不妨杀了他……”
那棵诡异的桑树透出声音。带着几分蛊惑的意思
刘备一巴掌拍在树上道:
“杀了他又能如何,张飞也是个废物,连个屁大孩子都杀不得……”
“行啦,行啦,我要你办的事情都泡汤了,我不也不曾说些什么…
不过倒是你,还真要做些打算,那张飞杀了一百多人,就是县令有包天的胆子,也不敢把事情盖下来………”
“这状纸,就是火引子,烧死你刘玄德,你和县令这些年的阴损勾当,自然有一个死人来扛,县令还是清清白白……要是我,我也做,你逃不掉”
那声音继续唯恐天下不乱的刺激刘备。然后看着后者脸色阴晴,继续煽动道
“惟今之计,你不妨就逃了,是逃出幽州边界,去投蛮夷,还是化名从并凉从军,要不然,跟着黄巾也是能活……反正,你刘玄德是做不成安稳富家翁了……呵呵”
“你早就预料到了?”刘备语气冷辣。
“去找张飞屠村可是你自己去的,我这种存在要想自主干涉阳世,代价之惨痛非是你能想象……而事实上我就也只给了你些建议和选项,所有抉择都是你自己做的……”
那阴神语气中带着笑意,看着刘备气数中被源源不绝汇过来的孽纠缠,那只命格鲤鱼灵气大不如前,他很舒心。
……
李祀家中,灯火煌煌。
小凉点了十几盏油灯,一片通明中看着夏草在吃力的歪歪扭扭写字。
然后扔给李祀几十张策论让他读。
说来让小姑娘比较舒心的是,李祀这头猪终于开窍般肯跟她学些东西。
她每天被李祀看着早睡早起、吃饭前洗手,不许踢被子,不许挑食不吃肉。
不许碰院子里锋利刀子,不许碰杀完的带血牲畜,
被不许很多的小凉终于有了些翻身做主人的快乐,不光白日儒家典籍的必修功课繁重,再加闲暇时候被小姑娘参杂灌输给李祀的墨家兵家法家典籍小段,也必须首先浅白理解后记牢。
此刻的晚修,她板着脸背着手,时不时的打击李祀几句。
实在是很高兴。
今天她给李祀看的是西汉末年,曾经以民间“西王母”崇拜为背景,演生出一次声势浩大的流**动的卷宗。
要知道那次西王母诏筹而惊走的事件相类似所谓“民讹言相惊”,以致司隶、并州、冀州民人流移的事件,实在是让无数高官都头疼到死。
如《后汉书·顺帝纪》记载,阳嘉元年(公元132年)三月,扬州六郡“妖贼”掌河等侵扰四十九县,杀伤地方官吏。
这东西和前日让李祀读的根本就不搭边,其难度深度也不再一个档次上,只不过是她因为已经在暗中筹备打算亲自去见张宝一面,所以才整理出一些类似黄巾旧事随意看看。
因为今天李祀晚饭抢走她半根胡萝卜,非得逼着她吃油腻腻的肉,小姑娘很生气。
所以小凉让李祀粗浅谈谈解决方法,这简直就是一种强人所难的事情。只不过是小女孩想给李祀个下马威欺负欺负他罢了。
看着李祀俊秀的面庞在灯火下镀上一层金色,皱着眉头的样子,小凉觉得很好看。
“把握地方大权的官员,多怠于行政,而精于逐利,往往违背法律,专纵私情,残害民众,小民百姓虽然内心怨愤却无所诉说。”
“地方官员贪赃枉法,已经成为惯习。”
“地方官吏为了应付考绩,常常隐瞒灾情,虚报户口和垦田数字,使更为沉重的赋税负担被强加于民众的肩上,于是迫使大批农民流亡他乡。”
“我曾听一个姓周的人说过一句玩笑话,要是能安居乐业,谁乐意当乞丐啊…”
“只有有口饱饭吃,谁乐意和他们去闹……所以要说解决,什么镇压,什么分化,都是虚的,只要开田垄,减赋税,让百姓都觉得能活,自然就散了……说句实话,要是此刻这幽州每个人都能过上我李祀的日子,黄巾也就没了……”
“想当然……”
“当然是想当然咯,现在的大汉,基本算是没救……现在这皇帝不去说,就算是什么中兴之主,也解决不了各地豪强尾大不掉的情况…玩完了…”
“你这话,能让你九族上下死一万次……”
“九族上下就我一人,要是你想要我死,我直接就死了,不是吗?”
李祀饶有深意的望着小凉,小姑娘很心虚的低头,然后就听见李祀很欠扁的笑着道
“你就每天闹一点,不听话一点,我就被你气死了……”
“哼,最好气死你……”
(喜欢周星星,and,《喜剧之王》里面的张某某正是风华正好的时候啊)
林教主,白娘子,都60了,美人白头畏新镜。可惜啊,要珍惜身边的漂亮妹子
等你们到了我的年纪,就会明白,即便追不到手,在她们最好的年华里多看几眼
也是幸事闲来无事,不如望身边美人,养眼养心。
33。大小江山大小刀,要见血(一)()
图县的典史名叫李诚,颇有勇力,压的下手下人,平日脾气峻烈,刻薄待人,在接到让他往养禾乡调查处置刘玄德的命令后,心里就老大的不快。
那等穷苦地界,简直就是受苦,平日养尊处优的李诚,本就不是个有度量的人,此刻骑马奔驰,把随行差人甩了老远,到了个摊子要了壶热酒暖身子。
天冷难行,加之疲惫,想着这次的差事,就对就刘备更恨了几分。
一边想着距离白村还有多少路程,一边打量着卖酒的女娘。看到对方不闪避不害怕的甩可个媚眼过来。
李诚心中的积郁总算清了些许。
喝了一大口酒,哈了口热气。
搓搓一双手,靠近地上脚边的火盆。
而这时候,远处走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