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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受着一个胖子一脚踹在后背,李祀一棍子削在他膝盖上,力道之大,想来不知是骨折。
那胖子痛苦挣扎,李祀仍不罢休,干脆利落的对着那脸部补上力道极大,角度刁钻的一脚,那人满脸是血的倒地不醒。
几招拆过,片刻而已,就有三人生死不知,血流满地。
那群青皮平日在刘备的命令下,游荡市井,欺压小户的商户倒算是轻车熟路。
但是何曾见过这等下手狠辣,宛如招招要命的架势。
那些地上的血水,殷红一片,如水流的不要钱,眼神刺目。
竟压的其余的青皮再不敢动,看着李祀往前,一个都不敢阻拦。
任凭那衣襟染血,比自己矮小太多的孩子一步步踏进刘备家宅院。
然后下一刻,他们就看见李祀转身,神色阴冷,竟然让这群废物齐齐觉得冒了一身寒气。
都看着救命稻草一样的刘备,可是本该是这群人主心骨的高大男子,虽然唇角那笑容在李祀暴起伤人后就已经不复存在。可是仍没有什么慌乱,
看着李祀望过来,居然以主人身份对李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俊逸少年脸庞上,带着几抹刘备手下人新鲜的血迹,
李祀伸出手指轻轻抹了一下。
眼神阴沉的勾起一抹笑,妖异非常,然后转身进门。
刘备不惊不慌的把手伸进怀中,招呼着那个躲在一旁冒充县典史的汉子过来,等到那人凑近来了,刘备迅然出手,一柄刀子直插心脏,因为部位准确,那人晃悠几步后,便倒地身亡,死不瞑目。
看着身边陡然变得神色惊恐的青皮们,刘备将那还染着假典史血迹的刀子深插在自己身上。
面色微白的缓缓闭起眼睛,三五个呼吸后再睁开,已是满目泛红,泪流不止,神色间悲戚不已,义正言辞。
“他李祀简直丧心病狂,恃武上门,杀我兄弟还不算,更是勾结土匪以求上位的卑劣行径被揭破后,居然暴起伤人,杀死上官,刘备若非机警,断然不能逃的性命……诸位说,是也不是?”
那几个已然呆住的无赖,看着刘备染红鲜血的衣服,以及泪流满面的样子,一时间已经完全不知如何。
等到看见他神色阴冷无比的看过来,才如同大梦初醒一般,诺诺只得称是。
刘备才满意点头道:“你我这些年来,向来甘苦与共,互相都知根底,我又岂能负你们,我们还要速速禀报乡内大人,派遣乡勇诛杀此人。”
说话毕了,便带着称是的几人往乡官住所而去,仿佛家门之外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更不管老母还在偏房安睡。
再说李祀这边,进门一瞬,就已经是望气之术全力运转,自问这整座宅院都在自己感知之内。
而所见景象,这样殷实人家,确实要比白村那些小门户有气派。
浩然白气堆积如团团大云,漂浮在空中,有的代表金银田产的财气,有的代表仆役家人的人气,有的则是人脉靠山的势气,不一而足,有大有小。
白村那些小百姓比起来,和这差距之大,宛如云泥之别。但是李祀也不过就是匆匆扫过一眼。
目光就已经转移到院中那棵显眼大桑树上。
以李祀如今的修为,自然一眼就辨别出这是一株灵苗,虽然比起自己这棵红莲,差距极大,但仍旧难得,何况最核心之处,李祀能感觉得到一股淡淡的天命龙气蕴藏。
心下了然,这份龙气必然是应了刘备后世盘踞益州三分天下的格位,若是真到了那日,刘备若能在称帝之后下一道圣旨,将益州根骨气数和这灵苗相合,那么不仅能改善益州的风雨天时,更能巩固气数,绝不止两世而绝。
可是真正让李祀注意的是,这灵苗之中显然残留着另一种生灵的气息,完全相似于宋娘子,却强大诡异很多,加之刚才入门回眸的一眼,李祀已经看到了刘备命池之中那条命格鲤鱼垂死的凄惨样子。
稍加思虑,就已经洞明了七八分了。冷笑间心里也对刘备带些鄙夷
阴神之一物,只有气数已然成大势稳稳压过,才能让它真心为奴。
否则与之合作,完全就算是在骨肉之中养虫子。
迟早会被吞噬干净,就像是小凉当初想给那只老虎的下场一样。
这刘备已然算是深陷其中,却不知分毫,这等名垂青史的家伙,想来之后死掉,骨头也并不会比路边乞丐重一二两。
潇洒轻轻伸手,运转一个小术,那树中气机就被如同抽丝般抽出一丝。
轻飘飘如风吹柳絮一样,刚好落在李祀掌心,李祀动作轻柔,如同绕转美人青丝一样缠在食指上。
心念一动,积攒的那几枚红色杀字之一就扩散成红雾,在李祀凭虚一点之下,化作一根虚化箭矢,以那根气机为后引子,直直向着一个方向破空而去。
如空破碎虚空,转瞬炸失。
下一瞬,那个默默看着已经被抽空九成生机的夏草的阴神,悚然一惊,毫无顾忌的迅速飞退。
并在身前布下三道禁障,却在一瞬间被那凭空出现的惊鸿一箭破去,那来势已颓的一箭,准头不失的在夏德眉心留下浅浅一个红痕,才消散无踪。
孑然站立院中的李祀,瞬间转头,神色玩味。
晚上尽量还有一更,昨天在纠结,话说笨笨笨狐狸,这个主播菇凉好萌,我前天就在纠结要不要刷个火箭,最后还是心疼五百大洋……算了,鱼丸跟上,你们收藏也跟上啊!
44。杀鬼与封神(三)()
夏德被一箭逼退十数步,方才止步,伸手搓了搓眉心留下的那一点痕迹,法身光华一闪现间,就已经恢复如常。
却并不敢掉以轻心,郑重远望,感知着越来越近的那股气息,因为他在那一箭中感受到足以杀伤阴神的特殊力量,虽然尚算浅薄,但终究是无比正统的练气一脉。
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当年皇家规则的笼罩下,夏德并不相信会有漏网之鱼。
所以就更加勾起他的好奇心,这明显来者不善的人物,是何方神圣。
心中戒备忌惮的期待着,所幸李祀也没让他久等,在气机牵引之下,很快就来到这所隐藏在重叠屏障中的独立小室。
直接破门而入,眯着眼睛冷冷看着这只不知来历的阴神。
夏德上下仔细打量李祀,啧啧称奇,感慨道
“在如今世道,你居然还能把望气、化气两道修到小登堂的境界,还有你这等年纪真算是天纵之姿了,
不过世间练气传承不全,根本找不到御鬼神和化长生两门精粹大术,
四根柱子少了一半,撑不起浩瀚练气大殿堂……可惜了……”
出乎李祀意料的,眼前这阴神并没有阴森气焰或者凶恶态度,虽然不人不鬼,如树如人,可是语气倒像是某个前辈在替他李祀可惜感慨。
而且他眼力是半点不差,居然直接看出李祀不曾修炼过御鬼神和化长生两法,这也是李祀近日苦恼的事情,那本晦涩古籍,虽然记载玄妙驳杂,
可是毕竟残缺小半,而少的恰恰是化人间福地气脉于自身求长生八百年的要紧之处,以及在鬼神核心烙印奴印的神妙之法。
可李祀即便被对方一口道破自家修行的残缺,却并不打算和对方多说一句。
因为李祀已经察觉到,在自己几十步外吊悬的夏草,已经是一身气数濒临散尽,生机微弱,随时可能灯灭人亡。
但是面前这阴神却根本不好打发,即便不人不鬼,终究是一身不做假的红气萦绕。
刚刚以化气法门出手的一箭,它看起来毫发无伤,若是陷入缠斗,真不是一时半刻能打发的,何况哪里知道对方有什么神妙手段。
只是微微躬身如狼,在寻求一击致命的渺茫机会。
夏德也不在乎李祀的戒备,只是伸手指了指夏草道
“虽然这人体质通灵,可是对于你这等有望长生之人,几十年内,都用不到,不如交给我,我以练气后二大术为交换,你我各求所得如何……”
李祀一言不发,仔细看着这阴神浑身上下气机流转,暗中蓄力,以求速战速决。
夏德不见半点焦急的继续道:
“通灵体质虽然难得罕见,但是对于你们人而言,也就是个鸡肋罢了,远不如我开出的条件……何况我已化红格,你的胜算又有多少……何苦如此痴愚”
因为那一柄插入张宝心口的刀子,在李祀晕倒后,就被小凉蛮横没收了,李祀攻击的锋锐力道要差些,可是手掌手臂间的力量流转却比起用刀更得心应手的顺畅。
听闻夏德此言,李祀望气之法更运转到十二分,希冀寻求到出手机会。
李祀在苦苦费神,夏德则安然站在那里,可其实心中忌惮一点不少,所以仍不想和李祀冲突,因为他要留下足够多的力量去祭炼夏草和占据身体,只有如此才能保证万无一失,要知道比起他图谋的那一只先天命格,这一株灵苗固然奇珍无比,却也不是不能割舍的。
所以很肉痛的继续加码道:
“以你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此门之外的桑树乃是灵苗,而且是秉承先天龙气而生的那种,对于你这种胜败皆由气数的练气士而言,是何等一世难求,我自不必多说,
当年练气一宗最鼎盛时候,全宗灵苗也不过七棵,若你就此罢手,这棵灵苗主位自可送你,如何,本神诚意够足么?”
李祀虽然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却第一次回应夏德,语气嘲讽道
“你怕了……”
夏德叹了口气,语气沧桑道:
“我还做人时,本就师从练气一脉,虽然不曾学的玄妙神通,却也感激师门对我一番照料,虽不知你从何处学成如此扎实练气根基,却已是练气一脉天下仅存的最后一枚火种,实在不忍伤你性命……”
听着夏德言语恳切,李祀仿佛也是心有所感,不再是那等戒备样子,往前上了一步。
在李祀脚步刚落地时候,夏德眼睛光芒一闪,等看见李祀没有任何的力量运转,才把出手的冲动强压下。
听见李祀颇为犹豫不定的问道:“那刘备性命……?”
夏德看着李祀这全无戒备的样子,更放心些,毫不在意的答应道:“他那等卑微凡人,又有什么值钱的,你我这等高高在上之存在,生杀予夺一念之间,任你处置就是……小孽畜……你竟敢……”
夏德一句话不曾说完,就改为惊怒之色,浑身诡异光芒大盛,并且向后退出好远。
李祀十指灵活弹动,如同抚琴,如同抽丝,然后十指间便凭空出现无数根红丝,如月老牵丝成姻缘,一根根缠绕向夏德,其中七成丝线都是佯攻,只有区区的十几根,才是直接刺向夏德法身因为一瞬松懈气窍流转的停滞破绽。
而李祀则迅然转身,绕向夏草,打算直接救人。
夏德仓促间出手,只破去九分,仍有一二根传入气窍,算是吃了一个小亏。
可是夏德也不是好相与的,挥手间一条凭空而出的龙形枝干从手臂间伸出,无疑问击中空当大露的李祀后背。
“噗……”
已经断掉一条铁链的李祀,一口红血喷在近在咫尺的夏草脸上。动作却丝毫不停,干净利落用铁链把那小丫头绑在自己背上,确认过夏草魂魄还安好,总算还在李祀能承受的底线之上。
然后才转头看向夏德。似乎眉眼间还有那么点小小得意。
夏德看着这么一位顽固不化的家伙,除了恼怒,更是疑惑,要知道他自己就是因为没有练气资质,才因为强行修习师门口诀而重伤,因此太明白这等百万里未必有一个的修炼资质到底有多难得,练气一脉每三十年能找到三名以上弟子,就已经算是有大气运的盛世光景了。
但凡有天大造化得上天庇护可以练气,哪个不是游走于山野大荒之险绝瑰丽之地,采天地之秀气,服用灵芝神草之类,放白鹿于青崖之间的神仙人物,就如同经历了国色美人,再不肯面对和丑陋肥胖的黄脸村姑大葱小米的过日子。
只要体验过那种天地神秀归集我身,洁净无垢,飘飘如仙的空灵境界,又有哪个愿意沾染俗世,又有哪个不是珍惜自己修行果位,穷一生于此道。
竟有这等放着正道坦途法门和天地灵苗不要,甚至不惜性命的愣头小子,夏德真是第一次见到。
所以即便以他冷酷心态,仍有些复的问了李祀一句:“你为了什么……”
李祀伸手动作轻柔的帮夏草把脸上的血迹擦掉,说来奇怪,随着夏草命数散尽,脸上毒疮倒也消失无踪,虽然依旧眉眼平凡,却和寻常孩子没什么区别了。李祀不禁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