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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祀也不愿意和他多解释,只是以主人身份吩咐道:
“刘备,尚且有用,我不管你有什么法子,我只要一个叫做刘备,继承了他一切身份的傀儡……至于那棵灵苗,赏你就是……”
然后也再不管夏德如何,只是默默转身离去,想着这鲤鱼红丝,若是种到赵云张飞吕布典韦,无数人的命池之内,岂不天下任他李祀……
算是乐天派的自我排解y。y一番之后,李祀长长吐出一口气,侧脸看着面色微微转红润的夏草感慨:“到底他是你爹……给你面子咯”
而他到底是不知道,在那鲤鱼命格易主那一瞬间,本来牵扯在张飞命格之中的那几十根红丝瞬间消散,那一头黑兽命格顷刻完整成型。
被几百精锐骑兵围杀几日,好不容易冲出重围的张飞,身上伤口遍布,那一件熊皮黑大氅已经如同乞丐破布衣一般,零碎成布条。
落魄狼狈,却仍不失气概的杀出来奔逃百里,在路上挣扎,总算来到安全范围之内。
即便凶悍入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支骑兵之强悍,确实是如同黄蜂尾后针,狠辣刁钻的难缠棘手。
可是就在这一刻,虽然身上部分伤口刚刚结疤,更多的伤口则是流脓溃烂,他一边把烈酒浇在伤口上刺激神经,那种疼痛毫不减轻,却只觉得如同挣脱枷锁一样瞬间清明轻松,只觉得力气也仿佛大了几分。
一种无法言喻的痛快感觉,让他毫无顾忌的在平阔山野中大声咆哮嘶吼,声如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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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天下人各论江山(一)()
李祀处理完一干杂事,便带着夏草回家。
而出乎意料的,小凉竟在村口等着,远远望着李祀过来,垫起脚招招手,
等到李祀到了近前,小凉上下打量了他后满意道
“这次出息了,居然没受伤……”
李祀嘿嘿一笑,然后望着她道:“杀了十几个人,不麻烦吧……”
“就是死上万人,在幽州,也是小事……”
李祀语气不明的赞叹道:“到底大人物……”
小凉扫了他一眼道:“再用这种语气说话,我就打死你……”
不过说话间,她就已经把注意力转向夏草。
李祀见缝插针的马屁了一句
“小丫头就是恢复了容貌,也没你漂亮……”
“她还得多久能醒过来……”
小凉完全无视李祀的肤浅马屁……
说到这里,李祀面色稍稍严肃,沉吟道:
“还得再费一番功夫静养,不过总算没有大碍了,说来我们还得和夏姨说一声……”
小凉点头称是,便先和李祀到了夏草家。
看着女儿安好回来,那仿佛僵死妇人一瞬间就有了精气神,对李祀千般恩谢自不必多说,手脚也赶紧利落的准备吃食,紧怕女儿醒来饿了肚子……
这般小琐碎的温馨,李祀二人自然不愿意打扰,嘱咐几句后,便和小凉告辞离去。
而不过多久,守在夏草旁边的妇人就看见女儿幽幽睁开眼……柔柔弱弱的叫了声娘,就已经让那女子眼睛泛红,而在女儿眼前坚强的妇人,听到夏草下一句话,再也止不住情绪,一瞬间痛哭失声。
只听得小女孩儿轻轻的道:“我梦见爹了……”
……
李祀回家之后,将一身染血的衣服换洗了,就赶紧利落的帮小凉准备吃食。
而从来不肯在杂务上帮忙动手的小女孩儿,也不是闲着,
她正专注于准备李祀今日的课业,她打算讲兵家疑字道的粗浅入门,其实也算是暗暗对李祀的一个提醒,
毕竟李祀这几次受伤的所作所为,在她看来毕竟鲁莽了些,过刚易折
哪有李祀这般不惜性命的上位者,身先士卒,决不能和以身犯险等同。
虽然嘴上不说,小丫头毕竟是担心和心疼的,只不过她才不乐意承认。
而等到吃饭的时候,却又止不住的和李祀说道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逞匹夫之勇,纵然是吕布,宛如神锋,天下无敌,也终究是只个器,下者劳力,中者劳智,而只有会御人才是上者……”
“就像是你这村里分派安抚银子的事情,让合适的手下人去做,就很好,而那开始实施的荒田开垦以及收安流民,你一个人苦苦琢磨定下方案的做法,就很没意思…
张良韩信再怎么精于一术,也就是刘邦的工具……你这…在这么下去…简直就是………”
小凉一时顿住,李祀给她夹了一筷子菜,笑着补充道:“是不是可以说是,技术性官僚”
小凉琢磨了这个生僻词语的意思,挺满意的点点头,认可道:“这个说法,精辟……”
李祀起身添了些白饭,背对着小凉道:
“可若人人都学帝王御人术,天下可还有能御之人,就像是这村中,人人皆借鸡生蛋,谁还养鸡……”
“你这丫头看不上张良韩信,可其实不妨想想,没了刘邦,也总还有王邦李邦诸葛邦坐在那个位置上,谁都不一定比他一个混混亭长差……”
“可张良韩信能做的事情,却一定不是别人能代替的……”
小凉敛目思了一瞬,竟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书生清谈误国,其实倒也未必是那些读了一辈子仁义道德的家伙个个都变坏,而是用了此生几十年光阴去牢记了圣人教诲,天地大义,君子大德,修身大理……
肯定九成读书人这辈子都也只能玩弄这些虚的了,即便做到那个官位上,想为国为民做些事情,也是两眼一黑,不曾会过……
河堤怎么修建,稻谷怎么播种,荒年怎么度过,水灾怎么避免,甚至是你面前这盘猪肉的猪怎么杀才能流血少…丫头,你说他们会吗…”
“孔子不曾曰过……”
小凉笑着刺了天下读书人一句。
李祀点头道:
“这不就是了,其实你厌烦儒家,这就是根源所在吧,虽不排除有百年一遇的儒家大才,经世济民,但是这庙堂,天下,就从来不是个别几个惊艳的儒生撑得起的……
而儒家之道,则把天下官员往君子教化
小凉皱眉道
“可是治国何须君子,何况天下儒生,七成伪君子……
只要学农业的官员,去掌管天下农业,学工业的去掌管工业,i各有专攻,各司其职……
若有贪污悖法者,自有国法论处,我的天下,何须他孔仲尼这个烂透的死人啰嗦,
我的臣子,若不能踏实有术的去做事,有些干实业的本事
那我要这些只知子曰诗云,道德礼数,或者大谈做人风骨节操的废物何用…
墨法兵农,诸子百家,哪个不可读之,哪个不更务实,
何须他儒家先替天下读书人洗脑一次……
但有我在一日,佛道或可存,唯儒必灭之…”
…否则遗害此后千秋百代………”
小女孩声音如珠玉落盘,也如琵琶大调铿锵
李祀本是无心一语,却没想到引出她这般激昂愤慨。
第一次不觉恼怒偏激,只是觉得如此女子,昂扬大气,对错不论,已然自有一派迷人风度。
让他李祀觉得欣赏。
那小女孩夹了块白菜,似有意似无意的道:
“一年,我给你一年时间拉起一支千人队伍,不然很容易就错过一场精彩大波澜”
李祀笑道:“好啊,就一年……”
……
幽州刺史府,一份份情报从小凉出白村开始就递到庞统手里。
有的关于刘备,有的关于张宝,有的关于吕布,有的则是李祀。
那胖子皱眉仔细去推敲计算。
到了最后也只是幽幽叹了口气。
然后挪动着肥胖的身子起来,借着灯光来到桌子之前,拎起一杆朱砂红笔,字字血红妖娆神韵无双。
两个时辰之后,泥塑般的胖子才停下来。
一卷长达八千字的血红文案才算完成。
夜色中的灯火,在庞统的眼中跳动着。
累的不轻的庞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对着暗中伺着的人道:“把这东西给刘虞送去……”
暗中有人上前照做。
庞统看似无意的一睁眼,刚好瞥着那横挂的幽州军略被图,其上痕迹不多,可是以他对孔明的了解和心智,自然看明了她布置的六七分。
很是疲惫的闭着眼睛,语气复杂:
“大风将起啊…你这丫头就是四十岁登基,也有五十年时间,就非得三十岁君临?
争那千古第一?
我家好好的闺女,…和郭嘉那么个狼心狗肺的王八犊子较劲做什么…”
一贯脾气极好的庞统大先生,在提到郭嘉二字时候,一双小眼睛中顷刻阴沉如极北幽寒。
这个堪称天纵绝艳,被师父倾注半生心血培养的男人,让他庞士元,恨之入骨。
@#¥%……&*(这章《天下人各论江山》写完,第一卷也就完成了。
第一卷以灵帝驾崩,董卓进京收尾。
第二卷会以一场巨大战争开幕。
看这个章节名就知道,很多牛人都会出来报道露面一下。
约莫这章的序号要到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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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天下人各论江山(二)()
白村分田,开荒地落户籍安置流民的事情,进展顺利的惊人咋舌,从上到下皆是一路绿灯,没有任何有干系的官员去官腔阻碍,或者有意堂拖。
仿佛有一只无形遮天大手压下,替这事情清除了障碍,一切都无比妥帖。
已经有第一批幽州的流民在监管之下,落户白村,开始开垦荒地。
有二百人左右。
这样事情,对于四村村民而言,不过是看个闲,终究不干系自家日子,并没有什么高兴的。
若非李祀这个新村长说了,开垦出的田地收成,有一部分会用来救济那些孤儿寡老,再三严厉申明不许有什么阴暗事情。
加之督促此事的除了德高望重的老太爷,还有几个直接从郡里调配的官员,实在是排场吓人,甚至都会有村里的无赖去添堵捣乱。
人心古怪,本来活的艰难的百姓,看到这些乱七八糟的流民,其中还混杂着鲜卑和羌人,村民就生出几分优越感来。
不过李祀这村长会做人,并没在村内分田时候占了最肥的,只是挑了小小一疙瘩普通田地,打理出小小一菜圃,剩下的便都按照各家青壮人头分了下去,甚至那些抚恤银子,有心人仔细计算过,那位小村长真的是一文也没往自己兜里装,通通落到村民手里。
就是王家那几个兄弟,虽然因为老爹十拿九稳的村长被抢,看着李祀仍然心里有疙瘩,但是人家事情都做到这份儿上,他们也是服气。
况且李祀又是一个村看着长大的,平日见面也都熟络,虽然乌草白鹿合并一村,可是白村怎么都有几分“心腹嫡系”的意思,白村人自然不会傻到自己和村长疏远了。
所以不少白村汉子,主动响应李祀的主张,替那些暂时无可安家的流民搭把手,弄个暂时的居处。
为官不与民争利,说来容易做来难,就如同自家炕上睡着个水灵无比,予取予求的别人家媳妇,没忍住不稀奇,真的不曾有秽暗难说事情,才是古怪。
而此刻在很多人心中佩服又疑惑的李村长,则真的算是行踪鬼鬼祟祟了。
带着一个灵秀小女孩儿,一早出门,往那深山老林里钻。
但是她一个女孩身子骨柔弱,李祀又不得不放慢速度。明明是天蒙蒙亮后李祀吐纳完毕就出门,最后折腾到日倚西山才到达目的地
正是那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山中瀑布。
因为已然两年未曾来过这地方,小凉满目沧桑的走近打量着这如滚雷的堆雪瀑布。
任由水拍寒石后飞溅在身上,她神色感怀,巍然不动。
却被身后人伸手一拉,一瞬算是半拥入怀。
小凉觉脑海一片空白,只习惯性的呆呆的听那人语气无奈的唠叨:“离那么近,溅一身水,也不怕风寒……”
小凉神色扭捏的轻轻挣脱李祀的怀抱,小声道:“一会儿下桃源也是要湿透的,有什么妨碍……”
听到这话,李祀也不禁奇道:
“莫不成还真要从这潭水下去?我上次来时,下去探过,只觉深不见底,岂不是要淹死……”
小凉没说话,只是默默蹲下来捡起一块潭边青石摆弄着。
看她无意多言,李祀也不追问,只是陪着静静等待。
不多时候,潭水激荡,水浪高叠。
等到水落之后,那只黑色大龟在潭中心温顺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