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说你吕奉仙,就是你手下的手下里,随便哪个中级军官,唾口唾沫,也能淹死那个小村子……”
“而能入我眼的,如今混的最落魄,手底也握着最起码一千左右的精兵……”
小凉抬眼盯着吕布,说不清神色,但至少让吕布觉得不舒服。
“你刚才说攀附,那我告诉你,如果他乐意开口,不光是浪费他很多时间的原始积累和攀爬可以跳过……
我甚至可以付出很大的代价,让他三年之内取代刘虞的位置……”
“可是,他每天早起做饭做菜,把最大块的肉夹到我碗里,只会督促我要洗手才能吃,没有半句别的……
他把某些让我都有些惊叹的才华,暴殄天物的用来打理一个完全无关痛痒的小村子…却不乐意和郡里官员多寒暄………”
“他在最近一个月,教给了我可以分裂整个儒家的方法雏形…他讲给我听的随便某些东西,写下来,就是能让当代鸿儒折节相交的大论,…
却还能乐此不疲的听我讲一些粗浅兵法……和治国理论……”
“他能一刀把张宝废掉,让他称臣俯首,却宁愿在一个小村寂寞呆着,每天晚上给我讲些小孩子才听的故事……”
“他今天如果愿意,你吕奉仙都未必能活着从这里离开,他却宁愿笑眯眯好脾气的给我讲些从小到大师父都没讲给我的做人道理……”
“然后,你告诉我,他攀附?,攀附我诸葛孔明?”
小凉声音死死控制情绪,却更宛如雪崩前夕或者海啸前的压抑。
小姑娘不知为何,就是很委屈,替李祀这头猪委屈,以至于有点淡淡的哭腔。
女子心理如天气,晴雨不定,变幻莫名。可能就连小凉自己都说不清为何就是突然这样了。
而她对面的女子,同样也有些神经质。
刚刚还一脸的诡谲揶揄笑容。
此刻就站起身来,白衣白裙,赤足肌肤晶莹
到腰间的马尾,那一根红线有些画龙点睛的意思。
手指无意识的抹过唇瓣,然后握住身后一杆雪亮方天画戟。
戟刃寒光流转,女子神态妖孽,完全像是是结冰后的猩红鲜血。
七十二副国色图,名列第一,
评语只有四字,风华绝代,因为她这一代的女子中,只有她这一人,有此风华。
只有这时,才能让她和吕布这个名字匹配起来,即便她的身高在李祀估量还没有一米七,却仍然不曾败过任何一次。
然后她冲着李祀问道:“如果你乐意,我没法活着离开?那我试试……”
如涧中藏龙一瞬抬头而出,没有人能形容那一戟的力道和锋芒。
而且毫不讲理,没缘由的刺出。
李祀瞳孔收缩的飞速后退了十几步,那一道锋锐却仍牢牢紧追。
吕布神态温和,李祀命悬一线
————————怎么也得和吕姐姐过招啊,哪怕一招三国土特产么毕竟,穿越回三国没和吕布打过,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正宗穿越的嗯,求收藏。
56。李某让将军笑一个(下)()
吕布一戟紧追,完全是要一招毙他于此的凌厉,但是一脸柔和,倒很像是邻家大姐姐敲打淘气孩子的脑袋。
一退一进,两人下一刻就要冲出这偏房。
差三步就到门口时,李祀气势陡然一变,脚尖轻点,后撤一步。
两人相距的空间距离内,除了方天画戟外,仿佛多了些无形的东西。
那如贯龙的一戟竟然遭到阻挡一般,微微停滞,吕布诧异,不过片刻之后就刺破阻碍,继续向着李祀心口。
不过锋芒减弱两分,而戟锋再次逼临李祀心头,
李祀再退一步。
吕布就觉得刚刚那种神秘的阻力再次出现,而比刚才更大三分。
虽然依旧没法拦下,但是等到穿破这一道屏障,一戟的锋芒力道,只剩下六成。
李祀再退,有些稚气的身子骨架已经紧贴墙壁,宛如兵家绝境。
看着来势汹汹的一招,李祀竟然出乎意料的伸出手臂,抬手。
比起身子,他伸出的那只手先一步接触到这一戟。
在吕布的惊诧目光中。
那只小小的手掌,就那么完全出乎常理的,拇指食指中指,将那一杆方天画戟的戟尖捏住。
戛然而止。
一戟来势如龙,李祀一手擒龙。
戟尖悬停李祀心尖三尺之外,
再无一寸之进。
李祀脸色略苍白,眼睛明亮,背后一层薄薄冷汗。
身后左右分别漂浮着夏德和宋娘子两只阴神,样子都有些萎靡,
吕布气数太强,他们两只阴神相加,格位也不足她千分之一。
能勉力破去一招,已经算是尽力。
吕布一双漂亮的黑色眸子亮晶晶的,笑眯眯的点头赞扬道:“不错……”
她赞叹的是李祀最后捏住戟锋的一下,不管力度角度,都堪称巅妙。
尤其是力道一项,按照她的估略,至少有自己八成……
完全是是天下一流勇将的程度,就是放到西凉军中,也是能压服众人的猛人……
而李祀的年纪,让吕布更加看好,对比之下,越发觉得,即便是自己如他这年纪时,也竟然差了很多。
她哪里知道,就为了应付她兴起而来的这一招,李祀仓促间用掉了三分之一枚的金色杀符録。此刻正心疼不已,
脸上却半点看不出来,稍稍挺直脊梁,往前走了一步,冲着吕布算得上友善的笑笑。
越是心里对这女人忌惮无比,李祀面上越要做到气势上不弱分毫。
可对方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轻灵转身,回坐到青白垫子上,拎起茶壶,再斟一杯。
吕布的手很漂亮,纤弱,骨节灵秀,不论是握刀握笔都无瑕疵,而且很稳。每次倒茶,都自然而然的满七成,不多不少。
而就在茶满七成那一瞬,一直安安静静坐着,在吕布起身出招都没动分毫的小凉,毫无征兆的挥出巴掌。
抽在那咫尺间的倾国面庞上。
“啪……”
不是一声,是两声,因为那巴掌抽下后,吕布刚刚好把茶壶放回桌上。
壶底磕碰桌面的声响,被压下去了。
从吕布起身出招,到李祀接招,不过须臾。
以至于小凉变得苍白的脸色还没来得及完全恢复红润。
“你刚才是真要杀他……”
语气笃定,不含疑问……
如幽深大湖,酝酿波涛,站在十几步远外的李祀感觉更为直观清晰。
小凉那无可估量多少的混厚气数,在这一刻可以说是沸腾。
望气之下,李祀目瞪口呆的发觉,小凉命池之中气运喷涌而出,弥漫在她周身,纯黄气数模糊凝结成形,竟似一身扩大几倍之后的王侯冕服。
那一条懒散的碧色蛟龙,眼睛完全睁开,整体扩大,慢慢盘绕在气数冕服之上。
一个小女孩在这仿佛巨大图腾般的冕服龙影虚影的笼罩下,却完全并不柔弱。
一头长发无风飘动,裙摆轻扬,其上莲花祥云殷红。
伸出手臂捻了捻耳畔青丝,有意无意的望了望,那青色蛟龙就乖巧缓缓绕在她手臂之上
而在这一刻,小凉的气势达到顶点。
让人只想跪地膜拜。
女子如龙,更如仙魔。
只有李祀这种精通望气神术之人,才能观赏着堪称磅礴的大气景观。
而在吕布看来,只觉得压迫无比,竟仿佛某次她一人独自遥望几万敌军铁甲干戈。
然后就听见这个小女孩儿,宛如主宰天下的君王,指了指李祀对着吕布轻声而不容抗拒的道:“跪下和他请罪,我这次饶你……”
吕布笑容清淡,双手拄着的画戟,被压悄然入地半尺。
然后她居然伸出一只手,近乎挑衅的捏了下小凉的精致鼻子,语气仿佛逗弄小孩子。
“我好怕……”
吕布被自己这举动逗笑,笑的很开心。
小凉面无表情……默默盯着她。
而此刻李祀真则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候,生出几分哭笑不得的感觉,因为在气机勾引之下,就是自己命池之内的那条鲤鱼都灵气四溢的在浅浅的命池中跳跃。
更别说是正面对着小凉压迫的吕布,在李祀眼中,吕布命池之内,气数斑驳,有红黄淡青三色,却只算浓郁,并不能如同小凉混厚到凝结成液滴。
然后在接下来天下只有李祀一人能见到的一幕,让他啼笑皆非,然后惊叹无比。
吕布的命池之内,居然跳出一只雪白小兽,如猫如狗如熊,通体纯白。
趴坐在吕布肩头,抱着一根青翠小苗啃着……
然后看着那一条张牙舞爪的青色蛟龙,挥了挥手中灵苗,打开它都要伸过来的爪子。
那蛟龙吃痛,稍有收敛。
那只雪白小兽也安静的继续抱着那啃不动的青翠小草啃着。
命格一物,乃是凝聚先天命数,后天人运,个人秉性,因缘际遇等等因素随机凝结而成,其品质高低从来不以大小外貌而断。
可这只可爱到毫无气势可言的雪白小兽,实在是和眼前这个白衣女子不搭配。
按照李祀的想法,怎么她的命格也该是狼虎之类的凶兽。
不过这等无厘头想法,也就是一个念头罢了,而真正让他瞩目的还是那只白兽抱着的那一根翠绿小苗。
在那本残破黑书内灵苗篇记载,此灵苗名曰
“不渡草……”
“有机缘得此灵苗主位者,皆身世坎坷有屠家灭族之恨,有万夫不当之勇,天性有佛不可渡之嗔痴,有兵败身死之终局……可叹可悲……”
“余做此卷时,寻正野史文字间隙,推敲可知,主此灵苗者皆男儿,其中最彪炳者,西楚霸王项羽……”
“感念其不肯过乌江……固斗胆定名“不渡草”
“姑且戏言之,若真有女子使不渡草认主,在下叹其惊艳,亦悲其凄惨……”
李祀轻轻叹息,上前,切入陷入僵局的两个女子之间。
轻轻揽过一脸执拗非要吕布跪下的小凉,柔声道:“算了……”
小丫头执拗摇头,李祀笑道:
“那我也打不过她怎么办……要是吕将军发怒孤注一掷,你我还不得死在这儿,就是我拼死拦着,你也未必跑的掉啊……你还没吃够胡萝卜吧……舍得死?”
小丫头凑近李祀的耳朵,声音浅浅痒痒:
“你教我的东西,我学会不少了……以我气数之混厚,拼着耗掉一大半,顶多就是以后争霸天时地利人和皆不顺……但是还是杀得掉的……”
“否则我不开心啊……我这辈子,开心最重要了……”
说话间,她拍了拍那只蛟龙的头顶,其练气进步之神速,让李祀咋舌,到底根骨灵性到逆天妖孽。
李祀轻轻敲打她的脑袋,笑眯眯的训道:
“你又任性了,你要是非这样,我心疼的……”
小凉怔怔不语,过了一小会儿,才有些耍赖的蹭了蹭李祀,小小声的道:“那听你的吧……”
李祀松了口气,这丫头可是一时兴起能把所有大局抛开的任性家伙,今天真算是给足了自己面子。
冲着吕布柔声道:
“各取所需也好,为国为民也罢,在下替我家丫头多谢将军,日后陪董卓走一次洛阳……你们间的利益交换不去管,李某欠将军一个人情,必有重谢……”
吕布面无表情的看着二人,李祀摸不清她心里想法,有些插科打诨的无理手道:
“将军何苦这般严肃…可惜了天赐国色……笑一个又如何………”
……
小凉和李祀从吕布那里出来,上了马车,小丫头就没有言语,走出去老远,才语气挺怪的道:“你刚才还让她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出头其实是为了护着她……”
李祀哭笑不得的瞪了一眼小丫头,语气温且感慨:
“哪有的,不过是觉得,男人对于任何一个女子,无论她出彩惊艳,还是平庸粗陋,总该慈悲宽厚些的…
无论哪个女子,都有自己的苦…找不到人说的那种……”
小凉似懂非懂,然后又过了半晌,才闷闷的道
“猪……最迟今年下雪,我就要走了……”
听着她小悲伤的语气,对于这早有预料的李祀,搓了搓脸,冲淡阴郁情绪。
对她摆出一个灿烂笑脸:“好好保重,等我去找你……相信我,再见面很快的……”
“哦……”
……
吕布的宅院,她怔怔发呆,突然想起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像小凉说的那样,给她做饭,叮嘱她添衣服,给她讲故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