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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如果不出现如今天白天那样极其不和谐的事情出现,吕姐姐平日实在称得上是善解人意,
而且除了偶尔愤怒时候做出要杀全村的决定外,并没有提出任何无理要求。
实在是个很规矩,很讲道理的客人,在日常行为上也最大限度的做到了客随主便,当李祀去处理村务时,家中没人,吕姑娘也不会出门,而是翻读佛经看家。
偶尔心情不错会把米饭蒸好,她养的那头赤兔马会自己进山捕捉肉类食材不去说,甚至在李祀做饭时,这位美人也会搭把手,比如添柴或者翻炒几下。
当然,眼巴巴缠着李祀在入睡前讲故事的事情更加不会有……
趁着气氛还算融洽,李祀以一种看似不经意的语气问道:“吕姐姐,你要走一趟幽州城下?”
闻言吕布手中的筷子一滞,然后恢复正常把一叶青菜塞到嘴里嚼着,点了点头。
李祀试探着问道:“那带我一起?”
吕布不说话了,细嚼慢咽直到咽下去嘴里的东西,才平平常常的开口应道:“可以……”
四句话,几十个字就说好一切,两人都没问多余的东西。仿佛相知多年,默契天然。
可旁边的徐庶是个有吃的也堵不住嘴的家伙,他撇嘴道:“吕将军是要亲自过去保董胖子进京?真不知你图什么…难道你还真认为天下大乱,你们武人的地位就水涨船高?那只会死的更多罢了…”
吕布笑的很真诚,淡淡的道:“在乱世死于沙场也是不错,何况我边关将士死前还可多割人头,士绅豪族三公九卿大夫…逃不过”
然后她再不言语,似乎觉得并没有必要和徐庶解释,徐庶也不是平日的无赖样子,在李祀看来他的眼神中只微微带着几分讥讽的冷意,
对于一心想着征服匈奴,并且奴役西域各国的徐庶而言,吕布是个蠢女人,甚至于任何满足于在汉朝割据的家伙,都很蠢,在他看来,堂堂大汉子民,生来高人一等,所需金银人口粮食,皆可由四海蛮夷外邦奉贡,若有不宾服着,兵锋所指,大可杀之。
如今这等饿殍遍野民不聊生的局面,真是天下人蠢透了,哪怕有几个聪明的,也遗憾和他徐庶不是一路人。
李祀嚼着白饭,默不作声,饭桌上气氛冷寂尴尬。
李祀叹了口气,给徐庶添了些白饭,轻声感慨道:
“天下是众人之天下,国家是众人之国家……
既然生于此,谁都有无奈…日后纵有兵戎见日,以这点微薄情分各自不必留情…
但今夜唯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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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大城墙,高十几丈,在月色下显得颇为诡异,若是细看就会发觉,四面城墙上都布满着细锐的毛刺,大小不等,这是庞统配合天寒用植物根茎配合少量黏米熬煮浇筑出的,其软硬程度很有讲究,足以将攀爬城墙者的肌肤刺破,布满城墙之后又使得城墙整体光滑无比。
虽然不能对攻城的西凉军造成致命的困难,却也有些小麻烦,而雄踞在几万西凉军前的这座城,类似这种小麻烦层不不穷,无所不在,守城的庞统如同一位数着米粒过日子的妇人,执着于每一个想不到的细节之处,哪怕能多杀死一个西凉士兵,他都会去做。
在西凉凶猛攻城几天后,到此时已经损失整整七千人,若不是赶来队伍的先锋军补充而来,他们甚至妖担心城下比邻的黄巾突袭。
董卓账内,一位中年人做文士打扮,但脑上却如西凉兵一样绑着护寒的兽皮,纵然是名贵的貂皮,也显得不伦不类,此刻他跪在地上,久久不起身。
眼下这情况让作为谋士的李儒忧心不已,眼前的局面已经完全超乎他的意料。
记不得是第多少次来到董卓营帐,望着这位一手把自己捧到这个位置的大将军,李儒心态十分复杂,话说三遍淡如水,但他依旧还是执着劝说道:
“臣再次请主公三思,绕过幽州,直进洛阳,则大业可成,天下可期……幽州城坚兵厚,非旦夕之可下,然京都局势瞬息万变,天赐之机转瞬即逝,还望主公以大业为重……”
李儒早记不得这话他是第几次说,虽然没愚忠到死谏的地步,可与董卓利益捆绑密切的他这番话说的倒真是出于肺腑。
可是中位高坐的董卓却并不买账,卸甲之后,穿了件用了七匹布才做成的棉衣,那胖子抬抬手示意李儒起身说话。
撕开地下整只放置的烤羊,递过一块好肉过去,可李儒哪有心思吃饭,董卓也不管他是否进食,望着帐篷缝隙透出的夜色感慨道:“李儒,你真不是个好谋士……”
乍闻此言,李儒面上变色,董卓的残暴素来出名,心头惶恐间正要跪下谢罪,就听见董卓闷声道:
“郭嘉你接触过了,我不必多言,往日他为我西凉整军改革,其成效抵得上我十年之功,更不必说其余民事革新,让我凉州百姓好过不少,李儒,他只用了一年时间啊……神鬼莫测……比不得自然不怨你……”
李儒听董卓这样说,唯有深深点头,两人共事时间不短,李儒永远忘不了郭嘉的何等神仙手段,在他认知中,这是给此后几代谋士立下一座险峰的存在,高不可攀
但随即就用听董卓说道:“且不说他,就只看此时幽州城内,那二人,你作何评价?”
李儒后背稍微见汗,小心回答道:“幽州城大变之后,一大半兵力不听调动,被我和黄巾近十万大军围城,粮草困乏之绝局,却仍能保大梁之不倾,此等人心思变无心战的时下,仍让我西凉劲旅死伤近万,城池破损无多,庞士元之才,臣佩且惧……然而,那位……诸葛凉,似乎……处处受掣肘,全无作为之机,臣下不好评判……”
董卓挥挥手,骂道:
“你懂个屁…你以为那五万黄巾为何协助我西凉围城,你以为我又为何执意大攻幽州,这都是在半年之前诸葛孔明就秘密和我定好的……
一直到此刻眼前一切事情,都没逃出她当日预料……就连我西凉军士的伤亡,都是我和她定好的,否则你真觉得我董卓是傻子?会白死如此多的人?而在和她的约定中,再有五日,我们就要绕路弃幽州而走了……”
李儒骤然听闻如此不可思议之事,只觉得嘴里发苦,说不出话来。
哑着嗓子问道:“那主公为何如此?”
“为何?为了太多事……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她都想到了,甚至于暗中往我西凉共计运送了三百万株钱,和无数的生铁武器,说来我西凉军的军备还有她一份功劳。
李儒啊,你觉得这样的人物,会为我所用?当然不能,绝对不能,你觉得我斗得过这种人物?当然斗不过,绝对斗不过………
尤其是她诸葛凉,实在是已经到了郭嘉所说的谋士极致境地,而且她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到天怒人怨啊,我人老了,难免嫉妒,所以这样做的后果统统的不重要。
我如今有一个更有趣的想法,我要不惜兵力的把幽州城攻下来,然后,把那卧龙凤雏都杀了炖掉,这道菜就叫,龙凤烩
你觉得如何……”
14。大小狐,新旧白衣,帝都赋(三)()
董卓盘算的正好,而且看样子新调来的三万精兵正在分批赶来汇合,打下幽州城似乎并不是一句空话。
此刻幽州城内,人心浮动,惶恐不已。
然而唯一不受影响的是小凉被圈禁之地。
那是一大片的地方,紧紧临着刺史府外,空地大片,屋舍堂皇而不失清雅,而且有着十几块菜园,每块地种什么都有严格规定。
每块地的旁边都立着一个小木牌,上面写好了“白菜”“萝卜”“大米”之类,皆是清俊小楷。
每一季的播种都是要最有经验的农人来做,小凉就是再忙都要亲自监督,平日也要给她的菜们浇水施肥,等长大了再吃掉,哪个先熟小丫头计算的十分严谨,吃的绝对是最新鲜的。
看守更是严密,不过几个小菜圃,居然要有三四百的武装军队巡逻,要是有人偷吃是会被杀掉的。
而此刻这片区域内最大的那间宅子,雕花大门死死紧闭。让人离得老远就能感觉到死寂气息。
但事实上,不过是假象罢了,要是真有人胆敢推开这扇门进去,就会发现,里面简直温暖如春,因为院子内四角有比人还高的大炭盆昼夜燃着,院子中扫的一丝丝雪都没有,完全是清爽的淡黄色土壤,宅子房顶同样是干干净净的青瓦。
等进了内门,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皇帝长乐宫。
只是外走廊,就已经是朱漆白墙,立柱之间拉着名贵薄灰黄色纱,墙壁之间都压熏着陈年椒草,清幽无比,几个人工开凿的清澈池子里放满着清水,里面饲养着上百条青红两色鲤鱼。
池上竟然用汉白玉做了一对小小的形式性小桥,水底有小小的青碧色珊瑚。
就连假山都不是雕的,而是从深湖之内打捞的天然大石,染水之后清幽碧澈,是雕刻菩萨佛像的绝好材。
一个小小的画廊回环,上面雕着古拙而大气的各态大袖飞仙。
小凉因为懒得走路,所以住所并不算大,这外走廊也很小,但绝对精致。
而等走到内室,则瞬间满是冷冽杀机。
小室之内,四壁白净如雪,一个幔床,纯黑色的幔子。
点着的数盏灯,都是商周时期的青铜小灯,上面画图诡异而华贵,据说是礼天之器。
红黄暖色的灯火映在墙上,并没有明亮之感,反而是一种诡异的庄严冷肃。
一副小凉亲自画的《新旧卒先后赴死图》长达六尺,横挂壁上,画作之上残兵破甲,鲜血红色肆意横涂。
上面是小凉摘录的李炎凉所做之文。
很难相信有人能在气氛如此压抑的屋子里酣睡,但事实上,小凉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年。
从来没有什么不习惯,反而更喜欢在这样的肃杀氛围内入睡。
小凉一身纯白的薄丝绸衣,依旧过腰的长发压在身下,小脸如新烧好的白瓷,带着让人喜欢的触感和温度,随她的均匀呼吸,脸边的细碎发丝微动。
虽然年纪尚小,可身段已经流逸出韵味,真不知长大后是如何的祸国殃民。
而此刻本该入睡的小女孩,在黯然的幽幽灯火中突然睁开眼睛,眼睛明亮的如同一抹清冷刀锋,哪里有半分睡意。
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轻启薄唇冷淡道:“讲……”
暗处一个女声不知从何处飘来:
“禀主人,董卓决定不攻下幽州城誓不退兵…接到来信说,十三大人明早应该能回来…另外刘虞那份《宗亲表》抵达京师后,天子陛下震怒,召集心腹几人秘议,内容不得而知……凉州并州冀州无明显异动……”
“退下……”小凉平静的神色没有半分改变,只说了两个字,而对方也没有丁点回复,只是默默隐于夜色之中。
其实睡眠很浅的小凉并不能马上睡着,躺在床上看着屋棚顶,也只是昏暗灯火下的熹微阴影。
心情不好不坏的小丫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一口气,再吸一口气后再吐出,如此循环好几十次后,依旧睡不着,有些恼的蹬了蹬腿,把小脚丫踢出被子,却想到李祀平日唠叨过的“寒从脚起”只好伸手又把被子盖上。
但无论如何是睡不着了,虽然李祀说过可以数绵羊,但小凉认为太幼稚,真的不想。
发呆片刻后,从石枕下摸出一把刀子,钢纹清美,刀锋极锐。
就是从李祀那里强行霸占的那一把。
小凉柔软的指尖轻轻滑过刀刃,在夜里也不会割伤了手,只是觉得指尖微微小凉。
无关年纪,或许只有等一个女孩学会思念,才算是长大。
此刻小丫头睡不着,那个辛苦守城的胖子也不可能安稳,在他的府内。
庞统与公孙瓒相对而坐,彼此间看样子倒是颇为谈得来。
公孙瓒问道:“先生认为这座城守得住?”
庞统从当日的疲惫恢复过来后,依旧是红润的脸色,笑眯眯的神情。
似乎不怎么走心的道:“算这座城,幽州共计十三座城,丢了这一座,也无伤大雅吧,何况公孙将军与刘虞素来不和,便是他这刺史落魄凄惨了,难道还不是阁下坐收渔利?”
公孙瓒苦笑道:“先生切莫揶揄公孙了,此城是幽州十二郡最大一座屏障,若真被扫平而过,其余各郡纵然看似无虞,却也是砧板之鱼肉,朝不保夕,况且以董蛮之凶横,此城若破,百姓受难,所以纵然是为幽州,也请先生务必……”
庞统笑着打断他说:“听公孙将军的意思,难道还以为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