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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他们绝不会输,
这支军队在诸葛孔明的指挥下,两年以来,经历战争上百,战役范围纵横幽州以及周边千里,一次也没败过。
他们是整个大汉天下,甚至于整个苍穹之下,唯一一支,不知道失败是什么感觉的军队,哪怕战后死去的袍泽鲜血,都永远伴随着胜利。
亲自为这支军队缔造了不败灵魂的诸葛凉,是他们唯一效忠的主人。
所以,毫无疑问的,军容整肃的三万人,如猛虎出山般的发动一场变乱,即便是庞统,也不可能阻挡,甚至他只能配合,减少整个幽州力量的损失伤亡,全不抵抗。
这样的事情他当然考虑到,但没有办法,若是先前选择针对这三万人,那么当时只会使幽州城内先爆发一场巨大纷乱,
董卓根本不会有这样一场攻城鏖战,将如入无人之境,全无意义。
庞统唯一能选择的就只有接管刘虞手中的力量,尽可能消耗董卓,创造最大的战果
然后等着诸葛凉想要的时候,随时奉上这个战果,并期望小凉能解决一切。
他没有第二条路,
哪怕杀了小凉,也绝不会有和平夺取这支军队控制权的可能,这只军队就是一桶火药,会把任何试图掌握它的人炸的粉身碎骨
除了诸葛孔明。
因此等小凉带兵围了刺史府,绑住刘虞的时候,疲倦的庞统看见气色极好,神采明丽的小丫头。
只是十分心安的把演算战局的笔一扔,如释重负的交代道:
“认输,认输,毕竟你五岁之后我就没赢过你,这次也理所应当,
你要放董卓入洛阳我是拦不住了,
可最起码别让他进幽州……庞叔叔求你了……”
小凉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吩咐了一句:
“把这胖子给我带下去软禁,每顿只给一碗饭和白菜,不许有肉……”
语气是全无情绪的不容置疑,但跟随她的军官们,却心下激动,已经整整三个月,不曾听先生下达命令了,他们做梦都能梦到这种至高无上的漠然语气。
这是旁人所不明白的精神信仰。
几个百夫长兴奋的喝退要上前争行几个旗官,亲自上去绑庞统。
可庞统背后靠躺的那只纯墨色大狮子,却突然抬头起身,王威无上的散发出极其危险的气息,一双狮子瞳孔收缩,虎视眈眈的护住庞统。
在桃源那只白虎死于几千精兵围剿后,恐怕天下还没有哪只猛兽能超越这只墨狮子。
平日在庞统身前温顺如狗,可若是发起凶,不止十虎之威。
跟随小凉而来的军官初刻震惊后,反应极其利落,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她护住。
小丫头微微示意不需,那狮子身子庞大,此刻还没直挺挺站立,就需要小凉仰视才能平视着它的眼睛。
“小黑……你想陪他一起被关起来?”
小凉伸手轻轻摸着它黑亮如绸缎的毛皮,她果然是喜欢这种暖暖软软的感觉。
那只狮子很清楚的感觉到她语气里的冷意。
想到她在桃源时对自己的蹂躏,它其实挺怕,可终究和庞统待的日久,还想挣扎一下。
小凉明白了它的意思,很通情达理的道:“那你就陪他一起关着吧,不过你的毛皮我很喜欢……”
这话显然对狮子杀伤力很大,它很讨好的蹲回地上,特谄媚的用脑袋蹭着小凉的手。
就在这时,小凉命池之中,那条额头一片鳞染成紫色的青绿色蛟龙,从明黄色的液体气运中抬头,很不满意的看了那只倒霉狮子一眼。
作为天地异兽,上位气运者对它们的压摄远比对人来的强,在三国中典韦能逐虎过涧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老虎不敢侵犯大气运者。
所以那头黑狮子很愧疚的瞅了瞅庞统,又讨好的看了看小凉,居然像条小狗一样夹着尾巴慢慢躲到小凉身后,偷偷看着庞统。
不需要小凉再废话,她旁边两个大汉很有眼力的上前把胖子带走关押。
整个刺史府议事堂内,只有小凉和她心腹在。
她并不着急坐下,只是淡淡吩咐道:
“去传公孙瓒在内的几个郡守过来……既然都是白痴,我就手把手就教他们怎么打仗…
真不明白,这样的废物,怎么敢造我的反…”
身边伺候的军官闻言一振奋,赶紧应诺赶去。
______
那几位被强行收缴兵权的刘虞亲信,不多时就已经一脸默然的坐在议事堂中。
小凉没有开口的意思,只示意侍女端上茶点,就独自一人开始喝茶。
织工极好的雪软缎子,极其干净利落的裁剪,贴身舒适不必说,
就那么一件简单的白薄棉衣,却是最合适她的,
把小凉的眉眼发丝衬的格外漆黑,不用去看她精致的面容,
只是坐在那里,便有一股超越无数男子的洒脱气概,谁都不会怀疑,若是她扮男装,必不输郭嘉。
虽然五官比寻常男子的棱角分明要柔和,可是主宰无数人命运熏陶出的枭雄气场,依旧让底下这些人隐隐压抑。
底下这些文武官员来自幽州各郡,虽未必都有造化凝聚出自己的命格,但也都是黄气泛青的大运之人,虽然没有命格调理巩固气运,一旦运败就几乎无法东山再起,而且也得不到命格所带来的种种神异。
但底下二十几人相加也是一股磅礴气数,比起小凉来,他们每人命池之中还要多出一印,凝实厚重,带着各自气数颜色,镇其命数,彰显威势,武官之印气韵刚猛,文官之运则较为平正,李祀那枚由村长之位凝成的小小白印,简直比不得其中任何一个千分之一。
小凉以往可没见过云气滔天之中,文武大印沉浮的壮阔景象,也禁不住运转望气之术仔细瞧瞧。
如是细看之下,这种官位的人物,其大印之上都有一根淡淡紫丝,无可追寻来由,却如白蚁啃食长堤一样,一丝丝的抽走他们的气数,少数几个能凝聚命格的官员的命格也被这根紫丝牢牢捆绑住。
不用说,这紫线自然是连接汉朝的浩瀚龙脉,若是想摆脱其束缚,哪怕辞官都不行,只有反叛,
但这些受了紫线的高官若是真的叛汉,那么他们命池之内那枚大印就会瞬间炸碎,将其一身命数削减甚至毁去,
只有已经聚集无数部属民心的潜龙人物,才能以众人归心的人气弥补这个损害,而后再图霸业,否则就必然逃不过身死的下场。
所以自古有望成仙的练气士没有哪个会入朝,否则自己一身修行果位,必然会被龙脉蚕食小半。
想明白这一点的小凉心情变得不错,因为她可未尝接受汉朝敕封,只要她宣布割据自立,那她所掌控的幽州百姓之人气,将直接转化为自身气数,而毫不受损,这些官员气数浑厚程度,有无命格,孽气多少,一目了然。
小凉笼在袖中的手捏成一个小拳头。
就只是这望气之术,便足够让一个无名小卒在这世道趋吉避凶风生水起了,足够让握有此术之人成为一方霸主的嫡系亲信。
若是换了自己,小凉觉得一定藏到进棺材。
更不必说已经绝迹快三百年的练气秘术其中种种神异,乃至所有帝王求而不得的八百年长生术。
“笨死啦,这样的东西居然就直接给了我……”小丫头心里很温暖的抱怨着李祀是个笨蛋
可脸上却如同石头一样没有半分神色的看着座下所有人。
目光移动,直至左手边第一位的一个刚正武将。
小凉顿住视线,凝视了一下:“公孙瓒,你也来了?老老实实呆在辽西不好?到时等刘虞死后,对你只有好处……。。”
公孙瓒闻言冷淡答道:“除贼之责,分所应当……。诸葛先生若有退敌之策,不妨直言,我想在场同僚都没有闲心与先生你兜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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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龙刺,入城,狐狸(中)()
幽州乃大州,即便物产不多,土地寒僻,但哪怕是聚集十万人的战争,能波及到地方也就只有小小一块,比起其广袤疆域而言,可以忽略不计。
那些血与火与人命,满地裂甲断刃,于远离这场战争的人,都只是闲话。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珍惜没有被波及的安宁日子,有些人生来就是为了在乱世中厮杀成王。
远赴战场的人,永远都有,大多数人是为了个前程,不怕死,这世道在乡里混日子也没有啥活头了,不如拿命去拼。
然而对于极少数的某一类人,是没有身死这个概念的,只有杀人,只有别人死。
比如长道上的这个男人,他看了刘虞的征兵告示,所以他来了。
粗布衣,瘦黄马,并不算太壮的高挑的身架子,蓄了多年的长髯,如枣色的面。
他一路行来,看着从幽州城内逃离兵难的百姓逐渐增多,觉得幽州主事的人在这种事情上并不严苛。
越临近战争之城,抢掠偷盗的****越常见,人心不稳时理法动荡,生身难保时天良无存。
得赖于他手中那一口通体青黑色偃月刀,倒是少有蟊贼乱民动他的歪心思,须知他所骑黄马虽瘦,却也能换来十几口人三个月的粮食。
若是有源源不绝的苍蝇一路骚扰,这汉子倒也心烦。
他赶路半日,择了一个驿站歇脚。
官匪夹杂,三教九流,拥挤在一起,谈的大约只是董卓攻城颇有进展,想来再有几日幽州城将破。
但除了个别利益相关的家伙,其余人等不在乎董卓胜败,刘虞死活之类的东西。
可这红脸汉子却听的眉头大皱,若是幽州城破,他难不成还有投西凉军去?虽说他也只是个白衣小民,但对于那等不开化的凶蛮却也瞧不上眼,
本是看在刺史刘虞素有贤名,又是汉室皇亲,根红苗正的贤主才来投奔,本想着幽州城大池坚,绝不是易破的,只等着董卓不得已放弃攻城绕路就好。
到时以一身本领,也不难在刘虞手下建功立业,报国有门也是幸事。
想到这里,这汉子不免忧愁,正在犹豫是否还要去幽州城去,心下烦闷。
却偏偏有人自找不快的上来打扰,一个声音清和的男子走到他身旁道:“麻烦搭个位置坐…”
说完话也不等对方答应,直接移开放在位置上的包裹坐下。
红面汉子皱眉盯着来人打量。
葛布披风,然而在披风下遮不住的一身如雪的华贵白裘。
黄竹丝斗笠,在斗笠下掩着一张如狐妖的惑人面孔。
来人面对汉子的目光坦荡迎上,微笑道:
“在下郭嘉,从凉州而来,去幽州城下办点事情……不知壮士如何称呼…要往何处去…”
“关某何为干你甚事……”觉得郭嘉很诡异的汉子不愿多言,把搁在右手边的偃月大刀换了个位置,横在两人中间压住被郭嘉挪动的包袱。
刀身青黑纯色,冷硬无比,清晰表达出主人的态度。
但那位浊世公子般的旅人却全不在乎这位姓关汉子的疏离,全不避讳的用让女人惭愧的漂亮手掌摩挲着刀身细细观瞧一会才开口道
“腰间不挂封侯印,手中常提带血刀……关义士的刀杀气凛然让人心惊,人更是让人心折,
不免让我感慨,大汉虽势颓,倒底仍有沧海遗珠,
依郭某拙见,阁下日后拜将封侯也是不难,
可此去幽州关义士就不怕世人痴愚,明珠暗投?
须知纵以当年韩信兵仙之才,也耽误辗转于庶民之间,曾有胯下之辱……岂不是平白辱没?
义士若有报国尽功之心,不妨与在下同行,稍稍自夸一句,在下说一句话,放到天下各处,都还是有些许分量的……”
郭嘉说话时没看那红面汉子一眼,只是低头看到,声音轻的如朋友间闲茶低语,语气有着让人舒服的细碎笑意,让人不由自主的信赖和喜欢。
君子如玉四个字郭嘉当然是担得起的,温润如他却又有如妖般的容貌,若换成眼前人是女人,早已心痴神迷,任由摆布言听计从。
可那汉子不答,只是把那大刀翻了一面,以刀刃冲着郭嘉,冷淡道:“不需要”
汉子对于世家公子一样的郭嘉似乎带着天然的排斥和敌意。
郭嘉也不禁愕然一瞬,而后眼中的笑意和兴趣更加浓郁。
好骄傲的家伙,好杀人的刀,
在郭嘉想来,这人必是极对曹孟德胃口的,自己和他久别,重逢之日送个这样的杀将,比送什么都要恰当。
念及此处,又刚好看到对面有个歇脚的贩酒小厮,起身去他车里拎了一坛。
在对方开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