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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涨,赶紧给我继续涨,这样我们只要涨到了二千五百文,那我们也就卖出去!”卢东家说道。
这个卢家,可是所谓范阳卢家,他们在长安可是有不少的人的。而这个卢东家也就是代替卢家在长安做生意,并且处理一些产业上的事情的旁支。作为这种大家族的旁支,是不可能继承家族地位的,所以他们都是被打发到了家族的各个产业来负责管理产业,做的事最苦最累的活,可是却地位最低,被那些直系看不起。不过,好处也就是油水多,并且背后有着大家族的帮助,这样肯定是让他们背后不怕生意出问题的。
“这次我这里可是有了很多钱了,这样我们可以好好的发财了。这次很多我们卢家的人也都把钱给我了,我可以直接获得大量的财富。到时候,除了那些直系的钱之外,我也都可以赚得盆满钵满。”卢东家说道。
那些卢东家看着仓库里面的那些白银,露出了笑容,因为这些白银在他眼里可都是钱啊!可都是一个个铜钱,这些日子以来白银的价值猛然上升,然后他们也都赚了最少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当然,这个利润要卖出去才能体现,目前还是白银而已。
这么短短几天就赚了百分之五十,这个绝对是任何生意都比不上的。因为很多时候做生意忙活了一年,最后收入不过是百分之十的利润率,甚至有些还不到。可是这个几天就是百分之五十,这么高额的暴利,谁不动心。在绝对利益面前,他们也都被蒙蔽了心智。
在长安的秦时酒楼里面,时不凡和独孤大雪在这里的包厢品着几个小菜,旁边的独孤春正在服侍。
“夫君,这个长安市井都是在讨论这个白银的价格暴涨,他们也都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不过很多人都是在希望加入进来,可是苦于没有资本。你让那些钱庄联合会不贷款,避免他们拿去炒作白银。可是还是有不少人去借款,他们甚至借了很高的利息啊!这个事情,甚至我在宫里也都听说了。我是尚宫,我最近都查到了不少有人挪用宫里面的资金去加入这个炒白银。如果到时候他们亏了,那他们还不起宫里面的那些亏空,那可真的是要麻烦了。这个罪行,说不定要丢了命啊!”
“这个还是宫里面的,如果是民间的不少人,他们不知道怎么过啊!”
时不凡说:“我管不了太多,我只能够保证绝大部分人不会被卷入这次风波中就行了。我只要让钱庄收紧钱财,绝对不会轻易贷款给普通人去炒这个白银,所以最后受累的往往也就是那些中产以上人。至于借钱去炒白银,这个他们自己找死,我那我也都没有办法了。”
时不凡知道自己哪怕下令那些钱庄收紧银根,可是那些百姓还是有机会去借款的。因为哪怕只是私人之间的借贷,利息年息往往也就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百,而这个白银短短几天也就上涨了百分之百,他们认为这个白银接下来会继续上涨,而且涨幅绝对很大,远远超过了利息。所以他们不惜去借高利贷,就是为了获得这些利益。
“财帛动人心,可是他们却在巨大的利润面前失去了理智,我有什么办法。我能做到的也就是保证天下绝大部分不会被卷入进来,至于那些能够借高利贷来炒白银的,那也都是极少数。而且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些能借到如此高的私人的贷款的人,往往也都是比较有钱的。如果没有钱,他们也都不可能借到那些这么高额的私人贷款,而且他们应该也是有着不少有很多钱财的朋友,不然身份地位差距太大,是很难成为朋友的。”
对于这次白银风波,时不凡不怕殃及普通底层百姓。因为只要他收紧了银根,断绝了绝大部分百姓通过钱庄等等金融机构贷款炒白银的机会,那等于是把绝大部分底层百姓给踢出局。这样他们无法入局,自然也都不会有损失。
真正损失惨重的是那些有钱人,贪心不足的有钱人。因为私人借贷利息很高,并且能够找到借贷这么多的人,说明他们自己也多是同一个范围圈的人,他们也是有钱的。所以这些有钱的人,他们互相借款其实最后损失的还是有钱人,普通百姓并不会因此有太多损失。这个也就是人际交往的范围圈的缘故,在古代金融行业不发达,只要自己控制了钱庄,那断绝了他们从金融机构借款的渠道,那这样对于普通百姓来说是根本没有任何借款渠道的。私人借款利息太高,何况他们的交友范围圈里面几乎不可能有什么太多有钱人能借款,这样才是他们被踢出局的原因。哪怕有少部分真的花样作死要参与进来,损失也就不大,一两年还是可以恢复过来的,不会至于倾家荡产。只要土地没有抵押出去,那一切也都很简单。
当然,这个时代土地兼并并不严重,地主阶级还没有初露端倪,所以他们哪怕想要拿着土地去抵押,在这个人少地多的情况之下,也都无法找到人去抵押!所以这样通过这种收到把普通基层百姓踢出局,可以维护最大限度的安定。那些没有了财富的富豪,他们什么也都不是。
“真的不知道,这次事情过后,不知道多少富人要倾家荡产,他们的家人怎么生存啊!”独孤大雪有些感慨说。
时不凡反而回答:“其实这个没有什么,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他们自己种下了因果,自然要自己承担了。你只是看到了他们家人样子,可是这样能怪我吗?如果不是他的家里的顶梁柱把钱财看得比家人更重要,他们会有这么的后果吗?他们去借钱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一旦自己失败了,那会给家人带来什么后果?一旦自己欠下了如此巨款,他们肯定要让家人来跟着受苦。可是他们居然拿着自己家人的命运去赌博,这样他们是真的爱护家人吗?在他眼里,钱财远比家人重要。所以,这个不能够怪我啊!”
很多人看到了那些借款炒股的人亏得倾家荡产,然后大骂那些坐庄的庄家,可是很少人去骂那个借款的人。可是事实上如果不是他借款来炒股,不是他眼红了,不是他在利益面前失去了理智,拿着自己全家人的未来命运拿去赌博,他们会有如此的结果吗?事实上这种坐庄的人,不过是愿者上钩而已,只要自己擦亮眼睛,不要被那些徐家的利益迷惑,不要拿着自己的家人的未来生命和前途去赌博,那自然不会有后来的后果。虽然庄家是在有责任,可是庄家没有逼迫你拿着家人的命运去赌博,没有逼迫你把钱看着比家人的命运前途都要重要。
所以时不凡非常清楚,作为一个学习心学的人,再加上一个经济学者,他自然清楚这里面的区别。虽然坐庄炒作,可是并不意味着逼迫你拿着家人的命运去赌博,而选择权最终在你这里,不是在庄家那里。所以自己做出的选择,那也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明天,不知道有多少富豪,最后要面临倾家荡产的结果。不过,那也只是极少部分人而已,我们不需要为此感觉愧疚。何况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并非是我们逼迫他们的。在利益面前,保持理智,这才是真正的高明。何况,过段时间,突厥人也就要来了,到时候先给那些长安的人看看,体会下这个炒作后果,他们有了前车之鉴,自然不会做这种蠢事了。所以,我这个也是为了杀鸡儆猴,避免他们到时候和突厥人一起遭到了池鱼之殃。总有人要被出来做那只‘鸡’,如果没有人做这只‘鸡’那到时候损失的人绝对会更多。”(。)
第二百一十九章 杀人不用刀(上)()
第二天,时不凡下令拿出三分之一储存的白银开始出售出去,并且是缓慢的出售。而不少有积累的人,本来正好希望能够获得白银之后,尽快的储存下来,这样可以继续牟取暴利。之前他们花费再多的钱也都买不到白银了,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是必然会赚钱的。可是现在有人瞬间出货,把白银出售了出来,这样让他们顿时犹如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开始大量吞噬这些白银。第一批出售的白银,很快也都被那些人吞噬光了。
“时员外郎,这次我出货了大概半成,用你的说法也就是百分之零点五点白银。不过他们也都开始吞噬了,不但没有造成价格下跌,反而非常稳定。我们是不是要继续出货,这样可以牟取最大的利益。”
时不凡摇头说:“别忘了,我们这次不但是为了我们赚钱,也是为了能够为朝廷筹集足够的那些拿去和突厥人交易的现货白银。所以我们不能只是为了我们牟取暴利,我们要做的是把市面上的白银尽可能的收拢过来,到时候跟突厥人交易的时候有足够的现货白银交易。所以我们这次打压银价,不是单纯为了我们牟利,也是为了以最低的价格收购更多的白银。所以我们不要慢慢出货,这一次直接出货一成,争把银价打下去。”
接下来时不凡下令钱庄联合会的所有人都把手里面一成的白银给抛售出去,虽然只是一成,可是他们经过了十几天的猛烈收购,整个京畿地带的现货白银都被他们受够了三分之一,绝对不下于一万五千两。至于一成,也就是一千五百两啊!虽然也许在差不多一千年之后的明清时期,一千五百多两白银不算什么,可是在这个时代白银的价格绝对是高昂的。一千多两白银,价值已经非常不菲了,所以这么大量的白银突然涌入市场,银价顿时重挫。
“银价降了,银价讲了,银价降了!”
大量的商铺的伙计,还有豪门家人里面的仆人顿时奔走相告。
“什么?银价降了?降到了一千七百文?”卢东家惊讶问道。
“是啊!有人大量出售白银,银价已经开始降了!已经降到了一千七百文一两了。”
卢东家开始思考,说:“目前按照这个价格,还是有一些赚头,我要不要尽快卖出去?”
“东家,我看还是不用了。我看这次应该是某一个大户不想玩了,所以这才卖出去来的。你看,这次卖出来的不过所以一千多两,和整个数万两白银来说不算什么。所以我认为不过是某一个家族多半支撑不下去了,不想玩了这才会卖出来的。我认为东家这个时候不但不要卖出去,反而应该继续收啊!”
“涨了,涨了,又涨了五十文,一千七百五十文一两!”
很快,这个银价居然再次反弹了一些,这也让他们也都有了想法,认为这次不过是一次正常的价格变动,之前不过是因为一些大家族不想继续玩下去了,所以这才抛售出来。而这个想法,也都立刻让他们那些大家族再次继续收购,因为他们不过是一次普通的震动而已。
“时员外郎,这次我们已经把一成白银给卖出去了。目前银价已经恢复到了一千七百八十文,甚至我们卖出去的白银也都被那些各种士族等等收购了,他们认为这个游戏还可以继续玩下去。按照时员外郎的要求,我们这次是采取了卖三收一的策略,这样我们可以保证银价虽然在下降,可是却还是会反弹。”
时不凡这次出售,并不是彻底毫无策略的出售。这次出售它采用了卖三收一的策略,其实就是卖出去三两,然后收回一两,这样造成了虽然整体价格走势在下降,可是却还是偶尔会有一些反弹的。而正因为这些“反弹”,让不少的大户以为这个不过是正常的价格变动,所以他们选择了继续的收购。
时不凡品了品茶水,然后心里淡淡想:“哎,这些古人,真的是彻彻底底的经济学白痴。用这些手段来对付他们,简直是杀鸡用牛刀啊!这些后世烂大街的手段,居然都被你们玩的团团转。”
“夫君,这次他们怎么看不清呢?其实这种手段,并不复杂,可是为什么他们就是看不清楚呢?”独孤大雪问。
时不凡说:”其实很简单,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而已!我们站在高处,站在最高处来看他们,所以一目了然。他们是被一叶障目,有一篇金色的叶子彻底遮挡了他们的目光。他们只是看到了那片金色的叶子非常的金光璀璨,好像随时可以拿到这个金色的叶子。可是却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个金色的叶子是有锋利的锯齿的,一旦他拿到了手里,必然还会割破。至于我们,也就是好好的在后面数钱,他们被利益迷住了眼睛,自然要被付出代价。”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们选择了这个利益,而不相信自己内心。而我却不会,虽然我并不能真正的和王阳明一样做到心无外物,可是却能够把绝大部分的东西都给排斥出去了。所以这些钱财,并不在我眼里,我非常明白这里面的东西。他们是心动了,所以才会被**遮盖了内心,被猪油蒙了心了。”
“王阳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