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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高规格的信任,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只见信中这样写道:古之豪杰,敬畏上天,顺意民意,方能称之为贤能。汉代窦融、宋代钱淑当是如此。望尔三思,万不要自取灭亡,为天下之人所耻笑。
文笔不算优美,基本上也还看得过去。
张士诚这人也是个枭雄,在天下豪杰之中,张士诚占据着江南富庶之地,基本上也得到了占地百姓的拥护,可历史却选择了朱元璋。
“大帅,这封信写得很合适,敬言愿效犬马之劳。”佑敬言道。
心里对此举便没有多大的希望,貌似真正的历史上,朱元璋也修过这样一封信,不过,那好像是在张士诚率部突围之前。
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你再口头转述徐达。”朱元璋想了一会儿才又接着道:“将在外,君不御,古之道也。自后军缓急,将军便宜行之。”
看来朱元璋能让那么多的大将忠心于他,也不是偶然的。
有了这份指令后,估计徐达以后得更忠心为之卖命。
“敬言,你今晚就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出发。”朱元璋拍着佑敬言的肩膀道:“辛苦你了。”
佑敬言能怎么说,即使真的辛苦,也只能装作不辛苦。
第二天一大早,佑敬言又只得又赶去平江。
这几天发现他和平江也还真是有缘,短短几天就已经跑了平江无数趟。
佑敬言到达平江后,首先把朱元璋的指令向徐达转述。果不其然,听了佑敬言的转述,徐达一个八尺高的汉子,竟然感动的在全军将士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嚎啕大哭。
“大帅,既然这么信任我徐达,那我徐达就得好好替大帅打好每一仗。”徐达没有水平的话,却每一句都透露着情真意切。
佑敬言在向徐达宣布完朱元璋的“最高指令”后,便把信送到了平江城里。
如果能与真正历史接轨的话,张士诚估计不会投降。
就以佑敬言观察到张士诚,百分九十也不会投降。
“佑副统帅,在下愿意为朱大帅略尽绵薄之力。”李伯升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佑敬言的面前,意辞恳切的道。
“你想怎样做?”佑敬言痞痞的问道。
“在下有个食客,是个巧如舌簧之人,有堪比张仪之才。”
“哦?带来看看。”佑敬言痞痞的,没有直接接受也没有拒绝。
李伯升得到佑敬言的同意后,才挥挥手从后面招来了一个人。
眼前之人,属于那种丢在人堆里根本找不到之人。
一见到佑敬言,首先便是一个标准之礼,让人挑不出半点儿的毛病。
“你就是那个食客?”佑敬言的口气谈不上有多尊敬,依旧是痞痞的。
“是。”
“那好,准备和张士诚说什么?”佑敬言问道。
“在下会说‘当初你所依赖湖州、杭州,这两翼确实能拱卫着平江之安全,现在全都已经失去。现如今,你独守此城,恐怕事变将会在这平江城中发生,到那时你死还是降?”
“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就顺应天命,派使者前去金陵,说你之所以归顺是为了挽救城中之百姓,然后打开城门,幅巾待命,最起码有个侯爵。”
这个食客的言语得体,每一句符合逻辑,佑敬言尽管想到张士诚已然下定与平江共存亡的决心了,这样的劝解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但是,他为了城中百姓,也为了这次任务的走向,他也必须拍这个食客试上一试。
“好,你去试试。”佑敬言终于还是同意了。
“徐将,你派人把他送过围墙去。”佑敬言又对徐达道:“城中余粮已经不多,为了城中百姓就让他去试试,你看?”
徐达对佑敬言,有一种近乎变态的惟命是从,当然不会拒绝啦!
食客进去大概也就是一个时辰的时间吧,鲜红的城门从里面打开后,那个食客安然无恙的走了出来。
“他只说了一句‘我会好好考虑的’,但是估计效果不会太大。”刚一见面,那个食客就如实报告道。
“嗯。”佑敬言只吐出了一个字,便问向旁边的徐达道:“攻下平江城大约还需要多长时间?”
“时间有些长,恐怕城中百姓等不及。”佑敬言怀里抱着军刀,眺望着远方的大军道:“尽快吧。”
“唉。”佑敬言凝视着远方叹了一口气,好似在感叹一代枭雄的即将陨落。
也许在另一个时空中,坐上江山的是张士诚也说必定,不是吗?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佑敬言一直呆在徐达的军帐之中。
二人笑谈饮酒,谈论着张士诚率部两次突围的战绩。
“张士诚,那老小子运气也是不好的很,第一次突围偏偏选常遇春那煞神那儿,敬言,你是不知道?”徐达有些喝高,脸上的红晕很是明显。
“常遇春这几年从没打过败仗,估计也就是那次被你打了个落花流水。”徐达把酒坛子都已经伸到了佑敬言的面前,一脸的醉意熊然。
“常遇春还派出了王弼夹击张士诚的大军,你是不知道,张士诚的部队被打得有多惨,一半以上都被常遇春灭了。张士诚那老小子还落水了,要不是被士兵救起,那现在我们也不用守在这里了。”
第二十九章 拿下平江()
徐达拿起酒坛直接往嘴里灌,醉意是越来越浓了。
其实,徐达不知道的是,张士诚的第一次突围,佑敬言那是亲眼所见。
张士诚这个人怎么说呢?运气不好的很!人别人谁的马都不惊,偏偏就他的马惊了。落水之后,被庭轩冒死救起。这才又捡回一条命!
万不得已一行人才又逃回平江城中。
第二次的突围,佑敬言倒是没有亲眼所见。
这时的徐达早就已经趴在酒桌上睡熟了,佑敬言仰望着星空灿烂的天空,竟然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刚蒙蒙亮,徐达就已经簇簇的醒来了。
“咦,敬言,你一夜没睡?”徐达一见佑敬言睁着两只大眼睛仰望着星空,眼睛都不眨一下。
“没有!”佑敬言对徐达宿醉一夜竟然还能按时醒来的功力,那是佩服得很:“徐将,这么早就醒了?”
“咱无论喝多少酒一向都醒得这么早!”徐达自豪地拍着胸脯道。
等徐达巡营回来的时候,佑敬言已经睡了一觉,刚醒!
“敬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徐达一回来就特别激动,高兴地道:“大军已经整装完毕,最迟五日之后就可以全面攻城了!”
“是吗?”佑敬言只是不痛不痒地道了一句,徐达的激情并没有换来佑敬言的回应,表情有些灿灿的。
五日后,大军整戈待发,旌旗满挂。
徐达派出百道军队攻城。几天时间,张士诚军队终于不敌,平江城沦陷。
至此,雄踞一方的张士诚终于拉下了帷幕。
几日之间,佑敬言不仅亲自出面劝降张士诚,还派出昔日投降的李伯升多次劝降。但是好像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虽然,佑敬言明知道以张士诚的性格无论怎们劝说都没有什么卵用,但是历史需要被记载,虽是无用功。但还是得做啊!
佑敬言在一个单独帐篷里见到了张士诚。
此时的张士诚,头发有些蓬乱,颓废的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没有了往日吴王的威严。
诺大的帐篷里,只有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在桌子上放着几盘饭菜、一碗米饭、一壶烧酒,饭菜算不上多么的丰盛。
不过,比佑敬言在朱元璋那里吃的两顿饭还强上不少。
佑敬言手里拿着个酒杯,优哉游哉的。后面跟着的李冰,搬着一把椅子。
一进帐篷,李冰便把椅子放在了张士诚的对面。
佑敬言一屁股就坐了下来,痞痞的。一连串的举止,优雅中带着些许的痞气。李冰背着双手,像一座门神一动不动的站在佑敬言的身后。
“来喝一杯,怎么样?”佑敬言痞痞的询问着闭目养神的张士诚。
“要是来说劝降的话,那就免了吧!”张士诚眼睛都没有睁,冷冷地道。
“不。”佑敬言拿起酒壶,在两个酒壶中各倒了一杯,边倒边说。
“我只是单纯的找你来喝杯酒罢了。”
“喝酒?不怕你主子多心?”张士诚冷冷地道,用鼻孔发出来的声音道。
“主子?”佑敬言嗤笑一声道:“能当得起我佑敬言主子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佑敬言一脸的狂妄。他对朱元璋毕恭毕敬,那也只是为了他在这个时空的任务能顺利一些,像什么主子奴才的,他一贯不屑。
“你这小子。”张士诚听了佑敬言这话,终于睁开了眼睛,笑着道。
“好,喝酒。”张士诚想都没想端起酒杯,很干脆的仰头喝光了杯中之酒。
“朱元璋打算什么时候杀我?”喝光杯中酒之后,张士诚凄然一笑道。
“不知道!”佑敬言同样喝光酒之后,回了一句。
佑敬言再次往两个杯中倒上酒之后,特别真诚的喊了一句:“吴王,我敬你!”
“终于愿意喊我一声了。”张士诚没有拿乔,仰头喝了佑敬言敬过来的酒。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整整喝了一大坛的酒才罢休。
“明天,我由水路送你去应天。”佑敬言道。语气之中有些落寞。
“哦。”张士诚应了一句之后,便不再回话了。
两人沉默许久,谁都知道张士诚此去恐怕凶多吉少了。
第二天,天刚亮。平江的江面上就有一艘大船杨帆待航了。
在大江旁边,佑敬言带着十几个士兵陪着张士诚正准备登船。这艘大船与佑敬言接小明王的那艘船逊色了不少,但也是双帆大船,还算得上威武霸气。
“徐将,回去吧!”临上船前,佑敬言痞里痞气的挥挥手向徐达道别。
上船之后,张士诚只道过这样一句,就再也不说话了。
“我张士诚与朱元璋比之,是不足他重情重义,但我张士诚也绝不是贪生怕死的宵小之徒。敬言,无论怎样,我还是该谢谢你。”
“吴王,你当得起一个大丈夫。”佑敬言毫不吝啬的出口自己的夸奖之语。
至此,从平江到应天一路上,张士诚再没有开过一次口,喝过一滴水,吃过一粒饭。
佑敬言对这种情况不好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更不能说什么!
到达应天后,朱元璋带着一个卫兵,亲自在岸边迎接。
张士诚作为一个败军之将,朱元璋能给予这么高的礼遇,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无论朱元璋是出于真情还是假意,均已经足以说明朱元璋的城府之深。
“敬言,辛苦了!”一下船,朱元璋便率先走到佑敬言面前道。一脸的笑容。
“不辛苦!”佑敬言不紧不慢的行了一礼道。
与朱元璋见面,佑敬言大多数情况下都会行礼。
“士诚兄,我们终于见面了!”朱元璋又与面无表情的张士诚道。热情到了极致,也虚伪到了极致!
“哼!”张士诚冷哼一声,终于开口道。
“成者王侯败者寇!”张士诚背着双手,眺望着平江的方向。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朱元璋。
这种无视,没有几个人是不在乎的!尼玛,明明你是我的阶下囚,还这么傲慢无礼,到底是要弄哪样啊!
正在朱元璋心里怒火滔天的时候,只听得张士诚又幽幽地开口道:“老天待我张士诚不公啊,照你不照我。”
第三十章 张士诚卒()
平静无波的语气,好像朱元璋的胜利只是投机取巧得来的而已!
“你!”朱元璋被这句话气得可真是不轻。
出身贫寒的他,无时无刻,不想证明自己的实力,好让别人认可他。拼了老命,好不容易打下了半壁江山,竟然被自己的手下败将说成是什么老天的功劳,能不生气吗?
朱元璋四处望望,好像在找什么称手的东西,想要活劈了眼前之人一样。
好不容易,看见佑敬言怀里抱着的军刀,伸手想要抓过佑敬言的军刀。
怎奈?朱元璋第一次一抓,没反应。
“咦!”朱元璋发出一声感叹,以为自己用力小了。
加大一些力气,仍旧没有反应。
佑敬言,看着朱元璋这个样子,完全搞不明白这是要闹哪样?
你说你生气,想要劈张士诚,可是你这样三番五次的不往起来拿,到底是要搞哪样?
而拿了两次依旧纹丝未动,这对于朱元璋来说更是诧异的很。
心中的火气也早就被这种诧异给冲撞的是无隐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