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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达摸了一把泪水,向佑敬言叙说着他记忆中与常遇春相的点点滴滴的琐事。
有高兴的,有悲伤的,亦有苦恼的,反正是酸甜苦辣的说了一大箩筐。
佑敬言此时也只能做一个忠实听众的份儿了。
他还有权后悔没有及时救下常遇春的份儿了吗?没了,别看他掌握着这个时空中每一个人的命运,但却没有让时间倒流的能力。
“徐达叔叔,敬言叔叔。”一个与常遇春颇有几分相似的少年出现在佑敬言的面前。
这个少年虽然长相酷似常遇春,却缺乏常遇春的干练与沉稳,看起来与佑敬言也不相上下的年龄却比佑敬言多了不少的稚气。
“敬言,这是老常的长子常茂,这小子完全遗传他老子,打起仗来可是把好手。”徐达把这个少年夸得天花乱坠,那眼神之中的爱护之情好似是对自己儿子似的。
常茂,佑敬言似乎隐隐约约的听过这号人物!
其德行与常遇春相比也确实如历史描述的那般,欠点儿火候!
这不,只是把徐达夸了几句,就美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确实,与常将有那么几分相似。”佑敬言淡淡地道出了一句。
不知道是说长得与常遇春相似,还是其他什么的。
反正在这个常茂那里很是受用,听了佑敬言的话后,立马欣喜地道出了一句:“多谢敬言叔叔夸奖。”
佑敬言被雷的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本来不相上下的年龄,却一口一个叔叔的叫着,这让佑敬言情何以堪。
本来佑敬言还想着纠正常茂的称呼,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他与人家老子称兄道弟的,人家称呼你叔叔也没错啊。
不过这个叔叔怎么让佑敬言浑身起了一股子的鸡皮疙瘩,这怎么那么像潘金莲叫武松呢?
徐达招呼着常茂做到自己的身边,非常关切的询问着这个少年生活上的点点滴滴,事无巨细。
佑敬言与常茂与不熟悉,再说,他也不喜欢这个少年身上那种浮夸的气质,现在能坐在这里规规矩矩的做一个旁观者,那也是给常遇春一个面子!
还没聊一会儿,朱元璋就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几人齐齐跪倒在地上,行了一个武将之礼。
虽然朱元璋说过,佑敬言面见他不用再行跪拜之礼了。
但是,佑敬言觉得在众人面前还是行了这个礼为好。
一方面可以减少别人对他的嫉妒,另一方面也避免朱元璋产生功高震主的感觉。
“起来吧,都坐,都坐。”朱元璋道,邀请着三人坐到了圆桌之上。
“茂儿啊,你父亲是我大明的忠将,我大明百姓不会忘记他,朕更不会忘记他的。”朱元璋情真意切的道。
“谢皇上夸奖。”常茂在朱元璋面前那浮夸之气倒是收敛了些许,也许也是因为惧怕朱元璋威严的缘故。
“徐达,敬言,标儿也不小了,朕打算让他迎娶遇春的爱女为妻,你们看?”朱元璋道。
“臣没意见。”佑敬言想也没想就道了一句。
徐达看似在思考,想了一会儿才道:“臣也没意见。”
“那行,朕就他们着手准备了,到时候你们若是有时间的话可以来参加标儿的婚礼,他看到你二位叔叔能亲自参加他的婚礼,会很高兴的。”
朱元璋现在说起官话来,更是一套一套的,让人很难跳出毛病来。
“茂儿,你有事儿就先去忙吧,好好安慰安慰你母亲,照顾好你弟弟们。”朱元璋也难得的像一个长辈似的叮嘱常茂几句。
等到常茂离开之后,朱元璋才又继续开口道:“敬言,前些日子你给朕写得关于沈万三的那个奏折,朕已经看到了。既然他愿意贡献他的大半家产,那就成全与他。他想过几天逍遥日子,只要他不违我大明律令,朕就不会为难与他。”
朱元璋说得理直气壮地,把他的仇富情绪表现无余!
他说这话也是做了个不为难沈万三的保证。其实,他大可不必与佑敬言说这些,他如此做,也只是为了看看佑敬言与沈万三熟络到什么程度了。
朱元璋他是信任佑敬言,但是历史上谋逆篡位的不都是被皇帝信任的文臣武将吗?所以他也不得不留个心眼儿。
当个皇帝不容易啊!
“皇上,没想到沈万三还挺大度的嘛!”佑敬言痞痞一笑,半开着玩笑道。
佑敬言他这个时候不宜解释过多,他越解释朱元璋就会越认为他心虚。
“他大度?那是贪身怕死!”朱元璋不屑地冷哼一声道。
的确,朱元璋骨子里就在仇视沈万三,听不得沈万三的一句好话。
朱元璋略微放下一点儿架子,与佑敬言和徐达谈得还蛮其乐融融的!
没有了身份的束缚,三人还蛮想兄弟似的嘛。
“徐达,没有了遇春,以后军务上的事情还多麻烦你了。”朱元璋离开的时候对徐达如是道。
徐达能怎么办,除了伤感便再就是誓死效命的承诺了!
第九十五章 常遇春卒3()
“常遇春至至正十五年效忠于朕之账下,十几年间南征北战的立下了赫赫战功,朕决定他葬于钟山。一来也算是落叶归根,二来也可以离朕进些。风水方面的问题就交给刘伯温。”朱元璋眼睛虚望着前方缓缓地道。
“敬言,常遇春身前的关系与你最好,你就主持着扶棺进京吧,朕会让太子带领着文武百官在城外三十里处迎接的。”
转而,朱元璋又对佑敬言下了一个命令。
“是!”佑敬言双手抱拳答了一声道。
“徐达,军中一日不可无将,所以就只好劳烦你继续留在这里了。”朱元璋大概又怕徐达别扭,安慰着道。
“是,臣明白。”徐达这人出身草莽,打个仗可以,玩政治就不行了。
就拿他对朱元璋的态度来说,无论朱元璋的身份如何变化,也无论是什么场合,他对朱元璋永远都好像特别的亲密,一副与自家哥哥相处的熟络。
正是这份熟络才是最使朱元璋不高兴的。
记得项羽曾说过这样一句话:“富贵不能还乡,如衣锦夜行,谁知之者。”
这样的心态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有本事了,巴不得家乡所有的人都能知道。因为,在外面的话,无论你多有本事别人也不知道啊。
朱元璋就是这样的心态,他从一个放牛娃娃一步步坐上了人人羡慕的皇帝宝座,当然就希望儿时的这群玩伴能仰仗着他,对他恭恭敬敬的,这才能抚慰他曾经吃过的苦。
偏偏这个徐达,对他永远都是儿时的那种兄弟般的亲切态度。
可他现在不需要兄弟,只需要能效忠于他的臣子。
徐达那个大老粗那能明白这些呢?
“那朕就先回去了,京城还有一大堆的事物需要朕去处理呢。”朱元璋来也匆匆,走也匆匆,在柳河川连半天的时间都没待够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怪不得历史上说朱元璋是所以皇帝中最勤政的,这下子佑敬言总算是见识到了。
“敬言,准备准备,你明天就带着老常回去吧!”徐达道:“他在的时候总是嫌他烦,现在他没在了我着心里一个劲的发慌!”
徐达感慨着道,一提到常遇春眼角便湿润了。
现在最痛苦的人八成是佑敬言了,他明知道常遇春会在这个时候离去,却什么都没做,能不难过吗?
一时间悔恨自责充斥在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当中!
“嗯,我先去睡会,我都已经五天没和过一眼了。“佑敬言说得倒也是实话。
他从柳林倒柳河川走了整整五天的时间,一路上倒也歇过脚,但奈何他就是睡不着,所以五天时间他还没睡过一秒钟。
现在整个人都有些无精打采的,眼角的黑眼圈都快赶上大熊猫了。
佑敬言告别了徐达,回到房间辗转反侧,大脑快速运转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就是没有一丝丝的睡意!
头痛欲裂,快要爆炸了似的,但就是睡不着!
他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何时遭过这种罪?
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佑敬言好不容易才睡着。
梦中他竟然见到了常遇春,他还穿着以前的那身铠甲,笑容满面的对佑敬言道:“你小子隐藏够深的啊,我老常和你关系这么铁,才知道你原来是个时空锻造师,还是从未来时空来的。”
佑敬言想要张嘴,可是嗓子好像坏掉了似的,就是发不出音来。
正在此时,只听得常遇春有继续说道:“我也明白你不扭转我命运的苦心,与其最后凄凄惨惨收场,还不如此刻风风光光的落幕。至于我的家眷以后的命运怎样发展,你也完全不必操心,他们无论怎样发展,都影响不到大明的江山社稷。更何况,该给他们的东西,也都给了他们了,我也做到一给父亲该尽的义务了。”
常遇春喋喋不休的唠叨了许多,佑敬言总感觉眼前这个常遇春与他所熟知的那个有些不一样了。
对了,较之更深沉了!
“啊……!”佑敬言突然大吼一声坐了起来,额头上大汗淋漓!
“敬言你怎么了,大喊大叫的,怎么叫都不醒?”徐达一手搭在佑敬言的肩上担忧地问道。
佑敬言扫了一眼房间里的人,擦了把头上的汗道:“没事儿,做了个噩梦!”
“没想到你小子还会做噩梦,一直以为你小子云谈风轻的什么都不怕呢?”此刻徐达终于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开着玩笑道。
“我让他们准备点儿宵夜,咱们哥俩喝几杯。”徐达道。
这几日他心里憋屈的很,一个人喝了好多酒,怎奈越喝越憋闷。今天好不容易找到能与他喝到一块儿的人,怎么会轻易放过。
“嗯,行。”得到佑敬言的同意之后,徐达才吩咐军士为佑敬言端来了洗脸水。
佑敬此刻心里也感觉有一股子气发泄不出来,碰到徐达这个能牛饮的人也是求之不得的。
月光之下,只有徐达与佑敬言两人对饮独酌。
端着酒碗,佑敬言突然响起了李白的那句“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
他好像体会到了大诗人李白举着酒杯在月光之下独自痛饮的孤独画面。
幸好,他佑敬言能有徐达这个知己陪着他一起痛饮一杯。
也不至于再像李白那样孤苦无依了!
两人一顿痛饮,也暂时忘记了常遇春离去的痛苦。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喝了多长时间,直到徐达趴在桌子上睡着之后,才停止。
听着徐达响如雷的呼噜声,他更睡不着了。
回想着刚刚关于常遇春的梦境,突然相信了鬼神这一说法。
别看他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穿越者,可他从来就没相信过鬼神这一套。
当一个栩栩如生的常遇春出现在他梦里的时候,他信了,他也宁愿相信这是真的。
徐达在天大亮的时候,才幽幽地醒过来,一醒过来,便看到端坐在那里,眼睛睁得溜圆的佑敬言。
“敬言,你一会儿也没睡?”
“没有,睡不着。”佑敬言淡淡地出口道。
“现在才发现,像你这种永远也喝不醉的人也是有弊端的。”佑敬言辛灾乐祸的道。
佑敬言白了一眼,不愿和他言语。
第九十六章 常遇春卒4()
“呵呵。”徐达笑了笑了,也不计较!
“我派给你二百个军士,你护送老常即刻启程吧。”徐达有些伤感着道:“一路上注意安全。”
“嗯!”佑敬言道。
“敬言,生活还得继续下去啊!”徐达突然道了一句,像是在安慰佑敬言也想是在说给自己听的。
徐达的办事效率非常的高,正说着就招来了副官,命其调来了二百个军士。
军士一调来,佑敬言便带着李冰与常茂一同护送着常遇春回京。
从河北到应天,路途非常的遥远,万幸的是天气不太热。
常茂离开了徐达,那股子浮夸之气更甚,浮浮躁躁的,根本就认不准自己的地位。
一路上,与佑敬言的交谈之中,把自己干过了那点事儿都彪炳了出来,身怕佑敬言不知道他干过的那点事儿似的。
这个常茂与佑敬言的年纪不相上下,同样也是一身的桀骜不羁的气息,但常遇春却无论如何也让人喜欢不起来。
佑敬言要不是看在常遇春的面子,一句话也不愿意与他说。
李冰冷着一张脸虽然不言语,但眼神之中的嫌弃还是非常明显的。
一行人的队伍,走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儿。
沿路上的农田,大部分都已经恢复耕种了,田间地头都是一片忙忙碌碌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