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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个吴婉儿,她要是无处可去留在家里就好,反正也不差她一口吃的,实在不行就给儿子当小妾好了。默不作声的,陈江河为吴婉儿的未来规划了方向。
第十九章 军姿和蜂窝煤()
家里多了四口人,三间房子再也住不下了,陈江河便张罗着开建房子。吃过早饭之后便出门去了,他要去联系购买砖瓦木料,以及建房子的工匠。
陈越则准备带着三个家丁还有吴婉儿去购买几套衣服,三个家丁穿的都破衣烂衫的怎么能行,还有吴婉儿一身绫罗和这个家更不协调。先雇了一乘小轿让吴婉儿坐了,为了不引人注意她现在的身份还不能曝光。陈越还不知道酒糟鼻一伙儿已经在昨晚被陈江河杀死,现在已经没人会来追索吴婉儿了。
一行人来到了成衣铺,陈越为三个家丁各购置了两套棉布的青布短襟服装,衣服完全符合他们家丁的身份。至于吴婉儿,则自己选了一套月白色镶着蓝边的棉布襦裙和对襟袄衫。陈越让她再多买一套时,她却说不如买些针线布匹,以后由自己做衣服。陈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想到她做的早饭不由得深深的怀疑她的女红功底。
按照吴婉儿的要求,又再买了些针头线脑,布匹剪刀,在吴婉儿带着弟弟陈平逛杂货铺时,陈越自己则进了一边的书店,购买了些笔墨纸张,让家丁陈岩抱着。
回到家里,吴婉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知道干些什么,陈越则开始按照自己的方法训练三个家丁。
陈江河训练的只是三个家丁的武技,而陈越知道一支军队要想有强大的战斗力,光靠武技是不行的,必须得有整体的配合。行止有矩、进退如一,只有这样才能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
陈越不太懂得训练军队的方法,现在只好按照警校时训练军姿的方法训练他们。等以后再看些兵书,向父亲陈江河讨教讨教,整理出一整套训练军队的方法。
立正、稍息,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齐步走、正步走,以及站军姿,在陈越的训练下,三个家丁开始了无聊枯燥的新兵训练。
和这种枯燥的训练相比,三个人更喜欢陈江河教给他们的扎马步、练拳脚的训练,起码没有这么枯燥无聊啊。
陈越提着一根棍子站在他们的身边,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纠正着他们的动作军姿,凡是军姿动作不标准者,不由分说的照屁股上就是一棍。这一刻,陈越自己仿佛变身为可恶的警校教练,把自己曾经经受过的痛苦加倍施加在了三个可怜的少年身上。
训练总是枯燥的,哪怕是身为教官也一样。喝令三个少年一动不动的站着,除了眼睛以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都不许动,至少要保持这个动作半个时辰,陈越自己则回到了屋里,就见吴婉儿在忙碌的整理着屋里,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房间里好像变样了,比以前整洁了许多。
见陈越进来,吴婉儿抬头微笑了一下,继续忙碌自己的事情了。不愿打搅忙碌的吴婉儿,陈越搬了张椅子来到外面,把纸笔放在上面开始趴在椅子上作图,一边作图一边监督站军姿的三个家丁。
见到早上吴婉儿生火做饭的艰难,陈越决定设计出蜂窝煤机,以及和蜂窝煤球尺寸匹配的煤火炉。
后世普通家庭烧水做饭常用的蜂窝煤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这个时代烧煤都是烧的煤块。先把柴禾在炉膛里点燃,然后丢进去或大或小的煤块引燃,等煤块燃烧起来后再在上面烧水做饭。
煤块是从卖煤的店铺购买,是用煤粉掺上黏土做成的大块的球形块状,拿到家里敲碎,即可放在火炉里燃烧。
这种原始的火炉烧煤方式优点是火焰较大温度够高,缺点却非常多。一是太过费煤,据陈越的了解,做一顿饭至少要烧上三四斤的煤块,陈家每月都要购买二百多斤的煤块,这还是父子二人不怎么动火。煤块的价格是一文两斤,算下来一个普通的人家一个月下来至少要花一两百文钱在购买燃料上,若是冬天夜里需要点火取暖,,用在买煤的钱会更多。而若是用蜂窝煤,一块二斤重的煤球做一顿饭是用不完的,至少比原始的煤球省一半以上的煤。
原始的火炉烧煤方式第二个缺陷就是点火很麻烦,每当煤炉灭了都需要重新点燃,很多妇女每天早上要花很大力气才能点燃火炉,直弄得屋里屋外黑烟滚滚,白皙的脸上都是灰迹。而烧蜂窝煤就不一样了,不用的时候可以用铁片把上面封住,下面的进风口也塞住,这样没有空气蜂窝煤就不会燃烧,下次再用时把铁片塞子取下即可。根本不需要每天都得点火。
陈越之所以设计制造蜂窝煤,并不只是为了讨吴婉儿的欢心,而是他打算做一番自己的生意。对,就是蜂窝煤生意。
家里虽然现在有一大笔银子,可是坐吃山空的话也坚持不了多久,所以必须有自己进钱的路子。看爹爹陈江河的样子,陈越就知道指望不上。要是他有挣钱的本事,自己父子何至于沦落到那种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的凄惶境地。那就只有自己来了。
世间赚钱的门路无外乎衣食住行,蜂窝煤用于点火做饭自然是和吃有关,是家家户户都少不了的。以它不需每日生火的方便,以及节省煤这两大优点,陈越可以预料的是必然会迅速让百姓们接受。一只煤球也许赚不了多少钱,可是北京却是一个拥有八九十万百姓的庞大城市啊,市场无比巨大。而且是独家垄断生意!
陈越可以想象若是垄断了整个北京的蜂窝煤生意,那将是多么庞大的财源,想想都让人激动。
可是陈越也知道,蜂窝煤的技术很简单,不论是煤球机还是煤炉制作起来没有多少难度,想做独门生意的话很难。而且以自家的实力也做不了垄断的生意。可是即使这样,只要能够做起来,哪怕是只占据几个街道的市场,也将财源滚滚而来。
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站军姿的三个少年,陈越提起笔来,在白纸上开始设计煤球机的图形。蜂窝煤陈越前世的时候经常见到,手工制作蜂窝煤的煤球机他也见过,这种简单的设计对他来说不是很难。
吴婉儿走出房门,疑惑的看着一动不动站着的弟弟陈平三人,再看向伏在椅子上作图的陈越。画的是什么东西啊,圈圈叉叉的看不明白,不过倒是很美观。
陈平艰难的站着,只觉得双腿麻木沉重的如同灌铅一般,又酸又痒,站着一动不动的滋味太过难受,好像有许多的蚂蚁在噬咬着自己,让他忍不住想动一动,哪怕是动一动脖子也好。可是他不敢,因为陈越已经有言在先,只要发现谁乱动,除了打十棍子以外,会罚多站一刻钟的时间。
时间应该到了吧,到了吧,陈默站在那里,就觉得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不,我不能动,至少不能在陈平之前先动,陈默在心里对自己道。我一定得表现好,让两个主人都喜欢上我,我不能再过颠簸流离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在三人之中,唯有陈岩站的最为轻松,半天下来几乎一动不动,令陈越大为满意。能吃能睡,力大无穷,服从命令,是个憨货,也是个最好的士兵,这就是陈越对陈岩的评价。
第二十章 建房()
中午的时候,陈江河回了家,他已经联系好卖砖瓦梁檩木料的商人,也找好了建房子的工匠。工匠不是旁人,大都是他手下的军户以及军中的几个泥瓦匠。
对陈越训练家丁军姿的做法,陈江河嗤之以鼻,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臭小子爱怎么折腾就由得他吧,只要三个家丁把自己教授的武技训练好。
下午时,各种建筑材料陆续送来,建筑工匠也都到齐,开始撤掉院墙打地基了。陈越收起画好的图纸,也带着三个家丁上来帮忙。
看着跑前跑后的陈越,军户们纷纷向陈江河道喜。
“陈大哥真是双喜临门啊,儿子好了,又建新房,眼看着陈家又兴盛了起来。”小旗官周文笑嘻嘻的对陈江河道。
“哈哈哈。。。。。。”陈江河笑了起来,“儿子好起来倒是真喜事,至于建新房,想想都愧对祖宗。”
“建新房不是好事吗?怎么会愧对祖宗啊!”小旗官郑明不解的问道。
“为了建新房,我把祖传的宝贝都卖了,”陈江河羞愧道,“想想都觉得对不起先人,可是不卖不行啊,阿越都这么大了,总要成家立业,以我的这点薪水怎么够给他盖房娶媳妇啊。”
一旁忙碌的陈越不禁偷偷的为父亲竖起大拇指,这一番话巧妙地把陈家突然有钱的事情圆了过来,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怀疑了。
果然,听了陈江河的话后,众军户都释去了心头的疑惑。一向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总旗突然要盖房子,家中还多了几个家丁,这让很多人大为不解,下意识的就想打听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家几年前可是很有钱,陈江河的父亲还是京营的游击将军,他们家有些祖传的宝贝倒是正常,没有才不可思议呢。对陈江河的解释,没有人认为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阿越长得这么俊,还发愁娶亲吗?要不考虑考虑我家那丫头怎么样?”小旗官肖玉刚看着帅气的陈越,越看越是喜欢。
“快省省吧,就你家那丑丫头,大腿比阿越的腰还粗!”周文狭促的取笑道。
“胖怎么啦,身体强壮能生养,干起活来男人都比不过她!”听到周文取笑自己的女儿,肖玉刚顿时不乐意了。
“都省省吧,陈大哥早就有打算了。”陈家的邻居,也是陈江河手下军户,杜渊忍不住说道。
“啊,阿越定亲了?是谁?”肖玉刚惊问道。
“你还不知道啊,秀儿啊,就是卖包子的张婶的女儿。”杜渊八卦道。
陈越就觉得眼前一黑,不由得怒视杜渊,编排谁不好,非要把张秀儿和自己编排到一起,不知道自己和张秀儿八字不合吗?
“别乱说,”陈江河笑眯眯的阻止着杜渊,“没有下定,没有换八字,什么都没有呢。”虽然是否认,但是谁都能看到陈江河对这件事是满满的乐意。
“哈,到时陈大哥娶了张婶儿,阿越娶了张秀儿,这不是真正的双喜临门吗!”周文叫道,众军户顿时一阵大笑。
一下午的时间,把原来的院墙撤除了,又打上了地基。到了黄昏时分,众人停了下来,开始吃饭。饭食是陈越带着几个人去买的,一大筐烤的金黄的炊饼,菜是水煮茴香豆以及咸菜嘎达,汤是吴婉儿熬糊了的大米粥。
都是贫苦军户,众人并不挑食,一个个手里夹着几个大饼,端起碗来喝的唏哩呼噜的。
三十多个男人一起忙活,房子建的很快,只用了八天时间,就垒起了一侧三间共六间厢房。用的是上好的青砖,墙垒的很快,就是上房顶需要一些时间,因为需要把大梁上起,然后在梁上钉檩条,檩条上钉椽子,椽子上面再钉木板。都是些精细的木工活。好在陈家要求不高,不需要再雕栏画柱。
做好木制房顶之后,就是铺瓦了,在木板上覆上掺着茅草的泥巴,然后再把红瓦盖在泥巴上,等泥巴干了以后,瓦和泥巴以及下面的木板就结为坚固的一体。
最后一天,铺好最后一片瓦片之后,陈越带着三个家丁,放起了大盘的鞭炮,惹得胡同里的孩子们奔跑欢呼,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
今天张婶早早的打了烊,带着女儿张秀儿前来帮忙,因为房子盖好之后,都要管工匠们好好吃上一顿,不能再像以往那样凑合。张婶是带女儿帮着陈江河给工匠们做饭的。
看到张婶母女的到来,帮忙的军户发出阵阵的哄笑,笑的张婶脸色绯红,笑的张秀儿怒目连连。
吴婉儿感兴趣的看着张秀儿,难道这个清秀儿的少女就是自己将来的主母?
张秀儿很羞恼,她不希望众人老是把自己和陈越连在一起。哪个要嫁给他了,人家要嫁就要嫁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就像吕秀才那样。
张婶和张秀儿母女做饭很麻利,大盘的菜肴很快炒出来,由三个年轻的家丁端着送到外面。院子里摆着四张从邻居家借来的大方桌,军户工匠们围坐着开始大快朵颐。白嫩的豆腐,长长的豆芽,猪肉炖粉条,清炖土鸡,雪白的馒头管够,日子过的紧巴巴的军户们也只有过年才能吃上这样好的东西,当下里连放在桌上的酒坛都顾不得碰,一个个的自顾自的往嘴里扒拉。
吴婉儿站在张秀儿身边打着下手,不停地请教着做饭的技巧,张秀儿则好为人师的指点着,两个女孩很快打得火热。对于比自己还要漂亮的吴婉儿,张秀儿并没有生出妒忌的心思,因为她根本不打算和陈越在一起,也就不认为吴婉儿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