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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勇者胜,这种情况下自然要干上一场!
。。。。。
来的自然是西山军骑兵,昨日陈越带兵守了一日之后,感觉船队差不多快到了大沽口,即使现在闯军追击,也绝对追赶不上。
海路撤退既然无恙,陈越自然不会再耽搁下去,时间就是性命,说不定顺军大队人马正在来天津的途中。
于是今天一早,他就下令全军出发,放弃了天津卫城,全军往南而来。
刚走了没多久,夜不收骑兵来报,有一支闯军骑兵正在十里外渡河。陈越便下令全军火速前进,这是一个半渡而击的好机会,谁知道来的到底有些晚了,闯军骑兵已经全军渡过了运河,正在往这里杀来。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干上一场了!
以余枫部为前锋,马闯部为左翼,李玉林部为右翼,陈越自己带着大队为中军,摆出了一个偃月阵型,向着对面的闯军骑兵杀去。
双方的兵力相当,西山军的战马要比闯军多上一些,这是一场明顺之间的骑兵对决,作战的双方都是最精锐的骑兵。
在以往,闯军也没少和大明骑兵作战,起义早期的时候,闯军都是一些流民组成,根本不懂骑兵作战,常常被明军骑兵杀得落荒而逃。后来,随着投降的明朝边军越来越多,满满的闯军自己也组建了自己的骑兵队伍,当然骑兵大多数都是投降的明军。所以论战斗力,闯军骑兵和明军骑兵差不多,毕竟双方的士兵原来都是同一个阵营。
可是,现在的西山军并非一般的明军,这支队伍从一开始的建立就是自成系统,不论是装备还是战法,都和以往的明军迥异。
在西山军骑兵中,至少有一半的人装备三眼火铳,另外的没有火铳,但也至少有一具改装的手弩。建军的时候,就是以满鞑八旗骑兵为假想敌,可是陈越自己知道,自己的手下根本不具备八旗兵那样的骑射能力,特别是蒙古旗的八旗兵,人人都能骑射。
西山军骑兵,大部分都是刚刚学会骑马而已,与其说是骑兵,还不如说是一支骑马步兵,其中真正精通骑术的不足三分之一,想靠着骑兵冲阵的话难度太大,除非是遇到战斗力渣渣的部队。所以,陈越想尽一切办法,给骑兵们装备了三眼火铳和手弩,为的是提高骑兵的远程攻击力。
当然,对西山军骑兵的情况,张鼐根本无从得知,他还以为对面冲来的是普通的明军骑兵。还是按照以往的作战方式,双方对冲而已,刀对刀枪对枪,大家火并一场。狭路相逢勇者胜,至于阵型什么的都不重要!
谁知道双方距离一百米的时候,突然就见到对方骑兵纷纷举起了火铳,然后便是“砰砰砰”连绵不绝的火铳声响起,张鼐就觉得耳朵嗡嗡直响,“滋滋”的破空声在耳边回荡,那是明军的手弩在射击,然后便是一声声的惨叫和接连不断掉落战马声音。
冲在最前方的闯军骑兵不断被火铳射中,掉落马下。然后就是接连不断的火铳声响起,张鼐惊怒的看到身边前后的骑兵不断落马。可这个时候想后撤也来不及,只能咬着牙继续向前。
虽然没有回头,张鼐也知道己方吃了大亏,可他也没时间多想,因为敌方骑兵已经近在眼前。高举起长刀,对着迎面冲来的敌骑狠狠的劈了下去,却见那个敌人不慌不忙的举起了手中的火铳,当啷一声,长刀砍在了铳管上。
两马交错,张鼐顾不得理会冲过去的敌骑,正要抽刀再砍时,另一个敌骑举着一个棍型东西狠狠的砸了过来,却是把放空的三眼火铳当作了短棍使用。张鼐连忙举着长刀格挡,兵器相撞时,张鼐就觉得虎口巨震,手中的长刀差点脱手而出。
陈越跨在战马上,他并没有使用三眼火铳,而是手中提着长枪,随着队伍向前,仔细的观看着战场的情形。接触前西山军士兵一轮火铳,至少射中了三四百敌人起兵,顺军骑兵队列的前部几乎一空。
按照战术,前面的骑兵火铳发射之后会放慢马速,后面的骑兵会加速越过同伴,继续火铳发射。西山军采用的的偃月阵型,阵型看似单薄,却从三个方面把来袭的闯军骑兵夹在中间,这种阵型能够充分发挥火铳的威力。骑兵放空三眼火铳之后,便提着手柄把三眼火铳当作短棒使用,即使与闯军短兵相接也毫不吃亏。
从相距一百米时火铳开始发射,到双方阵列撞在一起时,短短的时间大部分骑兵都放空了火铳,可就是这一轮轰击,给闯军骑兵带来了巨大的伤害,几百名闯军骑兵被射杀的同时,使得后面的闯军骑兵无不心惊,而前面己方人马的纷纷摔倒使得闯军骑阵更加混乱不堪,可以说未等真正短兵相接,闯军已经露出了败相。
双方真正短兵相接,敌我骑兵相对冲击,混在了一起,陈越这时也无暇仔细观察,舞动着长枪和对面冲来的敌军战在一起。
一个敌骑向着自己冲来,马上的骑兵高高扬起了长刀,对于砍落的长刀陈越根本不顾,手中长枪疾刺,直刺入对面骑兵的腹部,那骑兵的长刀再也无法落下,从陈越的盔婴上方无力的划过。
战马高速奔驰之下,长枪刺入对方的身体再也无法收回,陈越果断的放弃了长枪,从腰间拔出了长剑。等他再次把一个敌骑劈砍到马下时,对面就是一空,再也没有了敌人。
左右前后观察,发现身边的骑兵数目减少不多,陈越心里大定,知道这一轮冲击己方没有吃亏。遂发出指令,听到陈越的命令,紧跟在他战马后的亲卫舞动起了战旗,看到了旗号,所有骑兵缓缓停了下来,重新整理了阵列。
稍微打量了一下,发现手下损失不到百骑,陈越点点头,陆续发出命令,所有骑兵纷纷调转了马头,准备着第二轮的冲杀。
回过战马,就看到身后的战场上,横七竖八的倒了数百匹战马士兵的尸体,旗帜武器散落的到处都是。不远处,闯军骑兵也在重整队列,双方准备第二轮厮杀。
“将军,死了五百多兄弟!”副将脸色难看的向张鼐道,“不能再打了!”
只是一次冲杀,手下的骑兵阵亡四成,余下的胆子已寒,西山军的火铳太多太厉害,而自己手下骑兵根本不具备远程攻击能力,这仗真的没法打了。
看着对面正在列阵的敌军骑兵,虽然他们没有立刻冲来,张鼐知道原因,肯定是在装填火铳。没法再打了,也许只是再一次的冲杀,己方骑兵就会所剩无几。张鼐紧紧咬着下唇,一股腥热的液体流入咽喉,他嘴唇已经咬破。
既然不能再打,就只有撤退了!看着再次缓缓逼来的敌骑,张鼐叹了口气,下令后退。
“敌人退了!”西山军士兵一阵阵欢呼。陈越下令打扫战场,救治受伤落马的兄弟,顺便杀掉受伤的敌人。从战场上找到了二十多个掉落战马的己方骑兵,缴获了五十余匹无主的战马,把伤兵紧紧的捆在马背上,下令全军继续撤退。
张鼐伏在马上,快速的奔驰着,满心都是挫败感。自从跟从李自成起兵以来,特别是最近几年,面对明军接连胜利,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一次战斗把张鼐心中的傲气打击的一干二净,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了大顺军无敌的这种幼稚想法。
不仅是张鼐,几乎所有闯军士兵心情都无比灰暗,生怕西山军追赶过来,一个个抱着马脖子仓皇而逃。
“将军,他们没有追赶!”听着部下的喊声,张鼐这才放缓了马速,回过头去,就看到西山军正快速的撤去。
“将军,咱们怎么办?”所有的士兵都停了下来,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的主将。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张鼐在心里苦笑了起来,双方的战力相差太大,再追赶下去有何意义?
“刘芳亮将军已经派兵往青县方向,肯定能够截住他们!”张鼐道,心中却没有一点底,连自己都被西山军骑兵打败,刘芳亮的军队都是步兵,能够挡住他们吗?还有,他们不是要从海上撤退吗,为何这支骑兵又从陆路往南?这一刻,张鼐的心中非常的迷茫。
第266章 海上()
蔚蓝的天空,一片片的白帆好似蓝天下的云朵,几十只海鸟在追逐着海船在桅杆旁飞翔。
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一支百余艘海船组成的船队在乘风破浪。
在最大的一艘二桅帆船的艉楼上,坤兴公主扒着船帮神情无比的兴奋。
“张秀,你快看,好大的鱼啊,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鱼?”坤兴兴奋的指着海里叫道。
“您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啊,”张秀儿说着把一件披风披上坤兴公主肩头,道:“您都看了好长时间了,还没有看够啊。”
“怎么能看够,陈越说得对,在大海中乘风破浪可比河里乘船爽多了。这天是那么蓝,大海一眼看不到边,还有那么多的鱼。”坤兴公主笑眯眯的说道。
“唉,海船有什么好的,晃晃悠悠难受死了!”张秀儿却没有坤兴的兴奋,苦着脸说道,她的胆子没有坤兴大,根本不敢往海里看。
“唉,要是陈越也在这里就好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看了一会儿海鱼,坤兴突然想起来陈越来,“说好的带我一起坐海船,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坏蛋!”
“唉!”看着坤兴提起陈越时一脸的幸福,张秀儿也不禁叹了口气,本来母亲和陈江河一直在撮合陈越和自己,可那时自己却因为陈越是傻子而根本不愿搭理他,谁成想陈越竟然好了,而且变得这么厉害,竟然当上了大官成为了伯爵。据母亲说因为救了皇上,以后陈越说不定会当上国公成为大将军。
要说心中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可后悔又能怎么样呢,自己又如何能抢的过坤兴公主!至于以前喜欢过的吕秀才,此刻的张秀儿已经把他抛到了九霄云外。见识了这么多好男儿,她如何会再喜欢那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呢。
“秀儿,陛下又呕吐了,快帮娘一把,给陛下做碗鱼汤!”张婶儿匆匆爬上艉楼,冲着张秀儿喊道。
“来了来了!”张秀儿回头喊了一声,扭过头来对坤兴道,“公主,我不陪您了。”
“你快去吧,我也下去看看父皇。”坤兴说着,跟着张秀儿一起下了艉楼。
第一次乘海船的人很多人会晕船,崇祯尤其晕的厉害,入大海两天了,其他人都已经渐渐适应了,比如坤兴经过短暂的晕船呕吐后,现在已经能自在的欣赏海景。可是崇祯却不行,晕的厉害,呕吐的几乎连胆汁都吐了出来,有气无力的躺在狭窄的床上,好似生了一场大病。
坤兴公主走了进来,轻轻的给崇祯捶着背,好大一会儿崇祯才停止了干呕。
“父皇,父皇没事儿。”崇祯勉强露出了微笑,对坤兴道。
张秀儿端着做好的鱼汤走了进来。
“我喂父皇吧。”坤兴说着就要去接张秀儿的汤碗。
“还是让秀儿姑娘喂朕吧,你笨手笨脚的别把汤喂我鼻子里了。”崇祯道。
“哼,父皇你看不起人!”坤兴扭着身子嗔道,却没有再去接汤碗,昨日喂汤时她就泼了崇祯一胸口。
张秀儿抿嘴一笑,坐在床边,用汤勺舀起一勺鱼汤,细心的吹凉,喂到了崇祯嘴边。
指挥舱内,陈江河、杨正平、王寅和袁可望等人围坐在一张矮桌旁,正在议事。
“原海防营士兵现在怎么样?有什么异动没有?”王寅问道。
“我暗地里命人注意着呢,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杨正平回道。
整个船队运载的士兵接近四千人,其中一千余人是原来的海防营士兵,整个舰队都由这些人负责操纵。可是这些人不比原来的西山军士兵,他们都是大沽当地的军户,家都在大沽附近。现在去南方可谓背井离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归,肯定会有很多人不乐意,故必须小心提防以防生变。
“有吕泰的家眷在船上,这些海防营身上也没有武器,每艘船上咱们的人数量又多于他们,应该没事。”杨正平道。
“还是小心些吧。咱们西山军士兵都不懂得操船,离开他们不行。”王寅叹道,“对了,陈大人,好像秀儿姑娘一直在服侍陛下是吧。”
陈江河点点头:“是的。”
“好啊,好啊!”王寅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
“横山公,您提到张秀儿是什么意思?”散会后,袁可望悄悄的问王寅道。
“呵呵。”王寅笑而不言。
“您是说陛下会纳张秀儿为妃子吗?”袁可望想了想,问道。
“你说呢?陛下仓皇出京,皇后以及后宫尽失。张秀儿姑娘年轻貌美,又朝夕侍候在陛下身边,陛下是男人,岂会不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