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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国弼好歹是勋贵出身,身体从小锤炼,不是这些弱不经风的读书人能比,虽然以一敌十却仍占上风,打着这些读书人鬼哭狼嚎。
方名夏一脸震惊的看着冲过来一言不发就大打出手的朱国弼,震惊的无以复加。在青楼争风吃醋的事情多了,却还没有见过这种一言不合即赤膊上阵的。至于朱国弼,方名夏自然认得,毕竟南京的勋贵就这么多,醉心官场的人哪能不知道他们。
可他没想到朱国弼贵为一个侯爵,竟然会对自己这些读书人动手,这,这不合常理啊!
可这个时候,也不容他多想,眼见朱国弼如狼似虎般扑了进来,自己的同伙被打的鬼哭狼嚎,方名夏的眼睛一下子红了,不由分说的抄起一把椅子,冲着朱国弼的后背砸去。
就在椅子即将砸到朱国弼后背的一瞬间,一只铁钳一般的手伸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方名夏的手腕,椅子再也砸不下去。方名夏骇然抬头时,就见一只醋钵大的拳头迎面砸来,“砰”的一声,万朵桃花开。。。。。。
“唉,方公子对你可是势在必得啊,竟然使出了这种招数。”听到外面那侯姓读书人说要比诗时,李香君噗的一下笑了。和侯方域这些读书人呆的久了,她自然了解他们的秉性,一个个都狡猾狡猾的,不过也挺可爱不是。
“嗯!”寇白门勉强笑了起来,其实在她心里,也说不出对方名夏和朱国弼更喜欢哪一个。方名夏风流倜傥,朱国弼孔武有力,当然寇白门不知道朱国弼今日不是为了他自己而争,而是要争得她的梳拢权,然后送给陈越。
只是,这方公子有些胜之不武呢,寇白门在心里暗暗道。和李香君对方名夏的行为很是欣赏不同,寇白门心里却有些不舒服。
“打起来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打斗声,骇得两人赶忙移步窗前,往外打量。
“这些勋贵就是无耻,不敢比试就动手!方公子他们可能要吃亏了。”李香君脸色不善的说道。
二楼突然打斗了起来,整个媚香楼顿时一片大乱,一楼的客人们都兴奋的跑到中间往上打量,看着热闹。
高台上,老鸨已经懵了,媚香楼可是高档青楼,面对的都是有身份的上等人。虽说平日里争风吃醋的时候也有,可动拳脚的却是极少。
“快,快去把他们拉开。”她焦急的冲着一旁呆站着的龟奴道。
媚香楼里的几个龟奴迟疑着,却不敢前去,开玩笑,打斗的人是什么身份,岂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劝解?
包厢里一片狼藉,七八个读书人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连声哀叫。
朱国弼提着拳头站在陈越身边,只觉得心情格外的爽。虽然他贵为侯爵,可在青楼面对这些读书人并不占一点优势,如李香君这样的头牌宁愿跟着侯方域这样的落魄书生,也不愿多看他一眼,他不爽这些读书人久矣!
“抚宁侯,你竟然敢有辱斯文,我必不与你罢休!”方名夏满脸都是血迹,犹指着二人叫嚣道,他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回去后一定要找关系,上本弹劾这朱国弼。
“哼!”见他还敢叫嚣,朱国弼怒哼一声,就要上前继续揍他,却被陈越拦住了。
“我知道你们不服气,”陈越冲着方名夏等冷冷道,“你们这些读书人总喜欢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对付别人,今天我偏偏不如你们的愿。不过说到写诗吗,其实也算不了什么。”
说着,陈越走到桌前,提起毛笔来沾了墨水,挥毫在白纸上写下几行字迹。
“战罢秋风笑物华,
野人偏自献黄花。
已看铁骨经霜老,
莫遣金心带雨斜。”
煌言兄,对不住了!陈越在心中暗暗道,扔下手中的毛笔,不顾而去。
“他是谁?”看着陈越英挺的背影,方名夏咬着牙,问道。刚刚陈越的一拳把他鼻梁骨都打塌了,现在一说话就感到疼痛。
“很面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侯胖子喃喃的道。
“快想,我必不与其甘休!”
“啊,难道是他?”侯胖子突然震惊道。
“谁?”
“平南侯陈越!我在几日前平南军攻城时见过他!”侯胖子震惊道。
第364章 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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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侯陈越?”方名夏愣了一下,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若说朱国弼也就罢了,虽然身份尊贵,方名夏也并不怵他。毕竟明末的勋贵不比开国之时,权力已经大幅萎缩,基本上陷入了混吃等死的境地。读书人连皇帝都不怕,又怎么会怕一个勋贵?
可是陈越毕竟不同,这些时日来,陈越的英勇事迹已经广为流传。屡次打败满鞑,百万闯贼军中救君王,千里护驾南归,击破叛军力挽狂澜。
再加上平南军入南京城后不扰民不抢掠的良好军纪,使得陈越的名声扶摇直上,隐隐然已经能够和汉之关云长、宋之岳鹏举相比。更让人绝望的是,和岳鹏举不同的是,陈越身受皇帝信任,即便擅自查抄了魏国公这么大举动,也没有受到皇帝的责罚。
这样一个功绩极大简在帝心的人物,又岂是方名夏一介书生所能对付?
想想陈越强大的实力和背景,方名夏心中陷入了绝望。
“走!”方名夏阴沉着脸站起身来,往外就走。事到如今,他哪里还有脸再争寇白门的梳拢权。
“咱们就这么算了吗?”侯胖子一瘸一拐的追了上来,轻轻的问道。
“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方名夏摸了把脸,看着满手的血迹,已经把陈越恨到了骨子里。
“我方名夏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
闹事的双方走了个一干二净,整个二楼一片狼藉,寇白门的梳拢仪式被搅了个一团糟,只留下老鸨欲哭无泪的站在那里。
“妈妈,既然他们都走了,我愿送给白门姑娘四朵金花,就把她的梳拢权给了我吧!”一开始竞价的富商还不死心,试图和老鸨打着商量。
“哼,想得美!”老鸨一甩袖子,迳自上了楼,只把一脸愕然的富商留在那里。
她宁愿把寇白门攒在手中,也不会便宜这个毫无名气的外地客商,把寇白门给了他对提升媚香楼的名气毫无益处,更何况说不定朱国弼他们还会找后账!
“这话怎么说的?”刘姓富商愕然的站在那里。
“刘兄,寇姑娘你就别想了,她不是你能够得着的。”同伴好心劝道。
“这是为何,我又不是没钱?”刘姓富商很是不满,他好歹也是家资百万的人物,在扬州时出入府衙也是寻常,在这里竟然被青楼蔑视,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知道先前出去的那两个人是谁吗?”同伴凑在他耳边轻轻道,“一个是抚宁侯朱国弼,是这南京城中所剩无几的勋贵,另一个更是了不得,平南侯陈越,那可是岳武穆一样的英雄,他看上的女人你也敢染指?”
“啊!竟然是他!”刘姓富商大吃一惊,“多谢老兄提醒,要不然差点惹了大祸。”
说完拱手想谢,然后掉头离开了媚香楼,这里的浑水实在太深,他可趟不起。
。。。。。。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参加打斗的人都先后离去,就连一楼看热闹的也都人去楼空。三楼,李香君和寇白门震惊的看着楼下的情形,完全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名夏等人打输了离去也属正常,为何胜利者也匆匆离去?
一个丫鬟匆匆走了上来,把一张写有字迹的白纸递了过来。
“妈妈让我送过来的,说是那打人的留下的墨宝。”
李香君劈手抢过白纸,未来得及细看便发出了冷笑,“字写的狗爬似的,可真难看!”
寇白门凑了过来,定睛看去,就见白纸上歪歪扭扭写着四行字迹,笔法拙劣毫无婉转,完全一副初学者的水平,就是刚上两年私塾的顽童写的也比这强。
抛开书法,再看去,好像写的是一首诗,寇白门轻启朱唇,读了出来:
“战罢秋风笑物华,
野人偏自献黄花。
已看铁骨经霜老,
莫遣金心带雨斜。”
细细的诵读,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副场景,飒飒秋风之中,一个白袍小将带着兵马得胜而来,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道路边,百姓们为得胜的将士献上了大朵的菊花,对立功将士们交口称赞,歌颂他们的功绩。
将士们虽然力战已疲,但犹有傲霜铁骨,必然会护佑着父老乡亲,不受风雨的摧残,不受强敌的袭扰!
一首小诗,写出了一个铮铮铁骨、赤胆忠心的英雄之雄姿,令人读起来不由得荡气回肠、心向往之。寇白门不由得醉了。
李香君的文学造诣更在寇白门之上,自然也能看出诗中深意,这种慷慨之诗句绝非方名夏这样的文人所能做,世袭勋贵打过仗的朱国弼倒是可能,不过朱国弼好歹也是世代簪缨,虽然读书不多,但也不至于写出这样狗爬一般的字迹,难道写诗的另有他人?
“这诗是谁所写?”李香君冲着丫鬟问道。诗的立意高远,却偏偏书法拙劣,让人不由得想弄个明白。
“奴婢,奴婢不知。”丫鬟怯生生的说道,“是妈妈让我送上来的。”
“还不快去问清楚?”李香君颐指气使的吩咐了下去,那丫鬟便慌慌张张的去了。
寇白门一直未曾言语,自顾自的磨起了墨来,然后提起兔毫毛笔,在白纸上写下了娟秀的字句,却是又把诗默写了一遍。
“姐姐你看,是不是更好一些?”寇白门冲着李香君微笑道。
“嗯,自然要比这狗爬的字迹好很多,不过这诗气魄很大,用狂草写下来似乎更好。”李香君点评道。
寇白门抿嘴一笑,又取出一张白纸来,竟用草书写了起来。
“两位姑娘,打听清楚了,写诗的就是那打人的,他,他是平南侯陈越!”丫鬟匆匆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平南侯陈越!李香君和寇白门同时一惊,寇白门写字的手一下子停了下来,悬在了空中,一团墨迹从兔毫落下,落在宣纸上,洇成了一团。
“平南侯陈越,他怎么会来咱们媚香楼?还竞争妹妹的梳拢权?”李香君吃惊的说道。侯方域曾向她提起过陈越,也提到过眼下南京的情形。现在连侯方域跟在钱谦益后面忙的不可开交,陈越竟然有闲暇来这种地方!
第365章 不打扰侯爷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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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越和朱国弼出了媚香楼,也不上马,迳自顺着秦淮河走去。陈岩带着一帮便衣卫士隐隐跟在后面保护着。
“爽,真是太爽了!”面对着微波荡漾的秦淮河水,朱国弼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帮穷酸书生,老子早就看他们不爽了。”
“呵呵,所以啊朱兄,以后你要记住,能动手就不要动嘴!咱们是勋贵武将,没必要装什么绅士风流。”陈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是,是,哥哥我记住了。”朱国弼笑着答应下来,“不过也只有陈兄弟你跟着,哥哥才敢动手啊。”
在大明,最不能惹的就是这些读书人了,他们的同窗座师勾连甚广,得罪了一个人就是得罪了一大片,几十个上百个有功名的读书人同时骂你,任你是侯爵公爵也不敢当。若非陈越跟着,借朱国弼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和方名夏那些人动手。
“不过那白门姑娘可真是可惜了。”朱国弼啧啧叹道。
“是啊,寇姑娘丽质天生,纯洁无瑕,只可惜出身在那种地方。”陈越也跟着叹道,他并没有瞧不起寇白门的身份,只是为她感到惋惜。
“哥哥我明白了,兄弟你瞧好就是。”朱国弼点头道。
陈越扭过脸来狐疑的看着他,眼睛眨巴着,不知道朱国弼到底明白了什么。朱国弼也不多言,而是岔开了话题。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约好过一段时日再聚,便拱手相别了。
陈岩走了过来,引来了一辆马车,陈越坐了上去,马蹄踏踏,马车在十几个亲卫的保护下向魏国公府而去。
自查抄之日起,陈越一眼就相中了这魏国公府的美景,便赖在这里不走了,把这里当作了讨逆大将军府,每日的公事都在这里办理。
府门外,陈越下了马车,抬起头来,看着府门上“魏国公府”四个流金大字的匾额,感觉很是碍眼。
“把这匾额取下来吧,以后再没有魏国公府了。”陈越淡淡的吩咐道。
“是,侯爷,属下这就命人取下来。”陈岩点头道,然后问道,“是不是再让人做好平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