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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来,这个外来的小子说钱贵是花拳绣腿,那么他们的武艺岂不是连花拳绣腿都不如?
“你用什么武器?”钱贵手提着钢刀,看着赤手空拳的陈越,觉得欺负空手的人有些不好,便出口询问道。在他看来,身材瘦弱的陈越浑身没有二两肉,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便乐得大方了一回。
“就用枪吧,不知这位大哥能不能把你的长枪借我一用?”陈越向刚才和钱贵对战的使枪家丁问道。
使枪家丁向李赞元看了一眼,见他点头之后,便把手中长枪递了过来。
陈越操起长枪颠了颠,上等的白蜡杆制作的枪杆,枪头处镶着一圈血红的红缨,正是军中制式的长枪。便两手握着长枪,松松垮垮的站着,全身格外的轻松随意。
看着陈越松松垮垮的样子,钱贵眼中露出了轻蔑的冷笑,就这副样子也敢嘲笑爷爷花拳绣腿,看我不把你打出屎来!
钱贵也不多言,抢身进步劈头就是一刀,刀光闪烁笼罩了陈越大半个身子,这一刀竟然凌厉之极,完全不是陈越刚才看到的比武时花拳绣腿的模样。
“喺”陈越不禁倒抽了口凉气,心知自己到底是小瞧了此人,躲是来不及躲了,连忙一挺手中的枪杆,格向当头劈来的钢刀。
就听见“咔嚓”一声,枪杆已经被钢刀劈断,陈越手中只剩下了大半截枪杆,枪头以及一小截枪杆掉落到地上。
钱贵手中竟然是一把难得的宝刀,竟然一刀砍断了鸽蛋粗的柔韧枪杆,让陈越不由得大吃一惊!
“到底谁是花拳绣腿啊?”钱贵并没有强攻,只是冷笑着用轻蔑的眼神看着陈越。
“钱贵,和他费什么话,快点把他揍趴下!”其他的家丁大声鼓噪着。
“我承认小瞧了你,你不是花拳绣腿,而是比花拳绣腿强了那么一点儿。”陈越手持剩下的大半截枪杆,冲着钱贵笑道。
“阿越,你疯了吗,快点认输吧!”一旁的卢文轩急的直跳脚,枪都被人砍断了,还嘴硬什么啊,找死也不是这个找法!
“你在找死!”钱贵不再多言,举起钢刀再一次冲着陈越劈去,这一次他再没有留力!
刀光如闪电一般劈到了陈越面前,陈越身子闪都没闪,就那样站着。
完了!卢文轩一闭眼睛,暗叫不好,这一下不死也得重伤,却让我怎么去面对那个固执的陈江河!
“啊!”就在这时,一阵惊呼声连续传来,卢文轩连忙睁开了眼睛,就见到钱贵的钢刀就悬在陈越脑袋上方一尺之处,就停在那里一动不动。持刀的钱贵两眼圆睁一动不敢动的站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落,就在他的前面,一杆被削成一端尖锐的枪杆正戳在他的喉头。
就在钱贵全力劈下钢刀之时,陈越快若闪电般刺出了手中的枪杆,出枪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快到钱贵根本来不及躲避,更来不及用刀格挡。
虽然没了枪头,可是被削成了一端尖锐的枪杆足以刺入自己的咽喉,那一瞬间,钱贵就觉得死亡是如此的逼近自己,好在最后关头,枪杆竟然奇迹般的停在了自己咽喉处。
快、准、狠,又收放自如,陈越苦练数十日的枪法终于大展神威!
第四十章 差距()
“啊!”一旁观战的家丁们发出了阵阵惊呼,武艺最好的钱贵就这样败了,败的措不及防。
“怎么回事啊?”襄城伯世子李赞元尚未看清楚场中的情形,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败了?
“世子爷,那人的枪法太快,钱贵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是个枪法高手。”站在李赞元身边的一个枪棒教头低下身来,在李赞元耳边说道。
“比铁狮子如何?”李赞元眼皮一跳,急忙问道,现在的他最听不得高手二字。
“不好说,他没有完全施展开,也许能打上几个回合!”教头想了想,有些保守的说道。
一股锋锐的杀气直冲喉头,虽然那只是一支被削尖的枪杆,可是钱贵知道只要自己稍有异动,枪杆就会直刺入喉,对于脆弱的脖子来说,有没有枪头没有什么区别。
“你赢了!”钱贵手一松,“当啷”一声钢刀掉落在地上。
卢文轩呆呆的看着场中的陈越,脸色一片苍白,现在登门求人家办事,这陈越却打败了人家的家丁,这不是给人家找难看吗?他艰难的扭转回头,想着该怎么和李赞元赔罪解释,谁知回过头来,却发现李赞元并没有发火,而是一脸兴奋的站起身来。
“不错,真不错,”李赞元竟然走到了场中,围着陈越转了一圈,越看越是欣赏。
“多谢世子爷夸奖!”陈越收起了枪杆,抱拳施礼道。心中暗想,这宝算是押对了!
陈越从一进演武场就开始暗暗盘算该如何说服这个李赞元帮自家的忙,既然李赞元愿意操练家丁,可见是个爱才之人,既然如此何不用自己的武艺打动他?与其苦苦哀求不如让他对自己感兴趣,这样才会愿意主动帮助自己。
“来帮我做事吧!”李赞元也不多言,直接提出了要求。
“这个。。。。。。”陈越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怎么,不愿意?”李赞元脸色难看了起来,一个破落的军户而已,敢给脸不要脸不识抬举?
“不是在下不愿意,而是我们家遇到了官司,恐怕会给世子爷您带来麻烦。”陈越连忙说道。
“哦?是什么样的官司啊,我倒是想听听。”李赞元这才想起,此人随着卢文轩来到自己府中,肯定是求自己办事的,便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世子爷,是这么回事。。。。。。”卢文轩知道该自己上了,连忙跑到李赞元身边,弯着腰把陈越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样啊,一件小事。这样吧,你帮我打赢一场比武,这件事我帮你抹平!”李赞元对陈越道。军户的事情本来就归五军都督府管理,只要都督府不发文,宛平县根本无权处理,李赞元的父亲李国桢又在都督府中掌着实权,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真的是小事。
陈越知道自己无法拒绝,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能靠着自己的本事解决这件事情,总比把自己的蜂窝煤生意拱手让出要强得多。
说好了第二天一早再来到这里,参加比武,陈越便随着卢文轩离开了李赞元的别院。回去的路上,卢文轩对着陈越一顿埋怨,陈越只是微笑着听着。
“笑笑笑,就知道笑!你知道要是你这次赢不了,你的事情就算黄了,等着去宛平县蹲大牢吧!”看着陈越的笑脸,卢文轩没好气的说道。
“这件事卢叔叔费心了!”虽然卢文轩收了自己一百两银子,但陈越能看出他是真的在关心着自己,不禁有些感动。
“唉,我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你好自为之吧,那铁狮子不是好惹的,听说一连打了几十场,从来没有败过!”卢文轩叹息道,他不认为陈越能打赢铁狮子。
“对了,卢叔叔,比武有什么规则限制没有?”陈越连忙询问道,既然明天就要去和那铁狮子比武,他必须要弄清楚比武的情况以及对方的底细。
“一对一,武器暗器随便用,一上比武场生死由命。”正因为知道比武的残酷,卢文轩才埋怨陈越的鲁莽,有多少武艺高强的武士败在了铁狮子手中,不死即残!
听卢文轩说了比武的残酷性之后,陈越的脸色这才凝重了起来。看来自己真的有些鲁莽了,没有意识到事情的残酷,还没等弄清楚和什么人比武没有弄清楚对手的实力,就仓促答应了下来,那铁狮子能连续击败几十个好手,武艺肯定不同凡响,自己能行吗?
怀着沉重的心事和卢文轩告了别,回到了家中时,发现父亲陈江河已经回到了家,却是已经找到了那杨正平的下落。
“白天不好行事,等晚上我再去找他,最好能劝说他离开北京,不行就只有除掉他了!”陈江河道。
陈越也把自己一天的遭遇告诉了父亲,并把铁狮子的强悍说了。
“这几天我也隐约听说了勋贵子弟间的比武,那铁狮子好像真的很厉害,明天你别去了,老爹我去替你比武!”陈江河对陈越道。
“要不爹爹咱们谁都别去了,咱们趁夜逃出北京,跑到江南算了,反正咱们现在有些银子,足够咱们生活一段时间的。”陈越对陈江河道,去江南寻找一处安全的所在舒舒服服的过完这辈子就是他一开始的梦想。
“说的什么屁话,咱们一拍屁股走了,陈平他们怎么办,这么多跟着咱们的兄弟怎么办?”陈江河指着煤场中忙碌的军户们说道。
“再说了,遇到事情就退缩,岂是大丈夫所为?不就一个铁狮子吗,难道咱们家传的杨家梨花枪就是白给吗,明天你不要去了,你老爹我去会会这个什么铁狮子!”
“爹!”看着慷慨激昂的陈江河,陈越突然有些羞愧,爹爹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缺点,爱面子不会逢迎,不会经营导致家中一贫如洗,可他身上的这股气概却非自己所能比。
也许自己身上携带的另一个时空的烙印太过深重,身上得过且过的宅男气质一直深深烙在心头,和老爹陈江河相比,自己真的差了许多。。。。。。
第四十一章 黑夜中的杀戮()
羞愧之余,陈越自己惹来的事情哪里能让老爹替自己背锅?便果断的拒绝了老爹替自己出战,陈江河老怀大慰。
吃过晚饭之后,赶在西便门关门落锁前,陈江河离开了煤场,要去寻那杨正平。杨正平武艺很好,陈越不放心老爹一个人前往,便怀揣手弩提着长枪跟在了陈江河之后。
吴婉儿担心的看着临行前的陈越,陈越笑说没事,事情办好之后会出城回到煤场的,只是夜里城门落锁怎么出城,当然是习惯性的翻越城墙了。
杨正平居住的在左安门内的崇南坊,原来是一片荒芜的空地,自后金数次入侵以来,城外大批的百姓入城避难,这里形成了一处难民居住的贫民窟。到处都是低矮的的棚屋,地面上污水横流,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气味,令陈越忍不住要掩住口鼻。
宣武门外的菜市大街已经非常的破烂不堪了,这里要比那里破烂十倍,这哪像是一国的首都啊,简直像是人家地狱一般,走在黑洞洞的街道上,听着四处传来儿童的哭嚎,妇人的啜泣,闻着鼻中难闻的臭味,陈越心里不禁生出这个想法。
这么脏乱差的环境,肯定是要横生疾病的,陈越心中不由得想到。事实上崇祯末年,北京附近连续发生了大规模的瘟疫,大量的百姓死于传染病。
崇南坊位于外城的东南,从煤场过来需要穿过整个北京城,当父子二人到达崇南坊之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整个崇南坊瞎灯灭火,一片漆黑,偶有灯火闪烁,很快又消匿无踪。
陈江河父子沿着白天打探的道路,来到了一处街巷,这处街巷环境稍好一些,不再是那种难民居住的简单棚屋。
“就是这一家了!”陈江河指着前面的一处房屋说道,说完正要过去之时,又一把拉住了陈越退到了黑暗之中。
然后便听到隐约的脚步声从前面传来,五六个举着火把的黑影出现在远方。
父子二人站在黑影中静静的看着,就见这伙举着火把的人来到了杨正平家的门前,为首的一人示意了一下,便有一个手下上前“啪啪”的拍门。
“外面是哪位朋友前来?”一把爽朗的男音从院内响起,屋内灯光点燃,没一会儿院门打开,露出了杨正平的身影。
看到院外大批的人手,杨正平就是一惊,一把握住了了藏于腰间的短刀刀柄。
“我是河间李进,受人之托想请杨兄帮个小忙,能否院里说话?”首领李进说道。
感受着对方的不怀好意,杨正平沉默了一下,方道:“原来是李兄,久仰久仰,只是内子已经入睡,夜里实在不方便,有事情就在这说吧。”
“那好,就在这说!”李进也不在意,当下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杨兄在江湖上也大有名声,可是前段时间你做的事情可不怎么地道啊!”
“李兄说的是哪件事情,赎杨某记性不好,实在想不起来。”杨正平沉声道。
“杨兄何必装糊涂呢?就在几日前,开煤场的杨老板请你和刀疤等人一起对付一家新开的煤场。刀疤等人和雇主的小舅子消失无踪,只有你一人生还,你总该给杨老板一个交代吧。”李进说道。
“交代,什么交代?我不知道你讲的什么事情,什么煤场,什么杨老板,和我有什么关系?”听了李进的话,杨正平就是一惊,和他直接联系的刀疤和那潘贵已经死在了陈家煤场,怎么还有人知道自己参与了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