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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而唐王不仅做了,带兵北上时还和途径的流贼厮杀了好几场,竟也取得了一些胜利。
所以从能力从敢于任事来说,唐王远在其他藩王之上。可是立储君却不能只看能力,更要看血脉的远近。所谓明正才能言顺,唐王的血脉太过疏远,若是立他的话必然引得天下百姓群情议论,甚至引发大明的动荡。
而立桂藩甚至是潞王,要远比唐王更加的合适,毕竟血统之念在大明深入人心。。。
“唐王,血脉终归太过疏远,并不合适!”深思了一会儿,史可法出口道。
“为何不合适?唐王难道不是太祖的后裔朱家的子孙?”钱谦益反问道,“这个时候元辅你不能在抱着血脉说事了,我们身为宰辅,要有责任为大明选择一位合适的君王,一位有能力带领大明中兴的君王。和大明的江山社稷相比,血脉伦序这些又算不得什么!”
钱谦益刚刚一直闭口不言,谁知道现在却坚持己见来了,史可法顿时觉得十分的棘手。钱谦益是东林党党魁,在士林中影响很大,虽然经过福王之乱威望有所损伤,可是在朝堂上依然有着不少的拥护者。若是钱谦益和自己意见不一的话,必然会使继统之事横生波澜,若是时日拖延良久被有心人利用,说不定福王之祸会重演!
内阁中,三个大佬争执不休,一个个面红耳赤,难以达成统一意见。三个阁老各自推举自己拥护的藩王,各执一词谁也不肯放弃。而若是连内阁都不能统一的话,放置在朝堂将更加的不能统一了。史可法头疼的发现,这件事真的很棘手,很难!他虽然身为首辅,有着最高的权力,却也没法强行决定此事,因为若是有太多朝堂大臣反对的话,必然会引起分裂。而现在的大明,根本经不起震荡。
班房中几个阁老争执不休,内阁的属官中书舍人都被远远的赶开,听着隐隐传来的争执声,这些属官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原来,这些向来一团和气的大佬们也有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争执声渐渐小了,然后便看到次辅钱谦益和阁老王铎从首辅史可法的班房走出,各自回了自己的班房。
于是,各属官便知道争执结束了,各自向着自己的工作的班房走去,去服侍各自的上官大佬去了。
争执的结果出来了,争执了半天三人也没有达成统一意见,最后不得不相互妥协,约定三日后举行朝仪,由六部九卿的大佬一起,来决定储君的人选。
这样无论哪位藩王得到了多数人的支持,其他人也就没了意见,是消除争端的最好办法。而储君的人选,便从三人支持的桂藩、潞王、唐王三人!
ps:四千字,两章合一。
第741章 坤兴公主要出手()
对现在的朝廷来说,立储才是最大的事情。原先九江战事正酣之时,朝中大臣们还担忧着一旦战事不利大明有倾覆的危险,若是大明完蛋了,立不立储还有什么用,所以前些时日虽然经常有大臣上疏议立储事,对朝堂来说,和西贼的大战再是更值得关注的事情。
而现在,五十万西贼主力被击溃,齐国公指挥着军队高歌猛进正痛打落水狗,既然局势已经转危为安,自然要把精力放到立储之事上来。更何况皇帝崇祯中风病危,立储更是迫在眉睫。
而三位阁老在立储之事上的分歧已经流传出来,群臣们更是议论纷纷各自争执不休,六部衙门中官员整日议论此事,便是连原本的工作都无心去做。三位阁老都各自有支持者,此刻也纷纷开始串联,以期望赢得更多的支持。
皇帝病重不能理事,所有的事务都压在了内阁之中。三个阁老各有负责的一块儿,现在也都忙的连轴转,毕竟别的官员可以怠政,他们却是不敢,因为内阁是大明的中枢,这里事情要不及时处理的话,下面就会出现乱子。
而身为首辅兼管兵部吏部的史可法,其身上的担子更大,现在江西湖广战事频繁,每天都有大量的奏疏递到他这里需要批阅,兵事如火,任何一封奏疏都不能轻视,都需要及时批复。
“元辅,这有一封齐国公亲笔的奏疏,需要您批阅。”中书舍人李琦负责整理通政司送来的奏疏,分门别类之后再按照轻重缓急交由史可法处理,当看到其中一封时,立刻便是神色一变,连忙拿到了史可法的面前。
齐国公陈越身为五省经略,负责五省民政战事,他的奏疏事关重大,任谁也不敢轻视拖延。
史可法连忙放下手头的文书,接过来仔细看去,却是陈越向朝廷上报,江西流贼基本剿灭,首府南昌业已收复,告捷的同时也说其为五省经略没法事必躬亲这么大地盘自已管不过来,推荐在攻灭西贼中立下大功的兵备道阎应元为江西巡抚,负责接下来的江西剿匪事宜。
兵备道阎应元?史可法皱起了眉头,他印象中就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朝廷什么时候委任过这样一个兵备道了?虽然陈越在奏疏中罗列了阎应元的军功,可连自己这个内阁首辅都不了解这个人如何能委以巡抚这样的要职?
“齐国公出兵剿匪之前,朝廷给他过一些空白的委任状,他可着情委任一些五品以下的官员,只需要在兵部吏部报备即可。也许这阎应元是齐国公临时委任,并未来得及报备。”李琦轻声说道。
当时张献忠带着数十万大军顺江而下,湖广江西悉数沦陷,其形势实在危急,为了尽快出兵讨贼,朝廷给了齐国公陈越远超平常的权限,这件事史可法自然是知道的。
不过五品以下的官员也就罢了,现在陈越竟要推荐江西巡抚人选,江西巡抚可是一省之长封疆大吏,岂能等闲视之!
“来人,去请兵部尚书王寅过来,本阁要问一问这个阎应元的事情。”史可法吩咐道。
大的事情由内阁处理,但普通的战事军情都是报到兵部,阎应元的事情兵部尚书王寅应该知晓。
乾清宫里,贤妃张秀儿正在喂崇祯吃粥,用银勺舀起玉碗里的米粥,小心的吹了一会儿,等凉了以后再喂到崇祯嘴里。崇祯依然昏迷不醒,一勺子的粥往往会有大半勺子从嘴角溢出,这时张秀儿便会放下碗,取出锦帕小心的擦拭。
自从崇祯中风昏迷,张秀儿便衣不解带的侍候在崇祯榻前,一应服侍进食全都亲力亲为。
一旁儿,奶娘正在给几个月的小公主喂奶,小公主吃饱了奶水在奶娘怀里挣扎了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坤兴公主坐在崇祯床榻一旁的锦墩上,在呆呆的发愣。
这一天多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突然,令坤兴实在心绪难平。
三弟定王被害,父皇中风昏迷,接连的打击便是一般的人都受不了,何况坤兴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
对自己的弟弟三皇子,坤兴公主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因为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没有一点消息,肯定是和其他两个兄弟一样死在了乱军之中。可谁曾想刚刚得到他活着的消息,却是被害的噩耗!
对这样的打击便是坤兴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原本就病重的父皇了!
可是经过内心的伤痛以后,坤兴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开始盘问其中详情,并喊过韩赞周询问其中的细节。韩赞周当然把三皇子被杀的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只是说死于满鞑的追杀。
坤兴公主心中有着极大的疑惑,因为在她看来,既然东厂的人已经把三弟从山东救出,进入到了淮安境内,而淮安已经是大明的势力范围,又怎么可能在那里被满鞑追上杀死?
所以其中必有阴谋!而东厂的人绝对逃不了干系。
可即便知道有阴谋,坤兴也不敢多问,因为她知道现在不必往日,父皇中风昏迷不能理事,这内宫掌握在韩赞周的手中。而经过试探之后,坤兴公主发现便是首辅史可法也指望不上,其太过迂腐不会听自己这个公主说什么。
而自己唯一能够依靠的陈越,却带着大军远在数百里之外的九江。
而现在据说,内阁以及满朝官员正在争论着立哪个藩王继统!
父皇还在昏迷还未驾崩,这些朝中官员便商量着迎立新的主子,这让坤兴公主觉得更加的寒心!
不行,必须想法让陈越回来,这样才能掌控住朝中局势,父皇只要还在,我看哪个藩王敢进入南京!
只要陈越回来,便可以着手查明三弟被害的真相,抓住害死三弟并致使父皇中风昏迷的凶手,为弟弟和父皇报仇雪恨!
而就在刚刚,坤兴公主得到了一个消息,内阁竟然已经下发了圣旨,要让陈越移师武昌,若是陈越到了武昌,将离南京更加的遥远,坤兴公主觉得自己不能再等。
。
第742章 送信()
虽然只是一个公主,但由于深受崇祯信任和喜爱,坤兴公主在皇宫的权势不小,四海商行的生意一直由她掌控,内库的收入大部分都来自四海商行,所以内库的账薄也一直由坤兴公主掌握,整个皇宫的开支大权便在坤兴手中。
有了权力,身边自然不乏供她驱策支使之人,坤兴公主的耳目在宫里还算灵通。
不过现在可是关键时期,坤兴公主很怀疑三皇子的死是东厂中人所为,韩赞周是东厂提督和他也脱不了干系。现在韩赞周掌控着内宫,宫内的太监宿卫都服从其命令,这个时候坤兴公主可不敢大意,若是自己的打算让韩赞周知晓,必然会带来极大的麻烦。
坤兴公主需要给陈越送一封信,让他不要听内阁的,而是径直回到南京。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旁人知晓,需要一个心腹之人送出皇宫,送到陈越手里。可坤兴身边信任的宫女倒是不少,却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而现在崇祯病重,便是坤兴自己也没有理由出宫,否者必然引起别人怀疑。
现在几乎所有的朝中官员都不愿意陈越回来,内阁给陈越下的圣旨便是要把陈越打发的远远的,免得在皇位更迭之时碍事,对此坤兴心知肚明。
文官们总是想方设法打压武将,好维护他们至高无上的地位,所以把所有至乱的根源都推到武将身上,仿佛他们才是最忠心的。可经过这么多事后,坤兴公主知道,别看那些文官一个个道貌岸然,却都是只知道为自己打算。父皇说的没错,文官个个该杀!对此坤兴公主很是认同。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文官都该死,最起码齐国公体系的官员们还是值得信任。当然齐国公体系官员不是太多,目前朝中大员也就兵部尚书王寅再加上左中允袁可立寥寥几人。
所以,当宫人秘密来报,兵部尚书王寅受召进宫入了内阁,坤兴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伸手招来最信任的心腹宫女蝶儿,低声嘱咐了几句,把一张写满字迹的折子塞进她的怀里。
“一定要亲手交到王兵部的手里,旁人若是问起,便说受到本宫的指派去内库巡查。”
“是,公主!”蝶儿轻咬嘴唇,坚定的道。
从乾清宫到内阁所在的文渊阁并没有多远,蝶儿又是自己的心腹宫女,宫中人尽皆知,坤兴公主认为应该没人敢为难她。不过为了谨慎期间,她还是让蝶儿把折子贴身藏好。
坤兴公主斗争的经验还是不太丰富,也低估了别人的胆大妄为。蝶儿刚出了乾清宫,便有太监飞奔着前去禀告韩赞周。
“公主派贴身宫女出去了,能做什么呢?”韩赞周自言自语的说道。
“蝶儿去的是内阁方向,说不定是去见几位阁老。”手下试探着说道。
“要是见阁老们倒是好了,阁老们都自有主见,不会听一个公主的。就怕她去见的别人,对了,今日内阁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和平日倒是没什么不同,三位阁老都在各自的班房处理事务,哦,对了,刚刚元辅大人召见了兵部尚书王寅。”
“王寅!此人可是齐国公陈越的铁杆嫡系,我明白了,公主一定是派人去见王寅,想通过王寅给陈越送信!不行,不能任由蝶儿和王寅接触!”韩赞周一下子站了起来。
“可是蝶儿是公主的心腹,咱们有什么理由阻止她呢?”手下太监为难的说道。
“理由?现在咱家是司礼监秉笔,这内宫的第一人,咱家盘问一个宫女还需要理由吗?”韩赞周阴恻恻的道,“你去,拦住蝶儿,最好搜一下身,看看她带没带其他东西。若是没有的话也尽量拖延时间,务必在王寅出宫以后再放了她!”
“是,老祖宗!”
看着手下飞奔而去的背影,韩赞周自言自语道,“公主啊公主,咱家可不想对你动手,可您也不能做出让老奴为难的事情啊!”
蝶儿快步在宫里走着,她并没敢直接前往文渊阁,而是绕过了一座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