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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懋第插话了,忧虑的说,“可是二位阁老,齐国公陈越兵强马壮,若是他真的攻城了那该怎么办?”
王铎转过身来看着左懋第“左大人,你去过陈越大营,他到底带了多少兵马前来?”
“约,约有三万人吧。”左懋第想了一下,回道。
王铎闻言大笑了起来,“三万,哈哈哈,三万,左大人你可是兵部侍郎,咱们南京城里有多少军队你不知道吗?连同京营操江营,再加上江东的方国安、浙江的王之仁、福建的郑芝豹部,城内总兵力不下十万。
咱们的兵力是陈越的数倍又有坚固的南京城墙为凭,左大人你说咱们连陈越的三万人都挡不住吗?”
“可是,可是咱们虽然军队多,却没有能征惯战的大将啊,齐国公他可是久经沙场百战百胜。”左懋第愁眉苦脸道。
“啪”史可法又拍了一下桌子,“不用说了,哪怕陈越再战无不胜,我们也绝不能听从他篡夺了大明的江山!传令下去,于正阳门召集城内勋贵将领们议事,本阁要以督师的名义部署如何应对陈越!”
王铎连忙赞道,“元辅英明!不过除了城中的将领们,是不是也应该让六部都察院也派人参加?”
史可法摇摇头,“人多了没用,反而吵闹不休,不过可以派人去宫里,让司礼监韩公公也参加吧,他是东厂提督,现在没了锦衣卫,弹压城内监督百官只能仰仗东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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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2章 密议()
“老祖宗,老祖宗,”负责探听内阁情况的太监小桂子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韩赞周连忙问道,“怎么样?内阁什么情况?”
“陈越提出了两个条件,一是废除唐王储君的资格由坤兴公主监国,二就是要封他为王,还要做大都督掌管天下兵马,阁老们已经气疯了,史阁老已经决定,明日在正阳门召集城内勋贵将领们一起议事,商量如何对付陈越,史阁老还让老祖宗您过去呢。”
“哈!”
韩赞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陈越竟然想让坤兴公主监国,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你说你手下那么多能征惯战的军队,又在百姓中有着那么好的声誉,干脆反了自己当皇帝多好,却推出一个公主来,真是无胆!
让公主监国,对史可法这样的道学先生来说,能接受才怪,韩赞周忍不住摇着头。对史可法邀请自己出席作战会议,韩赞周不觉得以外,因为他手中掌管着东厂,锦衣卫没了,监督军队百官的事情当然要落在东厂身上。
“你去告诉史阁老,咱家明天会准时参加!”
夜晚的秦淮河冷清了许多,齐国公陈兵城外,占领了大胜关距离南京不足二十里,这使得满城上到士绅下至商贾皆惶恐不安,生怕两年前福王之乱的情况重演。
商女不知亡国恨,什么时候也都有不忘享乐者,依然有长袍宽袖的士子往来,依然有丝竹声奏响。
一个身穿黑袍头戴斗笠的中年人走近河边,顺着台阶下去,上了一艘系在河边木桩上的小舟,船夫默不作声的解开绳索,抄起长长的竹竿撑在河底,小舟便向河中听着的画舫而去。
画舫上,郑芝豹正放浪形骸的痛饮,两个艳妆歌姬娇笑着坐在他的两边,争着服侍他喝酒。对面一个面容清秀的歌姬正抚琴浅吟低唱。
一个手下悄然进来,附在郑芝豹耳边低语了几句,郑芝豹拍拍手,琴声歌声顿时停止,两边的歌姬也都退去。
“郑五爷可真是好雅兴啊。”随着话语,刘孔昭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郑芝豹微微一笑,“穷极无聊罢了,到让诚意伯见笑了。”
南京的繁华远胜福州泉州百倍,郑芝豹在南京这些时日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
“不过本伯以为,郑五爷你现在更应该待在军营中,而不是流连在这烟花之地。”
话音一转,刘孔昭郑重告诫道,“齐国公陈越率领三万大军兵临城下,大战一触即发,这个时候还是少来这个地方,多想想怎么退敌的好。”
郑芝豹讪然一笑,“这不是要和伯爷你相见吗,其他地方哪里有这里方便。”
刘孔昭摇摇头,不欲多说,“不知五爷你急着见我所为何事?”
郑芝豹坐直了身子,神色严肃了起来,“朝廷今日给我传信,说是明天首辅史可法要召集军事会议,商定对付陈越的事情。我请伯爷你过来,就是要问问咱们到底该怎么办?”
“怎么办?现在咱们还有退路吗?只有击败陈越守住南京这一条路了,若是让陈越进入了南京,咱们所有图谋都将落空,我还好说孑然一身而已,五爷您的,您在城中可还有一万五千军队,以郑家和陈越之间的过节,若是他入城能放过您和这一万多大军吗?”
刘孔昭冷然说道,事实上对现在的刘孔昭来说,同样也无处可走,大事若成唐王登基,他将能恢复诚意伯的爵位恢复往日的风光地位,若是大事不成,他将再次成为丧家之犬从此再也没有了机会。
“为今之计,只有和陈越死战到底,咱们有着一万五千大军,若再联络王之仁方国安,未必不能和陈越一战,说到底他只有三万军队而已!”
“王之仁方国安,他们会听咱们的吗?”郑芝豹疑惑的问道。
刘孔昭神秘的一笑,“方国安不好说,但王之仁肯定会的。五爷您不知道,王之仁原来是定海防倭总兵,驻扎在宁波海边定海城堡,靠着宁波走私士绅海商们的进贡,每年赚的盆满钵满,可是一年前,陈越的手下吕泰取代了方国安当上了定海总兵,王之仁被打发到了鸟不拉屎的浙江和江西相邻的衢州,所以这王之仁和陈越是有着旧怨的。
至于方国安,此人最是贪婪,只要银钱开道他没有不敢干的。五爷,现在就是展现郑家财力的时候了!只要王之仁和方国安和咱们站到一起,便是没有京营,咱们也有五万余军队,兵力是陈越的两倍,岂有不胜的道理!”
郑芝豹盘算了一下,重重的击打在桌子上,“干他娘的,银子算个屁,我郑家别的没有,就是有银子!”
刘孔昭竖起了拇指,“五爷果然豪爽,是的,唐王登基,你我都有着拥立之功,凭借这功劳,五爷你最少封个伯爵,郑家将成为大明第一世家,到时多少银子弄不到?”
郑芝豹自矜的微笑着,“请问伯爷,该派谁去联络方国安和王之仁为好?”
刘孔昭“按说这么大的事情应该我去,不过我现在身份敏感不宜抛头露面,不过有一人却非常合适,那就是御史方名夏。方名夏和陈越仇怨深重,已经下不了船,此人口齿便捷,是做此事的最佳人选。”
郑芝豹点点头,“就让他去吧。”
郑芝豹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把这个给他,当做收买王之仁和方国安的本钱。告诉他事情做成我郑家会有重谢,事情若是不成,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二人又密议了良久,刘孔昭方离开画舫。
“是不是刘孔昭?”秦淮河一侧的大街上,隔着二十多步的距离,两个人正在窃窃私语。
“是他!”另一个人点头道。
“要不要拿下他?”
“不行,你知道那是谁家的画舫吗?郑家的!这附近还不知道有多少郑家的人,刘孔昭此人背景深厚手下打手不少,咱们不能轻举妄动。还是慑在他的身后,找到他的落脚点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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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3章 这是一场齐心协力的会议()
次日一早,正阳门城楼,内阁首都督师史可法巡查南京防务,顺便召开军事会议。与会的有阁老王铎,东厂提督韩赞周,京营总督保国公朱国弼,操江总督怀远侯常延龄,另外便是客兵将领,方国安、王之仁还有郑芝豹,兵部尚书王寅被停职,侍郎左懋第代表兵部参加会议。都是掌握兵权的实权人物,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诸位,齐国公陈越叛乱,池州府太平府先后沦陷,叛军距离南京城不足二十里,大明社稷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今日本阁召集大家来此,便是共议该如何抵挡叛军保我大明江山。”
首辅史可法率先发言,为本次会议定下了基调。
兵部侍郎左懋第第二个发言,介绍了当前面临的形势以及出城和叛军谈判时的情况,着重描述了陈越的跋扈无礼。
最后怒道“封王为大都督、废掉唐王储君之位由公主监国,相信诸位也都知道了齐国公这个要求,这哪里是罢兵的条件,不过其欺骗我等打开城门的手段,一旦让其带兵入城,其必然会谋朝篡位夺取大明江山!
诸位都是大明的将领,岂能任由叛贼猖狂!陈越他自恃勇武,只带了三万人便想打下南京,岂不知我南京城中尚有十万大军百万百姓,更有固若金汤的城防为凭!”
总兵方国安突然问道“左大人,您说的叛军只有三万人,可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本官亲自去过叛军的营地,更有地方官府以及东厂的密探查探,陈越只带三万军队来南京确定无疑。”左懋第断然道。
“可是齐国公在江西不是有十多万大军吗,怎么竟只带了三万人?”方国安犹豫道,齐国公陈越战无不胜的威名人所共知,和他作战没多少人有这个勇气。方国安虽然收了郑家派人送来的银子,答应配合郑家军作战,可要那要建立在能打赢的前提下。
左懋第“这正说明了陈越这厮非常自傲,九江之战陈越虽然打赢,西贼却远没有被消灭,他手下的大部分军队不得不留在江西,而陈越自以为打了些胜仗,骄傲之心日盛,竟然以为凭借三万人便能打下南京实现其野心。岂不知骄兵必败,这南京城下便是其兵败之地!”
郑芝豹“左大人说得对,咱们有坚固的城墙可以拒守,城中的军队又是叛军的数倍,只要咱们能够齐心协力,哪有打不赢的道理?”
王之仁也道“齐国公自以为勇武,竟然想以三万军队攻打南京城,须知现在可不是当初他奉陛下平定福王之乱的时候。”
诸将先后发言,气氛逐渐热烈,大部分人一致认为,齐国公陈越这次实在太过自大,必然会兵败于南京城下。而对诸将来说,齐国公一直是南明第一战将,若真能把他击败,名声必然大盛,等到唐王入城论功行赏,升官封爵不在话下。
听了诸将的发言,史可法脸上渐渐露出了微笑,然后便看向了朱国弼,“保国公为何一直沉默?”
“啊?”被史可法一问,见诸人都把目光看在自己身上,朱国弼这才回过了神来。
“素闻保国公和齐国公交情匪浅,莫不是保国公不忍和齐国公作战?”韩赞周突然在一旁阴恻恻的说道。
经过众人的发言,韩赞周忽然发现,也许陈越并没有那么可怕,他丝毫不懂军事,却也知道骄兵必败的道理,陈越以区区三万人攻打十万军队又有着坚固城墙的南京,哪里是那么容易?若是陈越打不进来,自己还怕个什么?原本韩赞周还一直想给自己留个后路,现在看来这后路根本用不着,自己更应该在击败陈越的进攻中发挥作用。
“韩公公莫要胡说!”朱国弼脸色一沉,斥道“本公是和齐国公有交情,那又怎样?之前齐国公可是我大明第一战将,担负着拯救大明之重任,我和他交好又有何错?
现在齐国公背叛了大明,以前的交情和国事相比自然不值一提,本公可不是公私不分之人!我是大明的国公,世代吃着大明的俸禄,自然要效忠大明,这点岂容尔等怀疑!”
朱国弼身材魁梧相貌堂堂,原本习惯了他笑呵呵的模样,发起怒来却着实吓人。而若论地位,超品的公爵,便是首辅史可法地位也在他之下。韩赞周被斥的连连冷笑,却也无法再行反驳。
“保国公莫要激动,”史可法连忙打着圆场,“保国公世代簪缨家学渊源,还是说一说你的主意吧。”
在史可法的劝解下,朱国弼收敛的怒气,道“齐国公反叛,当然要消灭之,这点毋庸置疑!刚才本公一直再想该如何去打,才能打赢这一仗。
齐国公打惯了仗,其部下也都是能征惯战的精锐,而我军呢,不论是京营还是客军,论作战经验都无法和齐国公部下相比,故若是正面决战的话,我军虽多恐非齐国公的对手,而我军唯一能够依仗的,就是南京城这坚固的城墙。故本公建议,我军应死守城墙,十万军队分守内外城墙,诸将分城把守,史阁老以及诸位大臣们分巡各城。
齐国公他只有三万人,肯定禁不住攻城巨大的伤亡,到时用不了几日,其必然粮尽自退,到时咱们再出城追击,必可一举击败叛军。”
朱国弼说的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