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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元街前,巡防卫已经怒火,他猛地上前一步,执枪打算架起林秀,可是林秀怒火冲胸,岂会驯服,当下林秀一个闪身,随手将长枪扫到一旁,如此一来,扑了空的巡防卫险些摔倒,巡防卫踉跄两步,彻底失去耐性,回身怒喝:“来人,把这不长眼的小子抓起来!”
不远处,何瞳一脸好奇的看着这边,嘴里还暗自说着:“动手啊…你个笨蛋…他们一群欺负你一个…怎么不动手…”
眼看林秀气急交加,由不得他躲闪,两个巡防卫箭步来到身前,二人粗壮的大手直接锁住林秀的双肩:“小子,你真是脑袋被驴踢了,敢在这找事…”
被二人锁住身形的林秀只恨自己不是官家人,否则这些人如何敢拦自己,自己一身搏艺又如何拿他们不下?
“住手!”
当巡防卫准备压着林秀离开,一语纤细传来,林秀与巡防卫皆是一愣,巡防卫转身看去,但见一二八黄衣珠罗裙的少女急急跑来,这让巡防卫很是困惑:“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第20章 莽撞2()
“把他给我放开!”何瞳在看戏中无意中瞧到了林秀的正脸,短暂迟疑后,她猛然想起来眼前的人正是数月前救了自己那个穷酸直愣的学子,况且在她闺房的百宝箱里,林秀的香囊还静静躺着呢。
“这…”巡防卫有些迟疑,他们知道眼前的小姐是来参加郡守府的夜宴,非富即贵,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招惹的,故而尊敬的很,可是这林秀在此无理取闹,若是放了,万一生出事端,郡守大人怪罪下来,他们同样吃不了兜着走。
几个巡防卫焦躁踌躇时,何瞳急走两步,颇像个汉子一样来至林秀身前,黝黑明亮的牟子盯着林秀看了一样,让后伸手就去扯架在林秀肩头的长枪,而林秀也认出了眼前的大小姐,眼中满是惊愕。
“我让你们放开他!”何瞳怒声,只是巡防卫宁愿挨上何瞳的拳头,也不敢放开林秀。捶打数下无果的何瞳气急成怒,当即伸手去抽巡防卫腰间的佩刀,这么一来巡防卫惊中大怒。
“小姐,不可再放肆,不然我们不客气了!”
“不客气,你敢?你敢碰我一下,我就让…”
只是何瞳话未说完,这巡防卫已经箭步冲上,他壮硕如牛,臂膀轻摆,便打开何瞳的手,何瞳被大力推的失去平衡向后倒去,见状,林秀猛地发力,撤开压在肩头的枪杆,那巡防卫不慎枪杆跌落,还未反应,林秀已经突步冲上,宛如狮子搏兔,躬身甩臂,重拳顶在这巡防卫的胸口,这巡防卫当即闷声倒地。
“反了你了,立刻把这刁民拿下!”
其它几名巡防卫怒喝冲上,只是林秀闪身躲开一人,牢牢抓住何瞳的臂膀,用力将其拉到身后,而后手快如鹰爪,再度锁住冲至身前挺枪巡防卫的枪杆,借力发力,这巡防卫伴着长枪直扑向旁边,甩的四仰八叉,不过其他巡防卫已然逼至身前,转瞬间,四五杆银白散着寒光的长枪已经顶在林秀面前,在此之下,林秀虽怒充于胸,可也不敢再过造次,否则长枪捅来,命不久矣。
“住手,尔等安敢伤我小姐!”
危机时,一声低喝袭来,这些巡防卫愣神回身,数名轻甲亲卫装饰的人已经抽刀冲到近前,何瞳刚刚被巡防卫推的险些胳膊脱臼,此番喘息,她冲这些亲卫尖鸣:“把他们都抓起来,重重的打,重重的打!”
一语狂怒,巡防卫顿时心冷如冰,此番他们已经从装束认出这些甲士,他们都是何季行军都营的人,与校治营巡防卫本就相互不服,眼下冒犯总指挥使的千金,后果实在苦楚万千。
行军都营何季亲卫小校元成箭步冲来,挡在何瞳身前,拔刀怒喝:“把他们拿下!”
众亲卫甲士怒目冲火,犹如饿狼般抽刀扑上,那气势当即逼退巡防卫,只是行军都营属城防军体系,校治营巡防卫属于郡守下座体系,分属不同,眼下亲卫甲士行径已然逾越,这些巡防卫虽然知道自己冒犯了千金小姐,可是军士骨子里的执拗刚硬也容不得他们低头。
与此同时,巡防卫营尉于凯已经被这骚乱引来,身后一队巡防卫更是面目怒容彰显,甚至有些杂音低骂传出:“这些行军都营的杂碎,竟然如此欺负我校治营…真是反了他娘的…”
瞬息之后,两队人马对峙起来,横刀对长枪,瞧这阵势,但凡有一人刹不住阵脚,即刻血贱当场。
林秀望着眼前的状况,脑子已经陷入空白,他不过是想来见余氏,让她取消陈姝灵和那什么人的媒妁,带姝灵离开,谁曾想到会闹到这地步?
反观何瞳已经跃出林秀身后,宛如小老虎似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那娇嫩俊美的面颊上早已寒霜满满,横眉瞪眼,她伸直手臂不断点着眼前的巡防卫,冲元成呵斥:“还等着干什么,这群贱仆兵混,敢欺负到我头上,把他们抓了,绑在校场上使劲抽打…”
虽然知道大小姐心有怒气,可是元成作为何季的亲卫营营尉,心下也有些不安,他可没料到往日大气不敢出一声的校治营敢这么作对,其实不然,往日两者相撞大多在城外和其它地方,可是今日是在郡守府所在的后元街,是在人家校治营的辖管范围,在人家门口打人家的脸,这放哪都说不过去。
于凯此时也有些骑虎难下的悔意,他们忠于职守没错,可他已经认出了何瞳这个襄城行军都营总指挥使的千金,且何季是何度的弟弟,这要是真论起法来,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下人,故而他快速思量,让后沉声:“此番襄城佛缘祭祀时刻,你等如此是要作甚?难不成你等要夜袭郡守府?做那反贼之人?”
这话一语中底,元成气急却又不占理,也是,他们作为城防体系,这里有没有敌人,舞刀弄枪着实过分,不成想何瞳大声怒斥:“混账,我是来参加祭祀夜宴,你们这些奴才胆敢伤我,是不是想造反?”
“你…”于凯语塞,就算让他和元成动刀子,他也不愿触何瞳这个霉头,在这关头,先前阻拦林秀的巡防卫附耳于凯,将个中细节告知于凯,于凯随即眼前一亮,当即抬臂一指林秀:“来人,将这贼人抓下!”
此番于凯已经找出最合适的言由,对何瞳,他不敢冒犯,对元成这些行军都营,他也无心结怨,但是对于林秀这个贸然要闯郡守府的刁民百姓,那就没那么多顾虑了,就算这白衣百姓与何瞳有什么关系,可是在他看来,他自己行使职责无错,就算郡守大人惩罚,也会大而化小,毕竟林秀没有邀请函贴就想闯入,按律轻者仗则二十,以刁民治罪,重者直接冠以贼人,入牢一季,严重的予以斩首。
此刻林秀已经在刀光之下散去怒火,他知道自己的莽撞惹来大麻烦,思绪混乱时,两名巡防卫已来到身前,准备押解林秀,林秀此时无论如何都不敢再反抗,身为学子,他自然知道刁民与贼人的差别,不成想何瞳再次出声,推开这两名巡防卫:“不准动他!”
第21章 莽撞3()
见状,于凯眉头紧锁,暗自猜测:‘难道自己猜测错了,这贼人还真与何瞳有什么深厚的交情?’
他心思急转,不过片刻,他的眉宇瞬急舒展开来,这何瞳身为千金小姐,平日蛮横,目无章法,更不懂兵道官术之理,在巡防卫行使职权时,她再三阻拦,已经落下口舌,至此,于凯抱拳恭敬道:“小姐,属下是为了郡守府的安危在执行公务,请小姐不要为难属下…”
这边郡守府门门庭内,何季的到来使得兄长、襄城郡守何度亲自出来迎接,在他身后,襄城襄城校治营总指挥使凌仝,郡守主薄乔中道,府衙胥吏使安隆也、府丞许然秋纷纷跟随出来,这么一来,襄城几大重权人物便将小小的门庭处站满了。
“末将参见郡守大人!”
虽然何季与何度是兄弟,可是在这种场合,礼节是必须的,何度前倾扶手,示意何季,末了他向何季身后看了看:“瞳儿呢,这个鬼灵精的丫头怎么没来…”
听闻这话,何季面漏叹息:“大人,瞳儿被我娇宠过了,这刚下马车,就不知道又疯到哪去了,我正着亲卫们找呢?”
“这可真是稀奇,堂堂行军都营总指挥使,手下数千将士令行禁止,怎么千金如此刁蛮,不过这样也好,日后指挥使大人也可以后继有人,若是得当,我襄城出一支巾帼营也未尝不可!”
本来很简单的会面,这话一出,何季眉角微抽,扫眼看去,正是对头校治营都尉凌仝,听到这话,诸如乔中道、安隆也、许秋然笑于心中,并不插言,在这襄城地面,行军都营与校治营的矛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作为主权大握的何度也很苦恼,何季是自己弟弟,可是凌仝也是自己的臂膀,二人皆有才干,他们一外一内,将襄城及下属境域的治安管理的相当妥善,曾经那些马贼、强盗、山贼早些年就不见了踪迹。
不过今夜是佛缘祭祀会的夜宴,为了不使得气氛僵硬,何度笑颜开口:“瞳儿是我的好侄女,日后我的侄女若是能成为一名女将军,那也是我何氏之福啊,来,都入阁!”
闻此,何季躬身领命,而凌仝也很知趣的不再口出戏言,只是众人还未离开门庭,郡守府的仆人急急从外面跑来。
“大人,不好了,何将军的亲卫队与凌将军的巡防卫打起来!”
“什么!”
何季与凌仝同时一惊,往日二人相互争夺已成常事,就算私下对殴也都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但今日怎么会闹出这事,二人心下困惑时,何度已经愠气生出,他瞪了凌仝与何季一眼,让后沉声:“带我去看看这些襄城的好兵士…”当下众人摇头叹息,随门堂向两营拼斗地点赶去。
后元街口,不远处已经微聚起一些民众,这些人伸着脖子张望,兵打贼他们见过,兵打兵,他们可没见过。
亲卫队的数人与巡防营的一卫兵士依旧在僵持,谁也不愿拉下面子,于凯直视元成,二人虽然对峙,可也未真的拼杀,否则就是一百个脑袋也不够军规斩首。
忽然,正对郡守府方向的于凯猛地立身恭敬:“郡守大人,凌将军,何将军,乔大人,许大人,安大人!”
一连几个大人将军出口,所有巡防卫的人当即收枪,恭声立身,而元成等人虽然背对来人,但也从这些巡防卫话中明白,当即收刀回身,回身冲来人单膝跪下。
“郡守大人,将军,属下寻找小姐在此,目观小姐遭人冒犯,属下心急,这才违了军规,属下甘愿受罚!”
元成这番话直接挑明小姐被人欺负,他是为了小姐,且他也知道自己违反军规,故而先行领罪,只是何度心中早已被此事积压一堆火气,他精亮的眼目扫视在场所有人,凌仝看到何季的女儿何瞳在场,心中已经猜测到数分,当即快走一步,让后冲何度请罪跪拜:“大人息怒,此番皆是我管教不严,冲撞二小姐!”
随即凌仝转身冲于凯一群怒喝:“废物东西,还不认罪拜服,稍后回营,人杖五十!”
听此,于凯等二十余人心里一颤,杖五十,这是往残废的打,可是将军命下,他们安敢不从,只得跪地附声领罪。
与此同时,何季心中也有估测,自己娇宠何瞳,使得她目无尊法,可是眼下十几人因小女遭受军法,他也必须做出表示,以此均衡行军都营和校治营的矛盾。
“大人,错无独受,末将教导无法,今日冲撞巡防卫,故末将请罪,元成,你等一伍降职火头营,少时回营,各领杖刑五十!”
不过一前一后,两边将领皆罚自己部下如此之重,这么一来,不管缘由如何,何度都不好在开口,与此同时,安隆也,许秋然,乔崇鹤也都附声圆合:“大人,此番不过是两位将军的无心之过,且众将士都是为了佛缘祭祀夜宴,眼下众名望人氏已在府阁等候大人主持,大人不如将此事交给司吏查办,我等就回府开宴吧!”
至此,事况本将结束,可何度转身时无意中看到亲卫营中似乎站着一外人,那人似有躲藏之意,只是他身高近七尺有余,面色慌张乱神,行径不安,着实有些古怪让人心生怀疑,当下何度沉声:“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何瞳眼看事况结束,本已轻喘气息,待何度与爹爹这些人离开后,偷偷让林秀离开,谁成想大伯眼神如此之好,一眼就看到被自己推搡到元成等人身后的林秀。
“问你话呢?你是何人?”凌仝也注意到夹在何季亲卫中的年轻人,当即沉声低呵,林秀眼看藏不下去了,只能拱手出来跪拜在地。
“草民林秀拜见郡守大人,拜见众位将军大人!”
刚刚起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