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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朕何曾不想啊…”
夏安帝叹息:“朕这几个儿子,实在让朕放心不下…俞天,我教导他几十年,文才功治足矣,可他的心胸始终无法打开,这对于为君者是大忌。禹寅,他与朕年轻时颇像,勇武豪气,可这仅仅限如开国扩土,而非治国之姿,且他心不在大统之位,而禹恪…”说到燕王,夏安帝面色很难看:“黄安,你说朕是不是很失败?”
“陛下何出此言,这…这是谁说的…老奴立刻着经察司彻查此事,定要把多嘴之人给抓进大牢!”
“你个老奴才,这话是朕自己说的,难不成你要把朕抓起来?”
夏安帝在这一刻倒有了几分愉色,饶是黄安吓的当即跪下,却被夏安帝拉住:“朕只是觉得,这么多年来,朕都没有看透禹恪的心思,他看似逍遥,却非化外闲散的人,他到底目指何方?朕真的拿捏不住…”
辽源军中军大营。
“老帅,御卫营、强弩营、重甲营同时遭到蛮骑突袭,现境况不明!”
旗令兵将急报告知秦懿,可秦懿却没什么反应,他仍旧盯着伏案上的地域图,高崇涣斥退旗令兵,上前道:“老帅,战况有变化?”
“崇涣,你来看!”秦懿出声,高崇涣赶紧看向秦懿手指位置,那是鬼嚎坡西、北两侧,辽源军的麾下军力已经呈半月形将鬼嚎坡给围起来了,只是整个东向至辽丘地界却如门庭大开,无一兵一卒。
“秦帅,您老早就知道蛮骑会从东向河谷道突袭?”
“非也!”
秦懿起身,他招手示意,亲卫将甲胄披风哪来为其穿上:“走吧,现在才要开战!”
鬼嚎坡北向。
“将军,历甫那混蛋驻兵不进!咱们用不用再催促?”
狼字营归德中郎将袁少峰听到这消息,气的一脚将面前的矮桌踹飞:“历甫这混账,到底在搞什么?”
“将军,日前我部斥候发现,狼字营的兵力数目好像不对?”副将安达疑声:“他鹰字营总共八千多人,可是眼下好像不足五千,若真是这样,那其麾下少的那校人马去哪了?”
“看来这个家伙忍耐不住了,之前老帅处置军中宵小,由于他有所准备,且证据不足,老帅才没有惩治于他,现在,他怕是想借着与蛮兵对战,从中下手…”
袁少峰思量片,冲安达道:“我带轻骑脱营,暗中监视历甫的动向,顺便找找他消失的一校将士,你带领狼字营稳扎稳打,在我回来前,只能步步逼迫蛮子,决不能接战!”
决定后,袁少峰带着狼字营的一校轻骑离营而去。
只是袁少峰不知,在他离营那一刻起,一骑离开狼字营营盘,半个时辰后,主儿乞奴下的耶罗坨部兰马扎德埃斤已经得到消息,旋即他派遣部族三千勇骑向狼字营发起进攻。
远处的北雪林间,狼字营的营盘呈双向驻扎,便于防备敌袭,忽然林间传来‘呜呜’的牛角声,正在巡营的安达顿时一惊,即刻奔向营门方向,远处的林间高坡上,黑压压的蛮骑已经出现。
“敌袭…御敌…”
安达高呼,旗令兵吹角示警,狼字营的将士纷纷奔向东营门,同时另有数校将士在各自的校尉带领下由西营门出,准备来个反冲杀。
“稳住,稳住!”
安达手持长枪挺立在营门前,视野中,数千蛮骑就似一堵随时压倒的石墙,让他心里压抑,不过他自信狼字营将士能够坚守住,毕竟蛮骑适合平原冲杀,眼下他们双向营盘更是坚守的上略。
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随着蛮骑号角急促传来,安达看到那些蛮骑分散开,让后几颗巨大的火笼飞速滚来,这让安达大惊。
须臾间,几颗巨大的火笼已经冲进营门,将营门前的鹿角给撞得四散崩裂,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当安达叱令几个步队小校带兵堵上缺口时,‘唰唰唰’的几道粗音从雪林中传来。
安达瞳孔紧锁,让后就看着十几根巨弩从雪坡上射下,直接将堵补缺口的步卒队射散,此刻,安达心惊胆颤,若说火笼是蛮子突然想到的攻营计策,那这巨弩就绝对是夏人的床弩利器,可是蛮子怎么会有夏人的利器?
但是蛮子的攻杀已经不会给安达思考的功夫,当数番巨弩辅之沾了火油的羽箭抛射来后,蛮骑分列,自上而下发起了冲锋,眨眼之后,狼字营大火四起…
在狼字营南向十里的鹰字营。
历甫正在筹划接下来的进攻方略,结果旗令兵匆匆闯进来:“将军,不好了,数千蛮骑出现在鬼嚎坡的北雪坡上,现攻向狼字营,似有溃散之危!”
第一百三十九章四战横生()
“什么?”历甫大惊,蛮骑攻击近在咫尺的狼字营,他却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军中有黑手作祟。
稍加急思,历甫急言:“立刻集合轻骑,随我驰援狼字营!另着各校加强防备,以免蛮子偷营!”
听到这令,旗令兵面色一变,让后稍有吞吐的道:“将军,轻骑营…轻骑营不在军中…”
急中生此况,让历甫愣神须臾,待其回过神思后,历甫怒目直视,恨不得将面前的旗令兵撕碎,结果副将霍长山不侯任何诏令,从帐外大步进入,身后还跟着自己的亲兵队。
见此,历甫怒声:“你来作甚?轻骑营哪去了?”
霍长山挥手示意,旗令兵转身出帐,霍长山目然自态,略有傲气:“将军,北面和东面发现蛮子哨骑,我为防万一,将轻骑营派出去了!”
这话让历甫目瞪溜圆:“没有我的军令,你竟然敢私自派兵…”
“将军,眼下狼字营轻敌冒进,受到蛮兵攻击,实属正常,为了避免损失,我们应该撤营退步二十里,与蛮子拉开距离,免得受袭…再者说来,区区轻骑营,我有何派不得?”
霍长山说到这里,历甫已经怒斥:“霍长山,没我军令擅自调动兵马,简直胆大妄为…来人,将其押下…暂代罪责…”
结果令出,却没有人动,瞧着霍长山泰然自若的模样,再回想起过往种种,历甫突然明白一切,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前的副将:“你…竟然是你…原来辽源军中的宵小之辈是你…”
“不错,将军,事已至此,你别无选择,其它军的将领都能暗自私通中都殿下朝臣,我为什么不能给自己谋个前途?”
“畜生!”历甫怒喝,猛然抽刀砍去,却被霍长山挡下:“你比私通朝臣的家伙更可恶,你竟然私通蛮子…为什么?难道我对你不够信任…我亏待你了…”
由于事况紧急,蛮子已经发动攻击,霍长山不愿与历甫多言:“将军,秦懿这头老虎已然老暮,大夏皇帝也没多少时日,几个殿下争夺夺利,介时大夏纷乱,辽源军必将陷入水火之地,与其死的不知所为,不如投靠黄金家族,介时我北退草原,做一部落埃斤,再或者趁大夏波澜之际,黄金家族南下,我就是封王之人,将军,别怪末将,来人,把将军绑了!”
是日,辽源军狼字营被蛮骑攻破,损兵五千,副将安达带着一千余残兵退向中军,而驻扎在二十里外的鹰字营自始至终都没有援救,在不知情的境况下,历甫彻底背稳了叛贼名头,但是实际上历甫已经被霍长山囚禁于营中!
“殿下,一个时辰前,蛮骑突然从东向发起进攻,辽源军的御卫、强弩、重甲三营受到攻击,现已经拔营撤退二十里!”在鬼嚎坡狼字营受袭时,辽源中路军的消息也传到东州军内。
李默然将战况告知齐王,齐王心下不解:“在我的印象里,秦懿这头老虎从来都是攻杀别人,此番被蛮子突杀的拔营撤退,实在让人感到稀奇!”
“殿下有所不知,这辽源军自数月前就军内生隙,听闻秦懿更是斩了数个麾下大将,以安军心!”
“还有此事?”
“末将猜测,怕是和世子大位有关。”李默然踌躇再三,低言说:“殿下您想,时至今日,大夏看似升平四海,可是暗地里如何,殿下心中早就有数,秦王,燕王,乃至不足弱冠的蜀王,都在目指大位,秦懿作为最后一个边镇世家,他与老皇一样垂暮,若他一死,无人能执掌辽源大旗,那时数万精锐将会何去何从?以常人之心来看,那些将领必然不会随着辽源大旗一路到底,定然会各找生途…”
李默然的话让齐王心思活泛:“李默然,你意思是?”
“眼下辽源因内有隔阂,行战不利,才会导致刚刚的战溃,殿下若想搏的大选助力,此时应出手援助,搏得秦懿恩情,介时辽源军散,那么多骁勇的将领,殿下若是收归一二,那益处则是万般的大!”
齐王来回踱了数步,沉思片刻,道:“命史宝河带本部一万人,立刻驰援辽源的中路军!”
北安所,废弃的军屯堡里,此时大雪已经停,漫天远望,洁白无瑕,乌正站在堡墙上望着北面出神。
“将军,这都几天来,轻骑营也没派个令兵回来?”亲兵队正小声嘟囔着,乌正瞟了他一眼:“回来作甚?独自避祸,独行其事,但凡不是傻子,都不会将自己的境况告知将军,别忘了,他可是国子学士,北地后起小将。”
这时,黄汉急急来到堡墙上:“将军,北安所西面发现蛮兵散骑!”
“在哪?多少?”
“在北安所西面,靠近兰河谷的方向,距此四十里,大约有百骑!”
乌正稍一思量,沉声:“出击!”
茫茫雪地里,窝阔与察台喇率领各自部族勇士,辗转数百里,避开骁武皇的回援大军,硬是从临城境地绕道进入北安所,再借此汇合野狐埃斤,北上草原。
“该死的夏人骨头,让我部勇士损失这么多,早晚有一日,我要加倍讨回来!”察台喇怒骂,窝阔则沉思不言,他心底还惦记着那个兀立扎海夏人。
“我说你发什么愣?接下来往哪走?”察台喇低骂一通,发现身边没声,转头一看,窝阔还在愣神,察台喇一鞭子上去,窝阔幡然回神:“你个混账!”
一言冲突,二人就要斗骂,结果放出去的散骑匆匆回来:“埃斤大人,东面发现夏兵身影?”
“什么?”察台喇大惊:“多少人?”
“少说一万以上!”
察台喇冲窝阔怒嚎:“你不是说这里不会有夏兵么?怎么绕了这么远的路,还是有夏人骨头,你们野狐的接应勇士在哪?”
窝阔此刻也心急了,即便他们二人现在还有两万多的部族勇士,看似庞大,可早已没有之前的南下胆气,有了之前望阳坡火烧蛮子,在察台喇眼中,一旦这万余夏兵围杀上来,他们恐怕就得亡命在此。
第一百四十章四战横生2()
‘呜呜…。’
号角呜鸣,旌旗飘荡,远处,乌正统率北进军好似布幕般缓缓压来,还未接战,窝阔就听到身后部族勇士的躁乱声,身前,察台喇战马躁动,其人也癫狂不堪,数次战败逼迫早已耗尽他最后的智慧和耐心,眼看察台喇抽刀仰天,角手拔角呼嚎,准备喝令身后那乱入蜂窝的勇士进攻迎战时,窝阔纵马横身,挡下察台喇。
“狐狸崽子,你要干什么?”察台喇目瞪如牛,那股模样恨不得将远处的夏人撕烂嚼碎。
但窝阔深知部落勇士的性子,他们不如夏兵那般令行禁止,他们只随心性和苏门达圣的眷顾而战,此时一群没有胆气和勇悍之力的族人,即便再多,也不是远处威压悍如山的夏兵对手。
“此番搏战毫无意义,为了你我部族的将来,我们尽快向北撤离!假以时日,携着苏门达圣的指引掠杀而来!”窝阔急声,让后他冲乌突突道:“你立刻带两千勇骑,拦截袭扰夏兵,其余人等向北撤离!”乌突突得令,便带着两千野狐勇骑迎着夏兵杀去。
最终,在窝阔的阻拦下,察台喇忍下心中的躁动,马鞭一挥,带着麾下万余勇士向北逃去。
雪停风吹,寒意的刺骨依旧飘荡在北疆的每一寸角落,从湿地芦苇一直北追不停,林秀、李天已经率部进入草原,在大雪覆盖下,远处无际的草原看起来就像天地相接的雪海,若非林秀这北地男儿早已适应这恶劣的环聚,那无形的雪盲症恐怕已经毁了他们的双眼。
追赶数个时辰,前方的雪地上马蹄印越发稀疏,这是被雪绒飘荡掩埋的结果,但是夹在其中的乌黑马粪让林秀下马察看。
林秀躬身伏地,细眼扫着已经冻僵的马粪,让后用脚加力踩了踩,马粪直接裂开,漏出软软的粪心。
“那群家伙没逃多远,继续追!”林秀估测个一二,上马发令,饶是北风如刻刀,让李天揉了揉发僵的脸,道:“我说仲毅兄,咱们现在可绕到蛮子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