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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别停下,继续冲杀,快,宰了那个畜生!”
注意到整个耶罗坨蛮兵退势彰显,何叔桓得空冲三十步外的徐宁大吼,就这晃身的功夫,一名耶罗坨百户小首领已经带人压上来,但他实在低估了何叔桓的勇悍。
刀砍槊挡,气力回荡,只见何叔桓大喝凸步,步槊横扫,一记劈斩,直接将面前碍事的蛮子给从头到脚砍为两截,那野兽般的杀意让压阵抵抗步槊队的耶罗坨百户小首领面色煞白,一时间竟然不知挥舞弯刀抵挡。
待何叔桓的咆哮奔至眼前后,他的脑袋就如鸟儿般飞上天空,那一刻,这个百户小首领看到了右翼战场的惨烈,漫山的遍野的雪白早已化作红幕汪洋,在浓浓的血腥味和吼叫刺激下,这百户小首领只觉得睡意满目,旋即永远闭上了眼睛。
“呜呜…咚咚…呜呜…咚咚…”
战鼓轰隆,号角呜鸣,当先锋列僵持搏命,以全列溃灭的代价换来耶罗坨蛮兵右翼败退趋势后,秦懿神情急切,大声呼啸:“擂鼓,压军,飞骑营分列冲杀,高崇涣部由右翼横进中位,夫如贞由左翼横进中位,两军合一,直冲主儿乞本阵!”
在这般旗令呼啸下,方才冲杀入战场的高崇涣与夫如贞正带着各部将士如梦游般在战场边缘掠阵奔袭,听到这一声,旋即不顾一切的从先锋列西向位、飞骑营的东向位横冲向战场中部。
那秦宇至先前已经派遣亲卫小校率一支千骑队驰援先锋列,故而在兵力上不敌亚里木焰勇骑,一时陷入坚守回击的状况,只是当他看到高崇涣、夫如贞像疯子似的折转冲中位战场时,他也不顾亚里木焰部勇骑对飞骑营前列的冲杀,直接拨出半数、两支千骑队如锥子般捅进败退迹象越来越明显的耶罗坨蛮兵侧翼阵,给这面即将倒下的土墙再添三分气力。
随着三面威压冲击,更有徐宁这支釜底抽薪的杀将队伍袭击中位本阵,耶罗坨千户首领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在不觉中处于完全被动的地步,随着麾下各部耶罗坨蛮兵撤退,他的牟子里闪烁出慌乱的光芒,就连呼啸都有些颤音。
在燥乱中,耶罗坨千户首领还没有稳下本阵,已经被飞鹰猎食般徐宁给盯住,短暂的一息鼓劲,徐宁不顾近前耶罗坨蛮兵弯刀横劈在自己的身上,直接冲步飞跃,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五步之内,随着一记寒光银龙射四海,那耶罗坨千户首领不曾觉察徐宁已经奔至杀招距离,故而躲闪不及,直接被锋利的枪刃捅进咽喉,此番景象在周围的耶罗坨蛮兵眼里,简直无法相信,甚至于这些蛮子都没有意识到,勇悍如人熊的千户首领竟然连一招都接不下?
第一百六十章孰强孰弱4()
短暂的迟钝,血液的飞溅,这耶罗坨千户首领手丢弯刀,尽力捂着颈项想说什么,可喉管已经被钩镰枪刃撕破,随着枪柄旋转回首,他的颈项也‘咔嚓’折断,唯有‘嘶…嘶’的痛楚声宛如水流波涛一样,快速蔓延整个耶罗坨蛮兵阵列。
但搏杀惨烈,徐宁长枪探身,拼命突步击杀千户首领,导致离重甲队阵过远,不待耶罗坨千户首领倒下,数把弯刀已经伴随着耶罗坨疯子的吼叫,从身后侧向砍来。
那一瞬间,徐宁忽然发现身上的疲惫消失了,腰间、腿部皮肉撕裂的痛苦也都散去,浑身气力更像风一般飘荡不知所踪,恍惚中,他听到身后的亲兵在哑声呼啸,可他却无法再回头看一眼朝夕相处、生死搏斗的弟兄了…。
‘噗通’身躯倒地,雪浆洒落,除了无尽的搏杀,已经没有人分得清此地的夏人蛮人,在那生死交错中,他们不是变成疯子,就是蜕化为嗜血的野兽…
“徐宁,你给老子起来…你他娘的给老子起来…”
吼叫哀嚎,刃断体躯,何叔桓已经拼劲一切力量向徐宁靠拢,他想要救下这个并肩多年的老兄弟,可是耶罗坨蛮兵即便败退后撤,也是缓缓战杀,并非其它蛮部顾头不顾腚般仓皇逃离,故而,何叔桓只能眼睁睁看着徐宁在身前十几步外的蛮兵阵列中倒下。
主儿乞黄金大旗之下,立窝木克汗看到右翼耶罗坨蛮兵骚动起伏,且回撤迹象明显,旋即怒火咆哮:“该死的的夏人骨头,竟然还殊死相搏,如此我定然要决了你们辽源军的根!巴基斯,你即刻带着我部雄狮崽子压上去,决不允许退下来!哈尔巴拉,压阵战场中部,那些奴部谁敢退,你就直接冲杀,不取秦懿老贼的头颅,你们就都给我死在战场上!”
此话刚落,立窝木克汗右手边一丈长躯的鬓发小辫汉子抄起一把巨大的战斧,带着两千主儿乞本部蛮兵冲耶罗坨蛮兵方向奔去,那可儿哈尔巴拉也催动坐骑,率部从战场中位,跟着奴部奔杀方向冲去。
右翼奴部耶罗坨蛮兵本部阵列,当依托扎扎埃斤看到自家蛮兵僵持战败,面色骤然煞白,即便此时天空寒风呼啸,雪花稠密飘散,可冷汗气息依旧从他心底直冲头颅,让人颤栗不安。
回头看去,雄壮血杀的主儿乞蛮兵已经冲来,从那嗷嗷大叫的态势就可以看出,雄狮主人发怒了,其结果就是任何后撤的蛮兵都是敌人,也只能用血来冲刷耻辱,最为危机的是他们耶罗坨蛮兵就处在主儿乞蛮兵的冲杀道路上,介时他那些回撤的耶罗坨勇士就会死在自己人刀下,进而失去黄金家族的荣耀旗帜,沦落到败亡之地。
战场边缘的主儿多、主儿克阵列前,当纳牙波澜达埃斤看到辽源军凭借弱势兵力,诡异的军略行战夺取胜利天边倾斜后,他内心满是惊颤:“时隔十年,辽源军依旧如此勇悍!”
“我的兄弟,现在不是惊颤那些夏人骨头的时候,一旦败兵压阵,我们首当其冲,可落不到什么好处!”
世季呼突埃斤急声,不待纳牙波澜达回应,世季呼突先是叱令长子部护木花黎统率弓骑兵掠阵西进,在战场后位预留出一安全地带,免得主儿乞的奴族中位冲杀失利,败退涌回,冲击自家部族的将士,跟着又令图黑、里木多二人统率主儿克本部最后两千勇骑,护佑本阵左右,准备随时撤退。
“此战过后,主儿乞必将丢掉黄金家族旗帜,愚蠢的立窝木克!”纳牙波澜达戏虐冷嘲后,便亲自统率本勇骑朝亚里木焰部所在冲去,其近侍乌棘突卢、那可儿亚达黑紧随其后,各率一支千人骑护阵左右两翼。
见此,世季呼突埃斤虽然心有怒火,本意中他是不愿再战,可是有了之前的暗自黄金盟约,他只能随之其后!
“杀啊…杀…”
战场中位,数个奴族部落、近万部族蛮兵汇聚成一股海啸般的洪流,不顾左右两翼的战况变幻,直直冲到了秦懿大旗前三百余步位置。
望着黑压压的蛮兵洪流,听着那狂妄自大的吼叫,秦懿纵马立身,缓缓抽起囚命刀,随着他臂展横指,散发着杀气的囚命刀在这一瞬间似乎凝结了空气。
“老伙计,十年了,你或许早就忘记了血液的味道…但是今日此时…为了陛下…为了辽源战死的数万将士…为了北疆百万百姓的安稳生途…你…就随老夫再战一次…”
秦懿沉声闷吼,囚龙刀似有回应般嗡嗡作响,身后,千骑亲卫队人手一把长刃刀,在老帅的带领下,这支辽源精神根基的千骑队迎着寒风大雪,呼喝出最后的狂啸。
“杀…。”
刀锋所指,战马奔踏,一瞬间的犀利疯狂,秦懿这支千骑队犹如地府勾魂者般冲入奴族蛮兵洪流,在剑劈汪洋的瞬间,秦懿目扫无数面孔,其中的惊怕疯狂就像人生一世的蹉跎,晃晃不可而观。
但对于秦懿而言,这一切都不过是尘埃的一粒,随着战马奔腾,听着胸腔中拼劲气力跳动的心声,秦懿挥力斩杀着任何挡在马前的蛮子,寒光闪动,囚龙刀出,斩骨无声,断腹如水,在劈开的洪流杀途中,先前还在叫嚣取夏兵狗头的奴族蛮兵在秦懿千骑队的刀锋血雨中真正领会到死亡的恐怖,原来这头暮年几欲沉睡的老虎才是辽源军最强大、最勇悍的杀神!
“老帅…。”
当高崇涣、夫如贞看到秦懿亲自披甲执刀冲杀入阵后,二人心碎欲裂。
曾几何时,辽源军战将百员,勇悍之兵数十万,那时的战斗,老帅不过举手投足间畅言军略,胜利决然唾手可得…可是现在,辽源大旗将倒,暮年老帅搏命奔杀,只为大夏未来数年的安稳,想到这些,高崇涣、夫如贞所部数千将士就像烈焰冲天般疯狂起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曳落河()
也就瞬息的冲击,高崇涣与夫如贞已经率各自将士横叉进战场中位的奴族蛮兵腰部,在此冲杀之下,奴部蛮兵前列被老帅顶杀回撤,后列蛮兵不知所以,在血气冲荡中继续向前,唯有中列受袭,前不进,后不退,混乱中,这万余蛮兵直接变成沸锅中的跳虾,不知活路在哪一边。
远处,主儿乞号角呜鸣,催促奴族部落万余人马继续冲杀,这些个奴族部落小埃斤在前后夹击中,完全顾及不了左右两翼战场境况,随着高崇涣、夫如贞拦腰切断了他们的退路,从中开始斩杀,不过数息的功夫,万余蛮兵已经兵势散尽,哭嚎震天。
伴随着血溅呼嚎,秦懿已经带领亲卫千骑队冲杀直逼中位列,奴族蛮兵两侧的高崇涣、夫如贞二人瞧见老帅的旗帜,更是憋足气力,毫无所惜的奔上前与老帅结阵,护卫其左右,至于亚里木焰部的勇骑,虽然在秦宇至分兵西进攻杀耶罗坨蛮兵的空隙重创了飞骑营,但是当右翼战场耶罗坨蛮兵撤退境况成为定局后,他的左翼优势已经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且他们还要防备随时败退下下来奴族蛮兵,免得自家阵脚被冲散。
“这些夏人骨头…怎么会变成这样?”
亚里木焰部埃斤依托扎扎看着战况斗转瞬变,满满的不相信,这时,统率自家勇骑攻杀飞骑营的千户首领已经纵马奔来:“埃斤首领,飞骑营回撤,余下已经被屠灭,但是战况转变太快,我们的族人已经有搅入中位战场混流的威胁,要立刻回撤,以保部族战阵!”
“什么?”
依托扎扎噪声大喝,迎着寒风大雪,亚里木焰千户首领再度急声:“夏人骨头刻意甩下飞骑营前列这个幌子吸引我们注意,让我们一时取胜,但我们战退飞骑营同时,中位战场已经彻底被夏人掌控,哪里蛮兵混乱,我们的勇士冲不过去!”
说到这里,依托扎扎才发现,辽源军已经完全把奴族部落的万余勇士反围杀在战场中央,若是强行冲杀,他们亚里木焰勇骑势必要踏着草原人的血前进。
“该死的畜生…狡诈的夏人崽子…”
依托扎扎急的噪声大骂,且这个时候他看到主儿乞的蛮兵从本阵冲出,如尖刀般插入战场,在右翼耶罗坨蛮兵阵列的回撤路途上,一些耶罗坨蛮兵直接被主儿乞蛮兵冲杀在进攻路途上,这让依托扎扎心思涌动,不敢相信:“立窝木克汗要干什么?”
“埃斤首领,我们撤吧,再不济我们也要与中位战场的奴族勇士们拉开距离,不然等到回撤阵列冲到我们跟前,就晚了!”
“可是…”
不等依托扎扎下令回撤亚里木焰勇骑,后方,纳牙波澜达竟然带着本部勇骑冲上来:“依托扎扎首领,事已至此,你还要继续空耗部族实力?”
“纳牙波澜达,你什么意思?”
“主儿乞独尊黄金家族,何曾顾忌过草原兄弟的未来?难道你还看不出来他的所为?”
“你…”
依托扎扎想要斥驳,却无话可说,眼下事实情况就是秦宇至分兵飞骑营与何叔桓的步槊营将右翼耶罗坨蛮兵给彻底击退,中位战场又被秦懿和高崇涣、夫如贞所掌控,他这左翼的优势转瞬即逝,看着部族勇士接连倒在夏兵的锋刃下,依托扎扎压声一喝:“纳牙波澜达…主儿乞的强大…你的眼睛不会全部看到的…但你的所为我们却看在眼里…若你真的能够执杖黄金旗帜,我们不会有所抗拒,但是在真正的黄金旗帜面前,我依旧效忠黄金家族的荣耀!”
纳牙波澜达听到这话,只觉的心中憋了一口气,原以为此番坠了主儿乞部的威严统治,让这些奴族对其心生愤恨,谁成想在绝对的荣耀和实力面前,他与之还相差甚远。
也就这短暂的功夫中,秦懿已近率部冲过奴族蛮兵阵列,在高崇涣、夫如贞的合力围杀下,这万余蛮兵从起先的冲杀疯狂到现在惊恐败退,一切都转变的那么快,高崇涣与夫如贞一左一右合阵于秦懿后,看着如潮水般撤退的蛮兵,高崇涣喘息,急言:“老帅,蛮兵兵退,您老留在这里压阵,由我们直冲主儿乞的黄金大旗,宰了立窝木克那混账畜生!”
闻之,秦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