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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属下估计那海大富可能已经死了!您想,这么私运天雷珠可是军行大事,若稍稍想那么多一丝,怕是和世子嫡选有关…”
“别说了,别说了!”陈定铄听到世子二字,汗水直接顺额流:“早知这么乱,我还不如外调地方官呢?”
“大人,接下来怎么办?镖局的人肯定审不出什么,他们不过江湖人…”
“那也不能放!”陈定铄来回踱步,尽可能细细的安排着:“兆风,你亲自带人严密看守那批货物,绝对不能有失,对于海大富的追查一丝也不能放松,就算是死也得把尸首找到,至于这些镖局的人,先格外看押,必要的时候,他们就是罪手,那他们定罪,本官可不想在这事上栽跟头!”
“大人,有件事属下刚刚探听到,这义通镖局骆镇山与太府阁少监骆平安大人似乎有些干系,咱们这么做怕是会惹祸…”
第三十章风雨欲来2()
“我管不了那么多…”陈定铄怒声,随即汗水又多了一层:“这已经是刀架在脖子上,不落都没地放,骆平安,那只疯狗…以后再说!现在,全力缉拿海大富,包括与天雷珠货行一案有干系的所有人!”
都府衙地牢中。
骚臭难闻的味道弥漫在狭小的监牢阁间里,骆镇山手脚束链子靠在石板床前,随着一阵牢门打开声音,骆镇山睁开眼,都府衙中牧监胡钰匆匆赶来。
由于牢房昏暗,胡钰瞧不真切,他从随从手中接过灯笼,在骆镇山脸上照了照,疑声:“骆镇山?”
“中牧监大人!”
听到这声,胡钰冲随从交代两声,随从离开守在牢门前,胡钰将灯笼放下,直言:“骆兄,此番你陷进大事了!”
“我知道!”
“不过你放心,你二弟已经捎来口信,他会插手此事,在此之前,我会照看你,免你的刑罚之苦,切记,什么都不能招!”
骆镇山听闻骆平安知晓消息,顿时低骂:“这两个兔崽子!”旋即,他冲胡钰急声:“大人,此事不可让我二弟陷进来,他好不容易入皇职,不能因为失大!”
这话让胡钰有些不明:“骆兄,你应该知道天雷珠是什么?不管你们和运货者有没有牵连,可你们押了这趟镖,就是罪人之一,轻则流放边疆,重则斩首,若没有朝中重臣鼎力,你定然脱不了罪,搞不好陈定铄那家伙会把你们当做同谋下刑!”
“我知道,进来那一刻我就想明白了!”骆镇山抹了一把脸:“现在我算明白当初那海大富为何给那么高的价钱,区区一批商货,押送付金一千两…可笑的我竟然没发现…这就是命啊…”
“骆兄无需这般,现在陛下勒令暂停朝会,故太府、中书两阁行事批奏缓了些,关于天雷珠的案子一时还到不了陛下耳中,你二弟贵为太府少监,陛下的心腹,若是借此机会周转一二,兴许能把你从这漩涡中拽出来!”
“不不不…不能让他为我冒险,恳请大人转告少监大人,让他万万不可这么做!”骆镇山冲胡钰叩首,胡钰摇头,转身离开。
骆长兴从崇明坊回来后发现镖局里没人,经过打听,才知道骆妙欣等人去海记商货行找被抓了。
“二叔,这可怎么办?”
马车中,骆平安皱眉思索,天雷珠一案,牵扯瓜葛深重,一个不小心行事就是灭族的罪,想到当初骆镇山江湖血拼,为其供给进考,骆平安心里就愧疚满满:“长兴,随我去都府衙,这个罪是皇家罪,咱们担不起,也不能为那些人担!”
庆王府。
庆亲王立于厅堂内,那股子聚形的怒火简直能把胸膛撑裂,亲王千金,私逃外出耍乐,遭难被一白身子弟救了,若单单如此,庆亲王也不会在意,顶多派人感谢其义举,可现在南宫燕却拿着人家的玉佩,对于国子学士而言,玉佩是个人尊讳信物的象征,她一个勋贵,背着王府与不知根底的白身子弟有纠葛,这才让天下人大笑。
在此之前,庆亲王还费劲心思为南宫燕牵扯亲事,对方虽不是勋贵,可也是朝中重臣,书香门第,若是让对方知道自家小女在外有什么丑事,他这张老脸怕是丢尽了。
这时,墨莉被人压了进来,南宫燕见了哭声道:“爹,不关墨莉的事,我真的没有说谎!”
“你住嘴!”庆亲王怒斥,转看墨莉:“那个什么林仲毅,他与小姐有什么瓜葛,为何小姐有他人信物尊讳的玉佩?你细细交代!”
“回王爷的话,那个玉佩真是捡来的,当时那人出手与调戏郡主的游侠搏斗,不慎甩出腰带上的玉佩…”
“还不说实话?”庆亲王压息:“来人,将其拖出,杖则三十,不说,就打死!”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一旁的南宫保实在看不下去,刚想出言,不料南宫燕已经扑身上前,推开家将,护下墨莉,高声一挑:“我没有说谎,玉佩就是我捡来!”
“你给本王退下!”
“我就不!”
在这一声更比一声高的呼呵中,墨莉吓的脸色煞白,瑟瑟发抖,她哭腔扯着南宫燕的衣襟:“郡主,你别这样…”
眼看情势愈发燥人,福晋从城外庄园匆匆赶来,看到此景,她急奔两步,身旁侍女更是退开几个再欲上前的家将。
“王爷,你想干什么,这可是你的女儿…”
“你还知道她是我的女儿,可你知不知道她竟然私藏外人的玉佩信物,若是让人知道庆王府千金不尊礼数,放荡不羁,我的老脸往哪放,你说往哪放!”
“那也不能这么对燕儿!”
看着爹娘的对峙,南宫燕将墨莉扶起来,擦了她脸上的眼泪:“不怕,这没你的事,你出去吧!”有了这话,一个家将赶紧上来,引着墨莉离去,南宫燕手里死死攥着那块青黄色的玉佩,细细回味着心底的感觉,冲庆亲王道:“爹,你不是想要把我嫁出去么?”
此言一出,庆亲王与福晋骤然消声,在他愤怒不解的目光中,南宫燕道:“你是悍将,随陛下南征北战,你说过,只有英雄忠勇之人才配得上我,现在女儿找到了,我就嫁这个人!”
话落,南宫燕把玉佩举起:“北疆搏战,骁武精锐,先前救我已是恩情,眼下再次相见…女儿嫁他,还你王府清静…”这一瞬间,她牟子里的倔强让庆亲王怒不可遏。
“放肆!”短暂之后,一语虎吼,吓的府中家奴侍女跪地不起。
“反了…全都反了…”庆亲王怒然无措,当即大步奔来,他虽然老迈,可身为将者的身子骨依然存在,故南宫燕一个不慎,玉佩被庆亲王夺去。
“爹,你还给我…那是我的…”南宫燕要夺回,却被家将按住。
“你…你想嫁这么个不知身份的杂种,本王告诉你…不可能…绝不可能…”怒嚎之下,庆亲王奋力甩手,将玉佩砸向地面。
第三十一章风雨欲来3()
“啪”
玉佩四散分裂,看着那晶晶点点,南宫燕哀鸣吼出:“爹,我恨你…你管得了我一时,你管不了我一世…”
庆亲王冷面怒红,粗气如牛:“带走,把郡主关起来!”几个家将无奈,只能押着南宫燕出去,但庆亲王依旧不解气,想到王府颜面竟然被一个不知名的兵崽子脏了,他冲南宫保怒斥:“立刻去查那人底细,本王要知道一切干系,若他与燕儿稍有瓜葛,本王要把他碎尸万段…”
“爹,这么做是不是过了…”南宫保踌躇,想要说什么,不成想庆亲王一巴掌抽来,打的南宫保脑袋发蒙:“难道你也要反老子!”
“爹勿怒,儿这就去!”南宫保胆怯一瞬,立刻夺门奔去。
直到此刻福晋才从疯吼中醒神,她抹着眼泪道:“王爷,燕儿执拗…你这么做…会害了她!”
“那也比丢了王府的颜面强…”
临水县,经历一冬的折磨,这片被蛮子肆虐的大地总算缓过些生机。
林家小院,刚垒好的东山墙勉强把家中的人气给聚住,后院,几间偏房和马厩没有收拾好,故不少杂物都堆在院中,正屋门前,林懋撑着两把竹凳交替前挪往灶房去。灶房里,张氏与元氏正做着晌午饭,看到林懋进来,元氏道一声‘三哥’小心,张氏则双手在腰围上一抹,小跑过来:“老头子,你作甚呢?赶紧回屋,这天冷地滑,别再摔着!”
“不碍事,我一个人在屋里闷的慌,出来透透气!”
林懋憨憨一笑:“四弟妹,怀安和曦玥去哪了?这一上午都没看见!”话落,大门‘吱钮’一声被推开,林怀安将一半拉猪肉抗在肩头,后面曦月拐着个大篮子,里面装满了干货。
“三伯,今个运气不错,临城下放各县的过节冬粮到了,那发粮的官爷知道俺大兄大哥的名头,就多给了一些!”
林懋点头:“好,好,怀安,赶紧放下歇歇,一会儿炖肉多吃点!”
“三伯,不碍事!”林怀安哧溜着鼻子,脸上那股子骄傲劲十足:“三伯,你是不知道,现在村里不少人都在议论大兄大哥他们,说他们如何如何,什么救临城,退蛮子,听的我浑身冒热汗…”
“三伯,秀哥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曦玥不如怀安嘴快,只能半晌插这么一句。
“快了,快了…”林懋嘴上这么说着,可心里也没底。
元氏出来接过曦玥篮子的干货,笑骂林怀安一句:“你大兄大哥他们该回来时自会回来,别在这瞎咋呼,灶房没柴了,赶紧劈去!”
“好嘞,娘亲!”林怀安将肉背进灶房,一撸袖子就往柴房走去。
感受着家人的热闹,林懋心里暖意四起,半月前,他们两家子偷偷离开临城马府,虽说临水屋破凄凉,可到底是自己的根,且林懋心里也清楚,那马小公爷不是白养活他们,全是看在林秀的面子上,眼下林秀随军入中都领封,听不知何时回来?老这么打扰人家,也不合适。
这时,门外几声马鸣,林懋正在困惑谁会来他这破屋时,马全带着几个人推门进入。
“哟,马小公爷…”林懋赶紧躬身,那马全箭步上来,单膝跪地搀住林懋:“老爷子,使不得,前些日子我外出巡查,料理地方事,这回来了才知道你们已经走了,若是让仲毅兄弟知道,我这不是落埋怨嘛!”
“不会,不会,秀儿是个明理人,归乡令都下来了,临城官家事宜众多,你和马老爷天天忙的进不了府,我们还是借着归乡令早些回来好…”林懋说话功夫,张氏元氏也都出来。
马全冲二位恭敬一声‘婶子’,让后掏出一纸卷,笑道:“老爷子,你可知这是什么?”
“啊?”林懋浑然摇头。
“这是仲毅兄弟的领封诏,我托人从中都带回来的!”
闻此,林懋一脸期盼,张氏、元氏,乃至怀安、曦玥也都从柴房奔来,在众人急切中,马全念道:“林仲毅,独营,破敌,骁勇,武智,携皇威,慑北蛮,故皇恩浩荡,特赐金缕甲一件,同时将职跃升骁骑尉,阶六品衔,领都府衙千牛备身…”
念完,马全将那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纸卷放到林懋颤微哆嗦的手里:“老爷子,要不了多久,林秀兄弟,不,应该是林将军就会回来了,介时您老可就等着享福吧…”
“这…这真的是俺儿?”林懋恍若不信,马全哈哈一笑:“老爷子,您把心放肚里,北疆这地面上,敢以仲毅为字的人,除了杨茂大学士的门下弟子林秀以外,没有第二个人!”说罢马全冲林懋抱拳告拜:“老爷子,若无他事,晚辈先行一步。”
当日晌午,林懋不知喝了多少,周围街坊也都闻风赶来,一时间林家的小破院子都赶上临城郡府了。席间,李胜一脸焦躁样,连闻自家虎子的消息,由于贪杯,林懋也控制不住,胡言起来:“老李,你急个甚,他俩从小的兄弟,秀能封将,你儿子也差不到哪去!”
随后在众人围拱高敬中,林懋不知不觉就变成林老爷、林老员外了…
临水县府,陈玉看着手中北疆子弟封功报,心里满不是滋味,深夜回府,路过陈姝灵的小院,他意外发现陈姝灵的屋子还通亮着,隐约还能听到低吟欢快的颂谣。
推门进入,陈姝灵正在绣一只香囊,陈玉不知该说什么,就那么矗立门前,陈姝灵淡淡一笑,道:“爹,这下你满意了?”
“女儿,你怎么这么说?”
“余氏一直瞧不起秀哥是商贾贱种,甚至刻意做坏让他去北疆从军,巴不得他死在外面,可是老天有眼!”陈姝灵放下香囊,转身冲陈玉走来:“爹,这次余氏要怎么做呢?六品骁骑尉,比爹你还高三级,四阶衔,您说说,这次您想怎么办?您那爱妻又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