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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朕也有要求!”
“陛下请言,臣定然无所不往!”
“天雷珠乃军中利器,非同小可,你要保家兄之情,朕可以理解,但入了都府衙的刑律册,就属戴罪之人,骆镇山虽免除死罪,但要发配北疆,充军五年,另外,你也要与着手调查天雷珠案,像你整治言官一样迅速,尽快把这个事解决!”
有了这旨意,骆平安直奔都府衙,在陈定铄满是不信的目光中,骆平安将骆镇山带出来,兄弟二人再见,骆镇山神思混杂不已。
“我本不想告知你…定然是长兴和欣儿焦乱胡闹,去找你了…”
“兄长,什么都不要说了,准备准备,发送北疆吧!”
府衙门前,陈定铄看着骆家二人离去,气的恼火不已,如此一来天雷珠的涉案人员全都没了,他查起来更难,结果鲁兆风匆匆赶来,附耳几句,陈定铄面色微变,赶紧入府。
西平镇,骆长兴、骆妙欣闻知爹爹稀里糊涂被发配北疆,便在此恭送,分别时,骆镇山冲骆平安道:“二弟,为兄悔之过去啊…”
“兄长,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骆平安冲身边的几个衙兵道:“几位兄弟,好生照看我兄长!”
“少监放心,我等明白!”衙兵笑声,骆长兴看着遍体鳞伤的骆镇山:“爹,此去北疆千里,你这身子又被陈定铄那混账折磨成这样,还是我和你一起吧,好歹有个照料!”
“这…”几个衙兵犹豫,按规矩是不允许罪者家中同行,可看在骆平安的面子上,几个人也就默许了:“时候不早了,骆镖头,启程吧!”
一路上,骆镇山走走停停,骆长兴将一应包袱全都背了,加上几锭情面银子,衙兵们倒没说什么,入夜,众人找了家客栈歇息,只是刚歇下,骆镇山道:“长兴,有人跟咱。”骆长兴看了看,不大的小客栈里,零零散散坐了几桌人,大多是刀客路人模样,唯有靠墙带斗笠的商贩挺惹人注目。
“骆大哥,多心了吧,早些歇息!”几个衙兵笑道。
“不对,肯定有人!”骆镇山很强硬,说来也是,他走镖一辈子,江湖气很重,这些跟踪掏尾的事遇到不少,在他四目感觉之下,最终落在那几个斗笠商贩身上,骆长兴来到那几个商贩近前,由于武人气息与寻常人不同,骆长兴明显感觉到不对劲,且这几个商贩也转目看来,进而使得骆长兴看到其中一人脸上有着一条划破半张脸的疤痕。
“小子,你干什么?”
骆长兴皱了皱眉:“几位兄弟,应该是你们想干什么?”
“哼哼…”疤脸汉子冷笑:“想干什么?当然是要你们的命!”
此言一出,疤脸抬手抽刀,冲骆长兴砍来,不远处,几个衙兵当即大喝:“你们何人?我们乃中都府衙…”
“杀的就是你们!”
旋即,旁边桌上打扮各异的人蜂拥袭来,一时间的变化让骆长兴和衙兵难以招架,混乱中,从店外又冲进来一群人,骆长兴一看,竟然是骆妙欣和镖局子弟。
“爹!”骆妙欣大叫一声,提剑杀来,也亏得她放心不下,没有按照骆平安的话回老家,不然就这一个照面,骆长兴、骆镇山就得亡命。
但疤脸等人技强狠毒,不过眨眼功夫,不少镖局子弟和几个衙兵已经倒地身亡,骆长兴被伤了数处,持刀勉强抵挡,见此,骆妙欣急言:“爹,快走!”
“我这一走就成逃犯了…你二叔他可就白费气力了…”
“爹,管不了那么多,再不走就没命了!”
说话功夫,疤脸冲过镖局子弟,直奔骆镇山,骆妙欣闪身抵挡,却被一刀劈开,而骆镇山身带枷锁,根本无法还手,下一秒,疤脸的横刀已经砍进骆镇山的腹中。
“爹…你们这些畜生…”骆长兴见之疯狂,抄刀冲来撞开疤脸,又砍翻数个人,可是他们人力不敌,故骆长兴冲身杀开一条,与骆妙欣带着骆镇山夺命逃入黑夜。
“狗娘养的混蛋!”
黑夜里,一队骁骑兵在小道上慢吞吞的行走,李虎的高嗓门就跟大喇叭似的嗷嗷叫嚣着,惊起四周林间的鸟儿。
“我说秀哥,你到底是不是骁骑尉?”
对此,林秀不解道:“你想说什么?”
“骁骑尉六品阶,偏将列,放到临城,你就是和指挥使一个位子,可你啥时候见过指挥使大半夜不睡觉带着人去巡防?”
李虎话虽然不错,可林秀不知道这个理儿么?他当然知道,且他更知道耿廖为何这样,这个皇犬近来越发不自在,故找自己的由头也越来越频繁,只要自己稍有不尊,他便可小事化大,大事化罪,那时可有自己哭了。
第三十九章风雨欲来11()
“行了,别抱怨!”林秀呵斥李虎一句:“往日赵源、黄齐他们随我出营巡防,也没那么多事!”
“那是他们嘴上不说!”李虎不服气:“特别是林胜,那家伙就是个疯子,鬼知道他心里都想的什么玩意儿!”
一时间,呱燥不弱反强,忍受不了的林秀当即抄鞭子上去,抽在李虎的衣甲上,被打了个正着的李虎瞬息收声,又往前走了十多里,边洪带着哨骑从周围回来:“已经到地界线了,再往前走,就是西陇县城的地界!”
“我的乖乖,咱们这不知不觉的已经跑了七八十里!”李虎惊讶道。
“那就收兵回去吧!”对于本来就是刻意而为的巡防地界命令,林秀也不打算当回事,于是这百十骑转身往西山大营行去。
“快,快走!”
黑夜里,骆长兴、骆妙欣和几个镖局子弟奋力护着骆镇山逃跑,可是夜深漆黑,又是小道林间路,他们早就跑晕了,但后面的追杀声依旧不减,这时,骆镇山一软,倒地不起,骆妙欣急声:“爹,你怎么了?”
“儿,你们逃吧…这就是我的命…”骆镇山伤及肺腑,呛声喷出一口血,骆长兴忍痛抽其身子:“爹,起来,咱们走!”但不过眨眼功夫,疤脸带着一众刀客又追上来,无奈之下,几个镖局子弟只能嗷叫着冲上去抵挡。
危机之下,骆镇山不愿自己拖累儿女,便奋力推开二人:“跑!告诉你二叔,我没有行那不谋之事!”让后他猛然出手,夺过骆长兴斜挎在腰间的短刀,了结自己。
“啊…。狗日的畜生…”看到爹爹死在面前,骆长兴怒嚎,可事实面前,他无能为力,短暂之后,他奋力拖起哭嚎的骆妙欣继续奔逃。
百十步外,疤脸解决掉几个镖局子弟,来到骆镇山的尸首前,重重唾了一口:“把他的头砍下来,让我随我继续追他的两个杂种!”
“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奔逃中,骆妙欣泣不成声,怒声质问,但骆长兴又能如何解释?他完全不明白事况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忽然,一声急音袭来,骆妙欣一个顿身,直接栽倒,骆长兴惊恐万分,扑奔上去,托起骆妙欣,赫然发现她后背上插着一只弩矢,随即,‘嗖嗖’的急音接连不断,那弩机搬动的声响就像夺命追魂曲,让骆长兴心胆具裂。
“哥,你快逃…快逃…”
骆妙欣艰难出声,可是对骆长兴而言,老子刚亡不过片刻,妹妹又要死在跟前,他无法忍耐,压抑、恐惧之下,骆长兴嘶吼如狼,扛起骆妙欣,在弩矢追赶下继续奔逃。
“秀哥,你听,那什么声音?”李虎忽然勒马,疑声,林秀侧耳寻之,在自己走过方向的林子里好像有嚎叫,猛一听似狼嚎。
看着黑漆漆的夜,林秀稳了稳胯下仿若受惊的战马,道:“这地方可听说有狼畜野兽出没?”
“不好说!”边洪抽刀:“这里有山脉连绵,可能是哪的野畜跑过界了,要么去看看?”
思量中,那声音好像在逼近,为防真有什么野畜出没伤人,林秀带着百十骑向声音传来方向奔去,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未进入林中,便有‘嗖嗖’的急音袭来,作为北疆沙场搏战的他们,瞬间就听出这急音来自连击弩。
“列阵,警惕!”
一时间林秀等人大惊,此地距中都不过一百多里,连击弩又是军中利器,猛然在这出现,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们这些畜生…妹子…坚持住…”
随着胡乱咆哮越来越近,林秀已经看得黑漆漆的林间有影子在晃动,旋即他喝令麾下,边洪等人当即抬臂执弩。
“警示,放!”
‘砰砰’闷响,几十把连击弩飞射弩矢,打在林间的半空,那‘噹噹’的弩矢入木的声音让追击骆长兴兄妹的疤脸一惊:“该死,是官军!”
“头,那追不追?”
“追你个头,你以为咱们这十几个人是官军的对手?”疤脸怒骂,看着林边影影晃晃的火光,疤脸咒骂一句,转身带人消失。
骆长兴背着骆妙欣夺路狂奔,当他看到林外的火光后,仿若抓住救命稻草,拼了命的冲上,可是他忘记自己所处的环境,更没想到自己在林秀等人眼中就似威胁,不待他奔出,一排骑兵冲来,为首的大胖子怒骂一声‘贼人哪里走!’瞬息后,骆长兴就感觉一股大力从身前袭来,旋即飞离地面,昏死过去。
小道上,十几骑的火把映照下,看着两个血沾满身的人,李虎一脸尴尬:“秀哥,我是不是过火了!”
林秀面色铁青,怒瞪李虎一眼,方才这个胖子不听指令,贸然率兵突进,直接把这二人给撞飞,饶是李虎勒马及时,不然这二人就被奔马踏死。
边洪映着火光检查一番,道:“将军,俩人一男一女,还都活着,女的背后有弩矢伤,看起来不妙!”
“弩矢?”林秀疑声,转目望向那片林子:“李虎,带人进去查探,小心点!”
方才冲动出了错,李虎也不敢顶嘴,带着几十骑进入林子,林秀则下马救治二人:“来,把酒袋和匕首拿出来,边洪,把金疮药备好…”
一刻之后,李虎浑身沾满蛛网树叶从林子里出来:“秀哥,什么人也没有!”
地上,那不知身份的二人已经被暂时救下性命,至于女子弩矢伤,要等到回营找随军大夫处理,李虎上前,问道:“秀哥,你救他们作甚?被弩矢射杀的主,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
“是不是正经人我不管,能牵扯进连击弩,这事不小,必须弄清楚,把他们带回去,闹不好还能问出些什么!”话虽如此,但林秀心底却想到别的,那就是他急需功劳,若是能无形中解决什么事件,让自己这个北疆小将名头再放大一些,到时有秦懿这个帅师相助,四处周转一番,保不齐就可以在开春时分下放临城,摆脱中都这个龙潭虎穴。
第四十章风雨欲来12()
元宵佳节,借着前不久北疆大捷的声威,今年的佳节使得中都比往年更热闹。
西山官道,林秀巡防地界结束后,赶往西山大营,到地方已经天明大亮,一路上,各地旅人、诗者结伴前往中都,参加今夜的花灯竞猜,那股子兴彩让林秀等人心里不是滋味。
“秀哥,你看看他们,一个个轻松自在,咱们还得回营交令,让后操练,巡防。。。唉,真是狗娘养的世道啊!”
只是林秀心中有事,对于李虎的话也不入耳,回到营盘,他一面交代边洪寻红伤大夫给二人治伤,一面前去中军帐交令。
中军将帐内。
“耿将军,今日元宵佳节,为保城防巡查的安稳,陛下有旨,骁武皇与九门督司联合监管,确保今夜中都民众安定,但凡碰到乱事宵小,不问缘由,不管出身,一律拿下,日后审理!”
太监小金凌宣读完毕,耿廖领旨谢恩:“本将遵旨!”让后耿廖示意乌正,掏出一只小荷包递与小金凌,小金凌低笑收下:“阿爷说过,耿将军是个明理的大将,此番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大人言重,本将这就派人护送大人回都!”
“不劳将军,咱家自有马车!”小金凌谢绝耿廖的好意,便离开了,出帐时,小金凌不慎与前来交令的林秀撞在一起,林秀赶紧后退告罪:“大人,勿怒!”
小金凌上下打量一番,看到林秀腰间的虎纹青月刀,道:“你就是林仲毅?”
“大人认识我?”
小金凌笑笑离去,耿廖跟随出来,看到林秀:“巡查如何?”
“末将巡查至西陇县,方圆百里安定,无贼人强盗!”
“做的不错!稍后自去辎重营领取本旬粮草,另外,你营准备准备,午时以后,随本将前往中都!”
“全营将士?”林秀不明:“将军,骁骑军全营三千余骑,莫不是中都生事?”
“胡说什么!”耿廖怒斥:“元宵佳节,安定民众,此乃陛下的旨令,你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