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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骆平安哀声出言:“是去灭骆妙欣、骆长兴的口…怪不得我寻他们不到!”
在胡钰的话引下,骆平安敏锐的官途嗅觉已经捋顺一切,只是想到这些的他一时心痛落泪:“可怜我大哥一家三口…长兴既然明着照顾大哥,以妙欣的性子肯定也会跟着,那些人下手他们岂能不管?发生事端后被巡界的骁骑碰上,二人求生被骁骑压入营中,随即骁骑得令前往中都,大意留下空营,那些人再得消息前去宰杀二人,以此来刺激我,让我死死陷进天雷珠的案子不能自拔…好算计啊…”
胡钰看着骆平安痛心落泪的模样,心下也是一酸:“大人,此番不是心痛的时候,若事况真如大人推测,那大人更应做好准备,避免被人利用,下官这些日子动作有些大被陈定硕忌讳,他命下官休歇在家,所以某些地方,下官不能帮助大人了!”
“胡钰,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若没有你这些消息,我是如何也联系不了这些事况缘由的…”说罢,骆平安冲胡钰深深做了一揖,便离开了。
回府途中,骆平安已经稳下心神,且他已经确切将陈定硕列为必死的对头;‘陈定硕,你既然想要把老夫当枪使,那老夫就随了你的愿,但是你要明白,天雷珠案落之时,也是你的死期之时…’
只是让骆平安没想到的是他刚刚回到府邸,老管家匆匆迎来:“老爷…妙欣…妙欣回来了!”
闻言骆平安激动万分,当即冲下车驾,急切中险些摔倒,如此让车夫吓的一哆嗦。
府厅内,骆妙欣静静的坐着,当她看到举措慌张、冲奔进来的骆平安后,那颤心的低唤让旁人落泪:“二叔…”
骆平安望着骆妙欣浸满火毒的脸,心疼的好似针扎:“孩子…回来就好。。二叔保证,没人能伤的了你!”
“二叔,爹被人杀了,哥也死了,那些人…简直畜生不如…”
第六十六章烹狗12()
闻此,骆平安老态之下迸射出几分狠辣:“孩子,剩下的事有二叔办…我骆家人站得直行的正,那丧命的卑贱事由不得骆家人来担,二叔就是拼了这官位…也要把那些畜生送进地府,为我可怜的大哥和侄儿报仇…
话到这里,骆平安晃眼看到厅门前站着几个青汉子,他神思稍愣,骆虎上来低声:“老爷,那人就是日前劫掠蔡安的人,骁武皇的兵!”骆平安收起所有情绪,让老管家把骆妙欣带下去,他束身坐下,骆虎来的林胜面前:“爷们,我家老爷见你!”
林胜躬身道:“少监大人安好!”
“不好!”骆平安怒声:“骆妙欣为何在你们手里?她如何变成这般模样?”话中突恨,林胜皱眉,身后,骆狮已经带着众家奴将林胜三人围起来,全崇、丁尧二人即欲抽刀,却被林胜呵斥:“不准胡来!”
林胜扫眼余光,恍若不知周围威压,继续道:“少监大人,日前我等夜巡归来途中,偶遇救下大人子侄,本欲日后护送过来,不成想中都皇令下,我等忙于军令,忘了此事,让贼人趁机下黑手,导致大人子侄一死一伤,这个罪责,在下前来受之!”
话落,林胜跪地,如此模样倒让骆平安心下一诧:‘此子年岁不大,却如此老成,看来骁武皇名为悍军之名,也算是藏龙卧虎,陈定硕,你这次莫名惹怒这些人,到时老夫给你添些料子,让你好好享受享受!’
“少监大人这般神情…莫非在想骁武皇与都府衙之间的干戈事?”
对视中,林胜忽然说出这话,让骆平安很是不悦,官场中人,忌恨猜测心机者,显然林胜就是这种人,只是不等他开口,林胜下面的话让他再度扭转之前的看法:“大人,骁武皇,北疆悍兵,可骁武皇下的骁骑才是悍兵之根,但悍兵之荣,犹如高木,以大人之历,自然听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简言…”
“有何目的,直言吧…”
“大人,我骁骑将士不得大将军的宠,大火之事大将军寸毫不问,我营将士心痛几十名弟兄无辜亡命,而大人又心碎子侄无辜入地,两相交际,这行作祟之事的贼人实在可恶,故我营将军不愿咽下这口气,想要与…”
不待林胜说完,骆平安断言之:“妙欣的伤势,我子侄的亡命,自有律法惩治…尔等军行兵将…何需多语?”
“大人,黑手之事,你我心知肚明,眼下欠缺的是证据和机会,若大人能给予一二,我等必将感激之至…”各顾自说下,骆平安心中愈发警惕,末了他道:“叶落于地,本自出于枝,枝生于干,干必存于地,因由即便再怎么变化,可根不会动,仇恨祸事亦如此…本官立于搏乱之下,风来拂之,我必还于雨露…但若风雨欲同落,则万万不可能…”
林胜稍加思索,再度躬拜:“多谢大人!”
“送客!”
离开少监府的路上,全崇不解道:“胜哥,那老东西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儿?他愿意帮咱们不?不愿的话咱们岂不是白将那个女子给他护送回来?”
“那是个老狐狸,想要报仇却不愿明面出头,不过从话里潜在意思看…他应该会给咱们的一些助力,以目前态势估量…已经够了!”林胜话落,猛地一抽马鞭,向西山大营奔去。
老管家安置好骆妙欣便来前厅:“老爷,那些家伙可是军行的人,您要当心,前有陈定硕暗中作祟,后这些杀身汉子投钻,您可别被他们利用了…”
骆平安沉沉一笑:“利用不利用的暂且不说,实力、风向才是关键,他们为自己营中大火丧命部下报仇也在情理中,比起官场中的杂碎,他们这些血性青汉还算可靠,眼下他们救了妙欣一命,这份情…先还了,本官不愿欠这些人的情面,让骆虎把一些消息给他们散过去,里面有不少陈定硕的行径和作为,若他们梗着脖子理出苗头,让后一刀砍出来,绝对能给那个老畜生一击重锤,介时我也方便办了这个老家伙…”
西山大营,骁武皇先锋营营盘,昏暗的参将帐内,何基看着面前的林秀,低声道:“林秀,深夜来此有何要事?”
“何参将,先前你对我骁骑营的帮助,林秀谨记心下,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参将直言即可!”
何基听之笑笑:“林秀,此言差矣,想你北疆搏战的雄姿,但凡将者谁人不钦佩?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眼看互相说辞皆不沾引事边,林秀恭敬直言:“何参将,林秀有一事困顿,想请参将告知一二!”
何基眉目微动,面笑不应,待林秀再欲开口时,何基吐露心言:“林秀,你我身为将者,要的是展翅高飞,雄踞疆场,而非在庸人麾下暗自憋屈…”
“何参将,此话…”
见林秀想要说什么,何基再度抬手拦下:“你负有龙驹之名,可耿廖却非良帅,他一心为权,巩固其皇犬之位,此非将道也…且你的遭遇本参将全看在眼里,故心有不满,现在中都贵人天降,若是顺之行道,日后前途无量,林秀,你好好考虑一番,当然,最好在你处理完营中大火、为你那亡命兄弟报了血仇之后再回复,若是期间需要中都什么助力,这位贵人愿意给予一二!”
听着明显的拉拢之意,林秀不喜反忧,一个能够随意伸手入骁武皇的贵人,绝非什么寻常勋贵,且这个贵人竟然暗中知晓自己的一切却无任何疏漏,如此岂能让人不怕。
半晌,林秀才缓过神思:“参将此言林秀记下了,但事关重大,林秀眼下又有紧要事必须做,所以…”
“这我知晓,我只是通报一声,至于那书信的话,全当贵人彰显实力罢了,你只管去做自己的事,其它无碍!”
回到自家营盘,林怀平、黄齐、李虎三人早已等候在此,林怀平急问:“秀哥,怎么样了?”林秀摇摇头,并未应语,入帐坐下不过三息功夫,林胜奔回。
第六十七章烹狗13()
林胜喘了一息道:“那少监虽未言明,可看他与骆妙欣的亲情,必然能够接下咱们的好意,且随后话里的深意也传递出会一些相助的意思!”
“这就够了!”林秀心中稍稍通畅一些,结果话音未散,外面巡夜骁骑急急奔进:“将军,方才有莫名骑人在后营林边虚晃身影,射箭入营!”林秀闻之赶紧起身,拿过三棱羽箭细看,在箭杆上绑着布条,林胜当即断言:“这定然是那少监的回礼,不过没想到那老家伙如此迅速…”
林胜暗自笑叹时,林秀已经张开布条细细看完,随后将布条扔进一旁的炭盆里烧为灰烬:“少监给我们的消息,与我们之前追查的错不了多少,共同点全都指向都府衙,也就是黑狐狸先前说的陈定铄!”
“陈定硕?这家伙是都府衙什么人?”
“都府衙常丞,衙门里的首要人物,正五品的高官!”林秀说完,林怀平、李虎、黄齐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怪不得能够轻易把九疤脸这些人给铲除,原来也是个实权家伙!”林怀平惊诧之余,心有忐忑:“如此咱们该怎么办才能把这个黑心狗杂碎拉下来,为边兄弟和死去的骁骑弟兄报仇…”
“鲁兆风!”林秀沉声:“主家动不了,就先动身边的狗腿子,只要撬开这个狗腿子的嘴,边洪的死,骁骑营的大火,乃至其它事情全都逼说出来,做成证供,介时不信他不认!另外这布条也说了,鲁兆风两天前奉命前往尧官镇押运贡品回都,这是个机会!”当夜,林秀留下黄齐负责营盘,自己则与林胜、李虎、林怀平领本部亲兵百人向尧官镇奔去。
晨曦,灰蒙蒙的朝露就像蒙障一样遮盖了整个中都大地,没了细雨的滴答喧闹,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安逸。秦亮唤醒沉睡的鲁兆风道:“大人,雨停了!”让后奉上一只烤熟散发着香味的肉块。
鲁兆风睁开惺忪目眼,细细查看一番,确定车架无事后,咬着肉块夸赞秦亮,秦亮听之嘿嘿低笑,半刻后,车驾队伍启程,只是还未走多远,一群骑人从后面追上。
“总捕大人…总捕大人…”
听闻呼唤,鲁兆风停下,他回身瞧去,心下警惕,手更是不自觉的放在腰刀刀柄上。
“尔等何人?”
“属下都府衙佐捕陶安!”
“佐捕?本捕不曾见过你,有过凭证?”
鲁兆风疑声警惕,那骑人首列的陶安赶紧下马,近前抱拳回话:“大人,属下陶安才从西陇县府衙调入都府衙,故总捕大人未曾见过!”话落,他从腰间拿出一块铁牌递上,鲁兆风细看令牌后才撤去心中的警惕。
“原来如此,那尔等不在中都巡防值当,来此作何?”
“总捕大人,近来中都至东昌州强盗贼人风起,此尧官镇前往中都的路与东昌州的官道交错,为防万一,常丞大人特派我们前来协助大人,押送贡品!”
闻此,鲁兆风旋即放笑,让陶安不明,他粗声道:“有劳陈大人费心,既然如此,尔等就在车架后压脚,时刻注意后面的情况,谨防有贼人强盗作尾巴,图谋贡品器物!”
“属下等得令!”
短暂交际后车架再度起行,一路上鲁兆风骑着马走在前面,秦亮跟在一旁,听得近来强盗贼人风起,他双目四看,道:“大人,这可是中都地界,怎么会有盗贼一说?来时不曾听闻啊!”
鲁兆风低笑片刻,道:“做好你的事,其它不用管,最多后天,我们就能回到府衙交令,到时就是升官加职,至于什么盗贼山匪,本捕还看不到眼里!”言说中,车架行至一处丘坡地段,由于道路泥泞,车架行走艰难,不得已之下,鲁兆风这些人只能下马,踏着泥浆与车夫一同推车前进。
沉闷的坡林内,随着艳阳逐渐高挂,驱散晨雾,鸟兽飞禽纷纷从夜幕中醒来,当一阵急匆匆的脚踏泥浆声从林中传来,这些鸟兽被惊得飞起四散,寻声望去,几十个布衣汉子快速穿过林子,向不远处的官道交汇处奔去。
“快点!”
为首的鹰目汉子粗声一喝,身后弟兄当即再加三分速度,但昨日下了一夜的雨,坡林内泥泞,怎能好走?故一唑眉汉子应声:“水哥,这他娘的不摔着就是万幸,再急岂不是赶着投胎啊!”
“你说什么?”鹰目汉水哥顿时急刹,回身死盯唑眉汉子:“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一瞬间的杀意让唑眉汉心颤改口:“没。。没什么…我是说路滑,水哥慢点!”
听到服软的话,水哥才收回杀气,他转身站在凸出地面的青石上远眺,大约一里外,就是东昌州与尧官镇交汇前往中都的官道交汇口,对于那些商队车驾,这是必经之处,水哥冲麾下的弟兄道:“全都精神点,一会儿若有车驾路过,只要不是官家的车,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