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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天下-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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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啸相冲,可是一弱如蝼蚁,一强为龙驹,高下之分顷刻彰显。

    ‘噗通’一声,鲁兆风拳空人倒,林秀抬脚踩在他的脑袋上:“怎么?听到自己的主子被人侮辱?映射到你官家公差的狗腿心?怒火难忍了?”

    “胡扯,老子没有!”

    鲁兆风气冲斗牛,奋力挣扎,那双不满血丝的牟子恨不得吃了林秀:“陈定硕不是我的主子,我恨不得杀了他,把他挫骨扬灰!”

    “如此那你为何闭口不言?”

    声威骤变,林秀好似发狂的野狼,一扑压上,有那么一瞬间,鲁兆风仿若掉进冰窟,心魂皆不敢动。一旁,赵源见状侧身压来,一把揪起鲁兆风的发鬓:“你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那为何不开口说出他的龌龊事?还嘲弄我等是不知深浅的兵崽子?殊不知我们这些不知深浅的兵崽子却懂得情分二字,不像你这只贱命狗,被人用完以后像破布袋子一样随意丢掉…”

    “兵崽子…你住口…你给我住口…”

    眼看鲁兆风越发焦躁,林秀、赵源言语辞说更恨三分。

    “狗腿子就是狗腿子,别妄图伪装什么?还都府衙总捕…你现在连都府衙门前的癞皮狗都不如…”

    一番讥讽让鲁兆风血气翻涌,随着一股热气翻上咽喉,他‘哇’的张口,鲜红的血液当即喷涌出来,林秀、赵源见了,心下一震,以为讥讽过度让鲁兆风血喷亡命了,只是鲁兆风命硬,血喷之后,他歪道一旁,大口喘着粗气,不过须臾,颗颗浊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想我鲁兆风伺候祖宗一般对陈定硕,可他却要像扔掉一块破布袋般杀我…”

    听到这话,林秀、赵源相识一看,心知事成,这鲁兆风算是个有才干的官家公差,从县府爬到都府衙,大体能归属到干吏行列,越是如此的人就越心傲,唯有将他们的心底支撑打破,才能将其彻底拿下。

    林秀回身拿过酒盏递到鲁兆风面前:“按说我该一刀宰了你,可是我兄弟死的不明不白,这事不能糊涂的过去…我要有人给他坟前请罪!”

    鲁兆风结果酒盏,混着血液吞咽两口,那烈酒的刺激让他眉目抽动:“兵崽子们,你们说的,我现在真像府衙门前的癞皮狗,任人宰割,死了都没有人收尸…可悲啊…可悲我忠心耿耿的对待陈定硕…”

    “死了无人收尸?未必,若是你能助我,兴许我会给你一条生路!”

    话到这里,林秀、赵源不再多言,回身上座,鲁兆风哀痛片刻之后,道:“若要我助你们,有一个条件,你须答应我…”末了鲁兆风直直盯着林秀:“林仲毅,我听过你的名字,骁武皇麾下青秀骁将,白身入军行,跃阶十二级,是个人物,你若承诺,我定受之驱使,至于生死,我早已看不在眼里!”

    “说吧!”

    “若你们侥幸拉下陈定硕,暗中处决他时,我要当面质问他为那般对我?”

    “仅此而已?”

    “问完之后,我要一刀宰了他!”

    “这个…要等到你助力于我们之后再谈!”

    话到这里,双方沟壑已经填平,林秀顿气道:“我要知道陈定硕下那龌龊令的前因后果…”

    “很简单,天雷珠,一切都是因天雷珠生起,无论是义通镖局,还是海记商货行,再或者是你们骁骑营,都是天雷珠案子中的一粟,渺小不可看,自天雷珠案生,陈定硕一心想要邀功,可是天雷珠干系重大,背后牵扯到朝中王公大臣,乃至皇子中的某位,陈定硕独立难支,便需求助力,恰逢太府阁少监骆平安也得令探查,相齐之下,骆平安就成为他助力的首选,为刺激骆平安疯狗探查的能力,他刻意杀害其亲人子侄,混淆案情,将骆平安拖入泥潭,在前面顶着,自己在后捡漏,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你们骁骑营阴差阳错的救了骆平安的子侄,陈定硕不是畏难的人,便派人前去偷营,生出你营中的结果!”

    “该死的的老畜生!”赵源闻之怒然:“那关于吏部评定,东昌州郡城县府衙的强盗劫掠…又是怎能个情况…”

    “自然是陈定硕下的招!”鲁兆风冷笑。1

第七十八章烹狗23() 
“官家人,银子心,凡事从钱走,有钱便有权,这就是他的行径所在,据我所知,自陈定硕担任都府衙常丞以来,其中饱私囊的程度超出尔等想象,这强盗劫掠不过是其中一件小事罢了…”

    说到这,鲁兆风目漏嘲弄的神思:“林仲毅,沙场,你是悍兵,可是官途,你就像那三岁孩童,稚嫩不堪,我现在生死不明,陈定硕定然寝食难安,会全力派人查找,你看着,不出两日,你这里就会生出祸端,而根源旨在我!”

    “你在吓唬我?”

    “吓不吓唬,你马上就会知道,以我对他的了解,眼下天雷珠事件是所有朝臣唯恐避之不及的漩涡,你却上杆子寻他罪证,他定然会设计将你陷进天雷珠案子,进而将你下罪,只要下了罪,你就丧失了一切主动权…”

    闻此,林秀冷面半晌,忽的沉笑起来:“你就这么小瞧我?”

    “不是小瞧,是实力眼界的干系,尔等年不过二旬三四,单凭一腔热血侥幸爬到军途中坚的位置,可那陈定硕却是官场黑鱼,摸爬滚打几十年,你…太稚嫩了…”

    “既然如此,不妨你我赌赌看,赌注就是你的命,我输了,他们放你走,我赢了,你供我驱使,如何?”

    “有何不可?有的人一辈子都是狗奴才的命,鲁某甘愿做这个狗腿子,这个赌,鲁某认了…”

    都府衙。

    陈定硕看着眼前的议政司叱令书,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声,旋即将叱令书扔进火盆,不多时,叱令书便化成堆灰烬。

    “大人,这么做会不会不合适?万一中书阁派人来查书历落底…”

    对于许沫的忧心,陈定硕淡然一笑:“本府直属中书阁,议政司可是太府阁下阶,主管律查,本府有没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里,那些个郎官奈我何?再者言,侍中徐大人可是我的入政恩师,他又岂会把我推向议政司,由太府阁那些老王蛋整治?别忘了,郑乾、罗金赐这两个家伙可都盯着徐邈呢?他还得靠我给他整治政绩!”

    说到这,陈定硕冲许沫道:“骆平安解决了,接下来就是骁骑营,对于这些多事的兵崽子,你有何想法?”

    “这个…”许沫稍加思索,说:“大人,属下听闻一些风言…”

    “哦?说来听听!”

    “这骁骑营虽是骁武皇麾下的精悍兵营,可是其将林仲毅却与宣威大将军耿廖间隙过深,大人若想行事,可以从这耿廖入手!”

    “耿廖?”陈定硕细细想了想:“就是那个负有皇犬之名的中庸之将?”

    “正是!大人难道忘记了,日前您的中都地界盗贼巡查令上入兵部,由兵部转交兵议阁进军行,就是骁武皇接的令,这般驱贼做样子的小事,那骁武皇竟然派出骁骑营,说来可笑,一支沙场精锐竟然沦落到巡地界剿匪灭盗贼,可见耿廖厌恶之…”

    “只是没想到老天作祟,让这帮巡地界做奴才活计的家伙坏了我的事!”陈定硕低骂一声,道:“既然有这个间隙,你就尽量利用,不要怕费银子,只要除了这些多事的家伙,保稳本府的官位,日后进项只多不少!”

    “属下明白!”许沫得令离去。

    骁武皇中军大营。

    耿廖接见了都府衙的许沫。

    “将军,这是我家大人的书信…”话未说完,耿廖随手将书信扔到一旁,许沫顿时一愣,不过他乃官场人精,瞬息回身,笑道:“将军,是在下的疏忽,将军乃沙场英豪,是运筹帷幄胜于千里之外的名将,区区书信,琐碎无味,不看甚好!”

    耿廖似笑非笑:“说吧,你都府衙来此何事?”

    许沫嘿嘿一笑,目看左右,耿廖知晓其意,冲乌正、顾恺之、何基、黄汉等人道:“尔等操忙军务,无需在此!”

    “末将得令!”众人离帐,唯有何基出帐前侧目余光扫看这许沫,那许沫当即迎来献笑,着实让何基心里一阵燥寒:“狗腿子的贱种!”

    “行了,你现在可以说了!”

    耿廖发话,许沫躬身上前,从袖囊中取出一张银票递上:“将军北疆搏战,保夏卫民,来至中都,数月以来,我家大人仰慕,可又无瑕前来,此番托在下奉上敬礼些许,请将军笑纳!”

    耿廖原本面色无恙,对于中都官员上贡自己,他早已习惯,只是当他拿起银票,看清数目后,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一万两…。’耿廖压住惊愕,抬头盯着许沫,不过瞬息,他已经冷了下来:“我骁武皇乃陛下亲军,忠孝陛下,尔等这是想做什么?信不信本将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将军误会了!”许沫近前俯身:“我等都是陛下的臣子,怎么会行肮脏事…”

    “那这是什么意思?”

    “听说将军麾下骁骑营飞扬跋扈,其将林秀更是为所欲为?不知可有此事?”

    耿廖皱眉:“你想说什么?”

    许沫低声一笑:“将军,俗话说兵不听将令犹如将威,将不压兵有损将权,这可是军行大忌,那骁骑尉林仲毅白身跃阶十二级,这功劳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运,如此的殊荣,他傲慢无视将军威也是必然,眼下都府衙操忙于天雷珠案子,我家大人忙的废寝忘食,几乎吐血,可是那骁骑营却接连找事,害的我家大人气愤难耐,故想请告将军,惩治那林仲毅一番…”

    “你家大人想怎么做?”

    闻听此言,许沫欣喜,于是乎在接下来的半刻中,许沫徐徐道来,听得这些,耿廖虽有忧虑,可是站在他的角度,若能除了林秀这匹野马,将骁骑营收入麾下,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蜀王的行营府邸,在那庭院内,秀美如灵仙的景裕子一袭白狐貂皮,那般纯洁俊美简直让人望而生畏,此番他正在细细欣赏着荷塘中的水灵花,结果背后一声恭敬扰了他的宁静。

    “殿下,孔余期回来了!”韦月请声。1

第七十九章烹狗24() 
听到这话,景裕子稍不留神,纤细白嫩的手指便被水灵花的颈叶划出一道口子,韦月见之顿时大惊,当即要叫府医前来,不成想景裕子旁若无事,转身道:“让他来见我!”

    不多时,孔余期、施风、刘兆三人压着一黑汉子进来,三人近前,孔余期跪地告拜:“奴叩见殿下,奴已经将微兮子安置妥当,等候殿下召见,不过…”剩下的话孔余期没有死,因为身旁的黑胖子已经入了殿下的眼。

    景裕子目扫黑胖子一眼,声音微怒:“我不是说过,只要带个消息回来即可,其它的事你自行理料,现在带个卑贱种至此是何意思?”

    “殿下,按令奴该杀了他,已决后患,只是…”孔余期顿时语断不连,结果黑汉子张祁已经上前跪地:“殿下,奴才杀之不可惜,可若奴才还有用就杀之,岂不是昏庸之为?”

    “拉下去,砍了!”景裕子丝毫不应,转身欲走,张祁见状急声:“殿下,世风转变在即,介时兵祸四起,我张家虽然是不入流的北城小族,可是若真生事,殿下在西蜀兵进,我等数千北地悍骑自黎城南下,此对殿下有用否?”

    一言狂妄,却直中根底,景裕子停下脚步:“你知不知你刚才说的话,本王便可以妖言惑众之罪灭你九族,让你黎城张氏鸡犬不留!”

    “殿下天威,在下早已自知,但在下也知道,人有能而侍奉高主,天雷珠的案子,在下出力甚多,若殿下为保一时疏漏而杀我,则是巨大的可惜,但在下自问还有一用之地,所以冒死前来,效忠殿下!”

    “哈哈哈…景裕子放声大笑:“好一个‘人有能而侍奉高主’可是…”

    景裕子骤然呵斥,即便愤怒,他的一颦一簇仍旧那般诱人俊美:“那你为何认定本王是个高主?难道勤政的齐王,骁勇的秦王,多谋的燕王都不比本王强?还是说你早已投靠其人,来此作祟于本王…”

    “其它三王固有帝王志,可殿下也知道一句俗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身后易有弩矢威逼,而殿下就是那握弩之人,所以在下甘愿效忠殿下,当然,在下也有所求,假以时日,殿下高位披黄,在下只求殿下赏赐黎城张氏为郡城守,做那一方土皇帝…。”

    西城,一处街巷尽头的小宅院内,骆虎警惕守在屋顶阁窗里,时刻注意外来的动静,屋内,骆狮唤来郎中为骆平安救命,饶是郎中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那骆平安依然昏死不醒,见此,骆妙欣心痛直哭。

    “该死的陈定硕,我定要杀了他,给大人报仇!”骆狮怒火满腔,咬牙切齿,骆虎在外听到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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