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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陈定硕,我定要杀了他,给大人报仇!”骆狮怒火满腔,咬牙切齿,骆虎在外听到此言,当即跃进屋内:“大哥,那我们这就去找陈定硕,宰了那个混账!”二人一拍即合,拿起腰刀就要走,却被骆妙欣拦下。
“你们给我站住!二叔现在这般,官家不知黑白所向,无可依托,万一那些人知晓二叔没死,再来作祟怎么办?”
听到这,骆狮无处发泄,挥拳打在门框上,震得木屑乱飞,那郎中为骆平安收拾完,回身道:“骆姑娘,骆少监的伤势不妙,加之烈火烘烤,火毒入肉,能活着已经是奇迹,小人医术有限,照此下去,难保性命!”
“你说什么?”骆狮一把揪起郎中:“这是银子,把我家大人救治好,另有重赏!不然,我…”
“大哥,你做什么!”骆虎叱声,推开骆狮,郎中倒也不计较:“银子小人一分不收,毕竟小人没有治好他,若想保住少监性命,小人倒有个建议!”
“说!”
“在东昌州城郊,有个绰号‘治死人’的老头,行医古怪,往往能治寻常大夫治不了的恶疾重病,你们可以去试试!”
“治死人?什么狗屁绰号,你敢蒙我!”骆狮即刻动怒,饶是郎中不卑不亢的说:“小人只是说说,那人本就是怪人,说是治死人,言外之意是没有治死过,你们不信,只当小人没说过!”
此时骆妙欣看着二叔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只能硬声:“请郎中详细说说那怪医所在!”
“东昌州城北,二里坡,具体,暂不清楚,你们若去,自可询问!”
都府衙。
“大人,大人,不好了!”许沫急匆匆奔至陈定硕的书房前,陈定硕臭骂一句:“慌什么,难不成天塌下来了?”许沫喘了口气,道:“大人,秦亮在西城内城门街巷当值巡查时,发现一女子与骆妙欣甚像!”
“什么?”陈定硕一惊:“她不是已经死了…”
“怕是没有啊!”许沫近前:“大人,秦亮见那相似骆妙欣的女子与两个汉子押着一辆马车由西门急匆匆离去,属下怀疑,骆平安也没有死…”
“骆宅被大火吞噬,秦亮又捅杀骆平安一刀?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大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九门督司的巡查卫和衙兵当夜处理骆宅大火,可都没有发现尸首啊!”
一席话挑起陈定硕的忧心,片刻之后,他目漏凶光:“立刻让秦亮带人去查个究竟,若真是骆平安…那就…”陈定硕做了个刀斩的动作。
骁骑营,林秀将所有线索罪证联系梳理清楚,接下来就是上奏耿廖,由骁武皇令请兵部至兵议阁,再转中书阁,但未让他歇口气,顾恺之来了。
“林秀何在?”顾恺之入营高腔,营内空地上,正在操训的林怀平、林胜二人纷纷转身,懒得搭理这个参将,这般疏落让顾恺之一时面色尴尬,再度高腔呵斥,让后就看到赵源从兵帐后走来。
“参将大人,今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林秀在哪?让他接令!”顾恺之冷声:“这可是耿将军的亲笔令,你们最好快点!不然当误了将军的事宜,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赵源闻此压气一口,面色愈发沉冷,虽未动身,可那股子冷漠威杀让顾恺之心下不安。21
第八十章烹狗25()
一时间的威逼让顾恺之后退两步,他直视赵源,看似强硬的姿态下,却声微暗颤,底气消散,双目神色更是随着晃动的心劲弱之相对,短暂的愣神,顾恺之愠怒:“赵源…你这般模样…你想干什么?本参将告诉你,这可是中都,身为骁武皇的兵,你若敢乱来,我定然向将军禀告治你的罪…”
听到这话,赵源突然放笑,不明所以的顾恺之战栗瞬息,不待他思绪周转开来,赵源快步上前,抱拳恭敬:“参将勿忧,方才瞬间,末将有一事不明…您老好歹是上过沙场的将者,怎么短短月余功夫就变的胆气消散…亏的今日是末将在此,若是换成盗贼,只怕参将刚才的行径已经丢了骁武皇的脸面…”
“你…你给我住口…”
被赵源气势挑弄,顾恺之气急难出,只是不待他开口叫骂,数步外,林秀已经匆匆赶来:“不知参将前来,末将有失远迎,参将,请帐中上座!”
“哼!你们这些野马胚子,整天弄些幺蛾子,就你那将帐…上座免了!”
顾恺之被赵源下了面子,闷气呵斥,可林秀恭敬笑面相迎,他就是火气再大,也只能公事优先,憋下心底的闷气:‘野马胚子,我倒要看看你能蹦跶多久?别以为攀上连亲王的枝杈就嚣张跋扈,我不信连亲王那个老家伙能事事为你撑杆子到底…’
心下暗唾几句,顾恺之没好气道:“这是耿将军的亲笔令,责令你亲自去办。”
末了耿廖扫目赵源,一语双话的冷斥林秀:“记着,一定要亲自去办,就像你们骁骑甲士整日挂在嘴头的骁勇威武,可千万别丢了骁武皇的脸面!”
“末将领命!”林秀接下令书,将顾恺之送走,赵源对着他的背影重重唾了一口:“这个老混账…真把自己当成个玩意儿了…”
“算了,源哥,与他这种人置气不值当,耿廖不过是只皇犬,他就是皇犬身边的癞皮狗,狗中的精细种!”
“阿秀,你这奚落中听!”
二人哈哈一笑,扫过不快,林秀拆开令书细细扫眼,上面下令林秀带本部将士前往中都参加皇城操演。
“这只皇犬搞什么!”林秀燥声一句:“皇城操演?把咱们当猴子耍为那些朝臣找乐子?”
“谁知道!”赵源耸耸肩:“要不…我去?以咱们骁骑弟兄的能耐,管它什么操演,除了北蛮,就中都城里那些久不见血杀的禁军、宫卫,我还真看不到眼里…”
“别!”林秀断然拒绝:“这事耿廖亲笔点名我,若是你去,他指定会借口整治咱们,再者,帅师告诉过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此番皇城操演,咱们肯定不能实打实的干,否则扫了那些官家脸面,你我可真就吃不了兜着走!”
“说的也是,可是你这一走,那陈定硕狗杂碎怎么办?”
“陈定铄那老杂毛的罪例卷宗我已备的差不多,你先替我保管,另外派人去东昌州暗中探查,最好再整几个府衙舌头,把一切给坐实喽,我觉得单凭孙德水这一个团练种还不够顶令上旨!”
“这个没问题,稍后我派林怀平去,他心细稳当!”赵源应声。
“那就好!借着入都机会,我走一趟连亲王府,拜见一下帅师,请他指点迷津,别到时仇没报了,再把自己陷进去,最后…”林秀说到这语气稍顿:“务必加强营盘防守,特别是鲁兆风和孙德水这些人,九疤脸的事决不能再发生,他们还有用,可不能有失!”
赵源点点头:“营盘有我在大可无忧,除非他们要明面开战,那样老子让他们有来无回,倒是你自己小心些,中都城可不是个好地方!”随后,林秀稍稍安排,便率领本部亲卫校骁骑五百甲士前往中都。
中都西门郊外,骆妙欣、骆狮、骆虎三人护着骆平安前往东昌州,由于都府衙那些家伙暗中行事,使得骆妙欣心下不安,为保安全她想到了骁骑营,故打算找到之前的小将军林秀,请求他派兵护送。
来到骁骑营,骆妙欣被巡防骁骑拦下,值巡的黄齐认得骆妙欣,便将她们带到营中,只是林秀已经前往中都,大营事务由赵源暂代管束。
宣节校尉、赵源的营帐内,听闻骆少监的遭遇,他心中大惊,思索片刻后他道:“骆姑娘,私自派兵行事,有违军律…再者,少监大人这般情况,你应该寻衙门…”
话到一半,赵源才反应过来,正是都府衙的人要干掉骆平安,若真是报官,恐怕他一刻都活不了。
看出赵源顾忌军律不愿派人护送,骆妙欣顿时跪地哀求,身后,骆狮、骆虎怒声:“骆小姐,你不用求他们,有我们二人在,就是拼了性命,也能护得老爷周全!”
闻此,一旁的林胜哈哈大笑:“两个江湖刀客竟然这般狂言,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你…”骆虎骆狮怒之林胜的反应,可位在别人家的地皮上,他们只能忍气。
“你们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林胜继续戏声:“陈定铄心狠手辣,他若狠心收拾你们,就是再多十个你们,也不一定能挡的住!”
骆妙欣自然知道这些,现在她又不敢信任官家,只能来找林秀,跪在地上,她冲赵源叩头数次,一时间的哀声让赵源心下发酸,这时,林怀平上前附耳低声:“源哥,我本就要去东昌州,不如借着探查名义,从斥候队拨出几十人,护着他们?”
“不行!”赵源一口回绝:“若是三五人,真出事还好说话,几十人…那可就是违反军律,若是让顾恺之、耿廖这些人发现,咱们都得掉脑袋,再者你的任务不轻,我不能再给你添事,若让林秀知道,他也会怪罪于我!”
说到这里,赵源看着骆妙欣哭啼不止的样子,快速思索眼下形势,若是己在明,对方在暗,那就一直处于被动地步,如此为何不转变一下?
第八十一章帅师言婚()
随着灵光一闪,赵源道:“毛云,立刻去西平镇找几个女来,记着,要找与骆妙欣身材相仿的人!”
“属下得令!”毛云急急离去,让后赵源冲赵三下令:“你率五名骁骑弟兄着装粗服,稍作准备!”半刻之后,两辆一模一样的马车从骁骑营离开,看到此景,负责探查追杀的秦亮稍有困顿:“两辆车驾?什么意思?混淆视听!”
疑声中,身旁弟兄小声道:“头,要么分开追?”
“分开个屁!”秦亮斥责一声,道:“此去前往东昌州,最后必定走东界碑道的三叉路,咱们马快,绕行等在那,老子管他几辆马车,全都宰了,肯定错不了!”
话落,秦亮一行十几人快马加鞭,向东界碑道奔去,只是他们刚走,又有一队换了着装的骁骑,从骁骑营侧翼营墙后独开的小门出来,为首的之人正是林胜,看着远去的骑人,林胜冷声:“跟上!”
将帐内,赵源看着骆妙欣,道:“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让赵三护卫你二叔前往东昌州,记着,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多谢将军!”面前,已经换了一身粗布麻衣、眨眼看好似男人的骆妙欣泪流道谢,赵源摆手示意,赵三便护着骆妙欣压着一辆破旧的单辕马车东昌州行去。
中都,元宵佳节过后,夏安帝在蜀王的陪伴下性情大悦,一时间朝堂风息随着夏安帝的愉畅也安稳不少,毕竟没人敢在这个苗头扫夏安帝的兴致,其中就包裹太府阁想要寻罪都府衙的细小动作。
但夏安帝终归老迈,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在冬过初月皇祖祭祀会上,这位曾经驰骋疆场的帝王竟然雄心冉生,想要再度感受沙场之气。知晓帝王心向,内务总管黄安即刻告知兵议阁四位将王爷,稍加商议后,兵议阁、中书阁联合奏旨,为夏安帝举行一场皇城操演,以此温存帝王威。
兵议阁,连亲王、庆亲王、恭亲王、永亲王四人在内侍总管黄安的旨令下,以九门督司下辖的巡防卫、宫卫所的千牛卫、禁军阁的皇城御林军、骁武皇的骁骑营这四支中都军行根基为支柱,全力准备三日后的盛事。
当大体事宜准备妥当,黄安将兵列名册交与众王爷道:“为保陛下龙颜大悦,请几位王爷格外注意,切莫将平日里的弱足溃兵搬进来,若是操演不顺,惹得陛下大怒,保不齐就是血流操演武场,罪下兵议阁!”
几位王爷闻之事态境况,当即躬拜接旨:“敬请总管放心,臣等自当尽心尽力!”
“有王爷们这句话,咱家就放心了!”黄安离去后,四位王爷也各自散开,交情深厚的庆亲王与连亲王来至西阁屋。
庆亲王道:“老秦,你说陛下搞什么鬼?天雷珠的案子搅得满城风,也就这几日平息,再有就是年前大战,北疆耕牧全部受损,眼看开春时节就要到了,陛下不下旨保养生息,稳民安基,反倒弄什么军行操演,重温帝王志,介时大旱大雨降临,百姓绝收,以目前朝堂态势,后果不堪设想!”
卧榻椅子上,秦懿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由于征战一辈子,身子透支过度,眼下他裹着裘皮大袄还感觉冷,只见秦懿使劲缩了缩脖子,搓着枯干的老手道:“庆余啊,陛下的国事自有陛下操心,你切莫多言,多学学皇甫崧、赫连熙二人,小心惹祸上身…”
“老秦,你怎这般小心…”南宫庆余摇头叹声:“唉…世道轮回,兴衰气数,这都是冥冥中注定,大夏在先帝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