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秀,不是你招惹了本指挥使,是你风头太劲,让本指挥使心里不舒服…本指挥使看你年轻,在此奉劝你一句,凡事留点余地,给别人一些肉吃,不然容易撑死自己…”
说完,殷破傲然离去,亲兵则盯着这个九门混账低声叫骂:“混账玩意,若非此地是中都,我等必然要教训他!”
“不准乱来!”林秀呵斥,看着那个傲慢的背影,虽然他的话很让人燥怒,可是他也在无形中挑醒了林秀,短暂的思索,林秀冲亲兵道:“尔等按规矩操行歇息,我有事,去去就回!”
庆亲王府。
秦懿从兵议阁回府,老远就看到秦宇至面色躁烦的坐在庭内,秦懿走到近前坐下:“宇至,你这是怎么了?”
秦宇至愤声不平,将一本皇城操演的将兵名册递上:“爹,伍子阕那个老混账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杂碎,皇城操演,我身为九门督司中府折冲都尉,本该在操演将选列内,只因我没有像其它将校给他上供银子,他便将我剔除,您说这算什么事!”越说越气,秦宇至当即起身就要向外走,秦懿头都不抬的沉问:“你去哪?”
“我要去中书阁议政司,上令罪指这个老混账!”
听到这话,秦懿面色顿时阴沉,他把将兵名册摔在八仙桌上,叱声:“宇至,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话就像三岁稚儿说出的笑言!”
“可是…”
“你给老夫记着,人生沙场,曲折万险,若不平心,沉稳身,行兵战敌,你一步之后便是白骨尸骸!”
威压声下,秦宇至气消一半,转身重新坐下:“爹,儿只是憋屈…那老匹夫…”
第八十四章皇城操演3()
“此事无需多言…”秦懿叹声一句:“宇至,你现在明白老夫为何没让你去禁军阁了?沙场军途,你还算勉强,可是政途官路,你依然不及第,那伍子阕为人放旷,好权好财,可是他却能够高位几十年无忧?个中因由,你怎么不动动脑子?还意气用事去议政司上告…你真让老夫失望…”
“这…。”秦宇至哑然,半晌未出声。
“政途隐规,帝王御下,不怕你不贪,就怕你清正廉明无欲所求,这般人即便有大才加身,也难久高位,除非你流离边塞等酷寒之地,远离中都繁华,可若那样你的大才又有何用?眼下,中都表面似静,实则暗流不断,你没参加皇城操演也是好事一件,至少能让咱们王府安静些日子…”
一席话让秦宇至心透明镜:“爹,多谢您老指点,儿已经全明白了!”
“如此就好!”秦懿说罢就要起身去休息,结果秦宇至忽然想到什么,赶紧拿起将兵名册,快速翻到骁武皇操演将列,林仲毅的名字赫然在首。
“爹,林秀的骁骑营参加操演了!”
闻此,秦懿止步回身,待他看到林仲毅三个字,心下顿时一阵愠怒:“真是烦杂之事不断。”
“爹,林秀的军行才干在我之上,一旦入了操演,拔得头筹,保不齐就会被某些人惦记上,若真那样,他接下来的路可就难走了!”秦宇至思索瞬息,自顾出言,结果话音未散,家将来报:“王爷,骁骑营林秀前来拜见!”
“龙驹命途多桀酷啊,不过此子还算通透,知道路遇坎坷寻求解疑,不像你,闷头发气!”面对秦懿言说,秦宇至尴尬一笑,便去迎人,片刻之后,林秀匆匆入门。
“弟子林仲毅叩见帅师!”林秀入屋即拜,这般恭敬之礼让秦懿心下舒畅,直曰孺子可教也。
“林秀,这没有外人,坐下说话!”秦宇至笑声将其托起,林秀礼敬回言:“多谢宇至哥!”
三人坐毕,奴仆端来清酒小菜,席间下位处,林秀恭杯几旬,稍加韵味,才道:“帅师,弟子此番碰到困顿了,不知如何是好?”
秦懿颔首抚须,微微淡笑:“林秀,先别说困顿如何,要问问自己都想到了什么?”
林秀听之,眉宇时皱时松,约有半盏茶的功夫,他才开口:“帅师,自骁武皇正名驻扎西山大营以来,我营下弟兄干的都是巡查卫、捕快、杂役兵的活,可想耿廖那只皇犬对弟子的态度,试想,那耿廖一直威压弟子,又怎么会好心加之弟子?此下,万一弟子操演搏得头筹,获陛下恩旨,那他岂不是白白将弟子给顶位进职,故弟子心疑不定,虽然前来奉令行事,可怕其中有诈,故夜寐难眠!”
“不错,月余不见,心思着虑,长进不少!”对于林秀的话,秦懿很是满意。
“帅师,除此之外,在中都皇家校场内,我碰到一人,乃九门督司下辖巡查卫指挥使殷破,弟子与此人无冤无仇,过往完全不相识,结果他却说出‘凡事留点余地,给别人一些肉吃,不然容易撑死自己’的戏虐之话,两相齐下,弟子内心更不安,深感中都风中浪沉,故请帅师指点!”
“殷破。。。”秦宇至不屑一声:“那个狗杂碎我知晓,他为人心胸狭隘,九门督司下辖巡查卫里不少将校都很厌恶他,他若真的来寻你麻烦,你大可告诉为兄,我替你料理他!”
“胡闹!”秦懿呵斥一句,秦宇至当即消声,林秀见之恭杯递上:“帅师,您勿气愤,宇至哥也是为弟子好…”
“林秀,有些时候,有些事不能单从表面看!”秦懿循循善诱:“那殷破为人实际上就代表了中都军行里的一批人,自己高下不成,却看不得他人进位,你忠义加心,志在疆场,胸为大夏,在他们眼中如金鹏高展,故不惹人喜,但你也不要刻意拉低自身的眼界,与这些宵小之人过度相对,那样只会消磨你自己的高才远志!”
“可他若刻意寻弟子麻烦怎么办?就像耿廖,弟子当初忤逆不过是为了恶战北蛮,保那些南逃的夏民百姓,平心而论,弟子与他并无什么仇恨矛盾,可他却咬着当初不放,处处刁难弟子…”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所有的事都离不开福祸的根子,你现在只看到祸引的根子,却没有看到福缘的逼近,你忤逆耿廖,被皇犬庸将记于心,可你却一战搏名,入了老夫的眼界,这就是福,皇城操演,暗流涌动,他人心妒,莫名的危机,可你若再度搏名,如此赏识你的人便是我大夏陛下,那对你而言,又将是一次福兮加身的机遇,若是顺当,老夫背后助力,你就可离开中都这地方,回到北疆…”
一时间的繁杂之言让林秀面色稍有混沌,秦懿摇头低笑:“林秀,你是不是觉得老夫所做一切对你好之甚过?”
林秀点点头。
“但老夫也有私心!可与旁人勋贵的私心异途相比,老夫心系大夏,志在北疆,自世子风流起,老夫就知退位近矣,至于辽源军散,也是大夏根基浮动所驱,可大夏天威,北疆千里沃土,不能没有良将镇守,故老夫在退位之前就不断寻找可继之人,我儿秦宇至不行,我的副将高崇涣也不行,直到鬼嚎坡一战,你独营冲杀黄金家族,那般果断、寻机、智谋威压的神勇让老夫重开眼界,那时老夫就心有所虑,对于北蛮南下、东林入关的潜在隐患而备上你这匹龙驹,现在,老夫收你为弟子,也会秉承心性,尽心雕琢,将你引至将途高位,为大夏子民竖起一杆忠义卫民的旗帜,镇守北疆,那时,不管是耿廖这类的皇犬庸将,还是殷破这般的心嫉无能杂人,都不敢在捋你虎须…而在这荣耀之下,你的富家翁梦想又何尝没有实现?林秀,你说呢?”
第八十五章搏名()
听到这话,林秀只感觉头重脚轻,血涌双目,连带着呼吸都急促起来。
曾几何时,小吏梦想、富家翁的期盼就是他一切,可是随着自己在军途越走越远,曾经单纯的梦早已不见,哪怕现在位至骁骑尉,也不过依稀在弟兄们的碎言中,盼得回家,可谁成想过,秦懿这个偶然赏识自己的老帅,早已在自已茫然不知的情况下,为自己铺下了将种帅根的路途。
短暂的沉静之后,林秀忽然扯步离椅,双膝跪地,府身三叩:“帅师…弟子出身卑贱,或许做过什么将军梦,可从没有老帅言中那般辉煌…若要究其根底,乃弟子不敢妄想…”
“那你就从现在开始想,把那将帅根子扎在心中,以仲毅途为路,不然你就辜负了老夫的期盼,辜负了你的仲毅之字!”秦懿威声,林秀颤栗,看着自己将要用心雕琢的弟子,秦懿近前俯声:“”林秀,人生一世,命途挫折,有时不要终会来,无时期盼一场空,话到此言,老夫与你下一句果断,皇城操演,是你的机会,你要全力以赴…明白么?否则你就愧之‘仲毅’二字,愧之老夫的心血。”
回到皇家校场,离得老远,亲兵迎来,林秀下马发问:“我离开的时候有没有生事!”亲兵犹豫一息,应声:“生事没有…不过有人来找事,被我们顶回去了!”
闻此,林秀眉宇微皱,腔重低沉:“何人来寻事?”
“几个九门督司的巡查卫,叫嚣着要和咱们弟兄比试一般,看看咱们是真有本事,还是假有本事,还有那些御林军,当时他们也在围看,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话,弟兄们窝火,可害怕给将军惹事…就…就忍了!”
“哼哼…”林秀低笑两声:“骁骑营,北疆汉子,可不是什么孬种,连北蛮说杀就杀,怎么会忍气吞声?”
闻此,亲兵双目一亮:“将军,您这意思?”
“怎么?我说的还不够清楚?还有,你名叫什么?为何我对你有些眼生?”
“将军,属下刘磐,临水东面刘家村人,之前在林怀平校尉的斥候队里,边队正没了以后,校尉就把属下调来顶位…属下随笨,但学的快…”
看着亲兵刘磐焦急外显的模样,林秀沉声:“平弟调来的人,应该不是什么笨蛋,再者,做我的亲兵,既要骁勇,还得有脑子,本将再问你一句,你确定不清楚本将方才话里的意思?”
刘磐愣神片刻,旋即一个回神:“将军,属下明白,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刘磐奔回营列,不过眨眼功夫,十多个骁骑汉子跟着刘磐向巡查卫的营列走去,见此,林秀心下喜哀胶着:“唉…边洪…若你在,何须我这般废言!”
“白日里找老子单挑的那个杂碎,给老子滚出来!”
巡查卫营列门前,刘磐撸起袖子,执手掐腰,好似老妪般扯嗓子吼叫,不过眨眼功夫,之前寻事的几个巡查卫便气急败坏冲出来,为首的赫然是个独目汉子:“格老子的小青崽,你家死人了,在爷门前叫唤!”
“窝杂菜,老子叫的就是你这个独眼龙,你不是怀疑老子骁骑营的实力么?现在老子成全你!”话落,刘磐抬脚一记扫踢,将一坨子尘土踢到独眼龙面前,独眼龙大怒,抽拳冲步上来,但见刘磐双臂一撤,让身后的弟兄退下,独自一人迎上独眼龙,虽然独眼龙看似叫嚣狂妄,可就像诸遂风说的,这些久不经战阵的兵士早已疲弱不堪,看似强悍的外表,实则不过空架子。
“咣”的错身一拳,独眼龙扑空,不等他回身,刘磐一记重拳打在他的胸口,独眼龙‘哇’的喷出一口胃水,让后抱腹倒地。
“呸”
刘磐冲着面前的独眼龙唾上去:“就这能耐还敢叫嚣我们骁骑营?真不知你那只独眼有何用?”
“他娘的,敢打巡查卫,反了你的!”其它几个巡查卫愣神的功夫,独眼龙已经跪地不起,旋即撸起袖子上来讨回场子,结果刘磐再度一人顶上,由于他拳重腿急,眨眼功夫,四个巡查卫再度倒地,如此结果让其它人大吃一惊。
“还有谁要来?”刘磐高声,只是那些巡查卫看着弱如羔羊的同伴,再相较自己的能耐,看着往前拥挤不断,就是没有人愿意试试眼前骁骑甲士的拳头有多硬。
刘磐目扫四周,一些御林军和千牛卫也在围看人群,故刘磐当即抬臂环指:“诸位老爷们,白日里叫嚣不服骁骑营的,现在都可以上来与某对决,点到为止,某保证不伤尔等性命!”
听到这话,那些围观的御林军和千牛卫人群里当即爆出阵阵燥骂。
“他娘的,这些兵崽子未免太过嚣张了…”
“不伤尔等性命?什么意思?不把我们看在眼里?”
低骂中,白日里嘲弄骁骑甲士的几个御林军率先站出来,与独眼龙这些巡查卫不同,这几个御林军虽然傲慢叫嚣,可出步立位很稳,算是有些能耐,刘磐扫目,抱拳沉言:“喲,可算出来了,老子还以为你们怕了,怎么,脸色僵白跟死人皮似的,难不成你要来为白日里的贱言悔过?”
“悔你个青崽子屁!”为首的御林军晃动着脖颈,将佩刀取下重掷入地三分,就这一个动作,让刘磐眉目微闭,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