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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喻庆还未走出县南巷,迎面,一汉子手持板斧突然现身挡道,喻庆急停缓气,鼻翼抽动,随着他憋气呼声,一字杀之冲胸喷出。
牛大盯着这些官家种,心恨不已,不做任何怒吼,不言任何废话,牛大抄起板斧冲上,身后的汉子虽有胆怯,可在牛大的带动下,也各持镰刀、锄头、朴刀等器刃杀去。
“噗…”
板斧横落带出一道血线,扫眼之下,一团练从头到胸被劈成两褡裢,而牛大也在血贱中变成血人,一时间,他勇如野牛,让身前的团练兵心惊不进,喻庆瞧之,转手一刀削去眼前贼人的脑壳,叫嚣道:“怕这些狗日的作甚?杀啊!难不成等着被人宰…”
吼声中,团练兵们嗷嗷叫着冲上,只是板斧势大力沉,牛大又是莽夫种,不说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万人敌,至少眼下的团练兵没有能够与他走一合的人。
“官家狗…官家狗…去死…去死…”
牛大把板斧抡的四面飞,只把团练兵砍的人飞命丧,见此,喻庆怒目崩裂,他挺刀顶盾,躬身箭步冲牛大杀来,牛大唾出一口血水,抄斧劈下,喻庆抬盾抵挡,可斧刃势大直接把盾牌劈成两半,喻庆心惊,甩手扔掉盾牌,一个翻滚前扑,进到牛大侧边,牛大略有笨拙,一时来不及躲闪,被喻庆挥手一刀砍在大腿上,可让喻庆想不到是,本就疯狂的牛大挨了这一刀非但不退,反而更加凶悍,他不顾腿上的刀伤,抬腿踹在喻庆脸上,喻庆仰面翻滚两圈,吐出满口断牙。
“官家狗…来啊…”牛大闷吼,大步压上,喻庆忍着脑袋的沉闷摇晃起身,不成想身后的街巷墙檐上飞下不少石块,其中一颗瓦砖更是砸在喻庆的后颈,让他闷声一哼,翻眼栽倒。
窦虎立在墙檐上,冲一众团练兵大喝:“你们这些官家狗,县令都死球了,你们还死命拼个什么?放下兵器,归顺我小牛寨。。爷保证你们顿顿有肉吃…。”
“放你祖宗十八辈的杂种屁…”一小队正怒顶大骂,窦虎脸色骤冷:“不知死活的种,杀了他们…”
话落,上百个山贼纷纷抄起瓦砖朝余下的团练砸去,一时间,团练被当做马桩,被瓦砖雨幕砸的头破血流,即便没死的,也被牛大这些人一刀上去削掉脑袋。
待最后一名团练兵被解决,牛大探手揪起半死不活的喻庆,刚要抄斧削去他的脑袋,窦虎斥声:“憨子住手!”
牛大怒目顶之,让窦虎心中稍愣,僵持下,邹满仓带着人走来,看到一身血迹的牛大,邹满仓哈哈大笑:“牛大,你真是老子手下的猛将…”
“满仓哥,俺要宰了喻庆这狗杂种,可是窦虎不让…”牛大粗声,让窦虎狠唾一口:“你个憨子!”
“都是自己弟兄,别为外人伤了和气!”邹满仓打着糊糊:“牛大,喻庆还有用,不过老子答应你,事后,老子一定让你亲手宰了他…”
平牛县西林坡。
蒋赣率领千余巡防卫等候在此,一连等候半个时辰,可北安军还没有到,这让蒋赣不悦,身旁小校道:“大人,这林仲毅架子未免太大了,明明卯时三刻集结前往平牛县,现在已经辰时一刻,他们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要属下说,不就一群贼人,咱们行军都营足以收拾掉,如何需要他们?”
“你懂什么?”蒋赣斥责让小校收声,大约半刻后,蒋赣才看到北安军的旗帜。
林秀拨马先行,来到蒋赣队伍前:“指挥使,西河沟的桥梁坍塌,我等绕路当误一些时辰…”
蒋赣心中不悦,并未给好脸色,直接道:“据探子来报,冲击平牛县是小牛山山贼邹满仓,此人原是平牛县乡村里正,有几分勇力,麾下聚得五百余贼兵,只是经过平牛一事,麾下或许会多些人,保守估计,千余贼人左右…”
“指挥使,此番奉郡守令剿贼,你为先令官,有何想法?尽可告知本将!本将但无不从…”
“先令官?本指挥使不敢当!”蒋赣不屑,让刘磐等人不悦,只是林秀早有交代,不与这些人冲突,故刘磐怒目憋气,忍下愤懑。
“你可是北安将,北杀蛮子的人,战场经验十足,你怎么说,本指挥怎么做就是!”
两相推脱,林秀不再捏造:“既然这样,就分行进攻,此去平牛县有西县道和东石坡两条大路,请指挥使选一条路…介时东西夹击,逼迫贼人北撤小牛山,我等在贼人撤退途中追击歼灭…”
“甚好,那就北安将先请选择道路!”
“谢指挥使推让,本将…走东石坡…”话落,林秀带人离开,蒋赣稍稍思忖后,冲小校低声数语,小校当即带着几个人离开,他则率领巡查卫沿西县道,大大咧咧向平牛县进发。
第二百二十四章剿贼4()
“将军,那家伙太傲了,要我说,咱们自己解决这些山贼就行…有他们在,说不定还会惹出麻烦…”
刘磐低声嘟囔,饶是林秀却看得很开:“照你这么做,郡守大人的话将置于何地?算了,得过且过,去,把李虎、黄齐、林怀平叫来,我有令交代!”
入夜,平牛县一片漆黑,邹满仓看着满装粮食货物的几十辆双轮车,乐的大笑:“全都找出来了?”
“大当家,弟兄们把县府仓和几个官家乡绅大户翻了底朝天,现在,弟兄们敢肯定,这平牛县绝对找不出第二石粮食…”
“干的好!”
“除此之外,咱们还找到一些腰刀、甲刃,还有这几身官袍…”窦虎把一身绸缎服递给邹满仓:“大当家,这衣裳不错,我瞅着挺合你的身,就顺手给你拿来了!”
“官家狗的衣裳,老子不稀罕穿,扔了!”邹满仓咒骂一句,让后道:“准备让弟兄们撤!”
“那县仓后面关的乡民怎么办?”
“再招一次,不从的,全杀了!”
来到县仓,不大的地方关了数百口子平牛县百姓,邹满仓带着一干弟兄进到仓内,乡民当即后挤躲避,邹满仓笑道:“父老乡亲们,别害怕…我是给你们送吃的来…”
话落,一群山贼把一框框馒头抬进来,乡民又怕又饿,想吃却不敢拿,邹满仓抓起一个大馒头大步近前,提溜起一三十来岁的汉子,把馒头塞到他嘴里道:“爷们,瞧你饿的跟龟孙似的,想吃就吃,我邹满仓不杀无辜百姓!”
汉子痴愣愣的咬下馒头,缓了口气:“爷…俺真能吃?”
“吃吧吃吧!”邹满仓笑呵呵的,有了一出,其它百姓才颤颤索索的拿起馒头,见乡民们都吃上了,邹满仓对窦虎道:“去,让牛大把喻庆带过来!”
“好勒!”窦虎转身离开,待乡民快吃完的时候,喻庆被牛大抗来,看到这么个血人,乡民顿时大惊,不知所措。
‘噗通’
牛大把喻庆摔在地上,剩下半口气的喻庆还死硬撑着:“邹狗贼…你个畜生…有能耐就别拿这些乡民做事…”
“让他住嘴!”窦虎一令,牛大抬脚上去,直接把喻庆的嘴巴踹脱臼。
“乡亲们,实不相瞒,我邹满仓也是平牛县人氏,当初官家压迫,只会征税,不给饭吃,这狗日的活计,老子不受了,索性才上山当了贼,现在老子放话,愿意跟我邹满仓回小牛山的就站出来,那时不光有馒头,还有酒肉!”
“爷,俺们拖家带口的,能不能不去…”一汉子哆嗦,邹满仓嘿嘿一笑:“不去也可以,下场和这个官家走狗一样!”
闻此,牛大目瞪溜圆,抄起板斧对着喻庆的脑袋砍下去。
‘哗’
喻庆的脑袋被囫囵砍掉,碗口粗的颈项疤处血喷三尺高,只把一些乡民刺激跪地呕吐。解决了喻庆,牛大闷声道:“大叔,俺以前也是乡民,可官家人不给活路,俺才当了贼,你们别怕,跟俺走吧,上了山,才有吃的…”
一时间,人心晃动,有想走的,有想留的,邹满仓不愿多待,他示意窦虎,一群贼汉已经抽刀。
“愿意走的,出来!”
窦虎大喝,乡民相互对视,末了,一些三四十岁的汉子起身出来,最后还剩下百十人老幼,瞧此,邹满仓大手一挥:“兄弟们,回小牛山。”
只是待自己的人出来后,邹满仓便命人封了县仓门,让后私下冲窦虎交代:“里面的老杂种们不能留,免得他们给官家乱说话!”
窦虎点头,不多时,县仓大火飚起,细耳听去,除了烈火干柴的灼烧声,还有不少的哭吼哀嚎,那般凄惨几乎碎人心魄。
“快些!都快些!”
黑夜里,北安军顺着东坡路快马赶向平牛县,林怀平奉命统率百骑以作先锋队,在他后面,黄齐带着百骑紧紧押尾,一旦接战,黄齐可以随时驰援林怀平,来个二次冲击,以壮北安军威。
“平校尉,平牛县县仓方向大火飚起!”
行进中,闻得斥候来报,林怀平怒然:“贼人放火,必然要撤,快,传讯给黄齐,让他与我进入平牛县救火,另让秀哥带人北进封路…绝对要宰了这些无心种…”
当林怀平赶到平牛县镇时,看着县府门梁上的尸首,他心恨难忍,若仅仅寻官家罪,杀了就杀了,可是邹满仓却悬尸显威,这就是彻底的贼人,至于县仓里,当大火扑灭后,除了百十具分不清男女老幼的尸首,根本无一人生还,
北进小牛山的路上,邹满仓哼着小曲,喝着小酒,心里着实畅快,但一柄要么的锋刃已经从暗处袭来。
林秀与李虎原本和林怀平、黄齐兵分三向,从东坡路斜插平牛县,把贼人堵在县北剿灭,可是林怀平回令让林秀改变计划,直接离开东坡路,从小道北进转回北县道截杀。
黑夜里,林秀、李虎率部三百骑藏于北县道东面,瞧着远处缓缓走来、好似长龙的火把队,林秀道:“虎子,准备!”
“秀哥,瞧样子,那些人至少上千吧…”李虎低声。
“贼兵不过四五百,剩下的都是乡民,这是贼人壮大队伍的惯用办法!”林秀细细交代:“记着,你直接率部冲击中列,一群土老巴子的贼人,高明不到哪去…”
“得令!”李虎带着二百骑向黑幕奔去。
“大当家,咱们这一趟可真痛苦,方才我算了算,除却那些粮食钱财,但就喽啰兵,就招了六百多,待咱们回到寨子操练一番,不出两月,咱们就是方圆百里最大的寨子…”
窦虎奉承笑语,让邹满仓一抹嘴巴,大声咧咧:“那是自然,老子可不是纯粹的山贼,老子志在疆途,眼下,这北疆形势一日比一日差,若是中都的皇帝老儿易位,闹不好咱们这里得发生乱子,介时老子揭竿而起,混战中彰显英姿勇悍,让后借机招安于某个大员麾下,那时老子就不是贼了,老子就是位居高堂的将军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大火()
“大当家的,若是真有这一天,切莫忘了我等弟兄啊…”
一通高瞻远瞩的话让窦虎这些贼巴子两眼放光,似乎他们已经看到未来步入高门的好生活。只是贼就是贼,打着虚白的旗号,干着劫掠杀民的勾当,这个罪,老天不会容忍,北安军,更不会容忍!
行进中,贼队乱哄吵闹,忽然,一阵刺耳的风息声袭来从东面传来。
一些贼人不明,立身倾听:“什么动静?”
不待他们闹明白声音来源,锋利的弩矢已经撕破黑幕,从天而降。
“噗噗噗…”
刺耳化作沉闷,居中的押车贼人在没有任何防备情况下被射穿胸膛,翻身撂倒,瞧此,贼群顿时大乱。
“官军来了…官军来了…”
突然的吼叫让队列前的邹满仓大吃一惊:“娘希匹的狗杂种,那个不要命的崽子乱叫?”
窦虎闻声,麻溜的爬上车驾辕子,他张目远看,在贼队中位东侧方向,果然有一群黑色的影子在快速奔来,随着那些影子冲进队伍,贼兵的惨叫吼声瞬间涨了数倍。
“大当家的,果然有官军杀来了,看样子,像是骑兵队啊…咱们…咱们怎么办?”
听出窦虎心里的害怕,邹满仓扔掉手里的酒壶,抄起大环刀:“慌什么,都给老子听着,平牛县咱们都能攻破,区区一些骑兵算个鸟,给老子杀光这些官家狗!”
怒吼之下,贼兵士气稍微振起,只是不待邹满仓这些贼人回头冲向队中的骑兵,林秀率二百轻骑从前面压来,瞧着贼人慌乱的模样,林秀呼呵,旗令兵鼓腮吹角,一时间,二百北安轻骑纷纷抄出臂弩平射前方,随着弩机弹射,数百支弩矢携风奔来。
邹满仓见状,直接翻滚车驾下,周围,一些躲闪稍慢的贼人当即被弩矢带走性命。
“娘的狗杂种…给老子杀…杀…”
咆哮中,窦虎这些人纷纷抄起牛皮盾